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保护

作品:《本丸在乙女战国

    “既然你们选择追随了夜子,”信长懒散地扫了他们一眼,“那我就当,你们也愿意为了杀鬼尽一份力。”


    “毕竟这也是夜子的愿望,”信长目光向夜子略微倾斜,嘴角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对吧?”


    夜子的心脏轻轻一紧,那种被看穿的感觉让她微微吸气,却仍保持着得体的姿态。


    “是。”她平稳地回答。


    哪怕心事众多,刀剑们也随之点头。毕竟不管是保护主人,还是消灭时间溯行军,本就是他们的职责。


    信长满意地扬了扬眉,像是看着一群被挑中的精锐,“很好。”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他们的选择不过是天经地义,“之后我们会安排出阵。”


    “好了,散会。”他转身时衣摆轻轻掠过地面。


    夜子静静站着,直到信长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旁边的药研不动声色,却能看见他指尖微微收紧。烛台切和长谷部站在她另一侧,眉眼依旧紧绷。宗三则沉默着,但眉间的忧色未散。


    夜子轻声道:“你们都没事吧?”


    他们齐齐摇头。即便他们表面收敛,夜子仍能看见他们眼底深处的紧绷与不安。不管是难以揣测的信长、还是几乎成为背后灵的不动行光,全都悬在他们心上。


    药研最先开口,他压低声音,“大将,信长公身后的刀剑付丧神是我们的同伴。”


    “他的状态恐怕是因为没有灵力支撑。”宗三抬眼,语气里带着忧虑,“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消散的。”


    长谷部沉声补充,眉心紧锁,“而且他现在几乎没有理智了,甚至不记得我们。”


    烛台切轻声道:“我们必须想办法跟他接触,但不能刺激他。”


    夜子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回应,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再次靠近。信长的随从出现在他们面前,恭敬地向夜子行礼,“公主,信长大人请您前往,准备下一步的出阵计划。”


    夜子一怔。


    她身后的刀剑们神色几乎是刹那骤变,眉目同时一沉。


    信长要单独找她?在这种气氛下?


    按照对方表现出的高深莫测以及似乎知道什么的模样,他们实在很难放心让夜子单独去见他。


    药研立刻上前半步,“我们陪同——”


    “抱歉。”随从弯身低头,态度恭敬,语气甚至带着一点恳求,“信长大人说公主一个人来便可。”


    夜子看向他们,刀剑们眼底的焦灼与防备几乎一览无遗。她轻轻摇头,示意他们放心。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试图安抚着说道:“我会没事的。”


    药研藤四郎眼底那丝被压着的不安让她胸口轻轻一颤。


    她转身迈步前行,却在即将走出门槛前停了下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小声向他们说:“你们看看能不能借此机会去找找不动行光。”


    “不用担心我。”她眉眼弯弯。


    药研藤四郎看着她的目光,终究还是点头,目送着她离去。


    “现在我们是要……”宗三低声问道。


    烛台切深吸一口气,“先去找不动吧。”他看向药研藤四郎,小心地问道:“药研藤四郎殿的隐蔽比较好,要不要跟上去?”


    很显然,他们心里都不放心让夜子独自面对信长。


    药研藤四郎犹豫了一瞬,但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再加上考虑到刚刚不动对自己的敌意,最终还是点头,“我去暗中保护大将。不动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吧。”烛台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却显然也在努力撑住气氛,“包在我们身上。”


    于是,药研藤四郎踏上另一条暗道般的走廊,背影迅速隐没在阴影里。


    剩下的几人对视一眼,悄悄地在走廊上行走。他们顺着灵力残留的痕迹来到了信长的房间。


    看起来,信长应该在会议结束后曾经回来房间一趟,将腰间的不动行光解下,并把它留在了房间。


    烛台切推开房间的木门,眉头紧蹙地注视着上面空空如也的刀架。


    原本在上面的怀剑不翼而飞。


    宗三与长谷部对视一眼,那种不妙的感觉像冷水浇下。


    “那里有什么吗?”长谷部沉声问道,“不动不在这里。”


    “之前有一振怀剑挂在上面,”烛台切光忠凝重地说道,“就是它诱导主人许愿,让政宗大人他们来到这个世界。”


    另外两人的神色也随之沉了下来,即使他们不全知内情,也明白一振能凭许愿扭转世界、召来其他世界的人物的怀剑绝对是个重大的威胁。


    “怀剑自己消失了?”宗三低声道。


    烛台切缓缓摇头,“不清楚。希望只是挪到了别的地方。”


    但三人都知道怀剑若会移动位置,绝不是好兆头。


    “怀剑之后再查。”长谷部率先冷静下来,握住刀柄,“眼下最紧要的是不动。再拖下去,他的意识会比我们预想的更快消散。”


    烛台切的目光向走廊深处望去,“我们分头找,但千万小心。”毕竟方才不动对药研的敌意浓烈到连他们都能察觉得到,难保和药研一起的他们也会被不动视为敌人。


    其他人都点头同意,各自行动。


    长谷部的手紧按在刀上,向角落走近,始终保持戒备。忽然,一道寒光从阴影中疾掠而来,一振短刀直接刺向他的侧腹。


    他迅捷用打刀横挡,然而金属碰撞声却根本没出现。


    长谷部怔住了,那一振短刀也愣了一瞬,突然意识自己无法刺中。


    听见动静的烛台切与宗三迅速赶来,“发生什么了?”


    长谷部微微抬手,“找到不动了。”


    微弱的脚步声随即在角落响起,不动行光瞳孔浑浊、目光涣散地喃喃道:“擅闯信长公的房间……不可饶恕。”


    下一瞬,他抬刀直冲向刚赶来的烛台切。太刀灵敏地闪开,并迅速挥刀反击。不动的身体被刀刃完全贯穿,却没留下任何伤口。


    他们终于意识到不动的意识与身体已经消散到连付丧神都无法触碰。


    长谷部的手紧紧攥拳,指节泛白,声音第一次显露出压不住的颤意,“你还记得我们吗?”


    不动行光抬起头,空洞的眼眸中毫无焦点。他胸膛微微起伏,短刀松开了些,刀尖下垂,却依旧被他死死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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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


    “你们……”他的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不应该在这里。”


    他似乎认出了他们,却又像认不全,介于清醒与混沌之间。


    “若我们不来这里,你就会消散了。”长谷部皱眉,低声开口,“走,我带你去找主人契约。”


    说完,他竟是直接向他伸出了手,准备拉着他去找夜子,然而却忘记自己已经无法触碰对方了。


    他的手只穿过了空气。


    不动行光缓缓转头看他,神情朦胧,像是喝醉了,又像是失了魂。


    “我是跟着信长大人才来到这里的。”他醉醺醺,像自言自语般喃喃,“你们又是因为什么?……主人?哈……”他嘴角浮出一个苦涩而涣散的笑,“我已经有信长公了。”


    “别演了。”长谷部的语气冷淡,“你现在这个状态,哪里来的酒?”


    那句话像是击中了某个痛点。


    不动行光的眼神骤然黯下,光芒消失得干干净净。


    “你们是要……带我回去吗?”他呼吸发紧,声音开始破碎,“我不会回去的。我不会。我……要留下来保护信长大人。你们不要拦我,不然……”


    “不然怎样?”长谷部猛地逼近一步,“要和我们手合?”


    “不然又怎样?”不动行光反问,可声音里已没了先前的狠意,像是虚张声势。


    长谷部冷笑,“你现在连实体都没有,拿什么战斗?就凭你现在的样子,连保护那个男人都做不到吧。”


    “不准你这样说!”不动行光怒吼,试图抓住他,但手穿过空气,什么都抓不到。


    长谷部反手抓住他的衣领,却同样抓了个空,唯有愤怒紧紧攥在掌心里。


    “你这家伙——”


    “我说的有错吗?”长谷部咬牙,声音已经压不住地颤,“你以为装成醉鬼的样子,就能逃避一切吗?”


    他逼视着不动行光。


    “不动,你难道还没发现吗?这里已经不是你认识的战国了。”


    不动行光的呼吸一顿。


    “历史人物被带离原本的世界,会造成什么后果你知道吗?”长谷部步步紧逼,“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危险吗?”


    他几乎吼出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念着要保护他、保护他,可实际上你什么也做不到!”


    “长谷部……”宗三轻轻拉住他的袖子,冲他摇了摇头。


    长谷部的胸膛剧烈起伏,终究没再说下去。


    不动行光已经红了眼眶,像是被撕开了最后一层伪装。他狠狠捂住耳朵,像要把所有声音都隔绝在外。


    “不要再说了!”他嘶哑吼着,“我会保护他的!我会作为刀剑保护他!”


    “有了人身才能真正保护他。”长谷部冷冷道,“只能作为刀剑的无奈,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这句话像利刃扎进不动行光的心口。他双唇颤抖了一下,随后竟是直接转身逃跑了。


    烛台切伸手拦住刚想追出去的长谷部,“别追。”


    长谷部抿紧嘴唇,呼吸急促,“他现在这样——”


    “让他自己想一想吧。”烛台切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