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6章 向沈砚赔礼道歉,再奉上纹银百两

作品:《乱世荒年:从打猎开始无限抽奖

    “见过沈大人。”


    王焕礼与周潮生极不情愿地喊了一声。


    陈正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这位是?”陈正初将目光看向了沈砚身后。


    只见那人腰挎官刀,周身隐隐透着一股铁血凌厉气息。


    “这是陆昭,领巡察副使一职。”沈砚开口介绍。


    巡察副使?


    那不就是从七品?


    陈正初脸色顿时一变。


    沈砚比他官职高就算了,现在居然连沈砚的手下都比他官职高!


    “见过陆大人。”


    陈正初拱了拱手,随即试探性开口,“敢问陆大人是哪里人?”


    陆昭先是看了沈砚一眼,得到了应允,这才开口。


    “安阳郡武陵县三山村人士。”


    陈正初眼底精光一闪,抚掌笑道:“巧了,真是他乡遇故知啊!本官也是武陵县人士,说起来与陆大人还算是同乡。”


    语气虽然热络了几分,可陈正初的内心早已震惊不已。


    武陵县三山村,这陆昭也是乡野出身?


    沈砚本就乡野出身,被封为七品官就已经骇人听闻了。


    居然还能将一个泥腿子带到从七品的位置!


    一念及此,陈正初愈发认定沈砚是有着通天的门路。


    而这个门路,也正是他在官场上所缺少的。


    “大人,是否先入席就坐?”刘典史在一旁问道。


    陈正初点头,热络地拉着沈砚,引至主宾位上,心中更加坚定了拉拢沈砚的决心。


    “这醉仙楼的炙鹿肉可是一绝,沈大人一定要尝尝。”


    陆昭并未落座,而是侍立沈砚身后,手掌始终按在刀柄上。


    沈砚坐上主位,一脸从容,目光扫向对面二人。


    陈正初看向沈砚,语气诚恳,“这二位便是县城王家的王焕礼,以及漕帮舵主周潮生。”


    “昨日北山流寇洗劫青石塘村,那二当家刘黑虎就是周潮生的结拜义弟。”


    “至于那王有福与高平,都是王焕礼手下的人。”


    “先前他们有眼无珠,多有冒犯,今日同坐一席,由我做主,让他们每人拿出纹银百两,向你赔个不是。”


    说完,不等沈砚开口,陈正初眼神漠然看向王焕礼二人。


    “你们都是明白人,应当懂得审时度势,以后再见到沈大人,切记低下头做人。”


    “向沈大人赔礼道歉,再奉上纹银百两。”


    “你等,可有异议?”


    听到这话,沈砚脸上闪过一抹异色。


    无论是王家还是漕帮,在平漳县可都是大势力。


    陈正初此举,着实是热情地有些过头了。


    “陈大人,此举未免太过偏颇了!”


    “那可是纹银百两啊!我又不是漕帮大当家,实在拿不出这笔巨款。”


    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周潮生第一个出言反对。


    不仅要赔礼道歉,还要奉上一百两银子,他周潮生不要面子吗?


    本来就因为义弟被杀而窝了一肚子火,若是再赔钱道歉,他这个二当家还当不当了?


    “哼!纹银百两?对我王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是......”


    “凭什么给他?”王焕礼瞪着沈砚道。


    纵然沈砚如今官居七品,在王焕礼眼中也不过是个巡山护林的闲官。


    王家盘踞平漳县百年,来往的都是一县主官,如县令这种七品要职。


    沈砚虽说也是七品,但在王焕礼眼中,这份量就差了太多了。


    “昨日沈大人扣押我府上管事干了一天苦力,又杀了带队的高副都头,此事若不说个明白,莫说赔罪——”


    王焕礼突然将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你沈大人今日休想全身而退!”


    陈正初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的话才刚说完,就被这两人当面顶撞。


    怎么?


    他县尉不要面子吗?


    “你在说什么?”


    “威胁朝廷命官?”


    “王焕礼,你若是想死,本官现在就成全你!”


    “陈大人,王二爷和沈大人的恩怨可容后再议,但让我拿出纹银百两赔礼道歉,我实在是恕难从命。”周潮生在一旁帮腔道。


    “刘黑虎早就叛出漕帮,并且与我恩断义绝,他的所作所为与我没有半分关系。”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当本官是瞎的?”


    陈正初冷笑着起身,指节叩得桌面一阵响动。


    他目光如刀,刮过那二人脸上。


    “今日叫你们认错是给你们台阶下,真当本官在与你们商量?”


    “再敢多言,今后你漕帮的船就别想驶出码头半步。”


    周潮生勃然大怒,一掌拍得桌面发出巨响。


    “陈大人,我周潮生可不是对官家摇尾乞怜的野狗。”


    “他杀了人还要我赔钱道歉?天底下没有这样的理。”


    “我三百漕帮汉子骨血铮铮,就是沉船断漕又有何惧?”


    陈正初怒不可遏,脸色一片铁青。


    他本以为王焕礼会仗着王家势大对他出言顶撞,却没料到周潮生竟然直接让他下不来台。


    沈砚垂眸轻笑,对着身后侍立的人影使了个眼色。


    陆昭会意,从一旁的碳炉上抄起青瓷茶壶,三两步便跨至周潮生身后。


    他一把按住周潮生的后颈,将对方死死按在紫檀木的案面上。


    青瓷茶壶沸水滚烫,照着脑袋当头浇下。


    “啊——”


    惨叫声中,白雾蒸腾。


    周潮生满脸烫红,浑身巨颤。


    他拼命挣扎,双手在案面上抓出数道划痕。


    在场众人顿时面露惊惧之色,连王焕礼也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陆昭放下茶壶,一把将周潮生甩在地上,上去又是一通猛踹。


    沈砚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水,看向陈正初道:“沈砚御下不严,让陈大人见笑了,实在惭愧。”


    陈正初摆了摆手,眼底闪过几分满意之色。


    这周潮生敢当众顶撞,让他下不来台,该当如此!


    “无妨,年轻人血气方刚,一言不合争执动手也在情理之中。”陈正初轻转茶杯说道。


    一旁的王焕礼脸色铁青,指节在袖中攥得发白。


    “陈大人,纵是周潮生出言顶撞您,何至于这般殴打折辱?”


    “长此以往,日后谁还敢为县衙效力?”


    “折辱?”陈正初冷笑道:“本官这是在教他规矩!”


    王焕礼脸色一沉,眼底迸发出一抹狠厉。


    “哼,县尉大人莫不是忘了,我王焕礼身后可是平漳王氏!”


    他指着沈砚,冷声喝道:


    “今日,有我无他,县尉大人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