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老板:你的强制休假已到账!

作品:《演的越惨我越强,粉丝求我别刀了

    飞机在京都机场平稳落地。


    机舱门开启,江辞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风衣的领口。


    尽管只是一件普通的外套,他已调动起全身的肌肉记忆。


    准备用属于“项羽”的姿态,去迎接通道外可能存在的围追堵截。


    然而,当他随着人流走出VIP通道,预想中的骚动并未发生。


    没有粉丝,没有记者,甚至连个偷拍的手机镜头都没有。


    接机口空旷得有些冷清。


    只有一个瘦削的年轻人,举着一块写着“孙先生”的牌子,正焦急地东张西望。


    是孙洲。


    江辞走过去,孙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把接机牌塞到身后。


    “辞哥,这边。”


    孙洲引他走向停车场,江辞满腹疑问,却被眼前的景象堵了回去。


    一辆全黑的保姆车安静地停泊在车位上。


    车型极为低调,但那足以映出清晰人影的车漆,


    与深不见光的防窥车窗,无声地彰显着它的身价。


    孙洲麻利地拉开车门,放好行李,催促江辞上车。


    “林总呢?路演发布会怎么安排的?”江辞坐进车里。


    “林总……都安排好了。”


    一向话痨的孙洲,此刻嘴巴像是被封上了,半个多余的字都蹦不出来。


    他不仅不敢看江辞的眼睛,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双手攥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毕露,好似正执行着什么九死一生的秘密任务。


    江辞每问一句,他的身体就哆嗦一下。


    把“我什么都不能说,说了会死”这几个大字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车子平稳驶出机场高速。


    江辞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很快察觉到路径不对。


    车没有开往市区,更不是去星火传媒的方向。


    它一路向西,拐上了一条通往京郊的僻静公路。


    “孙洲,去哪儿?”江辞再次发问,语气沉了半分。


    孙洲身体一僵,支支吾吾:“去……去个地方休息,林总安排的。”


    最终,车在一道厚重的自动门前缓缓停下。


    京郊富人区,西山壹号院。


    车辆经过车牌识别和线上身份确认后,大门无声滑开,缓缓驶入。


    停在一栋独立的二层中式庭院前。


    庭院门口的石阶上,站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宽松的棉麻家居服,长发随意挽在脑后,手里还捏着一把修剪花枝的银剪。


    看似闲适,可当她目光扫过来时,那股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比片场里任何一位暴君导演都要强硬。


    是林晚。


    江辞刚下车,还没站稳。


    林晚已经伸出手,动作干脆利落。


    “平板,剧本,交出来。”


    江辞一愣:“什么?”


    “违禁品,全部没收。”林晚用银剪指了指他随身的背包。


    江辞不明所以,但还是把平板和那份他反复研读的《破冰》剧本递了过去。


    林晚接过,直接甩给孙洲,只给他留下一部手机。


    “发布会……”


    “魏导那边打过招呼了。”林晚打断他,“对外宣称你在为下个角色,进行‘封闭式艺术沉淀’。”


    她上下打量着江辞。


    “实际上,是强制休假。”


    林晚侧过身,让开通往大门的道路。


    “进去吧,未来几天,你的任务只有一个。”


    “做什么?”


    “做回江辞。”


    林晚宣布规则,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禁止谈论任何演戏的话题,禁止搜索工作相关信息,禁止联系除我和孙洲外的任何圈内人。”


    江辞被推进了那扇厚重的实木大门。


    门内,是与外界彻底隔绝的另一个世界。


    奢华、舒适,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可他只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没有剧本,没有角色。


    这种绝对的安静,比任何喧闹都更令人窒息。


    他习惯性地唤出系统面板。


    【心碎值余额:8456点】


    【剩余生命时长:7年8个月9天】


    生命余额绰绰有余。


    他却比任何时候都更焦虑。


    入夜,江辞躺在床上。


    他无法入睡,昂贵的床垫柔软得像一片流沙,正将他无声吞没。


    脑海里,画面不受控制地交错。


    一会儿是沈清源在瓢泼大雨中,对着虚无跳起孤独的探戈。


    一会儿又是项羽立于乌江,在四面楚歌中,回望江东的苍凉。


    黑暗中,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做出擦拭枪支的精准动作。


    紧接着,五指又并拢,手腕翻转,模拟一个拔剑的起手。


    【情绪隔离】技能失效了?


    不对。


    这不是入戏太深,而是一种更可怕的东西——戒断反应。


    他的身体和灵魂,已习惯了被角色的悲剧所填充。


    一旦抽离,留下的便是难以忍受的巨大空虚。


    江辞从床上坐起。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


    他需要剧本,需要角色,需要用别人的痛苦来填满自己。


    他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试图溜出去找回被没收的《破冰》。


    客厅里一片漆黑。


    他刚走出两步,一个幽幽的声音便从阴影里传来。


    “睡不着?”


    江辞的脚步顿住。


    他循声望去,只见林晚穿着睡袍,独自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


    她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出来。


    “睡不着就喝杯茶,安神的。”


    “我的剧本呢?”江辞开门见山。


    “我说了,违禁品。”林晚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江辞的呼吸乱了一瞬,他试图找回逻辑:“林晚,我需要工作,我不能……”


    “你现在的状态,拍不了《破冰》。”林晚一针见血,“你会被那个角色吞噬。”


    看着江辞脸上那份焦躁,林晚放下茶杯,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别折腾了。”


    “养足精神。过两天……有件事需要你亲自去面对。”


    那一晚,江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他坠入了一个久违的、没有悲欢离合的梦境。


    梦里没有撕心裂肺的诀别,只有一圈暖黄色的光晕。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刚出炉的蛋糕香。


    一个身影坐在他对面,他看不清她的脸,


    只能望见她为自己插上蜡烛时,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弧度。


    她轻声地,一遍又一遍地,为他哼唱着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一股温热的濡湿感从眼角传来,悄无声息地浸湿了枕巾。


    他在梦中无声流泪,醒来时,却怎么也想不起,


    那个为他唱歌的女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