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截胡什么的

作品:《乖乖女退场,京圈浪子怎么眼红了

    凌绝离开后,何圆圆一行人没有被请出饭店。


    餐厅经理让今天受了委屈的服务生回去休息,又给何圆圆她们升级了包厢。


    “凌总说感谢这位小姐今天仗义执言,这一顿我们凌总请了。”


    又颇有深意地对着何圆圆笑道:“这一桌按我们恒星大饭店的最高规格来,您和您的朋友不用客气。”


    她加重了“朋友”两个字。


    何圆圆心领神会,上道地点出几个之前捧王涛臭脚,说了秦疏意坏话的男同学。


    “这顿饭是蹭了疏意的光,你们几个应该是不好意思吃的吧,那就很遗憾啦,我们就不勉强你们了~”


    几个男同学面如土色,可也不敢说什么。


    谁也不想做下个王涛。


    等讨厌的人散了,一群人欢呼起来。


    “刚刚也太精彩了,原来王涛工作是吹的啊,现在好了,是真吹了,不过谁让他欺负别人小姑娘,太爽了。”


    本来她们在门口遇到秦疏意时也有点惊讶,但是同学会什么的,参不参加都是自己意愿。


    几人最多觉得有点遗憾而已。


    谁想到王涛莫名其妙就破防了。


    她们听了半天才发现,王涛自己给自己洗脑秦疏意的相亲对象是个哪哪都不如他,只有张脸的废物,结果没想到人家这么有财力,还定的是贵宾区。


    他觉得在同学面前丢了脸,马上就心气不平了,最后还lOW到找无辜的服务生发火。


    “秦疏意相亲对象又高又帅又有钱,疯了才找王涛,而且王涛他妈也是眼睛长头顶上的,之前还莫名其妙警告女同学别勾引他儿子,谁嫁谁倒霉。”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用凌绝拉踩着烂掉的男同学。


    倒是何圆圆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你们说,他是秦疏意相亲对象,那为什么还问我秦疏意是不是在这里吃饭啊?”


    问题落地,一群人面面相觑。


    ……


    是啊,为什么呢?


    秦疏意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明明在帝都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对面的?


    对此,当事人给了回答。


    “来相亲。”


    他盯着秦疏意的脸,观察着她的表情。


    “你来S市相亲?”秦疏意语气疑惑。


    “你可以,我为什么不行?”凌绝反问。


    “不过我也没想到,别人介绍的对象会是你。”他拧着眉,状似苦恼。


    “啊?”秦疏意不知道今天“啊”了多少次了,她表情是真有点傻了。


    凌绝弯起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就这么想结婚?我们才分手多久,就迫不及待来相亲了。”


    可惜了,无论她今天约的是谁,坐在这张桌子上的,只会是他。


    餐厅经理本来以为到手的奖金要飞了,谁知道时来运转,大bOSS视察到一半要去相亲。


    谁也不敢质疑,如果相亲对象是他,为什么他到了现场才知道,也不敢问,如果真有相亲计划,又怎么会事先安排满满当当的工作。


    大家眼观鼻鼻观心,截胡什么的,他们是一点不知道。


    经理飞快地查好了秦疏意所在的临湖包间,并且坚定表示一定会将接下来要进那间包间 的男人挡在门外。


    动作之迅速,表决心之利落,得了众多领导一个无声的赞赏。


    她悄悄挺了挺胸脯。


    本以为是天降横祸,结果是天降横财。


    打败隔壁竞争对手的机遇失而复得,固然路线有点歪,但她斗志昂扬。


    这会别说是男的,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秦疏意对他的恶人先告状狠狠无语了一会,“凌先生,你说话之前还记不记得上一秒自己说了什么,你不也是来相亲的吗?要说迫不及待,还得是你厉害,毕竟恋爱期间就物色好了自己未来的联姻对象不是吗?”


    哦,对了,还有前两天那个穿旗袍的新欢。


    谁也比不上他忙。


    可能是她语气太讽刺,又可能是她第一次这么直白地提到陶望溪,凌绝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我没有和陶望溪订婚。”他抿了抿唇。


    秦疏意“呵”了一声,婚姻是枷锁,要先浪够是吧。


    “你不相信我?”他拧紧眉。


    秦疏意,“相信,所以你这不是来相亲了吗?不过你可能搞错了,我约的对象不是你。”


    凌绝面不改色,“约我的人说的就是揽月间。”


    “这里是我定的。”秦疏意瞪眼。


    “那不正好,反正你和我各自的相亲对象都没来,就当演练一下了。”他耍无赖。


    秦疏意一脸“你听听你在说什么”的荒唐表情。


    “秦疏意,如果要和别人相亲,为什么不先试试我?”他认真地盯着她,眼底带着一抹偏执。


    秦疏意默了默,“你知道相亲的目的是什么吗?”


    凌绝下颌线紧绷,声线低哑,“婚姻我也不是不能给你。”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时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计算得失的代价是失去她,那他也不是不可以更改计划。


    光是想想她要嫁给别人,他就要发疯。


    秦疏意却笑了,她不闪不躲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凌绝,和我结婚是施舍吗?”


    凌绝面色陡变。


    秦疏意摇了摇头,“婚姻是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做好了决定,并肩走入一段稳固的关系,不是居高临下的同意,凌绝,如果和我结婚是一件令你为难的事,那就不是对的事。”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愤怒地指责,生气地质问,只是温柔的,平和的,甚至是站在他的立场上分析这件事情。


    凌绝却徒生恐慌,“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你的身世背景决定了你将和我结婚定义为一种牺牲,一种妥协。


    一年,两年,你可能不会后悔,但是十年,二十年,你也许会在反刍过往,接受外界持续的质疑时,不断去假设你没有选择我的另一种人生。


    凌绝,我不想花那么多时间去赌,而且,没有人想背负‘我为你放弃了另一种更轻松的生活’那么沉重的负担。”


    秦疏意站起身,“相亲对象错误,就该及时止损。凌绝,不要再反复说再见了。”


    她转身离开,却被人用力抓住手腕。


    男人锐利的眉眼少了风流不羁,多了执着和一丝的怨,死死拉着她不肯松手。


    “你在用你的价值观审判我,秦疏意,我为什么不能是为自己的选择做好了准备,你不能因为预设的答案否定我。”


    他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将她整个圈在怀里,脑袋眷恋地埋在她侧颈。


    “秦疏意,今天的相遇就是天意,我们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