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刘备军难道是长翅膀飞过来的?(求订阅!)

作品:《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呼,终于到了。”


    徐盛长舒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渡海不比渡水,海上更加颠簸。


    一群大老爷们儿挤在一条船上,一待就是十来天,环境更是脏乱差。


    徐盛宁肯在马上杀敌,也不愿再出一次海了。


    倒是太史慈年轻时曾任州郡的奏曹史,出海走水路是家常便饭。


    “今袁谭主力俱屯于琅琊诸县,与主公大军对峙。”


    “其在乐安的兵力反倒空虚,疏于防备。”


    “我等可先于寿光县登陆,一路南袭,攻取乐安,以断袁谭归路。”


    “待其粮道被我阻道,则前线纵有百万袁军,亦将不战自溃,不足为虑也!”


    太史慈所率领的,乃是徐州最精锐的丹阳部曲。


    李翊将这支部曲交给他,意思就很明显了,此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太史慈这一路上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每时每刻皆不敢松散懈怠。


    众部将下船,着陆。


    徐盛在陆上深吸一口气,慨叹道:


    “还是陆上好,平日也没少走水路,今日海上绕袭,方知出海不易。”


    太史慈牵唇一笑:


    “军师擅用奇计,今日这条海上绕袭,瞒天过海之计,不可不谓天马行空。”


    “日后我等怕是少不了要走海路,文向最好趁早习惯。”


    徐盛闻言,反倒笑了:


    “适才戏言耳。”


    “徐某平生快意无经纬,何惧东海几风浪?”


    “倒是军师他,倒也真敢用计,海上风险甚大。”


    “若是我等耽误时日,怕不是要延误军机,误了主公大事。”


    太史慈提起李翊时,眼眸中尽是崇拜。


    “军师之筹划韬略,非我等所能料也。”


    “主公也常言军师长于谋略,才识超群,古今罕有。”


    “我等能与此般奇人共事,当真是邀天之幸。”


    太史慈感慨唏嘘,沉浸其中。


    徐盛自嘲似的笑道:


    “子义之言,亦吾心中所想。”


    “既如此,我等当更应以公事为重,勿负军师重托。”


    太史慈颔首,心中豪气顿生,抬手向南指道:


    “今可速去攻打乐安,截断袁谭归路。”


    一声令下,两千丹阳兵斗志昂扬,直奔乐安呼啸杀去。


    ……


    琅琊,北部诸县。


    袁军大营。


    大帐内,酒香弥漫。


    “父亲常言,刘玄德雄姿杰出,有王霸之器。”


    “今失徐北,却缩首如龟,退居城内,不敢与我军交战。”


    “看来是传言有误,他刘备不过庸人之姿耳。”


    袁谭端起一盏酒,一饮而尽,眸中满是轻蔑之色。


    本来在出征徐州前,他心中还有几分顾虑。


    可没想到战事如此顺利,一举便拿下琅琊以北的县城。


    而刘备赶到之后,竟不赶紧领兵收复,反而据城自守。


    真鼠辈也!


    长久下去,刘备在琅琊必失人心。


    袁谭脸上已经微醺,他承认自己之前是高估刘备了。


    郭图在旁侧为袁谭斟满酒盏,小心翼翼地说道:


    “刘备此人宽仁有度,善于笼络人心,能得人死力。”


    “我军尚未与刘备正面交战过,都督还是小心为上才好。”


    不错!


    张郃难得与郭图意见达成一致。


    “这刘备不过北地一武夫,靠织席贩履为生,今竟坐得徐州牧的位置,必有过人之处。”


    “近日听闻其新得一军师,名曰李翊,此人足智多谋,善于用兵。”


    “我军南下,军马疲敝,徐州兵以逸待劳,对上我军本不该落入下风。”


    “如今却选择了固守,只恐别有图谋。”


    “末将以为,刘备李翊这君臣二人,未可轻视也。”


    袁谭嘴角微微翘起,目光满是轻蔑之色。


    “李翊之名,我也听说过一二。”


    “据我所知,彼不过一黄口小儿,又有何惧哉?”


    “倒是儁乂你,身为我军中宿将,尚未接战便如此惧怕一少年人,诚为三军耻笑耳!”


    袁谭天性骄纵傲慢,无情地嘲讽张郃。


    其实,方才张郃与郭图都在劝谏袁谭大意不得。


    可袁谭偏偏盯着张郃一个人骂。


    一方面,是因为郭图这人确实善于谄媚,话说得委婉。


    而张郃表述太直,在袁谭听来有长敌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之意。


    另一方面,则是立场问题。


    张郃是韩馥旧将,投靠袁绍后,直属于袁绍本人。


    在袁家立嗣之争中,并未着急站队。


    不像郭图,他虽为袁氏效力。


    但他本人其实是颍川士人。


    去往河北,完全是为了避难的。


    与之同去的,还有荀彧、郭嘉,只是两人都没看上袁绍而已。


    郭图人虽留在河北,但过得却相当不愉快。


    河北士人早已将本地利益给瓜分完了。


    河南士人与河北士人又一直不对付,谁也瞧不起谁。


    所以当河北士人在立嗣斗争中,清一色站队袁尚时。


    以郭图、辛评为首的河南士人,果断选择了袁谭。


    郭图确实是尽心竭力辅佐袁谭,不为别的。


    一旦袁谭将来继承袁家基业,他们这些河南士人便有从龙之功,立马翻身做主人。


    那些被河北士人瓜分完的美职,也都会重新易主。


    对于郭图这样的自己人,袁谭自然要友善些。


    张郃于他而言,至多只能算是“外人”,自然不客气。


    由此,也能看出袁家内部的斗争已经相当激烈,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罢了。”


    袁谭放下自己的骄傲。


    “这刘玄德一直坚守不战,也不是办法,或许那李翊真有几分诈计。”


    “若当真俄延下去,我军也难以久持。”


    “诸公有何妙策啊?”


    袁谭一边问计,一边又暗自觉得奇怪。


    他的探马明明探听到郭贡、袁术同时出兵了。


    刘备分身乏术,不可能同时应付的了三路兵马。


    现在他既然出现在了琅琊,与袁军相持。


    按理说,他应该是最渴望先结束战争的,怎么会选择与自己打持久战呢?


    张郃不假思索,提议道:


    “今青州未定,乐安空虚,万一刘备使人绕袭。”


    “则我军有来路,无归路矣。”


    “今久战未果,不若退回青州,修好刘备。”


    “待日后徐州有变,再伺机而动。”


    张郃作为一员不站队的河北武将,出发点自然是为大局考虑。


    他的建议,完全是为了袁氏着想。


    这也是袁绍定下的战略方针。


    “尔这匹夫,说些什么疯言!”


    袁谭脸色一沉,拍案怒叱道:


    “今我大军横扫琅琊,北部县城一夕而落,琅琊不日可取。”


    “汝却劝我撤军回青州,是何用意?”


    现在撤军,就等于要把之前的战果全部吐出来。


    因为袁谭不可能直接管理这些打下的县城。一旦他带大军撤走,都不用刘备出手,只需派一支小股部队,便能轻易将失地收复。


    那袁谭这一趟不是白来了吗?


    钱粮也耗费了,人也死了。


    打下的那几个县城,也剐不出什么油水来。


    都还不够他们大军来一趟的“油钱”呢。


    这是袁谭万万不能接受的。


    袁谭心中不悦,不再理会张郃。


    郭图善于察言观色,迅速揣摩出了袁谭的心思。


    “……既然刘备坚守不战,我等只能再从青州调兵过来。”


    “以优势兵力,强攻琅琊,逼迫刘备收缩防线。”


    “有郭贡、袁术为我们分担徐州军力,料刘备抽调不出更多人马来。”


    “届时,纵然那李翊有通天之谋,斗车诈计,也无济于事。”


    郭图这番话,甚合袁谭心意。


    袁谭的脸色也好转了许多,酒杯微微一扬:


    “公则之言,正合我意。”


    “传本都督军令,速去青州,再调——”


    话音未落,一名流星快骑突然传入,拜倒在地。


    “都督不好了!后方急报。”


    “数千徐州军自海上登陆青州,偷袭乐安得手,一路南袭,已截断我军归路了!”


    咣当!


    袁谭酒杯脱手,跌落在地,眼睛瞬间瞪得浑圆。


    “你……你方才说什么?”


    袁谭暴怒而起,上前揪住那快骑的衣领。


    “回、回禀都督。”


    “徐州人从海路绕袭青州,一举攻下了乐安,截断了我军后路。”


    唔……


    袁谭两眼一黑,只觉头晕目眩,摇摇晃晃跌坐在地。


    “都督!”


    郭图忙上前将之扶住。


    “这、这刘玄德竟有如此胆识,敢从海路绕袭我军!”


    袁谭方寸大乱,声音几乎都在颤抖。


    从海路绕袭,需要具备的条件太多了。


    第一,你得精通海上航线,否则容易迷失在海上。


    第二,你所带领的战士,必须要个个健壮如牛,否则承受不起长久在海上的风浪与颠簸,容易染病。


    第三,着陆之后,你与你的士兵必须及时调整过来,然后要保证一定能够打下目标郡县,因为你们没有补给做后援。


    以上三个条件,每一个都十分苛刻。


    要三个全部具备,更是难上加难。


    这刘备到底有多少高人相助?


    “都督!现在可如何是好?”


    大营中有不少将领都慌了神。


    大家都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太清楚被敌军绕后的严重性了。


    他们一旦敢调头回去,刘备那边立马就会抓住战机,主动出击。


    无论怎样,袁军都会首尾不能相顾,必败无疑。


    因为古代军队,调头是非常麻烦的,即便对统帅能力极其优秀的将领而言也是如此。


    稍有不慎,军令传导一失误,军队就会混乱。


    而且更重要的是,太史慈这一绕袭,把袁军的补给线给掐断了。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就好比隔壁打得火热的曹操、吕布。


    历史上,吕布输给曹操的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没粮了。


    以至于吕布麾下前期能够吊着曹操打的部队,最后被李典的家族暴打。


    还不是李典亲自出马,仅仅是李典的族人,就把吕布给暴揍了一顿。


    可见没吃饭多可怕。


    吕布又拉不下脸来,像老曹那样吃“小肉干”,只能饿着肚子打仗。


    这样能不输吗?


    现在袁谭的粮道被截,归路被断,自然方寸大乱。


    古代粮食运输是十分困难的,袁谭的主要运输方式还是陆路运输。


    这种运粮方式,哪怕仅是七天路程,都得消耗一半物资。


    袁谭在短暂的震惊与惶恐之后,转而变为了愤怒:


    “他刘备一介织席贩履的匹夫,怎敢偷袭我的乐安!”


    一怒之下,直接将案几掀翻。


    郭图忙安抚道:


    “刘备断无此谋略,定是那李翊所谋。”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瞬间使袁谭找到了发泄口。


    瞪了郭图一眼,冲着他嘶吼道:


    “枉你为我父亲帐下谋士,今日竟识破不了一个山野小儿的谋略!”


    这……


    郭图被质问的羞惭满面,额头冷汗涔涔直流。


    虽然他确实没想到李翊还有这么一招,但他也不是没有提醒你要防备不是吗?


    “……属下惶恐。”


    郭图只得俯首认错,不敢和袁谭顶嘴。


    大帐中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零点。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四目相对,两顾无言。


    谁也没了主意。


    当初袁谭执意要打徐州时,军中将领大半都反对。


    现在出了事,谁来担责?


    谁都没有胆子敢让袁谭本人来担责。


    自己出来抗吧,心中又不服。


    那就只能用无言的沉默,来表达内心的愤慨了。


    张郃最先冷静下来,上前安抚袁谭道: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有撤军了。”


    这一回,张郃再提撤军,袁谭叫不出来了。


    郭图也在一旁帮腔道:


    “乐安失陷,我大军没了粮草供应。”


    “军中之粮已不足十日,将士们一旦闻知,定然军心大乱。”


    “继续俄延下去,刘备真的可以不用与我军接战,便能不战自胜了。”


    郭图越说越觉得后怕,愈发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跟着张郃一起劝袁谭不要出兵。


    也是猪油蒙了心,见着两路大军伐徐,真的误以为能够在徐州分一杯羹。


    现在看来,是大错特错了。


    他和袁谭都低估了刘备与李翊这对君臣之间的能力。


    “都督,就趁着粮草尚未食尽,撤军吧!”


    “对,现在我们以雷霆之势,迅速调头,杀回乐安,兴许还有转机呢!”


    营中诸将纷纷谏言,劝袁谭速速作出决定。


    袁谭心中迟疑不定,他其实真正担心的,是自己该如何向父亲交代?


    父亲明面上与刘备是同盟。


    他敢趁着父亲不知情的情况下,攻打徐州,就是以为自己能打下来。


    这样才能堵住河北的悠悠之口。


    现在兵败,河北士人会如何趁着这次机会,在袁绍面前狠狠地参自己一本?


    他们本就心向袁尚,有了擅作主张的兵败,更是落了他们的口实。


    父亲一旦知道了,怕不是连自己这个儿子都要不认了。


    刘备,你害我没有爹啊……


    袁谭仰天长叹,欲哭无泪。


    “都督!不要再犹豫了。”


    “继续拖延下去,大军军心必然瓦解。”


    “趁着刘备还未发现,我等徐徐拔营,定然来得及!”


    郭图真慌了,苦口婆心地劝说。


    “唉。”


    “传令,全军即刻北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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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