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英华，他是黄慕松的大学同学，从健身爱好者发展成健身从业者。


    三个月前，黄慕松换工作干水果代理，第一笔大定单便是由石英华帮忙谈成的。


    哆啰也见过石英华，


    且不止一次，总共有两回。


    第一次是黄慕松带着哆啰找石英华吃饭，


    石英华送给黄慕松一张两百多元的购物卡。


    第二次是黄慕松开对方的车来青城，


    当时哆啰也是跟着的。


    抓到哚娜丝后，黄慕松急于把哚娜丝带回家，他便抛下了石英华独自搭长途车和哆啰回首都。


    想不到.


    “死因是心脏病么？”


    黄慕松压低声音向王云确认。


    死亡，对成人而言是司空见惯的，却难免容易吓到小孩子。


    doro们是小兽，心智跟小孩近似。


    黄慕松担心自己大学同学的死讯会吓到哆啰，


    接下来的交流能有多小声就有多小声。


    王云摇摇头，掏手机展示图片，不苟言笑地讲述道：“开膛破肚！尸体是前段时间被发现，今天上午才确认身份。你应该清楚，我家外甥女跟你的这位大学同学谈过几星期恋爱。”


    “泥嗦什么？”黄慕松猛的倒吸一口冷气，嗓子不受控制地挤出尖锐破音。


    被肢解……


    这尼玛可不是开玩笑啊！


    如果，石英华死于心脏病，黄慕松绝不感到意外。


    为了健身增肌，石英华长期注射药物，身子骨早已千疮百孔。


    黄慕松认为：这家伙能活到40岁都算长寿。


    但，


    真没成想石英华竟会被凶杀！


    “卧推大几十公斤的猛男被人肢解？”


    “事先被迷晕的？”


    身为外行，黄慕松对刑侦一知半解，纯凭猜测认定宣佳宇的嫌疑极大。


    宣佳宇是法医专业。


    肢解，法医最在行了，可她的动机会是什么？


    王云明白对方在怀疑自家外甥女。


    毕竟衙门查案也是先把宣佳宇假象为涉案人员的。


    余光瞅瞅在晒太阳的哆啰，王云同时向黄慕松提醒，道：“佳宇从早晨被带去局里留置到一小时前，刚洗清嫌疑放出来。依我看，黄老板也要做好思想准备，条子们肯定会在下午传唤你。”


    “你放心，倘若留置时间长，我去保释你。”


    “愿咱们的水果生意能顺利开展。”


    话题又绕回生意上，


    在王云眼里始终是赚钱第一。


    黄慕松没再吭声……


    直到哚娜丝从王云的店中偷水果回来，哆啰和多萝西刚好午休结束，它们精神饱满地准备好享受下午的娱乐活动。


    告别王云，


    黄慕松带阿尔雯与三只doro从青城郊区前往市中心。


    提前订酒店，再联络两个拾荒的老不死，黄慕松按原计划同时照应到《旅游》和《复仇》这两件事。


    ——


    与此同时的首都某处驾考点


    苏清瑶与闺蜜吕美琪等待着下午场的科目二考试。


    女生，驾驶天赋高的群体占少数，大部分女生不擅长开车。


    苏清瑶便是名副其实的女司机！


    在科目二的练习中，用不到油门的情况下，她连松踩离合都能把发动机搞熄火。


    要不是即将上大学去军训，


    苏清瑶认为自己起码再学几周才能考过科目二。


    今天，赶鸭上架，能否通过纯凭运气。


    她紧张得心脏怦怦跳……


    坐在闺蜜身边，吕美琪离苏清瑶半米远，仍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唉~


    不就是考科目二嘛！


    有啥好慌的？


    “如果你实在考不过，我可以让家里人帮忙安排，直接把驾照发给你。”


    “你拿到驾照后，向我保证，永远别开车上路。”


    “反正你考驾驶证的初衷本就是替黄慕松扣违章分哈。”


    吕美琪无奈叹息道。


    她清楚，在驾照的事情上帮闺蜜，于情于理都是错误。


    架不住苏清瑶的惶乱样子太惹人怜！


    走后门固然便捷，苏清瑶也是有原则的，她赶忙摇头表示自己要凭本事考科目二。


    “我能行！”


    “一次考不过，我就考两次。”


    “两次没过就三次、四次、五次……”


    苏清瑶很坚决地表态道。


    学术考试作弊，如果仅仅为了混及格，行为性质是对自己不负责。


    自己对自己负责与否属于自由，


    只要不被老师抓现行，


    旁人谁都没资格管。


    驾照考试作弊，性质跟学术考试截然不同，谁都不希望马路杀手开车上街。


    为了对以后所遇到的路人负责，


    苏清瑶态度坚决地表示：自己要凭本事考下科目二。


    吕美琪对此感到欣慰，但足以宣判本次考试结果，好闺蜜必挂。


    考前自测，光是倒车入库就次次压线，更别提其它项目。


    吕美琪意味深长地朝苏清瑶笑一笑。


    苏清瑶也勉强微笑，


    她重新变得紧张起来了。


    旁边，铁哑铃进化而成的金属怪把她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并详细理解主人（苏清瑶）的烦恼。


    AI计算：科目二考试难度为——


    0%！


    AI计算：主人通过本次考试的可能性为——


    17%！


    AI计算：辅助主人通过考试的概率为——


    99%！


    根据几率分析可行性，金属怪裂变为三只铁哑铃，分别贴合到苏清瑶的双手腕部及右脚腕部。


    铁哑铃以声波传音：“我来替你完成驾考。以后也由我替你驾驶汽车，主人无需担心。”


    听到铁哑铃传递给自己的信息，


    苏清瑶的本能想法是拒绝，


    又转念一想.


    好像没问题哦！


    反正，我以后不开车，不会成为马路杀手的。


    铁哑铃给我当司机，替我完成驾考，理论上没毛病呀。


    不过我还是先试一试自己能否考过吧！


    等到最后一次考试机会，再让铁哑铃帮忙，能不作弊就不作弊为好。


    苏清瑶悄声对铁哑铃表明想法……


    ——


    下午3点，青城。


    为全面领略青城的文化风貌，黄慕松以乘公交的方式，带doro们从青城医大新址的郊区来到市中心。


    一路上，街景映入眼帘，哆啰和多萝西频频称奇。


    “人！”


    “那些歪歪扭扭的文字是什么？”


    多萝西揪弄着黄慕松的衣袖虚心求教道。


    黄慕松往窗外看去，尽管不认识那些文字，凭阅历倒也足以回答小家伙的问题：“那些是蒙文，另一种语言形式。你看过挺多短视频了，应该清楚世上有汉语、英语、日语等多种语言吧？蒙文是蒙语的文字。”


    “哦哦！谢谢解答。”多萝西轻轻点头，扶了扶眼镜，态度格外礼貌。


    黄慕松正在跟阿尔雯有说有笑地聊天，


    多萝西觉得自己的询问是打扰他，


    所以应该礼貌些。


    哆啰则认为家人之间是没必要太客气的。


    它透过车窗，瞅见远处有一座奇奇怪怪的建筑，于是扑到人的身上示意。


    “哇哇~”


    “车子开过去啦！”


    “人，你快看一眼嘛，那是什么东西？”


    哆啰站立在黄慕松的腿上，两只前爪急切地轻挠他的胸脯，让他快些把脑袋歪向公交车的另一侧窗户往外瞧。


    黄慕松放眼望去，


    唔……


    他愣住了。


    哆啰所指的东西是伫立在建筑物顶层的蒙古包。


    形似蒙古包，却绝非蒙古包，因为蒙古包不会建在高层。


    那似乎是一处教堂？


    发现黄慕松答不上来，同车同路的一位谢顶老大爷没忍住枯燥，搭话道：“那块是朝拜的地方。后生，听你口音是区外来的，我给你推荐一家酒店。”


    “往前再坐几站地，过了我们学校的医院，两百米的位置有个叫《昭君大酒店》的地方。”


    “王昭君，很有名气的历史人物，课文里学过吧？”


    “昭君酒店的高层风景很棒……”


    明显是当地人的谢顶老大爷十分热情。


    爱读书的多萝西正巧看过有关王昭君的故事。


    它立即扑到人的另一侧怀里，


    仰起脑袋，


    眨巴着澄澈的大眼睛请求：“人，我们去光头大叔推荐的酒店，好不好？”


    “我也同意！光头大叔推荐的地方，肯定会蛮不错吧。”哚娜丝随口应和道。


    自己是谢顶，被两只小兽说成光头，有些尴尬。


    倒不至于生气，


    大叔乐呵呵地提前下车。


    黄慕松本想替小家伙们向对方道歉，结果光头大叔的动作够迅速，未等他开口便走出车门。


    迟一步没能道歉.


    黄慕松根据光头大叔的话又隐约寻思出细节。


    “他们学校的医院……”


    “青城医大的附属医院和老校区就在前方几站的位置。”


    “莫非谢顶大爷是医科大的教职工？”


    揣度着对方的身份，黄慕松思考片刻，于昭君大酒店站带doro们及阿尔雯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