2004年金球奖颁奖结束后，切尔西老板阿布在苏黎世一家高档餐厅包场，为罗伊举办庆功宴。


    足坛名流、各界明星挤满了宴会厅，香槟塔堆得老高。


    罗伊挨个邀请老队友们，但亨利婉拒了。


    他推说有事，提前回了酒店。


    夜色中，亨利开着车带妻子在苏黎世的街道上缓缓行驶。


    “你在想什么？蒂埃里.”妻子轻声问道。


    亨利握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我在想也许我这辈子都拿不到金球奖或世界足球先生了。是不是我还不够好？”


    “你知道吗？我拼命跑了二十年，以为只要够快就能追上那些遥不可及的梦。可刚才看着那个小子举起奖杯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像个在跑步机上原地踏步的傻瓜，再快有什么用？机器一停，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


    “我等了齐达内那么久去年输给他，我到现在都想不通凭什么。现在又冒出个罗伊，他捧着奖杯说‘明年再见’。更他妈见鬼的是，我居然觉得他说得对。这个奖就该是他的，明年也还会是。这感觉比输球更糟，因为我连不甘心都显得那么可笑。”


    亨利狠狠按了几下车喇叭，骂了句“F**k”。


    当妻子的手轻轻搭上他后颈时，他猛地踩下了刹车。


    命运像个甩不掉的影子跟着他。


    最讽刺的是，压得他喘不过气的不是虚无缥缈的宿命，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个曾经被叫作“小亨利”的队友兼对手。


    如今再没人这么称呼罗伊了，人们谈论的是他的极限在哪、未来有多耀眼。


    而真正的亨利，已经被归为“被超越的过去式”。


    足球场就是这么现实：从来没人会用落后者来定义新时代。


    而此刻罗伊被各路名人围着，每个人都想和他碰杯、合影，说几句恭维话。


    自从拿下金球奖和世界足球先生，他不再是“那个踢球的”，而成了所有人眼里的巨星。


    连打招呼的方式都变了，以前拍肩膀，现在都改成了郑重其事的握手。


    当晚的派对星光熠熠，瑞士本地的明星们陆续到场。


    网球名将费德勒、滑雪传奇祖布里根、“瑞士网球公主”辛吉斯都出现在了嘉宾席上。


    派对进行到后半夜，罗伊遇见了老朋友裘德-洛。


    这位英国影星虽然生在伦敦，支持的却不是切尔西，可他从不在意，他总说自己是罗伊的忠实球迷。


    今晚他身边多了个姑娘：斯嘉丽-约翰逊。


    罗伊记得她。


    夏天切尔西去纽约参加耐克活动时，他见过斯嘉丽一面。


    那时候她和男友莱托在一起，罗伊虽然对她有点兴趣，但也没多想。


    毕竟她住在美国，而他的生活重心在欧洲。


    他可不是那种会为了追女孩放弃事业的人。


    但现在，斯嘉丽就站在他面前。


    灯光下，她比夏天时更动人了。


    斯嘉丽披着一头浅棕色的波浪卷发，绿眼睛在灯光下显得很亮。


    她穿着件贴身的黑色高领毛衣，搭配一条简单的牛仔裤，脚上是双低跟短靴。


    耳朵上戴着小巧的珍珠耳钉，没怎么化妆，只涂了点淡口红。


    整个人看起来随意却耐看。


    裘德洛一把搂住罗伊肩膀，冲斯嘉丽咧嘴一笑：“给你介绍我兄弟，今年的世界足球先生。”


    他晃了晃手里的香槟杯，“就是足坛最牛逼的那个，相当于奥斯卡影帝，懂我意思吧？”


    斯嘉丽嘴角扬起一个了然的微笑：“我们见过面的。”


    她抬眼看向罗伊，“该不会已经把我忘了吧？”


    罗伊微微欠身，露出一个标准的绅士笑容：“怎么会忘记？那天我们聊得很愉快。而且你还带来了好运，第二天我们就在热身赛里赢了AC米兰。”


    他故意把“好运”这个词咬得很轻，仿佛真是个巧合似的。


    裘德洛瞪大眼睛，香槟杯僵在半空。


    他这情场老手都听愣了。


    好家伙，平时在片场撩妹的招数跟这踢球的比起来，简直像中学生把妹。


    他捅了捅罗伊后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操，你们踢球的现在都这么会说话了？”


    斯嘉丽的眼睛亮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是吗？”她微微偏头，语气里带着点调侃，“那看来我得多来看几场比赛才行。”


    罗伊耸耸肩，故作认真：“科学来讲，概率上来算，确实应该多试试。”


    他随口问道：“《逃出克隆岛》拍完了？我以为你现在应该还在片场。”


    “你知道我在拍这个？”


    “迈克尔-贝的片子我都看，《绝地战警》我至少看了五遍。足球之外，我算是.深度影迷。”


    “圣诞节前剧组放假几天，”斯嘉丽说，“我来欧洲买点东西，顺便休息一下。昨晚在商业活动上碰到裘德洛，听说这个派对挺有意思的。”


    “那他骗你了，这派对其实无聊得要命。”


    “我不这么觉得.至少现在有趣多了。”


    三人站在香槟塔旁聊了一会儿，罗伊谈吐得体，既不过分热情也不显得疏离。


    正说到迈克尔-贝的电影特效时，他余光瞥见谢丽尔在不远处环着手臂，脚尖轻轻点着大理石地面。


    “嘿，亲爱的，”他自然地伸手搂过走来的谢丽尔，“裘德你见过这是斯嘉丽。”


    又转头对两人笑笑，“我女朋友，谢丽尔。”


    谢丽尔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指甲却悄悄在罗伊后腰上掐了一下。


    斯嘉丽举起酒杯：“你那条红裙子真漂亮。”


    谢丽尔现在非常满足。


    罗伊又帅又年轻，钱多得花不完，在球场上让人闻风丧胆，是英超当之无愧的第一前锋。


    他刚拿了金球奖和世界足球先生，风光无限。


    她早就不羡慕维多利亚了，组合里的姐妹都说，只要牢牢抓住罗伊，再过几年维多利亚根本没法和她比。


    谢丽尔现在很幸福，但她心里明白，想要拴住罗伊可不容易。


    不管是真心爱他，还是图他的名气和地位，和他在一起的女孩最终都会发现，他像阵风一样难以抓牢。


    虽然罗伊带她去了马德里见母亲，还答应圣诞节陪她回纽卡斯尔和家人吃饭（算是弥补不能陪她参加贝克汉姆家派对的遗憾），可她依然觉得拿他没办法。


    如果见过他母亲就能安心，那她可听说荷兰模特杜晨-科洛斯以前经常出入罗伊在摩纳哥的家，还陪他母亲逛街购物呢。


    她整天琢磨着怎么把罗伊抓牢，脑子里甚至闪过些疯狂的念头。


    比如偷偷动手脚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


    可转念一想就泄了气：Girls Aloud刚签下七位数的美国巡演合约，经纪人正筹划给她出个人专辑。


    要是突然挺着肚子上头条，唱片公司非杀了她不可。


    2004年12月23日，罗伊跟着谢丽尔回到纽卡斯尔见家长。


    她父亲搓着手在门口迎接，餐桌上摆着家里最好的瓷器。


    整个晚上，谢丽尔家人都在热情地招待罗伊，她父亲甚至翻出积灰的足球年鉴，指着纽卡斯尔联队的队徽半开玩笑地问：“听说切尔西冬天要买新前锋？其实我们这儿也挺缺进球手的.”


    谢丽尔的哥哥忙着和罗伊碰杯，母亲则不停地往他盘子里添烤土豆。


    没人提结婚的事，也没人露出半点不满。


    当罗伊礼貌地拒绝第三杯威士忌时，她父亲也只是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职业球员就是自律！”


    餐桌下，谢丽尔的指甲悄悄掐进了掌心。


    这比她预想中顺利太多了。


    小报上天天说罗伊是个浪子，球场上是横冲直撞的野兽，场下倒成了彬彬有礼的绅士。


    谢丽尔有时候翻着《太阳报》上那些前任的爆料，心想：到底是她们没本事，还是自己运气好？


    管他呢，现在站在他身边的是自己。


    圣诞节当天，罗伊中午参加了切尔西在斯坦福桥包厢举办的圣诞晚宴。


    晚上，他和马克莱莱一起飞往巴黎，与齐达内共进晚餐。


    随后，维埃拉和皮雷也加入了他们。


    罗伊又邀请了久利和罗滕，但亨利再次以有事为由缺席。


    晚餐持续到深夜，巴黎媒体对他们的谈话内容充满好奇。


    两届世界足球先生的会面引发广泛关注，尤其是齐达内是否会复出的猜测。


    如果复出，法国队的格局肯定会更混乱，但媒体向来喜欢这样的热闹。


    谢丽尔参加了贝克汉姆夫妇在自家豪宅举办的盛大派对。


    这不是普通的聚会，小贝和维多利亚特意为两个儿子布鲁克林和罗密欧举办了洗礼仪式，还专门在院子里搭了个小教堂。


    维多利亚这次铆足了劲要当主角。


    尽管怀孕六个月，她提前做了发型、美容，还定制了能遮肚子的礼服。


    她甚至私下告诉女宾客们“别穿太艳”，尤其是受邀前来的前“辣妹”组合成员和明星好友伊丽莎白-赫莉。


    毕竟，到场的有埃尔顿-约翰、埃里克森教练和汤姆-克鲁斯这样的大牌。


    有趣的是，两个孩子的教父母名单里既没有维多利亚的弟弟妹妹，也没选绯闻不断的赫莉。


    但前“辣妹”四位成员都答应出席，这是组合解散后五人首次同框。


    谢丽尔端着香槟站在水晶吊灯下时，瞥见维多利亚正用手帕小心擦拭汗湿的额头。


    这位准妈妈踩着高跟鞋穿梭在宾客中，像只随时准备开屏的孔雀。


    派对上，英格兰主帅埃里克森和加里-内维尔先后来和谢丽尔寒暄。


    鲁尼的女友科琳也凑过来聊天，但远处的鲁尼一直板着脸，显然还记恨着罗伊前段时间公开说他“不配拿金童奖”的事。


    他起初还保持着官方说辞，声称“尊重每位球员的意见”。


    想来这是曼联新闻官的功劳。


    但没过几天，他就憋不住火，在《曼彻斯特晚报》上开炮：“走着瞧吧，我会证明谁是真正的未来之星。”


    罗伊看到报道后直接回应：“金童奖？那玩意儿21岁以后就没资格拿了。不过要是能连庄的话。过去两年的奖杯都该刻上我的名字。这应该能让韦恩算清楚差距。”


    “如果2005年的奖项在10月前颁发，那我应该连拿三届.”


    维多利亚挺着孕肚过来解围，贝克汉姆随后也端着香槟加入。


    当谢丽尔解释罗伊因和齐达内的饭局无法出席时，小贝爽朗大笑：“看来我和齐祖还是差着交情啊！”


    他蓝眼睛瞥向正被汤姆-克鲁斯逗笑的维多利亚，“反正这儿的主角从来不是我。”


    贝克汉姆不知道的是。


    圣诞节当晚，在巴黎的私人晚宴上，齐达内心中有了复出的决定。


    这个决定就是受到贝克汉姆在世界足球先生颁奖礼上发言的影响。


    同时，罗伊两次入选法国国家队时都拒绝身穿10号球衣，坚持将这个号码空置。


    这个举动让齐达内感受到了特别的尊重。


    他显然不知道中国古代有个行为叫做“三辞三让”，罗伊这么做是为了显示他的贤能通过反复推让来彰显自己的谦逊美德。


    齐达内并不了解这种东方文化中的特殊政治智慧。


    呜呼！观此子为国征战，夙夜匪懈，驰骋绿茵，鞠躬尽瘁。赛场之上，奋勇争先，有万夫不当之勇；私晤之际，礼敬勋旧，存三让十号之德。其忠贯日月，义薄云天，真法兰西千载未有之贤才也！昔太公望八十遇文王，今罗伊弱冠显圣德，岂非天佑高卢乎？


    圣诞节后第一天，齐达内通过《队报》发表声明：“我现在对重返国家队持开放态度。如果主教练认为球队需要我，我会接受征召。”


    这段话和他半年前“彻底退役”的坚决表态形成鲜明对比。


    当记者追问具体复出时间时，齐达内补充道：“这取决于教练组的安排，我现在随时准备好为国家承担该承担的责任。”


    声明发出三小时后，法国足协官网更新了国家队大名单备选池，齐达内的名字赫然在列。


    2004年12月26日，英超第19轮节礼日大战，切尔西在斯坦福桥球场1-0小胜阿斯顿维拉。


    比赛唯一进球发生在第30分钟：罗伊在左路成功突破防守后送出精准直塞，达夫接球后快速内切，轻松晃过维拉后卫里奇维尔的防守，在禁区前沿12码处用左脚推射球门近角得手。


    继续保持联赛榜首的巨大领先优势。


    阿森纳在主场2-0击败富勒姆，亨利在第12分钟打入个人第131个联赛进球，超越伊恩-赖特3球继续扩大阿森纳队史联赛射手王的记录，皮雷在第71分钟再入一球锁定胜局。


    曼联主场3-0大胜博尔顿，吉格斯和斯科尔斯两位中场老将各进一球，C罗在补时阶段锦上添花，这让他成为本赛季曼联队内的第二射手。


    12月28日凌晨，《法国足球》杂志官方宣布：切尔西前锋罗伊当选2004年度法国足球先生。


    此前罗伊已包揽金球奖和世界足球先生两项殊荣，这使得评委会毫无悬念地做出这一决定。


    连给亨利颁发安慰奖的余地都不存在。


    这也是罗伊职业生涯首次获得法国足球先生称号。


    12月底，《世界消息报》披露了英超球员薪资调查报告。


    切尔西的罗伊以12万英镑周薪高居榜首，远超其他球员。


    排名第二的是阿森纳的维埃拉、坎贝尔和切尔西的兰帕德，三人周薪均为9.9万英镑，这个数字恰好卡在10万英镑的高税率门槛之下。


    曼联球员薪资明显落后于竞争对手，队长基恩8.4万英镑排名第四，亨利8万英镑位列第五。


    切尔西的特里（6.8万镑）和曼联的费迪南德（6.5万镑）分列六七位。


    值得注意的是，利物浦队长杰拉德仅以5.6万镑排名第九，还不到罗伊周薪的一半。


    这份榜单引发社会热议。


    球员工会主席泰勒为高薪辩护，称球员职业寿命短、压力大。


    但医疗系统发言人指出，护士需要工作五六年才能赚到兰帕德一周的收入，这种差距令人担忧。


    数据显示，50年前球员周薪仅数十英镑，即便1990年代莱因克尔1万英镑周薪已属天价，如今最高薪已是当时的12倍。


    薪资差距同样体现在各队之间。


    热刺顶薪球员迪福、罗宾逊仅1.8万镑，而切尔西替补乔-科尔（3.5万镑）几乎是其两倍。


    门将位置待遇普遍偏低，曼城前国门詹姆斯周薪2万镑，利物浦柯克兰2.2万镑。


    米德尔斯堡成为中游球队例外，维杜卡、哈塞尔巴因克、索斯盖特的年薪都在4万。


    2004年12月28日英超第20轮，切尔西客场2-0战胜朴茨茅斯。


    前70分钟主队占据主动，切尔西疲于防守。


    转折出现在第70分钟穆里尼奥的换人调整：罗伊替补登场换下达夫，罗本改打右路。


    这次换人立竿见影。


    第79分钟切尔西打出标志性反击。


    罗伊从左路无球跑动吸引两名防守球员，接球后迅速分给中路的蒂亚戈，经过兰帕德过渡，最终由右路的罗本完成破门。


    这次进攻的关键在于罗伊的牵制作用。


    他的跑动让朴茨茅斯整条防线左倾，为右路创造了空间。


    补时阶段罗伊再进一球。


    接古德约翰森做球后，在禁区外右脚兜出完美弧线，皮球直挂死角。


    这个进球距离更远、角度更刁，为他的21分钟替补表演画上完美句号。


    罗伊在切尔西逐渐形成了一种“救世主”效应。


    球队的进攻体系越来越依赖他，有他上场时进攻行云流水，进球如麻。


    一旦轮换他休息，全队就陷入得分荒。


    这种反差让球迷和教练都产生了依赖心理：“打不开局面？上罗伊就对了。”


    穆里尼奥原本强调整体足球，但现实却很讽刺：每当轮换罗伊，球队就会遭遇进球荒。


    久而久之，连“狂人”也不得不向这种个人英雄主义妥协。


    球迷们更是在看台上形成条件反射，只要比分僵持，全场就开始高喊罗伊的名字。


    这种局面让切尔西陷入一个怪圈：越是依赖罗伊的个人能力，整体战术就越单薄。


    而整体战术越单薄，球队就越离不开罗伊。


    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最终只剩下“把球传给罗伊”这个唯一有效的按钮。


    在另一个平行世界，切尔西本应已经打出势如破竹的团队进攻。


    但在这个现实中，球员们形成了严重的依赖心理。


    当罗伊不在场上时，兰帕德会减少前插、达夫更倾向于回传而非传中、罗本习惯性内切后寻找罗伊的跑位路线、马克莱莱的出球选择也明显减少。


    这些球员并非能力不足，而是长期依赖罗伊作为进攻核心后，失去了在没有他的情况下自主决策的默契和信心。


    数据显示，罗伊缺席的比赛中切尔西的进攻效率下降40%，球员之间的互动传球次数减少25%。


    罗伊其实很反感球队对他产生依赖，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讽刺。


    当你强大到能凭一己之力改写比赛时，反而会让整个团队逐渐失去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


    就像给孩子太多帮助反而会阻碍他成长一样，罗伊的卓越表现，在无意中成为了限制切尔西整体发展的甜蜜陷阱。


    12月30日晚，罗伊和几名切尔西队友带着女伴在伦敦西区聚餐。


    由于1月1日要作客安菲尔德挑战利物浦，球队取消了原定的跨年夜活动，改在这天提前庆祝新年。


    据餐厅服务生回忆，这群球员在私人包厢用餐到22点左右，点的都是俱乐部营养师批准的菜品。


    席间罗伊还向服务生要了利物浦当地的报纸，边吃边研究起对手最近的报道。


    队友们23点前就陆续离开，所有人都严格遵守着穆里尼奥设置的宵禁时间。


    在回家的路上，谢丽尔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她凑近罗伊耳边轻声说：“今晚别睡了我想和你做一整晚。”


    她的气息带着香槟的甜味，手指已经解开了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罗伊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腕：“明天早上还有训练，宝贝。穆里尼奥那家伙连我们睡觉时间都要查岗。”


    “他不会发现的.”


    “我们悄悄回我公寓，没人会知道.”


    罗伊笑着开了一个玩笑：“明天九点体能测试，穆里尼奥会闻到我血液里的睾酮浓度。”


    谢丽尔被这句话逗得咯咯直笑，整个人扑上来疯狂亲吻他的脖子，手指深深插进他的短发里：“天啊，我太爱你了！”


    她的嗓音里带着兴奋的颤抖，嘴唇沿着他的下颌一路往上蹭，直到罗伊不得不单手扶稳方向盘。


    “嘿，小心点——”


    他话没说完，车子险些偏离车道，后车的远光灯愤怒地闪了两下。


    谢丽尔整个人赖在他怀里，嘴唇贴着他耳垂呢喃：“穆里尼奥又不是科学怪人他需要他的世界第一球员保持状态.”


    她的手已经滑进罗伊的裤袋，摸出公寓钥匙，“但现在你的世界第一女朋友需要.需要你把我做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罗伊低声嘟囔了一句：“她都叫我世界第一球员了.虽然我本来就是。”


    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