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袁尚叹服,上一个这么打仗的还是白起

作品:《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却说刘备赶来徐县看望李翊,中间谈及粮食运转问题。


    受天气影响,粮食运转效率低下。


    虽然有牲畜作为主要的运粮手段,但主要依靠的还是人力。


    古代人力运输是相当残酷的,役夫死在半路上更是家常便饭。


    用《盐铁论》的话说,就是,“甲士死于军旅,中士罢于转漕。”


    意思就是身体好的士兵,都得上前线当炮灰。


    身体羸弱的士兵,也不能摆脱当耗材的命运,必须得参加运转工作。


    不管你的身份是士兵还是役夫,不管你是赶车拉车还是背负军粮。


    参加转运的百姓都是非常辛苦的,尤其是输送军资的转运。


    因为军粮是重中之重,军官要是延误了是要军法论处的。


    所以军官为了保证运输效率,是不会把役夫当人的。


    这是封建时代的特色。


    只要你参与运输军粮,就算不死在路上也得扒层皮。


    李翊在徐县催督淮南、豫州的粮食转运,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所以了大半个月时间,想出了一个能提高运输效率的办法。


    俄顷,工人将李翊发明的物件了出来。


    刘备忙瞪大眼睛,伸长脖子去看。


    “……这是鹿车?”


    刘备眉头皱起,此车的构造和鹿车很像,但又多了四个支柱,整体的构造不尽相同。


    李翊向刘备解释道:


    “此车一脚四足,单行每日可走数十里。”


    “群行每日可走二十里。”


    言外之意,


    编队时推车的人素质不一,有人走得快,有人走得慢。


    所以按最低标准算,每日可走最少二十里路。


    当然了,这个运输效率肯定不算高。


    但它好就好在,推车人不会太辛苦。


    至少不会再出现像现在这样,半路上死去大量役夫的情况。


    李翊发明此车,也是出于人道主义。


    尽管运粮的大多是徭役,但他们毕竟是给前线军士运送粮食。


    他们的生命应当得到尊重。


    “未知此车,一次可运多少粮食?”


    刘备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能载多少粮这才是重点。


    毕竟此车虽然保证了役夫的生命安全,但如果效率低下的话,反而拖垮全军。


    “一车可载二十石!”


    李翊比了两根手指头,向刘备信誓旦旦地保证。


    “……嗯。”


    刘备一颔首,感慨道:


    “一车一次可运一人一年之粮,诚为好车!”


    于是,又笑着问李翊道:


    “不知此车可有名字?”


    李翊目光平和,澹澹说道:


    “翊为它取名木牛流马。”


    没错,木牛流马其实就是改装版的独轮车。


    这不仅是古人的主流意见,甚至是现代学术界的主流意见。


    不过这些意见唯独在民间争议很大。


    为什么争议大?


    民间的意见就是,诸葛丞相这么大的能耐。


    木牛流马怎么可能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独轮车呢?


    就算不是个智能机器人,起码也得是其它高大上的东西吧?


    只能说,这就有点儿太苛求丞相了。


    丞相能耐再大,也不能突破科技条件和物理规则吧。


    在两汉时期,鹿车主要是用来运人的。


    一次最多只能载两个人。


    此前李翊在魏地收割粮食时,因为运载牲畜不够用,只能勉强用鹿车过来平替。


    当时,他便联想当了把鹿车改装成运货的独轮车,以此来提高运输效率。


    事实上,历史上的诸葛亮也是通过转变思维,把独轮车从运人变成了运粮。


    除此之外,还要克服蜀地艰苦复杂的交通条件,保持甚至提升运输效率。


    这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下,已经非常牛了。


    正如中科院士、机械学家刘仙州先生所评论的那样,


    ——“创造一种独轮小车,已属一种极大之进步矣。”


    李翊又命人推了一辆车来。


    这辆车比之前的一脚四足不同,它是有四个轮子。


    “……此为木牛,此为流马。”


    李翊用手一指,将两辆车一一介绍给刘备。


    没错,木牛流马是两种车。


    木牛就是李翊之前改装版的独轮车。


    而流马则是平替了木牛的四个支柱,多了三个轮子。


    流马背上置两个方囊,粮食尽数装入囊中运输。


    每个方囊,可以装米二石三斗,即一流马可载粮四石六斗粮。


    所以流马不管是运粮速度,还是运量上都远不如木牛。


    不过它比之木牛还要省力,基本上不存在说累死在半路上的情况。


    但考虑到它的运输效率,肯定也不能大规模使用。


    最好还是和木牛混搭着用。


    “翊前次来徐县时,曾与本邑匠人商议改装鹿车,以作木牛流马之用。”


    “适逢主公至此,何不将此决议批复,以便工匠大规模制作。”


    这种军事领域上的发明,还是需要刘备这个最高领导人来亲自拍板的。


    刘备不假思索,道:


    “……先生行事素来稳妥,前曾以曲辕犁改良农事。”


    “今岁又以木牛流马提升运转之效,实乃利军利民之善举。”


    “便依先生之意办理即可。”


    当即,刘备大手一挥,同意了大规模生产木牛流马的方案。


    正说时,忽有人报青州有使到。


    这名哨骑急匆匆赶来,只因下邳刘备、李翊两个话事人都不在。


    一打听才知道在徐县,这才慌忙过来禀报。


    刘备见是青州有使到,便问李翊知不知道青州使者的来意。


    李翊斩钉截铁道:


    “吾闻数日前袁显思败于袁尚之手,彼困守平原小邑,必非袁尚敌手。”


    “今遣使来,当是有求于我徐州,速去!”


    于是,众人很快赶回下邳。


    至下邳时,见着来使,乃现任平原令辛毗也。


    李翊谓刘备道:


    “辛佐治乃能言善辩之士,主公可小心应付。”


    刘备从其言,邀辛毗至驿馆,双方见礼毕。


    辛毗即将袁谭书信献上。


    信中谈及了袁谭对刘备举其为茂才的感激之意,又表达了自己的难处。


    希望刘备能派兵助他击破袁尚。


    众人见此,纷纷谏道:


    “袁谭为袁尚攻之太急,故不得已而降。”


    “其心不可轻信,欲要动兵当须谨慎。”


    孙乾、简雍亦谏道:


    “今袁氏兄弟相斗,正是我河南坐收渔翁之利之时。”


    “何必着急动兵?”


    “况连年征战,徐州疲敝,百姓困苦。”


    “此前郯侯北上征伐魏地,也只是堪堪夺得三月粮饷。”


    “今复起争端,并非益举。”


    李翊驳斥众人道:


    “诸公之言,并非善论!”


    “自破袁尚以来,天下当雄者,除我徐州之外。”


    “曹操据兖、豫,刘表作保江、汉。”


    “而袁氏并未败亡,仍据四州之地,带甲数十万。”


    “吾此前北征魏地时,重挫袁尚,袁谭争位之心更盛。”


    “若使二子和睦,共守成业,天下事未可知也。”


    “今乘其兄弟相攻,彼势穷来投我,我提兵先助其拔袁尚。”


    “然后坐观天下时变,冀州立定也,机会又何以失?”


    “今袁谭有急,因念旧意,故来投我徐州。”


    “若见死不救,彼投曹操,公等将何以自处?”


    李翊一番话将众人驳斥的无言以对。


    刘备便问李翊道:


    “……先生此去,有几成胜算?”


    李翊眼眸一蹙,正气凛然,有条不紊地为刘备分析道:


    “袁氏兄弟相争,非他人所能离间,乃自以为天下可定于己手耳。”


    “今已求助于主公,是袁谭心知不能取胜袁尚,此其力已竭也。”


    “夫兵革败于外,谋臣诛于内,兄弟谗阋,国分为二。”


    “连年战伐,甲胄生虱,加之旱蝗、饥馑并至,国无囷仓,行无裹粮。”


    “天灾应于上,人事困于下。”


    “民无愚智,皆知其将土崩瓦解,此乃天亡袁氏之时也!”


    “兵法有云:“虽有石城汤池,带甲百万而无粟者,不能守也。”


    “以主公之明威,应困穷之窘敌,击疲弊之贼寇,无异于迅风之振秋叶矣。”


    “方今二袁不务远略,而内相图,可谓乱矣。”


    “夫居者无食,行者无粮,可谓亡矣。”


    “今因其请救而抚之,利莫大焉。”


    “且以愚意度之,四方之寇,莫大于河北。”


    “河北既平,则六军盛而天下震。”


    “愿主公详思之!”


    李翊将自己的分析,一一向刘备阐述。


    我们说过什么是真正的王佐之才?


    那就是要做到,


    有理有据的拍马屁。


    设身处地的讲问题。


    坚定信念的说建议。


    只有把这三点全部做到了,才能真正让人心悦诚服。


    提高自家集团士气的同时,还能暴涨自身意识形态。


    刘备大喜,即委命李翊为帅,提兵两万,北上青州。


    协助袁谭,还取冀州。


    李翊提兵一路北上,袁谭知李翊果真亲自领兵来援,喜出望外。


    亲自率军出城三十里迎接。


    一见着李翊,当即拜道:


    “袁显思见过君侯!”


    李翊亲自扶他起身,握住他的手说道:


    “吾妻亦出袁氏,若论辈分,君与我为堂亲。”


    袁谭大喜,即邀李翊入城。


    设宴款待李翊之时,又问起还取冀州之策。


    李翊说道:


    “今军中乏粮,我意先北上去渤海。”


    李翊此次领兵过来,是没有带多少粮草的,所以只能仰赖袁谭供给。


    但平原小地,肯定养不起这么多兵。


    所以李翊才提出,要先北上取渤海郡。


    整个冀州最富的地方就两个,一个渤海,一个魏郡。


    再早个几十年,渤海可以说是冀州最富的郡。


    估算人口大概在110万~200万人之间。


    不过后来袁绍入主冀州后,将治所迁到了魏郡的邺县。


    所以魏郡便从原来冀州倒数的郡,一跃成为冀州首富。


    此外,除子龙老家常山外,像清河、安平都是人口大郡。


    所以冀州敢号称九州之首,一郡当一州绝对不是胡乱吹的。


    李翊想先取渤海,一方面是出于粮秣问题的考量,一方面是想把这个大郡给先占下来。


    毕竟魏郡对徐州而言算是飞地,即便通过袁谭的手间接管控,也很难去与曹操相争。


    曹操早已视魏郡是自己的囊中物、池中鱼了。


    此前李翊领兵从魏地回来时,在黎阳见着于禁的大量军马,就已经知道曹操马上要对魏地动兵了。


    正好,曹操的起兵能够帮自己牵制袁尚的兵马。


    “若是先取渤海,袁尚领兵来攻,为之奈何?”


    袁谭连忙问。


    “……若袁尚引兵来救,魏地空虚,曹操必趁势起兵夺取魏地。”


    “袁尚若不还救,则失巢穴。”


    “若其还救,我可踵袭其后。”


    “如此一来,袁尚前不能解渤海之围,后不能退曹操之兵。”


    “其败亡之势,可定也!”


    袁谭大喜,即执李翊手道:


    “愿从君言!”


    言讫,又不免瞪了一眼郭图。


    暗骂你看看人家的谋士,在看看你。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能就这么大呢?


    当即,袁谭跟着李翊一起发兵北上,直攻渤海。


    渤海告急,袁尚听说袁谭求来了徐州兵,顿时怒不可遏:


    “前日此贼败吾一场,如何又叫外寇来侵占吾土。”


    “吾誓杀之!”


    正欲领兵前去救渤海,审配谏道:


    “公大军远去,须防曹军渡河。”


    袁尚道:


    “审公可为我守土。”


    于是,袁尚留下审配守邺城。


    用陈琳为谋士,马延、张顗二将为先锋,亲率两万大军。


    连夜北上,救援渤海。


    河对岸,黎阳守将于禁一直关注着北方局势。


    当察觉到袁尚领兵出去,魏郡兵力大减之后,立马遣使,星夜赶往许县报知曹操。


    曹操闻言大喜:


    “吾今番必得冀州矣!”


    于是,命曹洪率军一万,进兵先去攻邺城。


    自己则引两万大军,攻打上党郡,已断袁尚左臂。


    上党郡属于并州,也不算有多富。


    但曹操出于战略考量,还是决定先打这里。


    只有把上党打下来,才能将河东之地与河内、魏郡连接起来。


    何况曹操最近也听说了,马超一战降了并州。


    虽然这马儿并未言明,是徐州唆使其出兵的,但出于谨慎考虑。


    曹操还是必须先拿下上党,以防止将来被并州挟制。


    于是,曹营这边公分了两路兵。


    一路曹洪取冀州,一路曹操取并州。


    同时,曹刘同盟也来到了最为微妙的关系节点。


    那就是不论是李翊出兵,亦或者曹操出兵,都不再像之前那样给对方打招呼提醒了。


    基本上就是各打个的。


    顶多就是我不打你,你也别来打我。


    原本牢固的曹刘同盟,如今已演变为了《互不侵犯条约》。


    ……


    话分两头,却说袁尚一路领兵赶去救援渤海。


    甫一到了渤海治所南皮县,立马便得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李翊已经连克重合、东光、阳信、高城等地了。


    虽然袁尚离得更远,速度肯定要比李翊更慢。


    但李翊是进攻方,一路要穿过重重关隘。


    而袁尚本土作战,一路是畅通无阻的啊!


    结果等他到时,渤海居然快丢了一半儿了。


    “彼如何进军如此神速耶?”


    袁尚颇感震惊。


    左右人解释道:


    “听闻李翊此次行军,多为轻车简行,抛弃了粮草辎重。”


    “故而行得快!”


    袁尚恍然大悟。


    ……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


    轻车简行确实能极大提高行军速度,但却要求主帅必须用最短的时间拿下城池。


    不然得不到城内的补给,军士就立刻饿死。


    这种打仗方式太需要魄力了。


    而上一个这样的打仗的人,还是战国时期的白起。


    虽然袁尚与李翊不和,但见着他一路领兵打下来,克服重重关隘。


    还是忍不住发出一阵慨叹:


    “吾父在时,曾言李翊用兵如神。”


    “虽韩、白复生,亦未必过此。”


    “……今日吾方信此言不虚。”


    左右人又接着补充道:


    “听闻此战中,李翊用一抛石机攻打城墙。”


    “其势如雷霆,威若山崩。”


    “机发之时,巨石飞空,呼啸而至。”


    “所击之处,城墙崩裂,楼橹尽摧。”


    “守军将士,无不胆寒。”


    “兼之又畏李翊之名,故往往只一发砲,守城将领便举城向李翊投降了。”


    什么?


    袁尚闻言大怒,破口骂道:


    “吾父在时,待此辈不薄。”


    “今李翊方至,尚未发一矢一弩,便举城向其投降。”


    “此辈着实可恨,待吾收复失地。”


    “但尽诛之!”


    整个河北上下,都是极为痛恨叛徒的。


    因为袁氏官渡之战打输后,对河北的舆论宣传就是,


    张郃、高览临阵倒戈,他们才打输的。


    所以河北的官员,敢有“投降论”,那是极度政治不正确。


    当听到渤海一些地方官,面对李翊的大军不战而降时。


    袁尚当然愤怒,同时又暗忖。


    这些人到底是有多害怕,竟然敢顶着滔天的压力,向李翊投降?


    “李翊军来的快,不知主公当何以应敌?”


    诸将纷纷问。


    袁尚分析道:


    “李翊既是轻车简行,必然想速战速决。”


    “吾先在南皮五十里外下寨,据点而守。”


    “若李翊攻之急,再从南皮增派援军。”


    陈琳谏道:


    李翊用兵如神,今弃城不守,反据木寨而御敌。”


    “此正合李翊之计,依愚见。”


    “驻守南皮,最为稳妥。”


    “此地近幽州,可先遣人致书二公子,令其发幽州兵来援。”


    “如此,亦可节省冀州兵力。”


    “我等只需死守南皮,时日一久,与之相持。”


    “李翊自然退兵。”


    袁尚从其言,即分遣两路人马。


    一路北上,至幽州求援。


    一路回邺地,向审配催督粮草。


    以作在南皮跟李翊打持久战的准备。


    李翊大军很快抵达南皮。


    李翊先将城池围住,并不着急攻。


    乘马观城一圈,见南皮守备足当,心中袁尚已做好和他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许攸熟悉冀州地理,此战以向导身份全程参与,中间还成功劝降了不少城池守将。


    不可不谓功勋卓著。


    这日,许攸又陪着李翊饶观南皮。


    “袁尚看来是已做好与子玉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子玉以为当如何?”


    许攸捋着胡须,向李翊出声询问。


    但脸上却又带着几分从容,似乎是对破南皮胸有成竹,只是等待李翊问计于他。


    他当然有此信心,毕竟这一路势如破竹,他也献策不少。


    但李翊这次并未向往常那样问计于他,只淡淡道:


    “袁尚提大军来南皮,魏地必然空虚。”


    “若曹司空将大兵而来,袁尚首尾不能相顾,冀州可得矣。”


    许攸一怔,忙问:


    “那子玉打算如何取南皮?”


    李翊一捋胡须,当即将军队分作四部。


    赵云围北面,张飞围东面,张辽围西面,李翊自己则亲统大军守住南面。


    见李翊将南皮死死围住,并不着急攻。


    城上的袁尚、陈琳、马延等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暗想李翊不是轻车简行吗?


    他应该缺粮才对,不可能真想着靠围城就把他们围死吧?


    为此,袁尚也想了一条妙计。


    诸子当中,属他最得人心。


    于是亲自登上城墙发言,呼吁全程百姓一起登高守城,抵御侵略者。


    袁氏的名声依然好使,百姓的认知大多比较短浅。


    在袁尚三言两语的煽动之下,很快便与兵士们一起登上城墙。


    摆出一副玉石俱焚,死守城池的架势。


    李翊遂在袁谭的陪同下,催马到了城下。


    袁尚见袁谭亲自来了,扬鞭大骂道:


    “背主之贼,勾结外敌,侵占北土。”


    “今又引豺狼,欲害兄弟耶?”


    袁谭大怒,亦冲墙上骂道:


    “汝药死父亲,篡夺爵位。”


    “吾为长子,合当为后嗣!”


    袁尚大怒,拈弓搭箭,便往城下射去。


    嗖!


    一箭飞来,被许褚一刀拨落。


    “此等武艺,也能上阵为将?”


    袁谭哈哈大笑,若论马上功夫,袁谭确实有脸说这话。


    袁尚更加愤怒,大声骂道:


    “李子玉,你尽管来攻我城池便是。”


    “我河北之士,只愿临阵斗死,也绝不与贼人媾和!”


    袁谭听出了袁尚的讥讽之意,又羞又恼,即向李翊请战道:


    “君侯!此贼太过可恨。”


    “吾愿为先锋,为君侯攻破南皮。”


    “还请君侯首肯!”


    李翊却挥了挥手,示意袁谭稍安勿躁。


    “南皮不比他地,我军兵少,若是强攻,损耗极大。”


    “不利于接下来的战事。”


    袁谭便问:


    “我军粮秣亦不多,若是不速取南皮。”


    “军中必然哗变!”


    李翊不再应答,只伸手向后一招。


    “弓箭手准备!”


    “得令!”


    言讫,一排排弓箭手阔步走出,拈弓搭箭,便往城墙上。


    噗!


    唔!


    飞矢一箭射穿了袁尚的发冠,唬得他慌忙缩头,躲在女墙之下。


    旋即又强作镇定,哈哈大笑:


    “李子玉,吾正愁城内箭矢不多。”


    “多谢君侯送箭!!”


    “……哈哈哈。”


    嗤!


    就在袁尚得意忘形之际,又是一支流矢飞过。


    正中袁尚门牙。


    “啊!!”


    袁尚捂嘴大叫,鲜血汩汩地从指尖淌过。


    左右皆惊,急忙上前将之救起。


    袁尚疼痛难当,捂着嘴,狞声道:


    “李翊!吾誓杀汝!”


    陈琳谏道:


    “城下飞矢不断,若不还射,彼趁势来攻。”


    “南皮危矣。”


    有理有理……


    袁尚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即伸手示意城上的弓箭手也放箭,即刻还射回去。


    城上城下,两头箭雨齐发。


    不过由于袁尚是居高临下之势,箭雨火力自是能够稳稳压住李翊军的。


    张郃见此,便提了大盾,想要冲城。


    李翊急止之道:


    “袁尚亲自南皮,提振士气。”


    “城上军民一心,若此时强攻,必然损失惨重。”


    张郃急道:


    “若是以相持之法,消磨其锐气,我军粮草亦难久持。”


    又回头望了眼前线对射的将士,面有郁色:


    “贼在上,我在下。”


    “几轮箭雨下来,箭矢费耗甚巨,而杀敌甚少。”


    “若长久下去,如何攻破南皮?”


    “……不妨事。”


    李翊捋着颔下胡须,澹澹道:


    “我自有计破敌,汝可先吩咐士兵持盾,于盾面上裹上厚草。”


    “然后连夜结草为衣,覆在体外,至天黑时攻城。”


    张郃不解其意,但还是听话照做。


    李翊又唤高顺过来,“吾前日所用抛石机,汝可即命军士组造。”


    “我不日便用。”


    配重式投石机威力虽然大,但移动很不方便。


    如果追求行军速度的话,都是要临时组装的。


    “喏。”


    高顺亦领命而去。


    左右人谏道:


    “南皮乃大城,我军兵少,却还要四面围城。”


    “若他郡来援兵,与城上守军里应外合,恐难以御敌。”


    “不若撤去两面围城,只攻东、南两面。”


    “袁尚必不敢以死相抗,势若去,必弃城走。”


    “如此,城可破矣。”


    李翊解释道:


    “若能在彼援军到来之前,攻破南皮,则无忧矣。”


    “城池若破,我以四面围之,以尽杀敌之数。”


    “尽最大可能削弱袁尚之力,此为长远之计也。”


    李翊的战略目标很明确,袁氏在北方的实力太过强大。


    战端已经开始了,两地的仇恨也结下了。


    要想将战果最大化,就必须尽可能的摧毁袁氏能动员的生力军。


    这是从根本上削弱他的实力。


    众人见此,也不再谏言。


    只是纷纷猜想,李翊要如何在敌人援军带来之前,就攻破渤海的治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