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长夜已尽,噩梦远离

作品:《凌总,你的小祖宗回不来了

    丁浅在凌寒怀里动了动,迷迷糊糊睁开眼。


    意识混沌未明。


    四周静溢。


    大大的落地窗外是清冷的月光和细碎的星光。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有多久了?


    多久没有见过黑夜?


    多久没有可以清醒地仰望的星光了?


    过去一个月,她夜里总是在药物的强力作用下昏睡。


    再睁眼时,窗外永远是刺眼到令人眩晕的晨光,提醒她又要开始熬过了一个被蓝色和仪器监控的白天。


    就在这失神的刹那——


    耳边传来了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砰。砰。砰。


    节奏熟悉,穿透胸腔,震动着她紧贴的耳廓。


    一条结实的手臂,正紧紧地环在她腰间。


    意识终于彻底回笼。


    她轻轻转过身,想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看看这难得清醒的深夜,究竟是几时几分。


    然而,手臂刚探出一半。


    一条温热的手臂便从她身后追了过来,轻轻搭在她肩头,掌心贴着她光裸的臂膀滑行,直至完全覆盖住她试图“逃离”的手背。


    他的手指强势地、却又无比耐心地,一根,一根,撬开她的指缝挤进去,直至两人十指严丝合缝地紧扣。


    他牵引着她的手收回来,重新环在她自己纤细的腰间。


    同时手臂收紧,将她整个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


    他沙哑的嗓音,紧贴着她的耳边响起,带着浓重未散的睡意和不满:


    “摸哪儿呢?”


    “我在这儿呢。”


    “……手机。”


    “要手机干什么?”


    他低头,温热的唇在她光洁圆润的肩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呃!”


    丁浅下意识地往前缩了一下。


    他语气里愈发不满:


    “躲什么?嗯?”


    丁浅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


    和那不容忽视的苏醒。


    “没、没躲……”


    凌寒微微偏头,不轻不重地含住她的耳尖,声音又沉又磁,像带着钩子:


    “真不乖,该罚。”


    话音未落,他搂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发力,将她整个人猛地摁进怀中!


    强势的、不容抗拒的占有。


    将两人之间最后一丝缝隙也彻底消除。


    “呃,少爷....”


    他在她耳边沙哑的命令:


    “叫名字。”


    不是少爷。


    是凌寒。


    只是凌寒。


    “……凌寒。”


    他奖励般地吻了吻她沁出细汗的后颈,滚烫的唇瓣流连厮磨,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乖。是你的凌寒。”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无声的纠缠。


    凌寒的手臂越收越紧。


    像一条耐心到了极致的、华丽的蟒。


    终于将觊觎已久、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圈进了自己的巢穴。


    不急于吞噬。


    只是极致耐心地缠绕!


    享受着她细微的颤抖!


    逐渐升高的体温和无法抑制的回应。


    用最温柔的方式,一寸寸收紧怀抱,直到将她完全纳入自己的气息、自己的节奏、自己的世界。


    彻底地,温柔地,决绝地……


    融为一体。


    丁浅被他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攀附着他肌肉贲张的手臂。


    任由他予取予求。


    意识在他强势而缠绵的占领下逐渐模糊、涣散。


    那些关于治疗室的冰冷记忆、


    药物的苦涩味道、


    所有令人窒息的阴霾......


    都被他炙热的怀抱和缠绵入骨的吻,一点点融化、驱散。


    凌寒感受到她全然的顺从和依赖,心尖软得一塌糊涂。


    滔天的欲念和占有的冲动依旧在血液里奔流叫嚣。


    但他却放缓了节奏,带着无尽的怜惜和安抚。


    慢慢亲吻着怀里的人儿。


    ........


    自丁浅回来,自她回来,他们的世界就彻底坍缩了。


    坍缩成只有彼此呼吸、体温、心跳交缠的方寸之地。


    窗帘恒久垂落,隔绝日月。


    时间沦为窗外光影毫无意义的明暗交替,再无人关心晨昏几何,日月轮转。


    生活简化到只剩几个滚烫的、不断循环的动词:


    亲吻。


    做爱。


    喘息。


    相拥而眠。


    只要意识清醒,身体便像拥有独立的意志,饥渴地、急迫地寻求着对方的联结。


    用滚烫的肌肤相亲,用濡湿的汗水交融,用失控的喘息和颤抖,固执地、一遍遍地在彼此身上刻下最原始的印记:


    活着。


    拥有。


    永不分离。


    语言成了最多余的东西,只在情动至极的间隙,破碎地滑落:


    “凌寒……”


    “我在。”


    “别走……”


    “死也不走。”


    那句本该在重逢第一天就问出口的“你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早已被淹没在更汹涌的、需要用身体确认的洪流里,无人提起,也无暇提起。


    变化的起点,是那个昏暗的黄昏。


    丁浅靠在他怀里看窗外,忽然轻声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少爷,我做了很多梦。”


    凌寒正在给她揉捏有些酸软的腰肢,动作顿住。


    “有些梦特别黑,黑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像被活埋在地底,喘不过气。”


    “有些梦里有你。”


    “有光,有声音,有你叫我‘浅浅’。”


    “可每次醒来,房间里只有蓝色。”


    冰冷的,令人窒息的蓝色。


    是她独自一人面对仪器、药物和内心战争时,睁开眼唯一能看到的颜色。


    凌寒的心脏像被冰锥狠狠捅穿。


    下一秒,他猛地把她按进怀里。


    “唔!”


    丁浅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整张脸都埋进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他一只手死死环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则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死死按在自己左胸。


    那里,心脏正在疯狂地擂动。


    仿佛要挣脱胸腔的束缚,直接跳进她的手里。


    “看着我。”他声音满是痛楚和暴戾。


    丁浅被他勒得有些疼。


    她微微挣扎着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咬牙:


    “听好了,我怀里,这颗心为你跳动的地方!”


    “才是你该醒来、该看见、该待着的地方!”


    他额角青筋隐现:


    “我!凌寒!”


    “才是你睁眼唯一该看见的!”


    “唯一的!”


    “听见了没?”


    丁浅望着他,望着这个因为自己几句话就几乎崩溃。


    却又强撑着用最凶悍的方式“宣示主权”的男人。


    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酸酸甜甜地撞了一下。


    那些冰冷的蓝色,仿佛真的在他这双燃烧着炽热爱与痛的眼睛里,开始寸寸融化、消散。


    她睫毛轻颤,一滴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滚落腮边。


    她轻声应道:


    “嗯。”


    接着,她微微仰起脸,轻轻的吻上了他紧绷的、线条凌厉的下颌上。


    这是一个吻。


    一个承诺。


    一个无声的回应:我听见了,我记住了,我相信了。


    他翻身将她笼罩,指尖拂开她额前汗湿的发丝。


    这一次,不再试探,而是长驱直入的占领。


    重新确认了彼此的存在与归属。


    节奏由缓至急,像一场精心编排的共舞。


    他引领,她迎合。


    长夜已尽。


    噩梦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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