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我是罪臣之女,可我并无过错,您不能随意废黜我的王妃之位。”


    “你!”


    华妃气得浑身发抖。


    她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儿媳,竟然敢如此顶撞她。


    “好,好,好!”


    华妃连说了三个“好”字,


    “茅清韵,你等着!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她猛地站起身,拂袖而去。


    “跪下!”“身为妻子,不为丈夫考虑,只顾自己,甘愿背负骂名连累老公,你的妇德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华妃厉声斥责,疾言厉色。她本就脾气火爆,平日里对这个出身丞府府的儿媳百般刁难,如今更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厅中,茅清韵低眉垂首,跪得笔直。那张清丽绝俗的脸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母妃息怒。”


    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如出谷**,婉转动听。常霜莲步轻移,款款上前。她素手执壶,为华妃斟上一杯热茶,柔声劝慰:


    “您仔细身子,为这些琐事气坏了,不值当。”


    常霜生得一副娇媚面容,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华妃抬眼,瞧着她这副乖巧模样,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


    “还是霜儿最懂事,知道心疼本宫。”


    说着,便伸手去接茶盏,却并未立即饮下。


    眼角的余光扫过地上跪着的身影,华妃刚刚压下的怒意,又“腾”地一下窜了上来,直冲脑门。


    她紧紧捏着手中的茶盏,手背上青筋隐现,猛地将茶盏朝茅清韵掷去!


    “哗啦——”


    上好的青瓷茶盏,在茅清韵身前碎裂,四分五裂。茶水四溅,打湿了她的衣裙。


    茅清韵却纹丝不动,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任由茶水浸湿衣裙,在素色的衣料上晕染开来,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这般冷漠的反应,看在华妃眼中,无异于挑衅。


    “成婚三年,你生不出半个蛋来!如今你娘家倒了,连带着王府也跟着丢人现眼,你还有脸霸着王妃的位置不放?这就是你读过的圣贤书?!”


    无子……


    茅清韵长睫微颤,掩去了眼底那一抹苦涩的自嘲。


    自打她嫁入王府,仇王就没正眼瞧过她,更别说碰她了。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她也变不出孩子来!


    这些腌臜事,整个王府谁不知道?华妃又岂会不清楚?


    可在这位婆母眼中,错的永远是她。她没本事,狐媚不住自己的丈夫,才导致王府至今无后,子嗣凋零。


    常霜静静立在一旁,将茅清韵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她低垂着眼睑,掩饰着眸中一闪而逝的得意。


    “茅清韵,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吗?!”华妃见她不吭声,愈发恼怒。


    “母妃何必动怒?”茅清韵缓缓抬起头,清凌凌的目光直视华妃,“若母妃觉得儿媳无德,不堪为仇王妃,大可请父皇下旨,废黜儿媳。只要有父皇的旨意,儿媳绝无二话,即刻就搬出王府。”


    “你……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华妃气得嘴唇哆嗦。


    常霜见状,赶忙上前,轻抚着华妃的后背,柔声劝道:“娘娘息怒,王妃只是一时糊涂,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顿了顿,又转向茅清韵,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王妃,你怎么能这样跟娘娘说话?娘娘也是为了王府好,为了王爷好。你就算心里有再多的委屈,也该体谅娘娘的一片苦心啊。”


    “为了王府好?为了王爷好?”茅清韵冷笑一声,“只怕是为了某些人好吧?”


    她抬眸,目光冷冷地扫过常霜那张娇媚的脸:


    “我若没记错,这位安小姐,与王爷早有婚约。当初若不是我……横插一脚,只怕如今坐在这王妃之位上的,就是这位安小姐了吧?”


    “王妃慎言!”常霜脸色一变,急忙辩解,“臣女与王爷之间,清清白白,绝无私情!王妃万不可听信谣言,污蔑臣女的名声!”


    “哦?是吗?”茅清韵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可我怎么听说,当初安小姐对我横刀夺爱一事,可是耿耿于怀呢?甚至还在外散布谣言,说我……”


    “够了!”华妃厉声打断了茅清韵的话,“陈年旧事,休要再提!”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茅清韵,本宫今日把话撂在这儿。这仇王妃的位子,你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你若识相,就乖乖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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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让位,本宫还能留你几分体面。若不然……”


    华妃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母妃这是要逼死儿媳吗?”茅清韵的语气依旧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


    “逼死你?你也配!”华妃满脸鄙夷,“你**,脏的还是我们王府的地!”


    她顿了顿,又道:“本宫听说,你还有个未出阁的妹妹,在京郊的尼姑庵里修行?”


    茅清韵的脸色终于变了。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母妃,你想做什么?!”


    华妃得意地笑了:


    “本宫能做什么?不过是想请她来王府小住几日,陪本宫说说话罢了。”


    “你……”茅清韵气得浑身发抖,“祸不及家人,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动我妹妹!”


    “祸不及家人?”华妃冷笑,“你娘家获罪,怎的不见你祸不及家人?”


    常霜见状,心中暗喜。她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当初,若不是茅清韵使了手段,她又怎会与王妃之位失之交臂?她步步为营,小心谋划,可不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


    如今宋家败落,茅清韵没了依仗,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嚣张到几时!


    她就是要让茅清韵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


    “还是霜儿最懂事,知道为本宫分忧。”


    华妃对常霜的表现十分满意。她斜睨了茅清韵一眼,语气中满是轻蔑:


    “你再看看你,出身丞府府又如何?还不是比不上霜儿一根手指头?人家霜儿虽是四品官的女儿,可却是嫡出!你呢?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罢了!”


    “庶女又如何?”茅清韵冷冷地打断了华妃的话,“母妃别忘了,您也是庶出,王爷也是庶出!您这般贬低庶出,岂不是连自己和王爷也一并贬低了?”


    “你……你竟敢顶撞本宫!”华妃气得脸色铁青。


    “儿媳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茅清韵不卑不亢地回道。


    “好,好,好!”华妃怒极反笑,“茅清韵,你等着!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她猛地站起身,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