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心里一沉。


    “他有具体的怀疑对象吗?”


    “有。”甲犹豫了一下，“但我不确定该不该说。”


    “说!”


    “他怀疑的对象是……”甲深吸一口气，“三代火影的儿子，阿斯玛。”


    “什么?”


    纲手瞪大眼睛。


    阿斯玛是三代火影的儿子，也是木叶的上忍班长。


    如果他被黑绝附身，后果不堪设想。


    “团藏有什么证据?”卡卡西急忙问。


    “没有确凿的证据。”甲摇头，“只是一些反常的行为。比如阿斯玛最近经常一个人外出，而且每次回来都会带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些古老的卷轴，还有一些不明来历的查克拉结晶。”


    纲手和卡卡西对视一眼。


    “我们得去查一下。”纲手说。


    “但要小心。”甲提醒，“如果阿斯玛真的被黑绝附身，他一定会有所防备。贸然调查可能会打草惊蛇。”


    “我知道。”


    纲手带着三个卷轴，离开了秘密基地。


    回到火影办公室，她立刻召集了核心成员。


    鸣人，佐助，小樱，井野，鹿丸，还有卡卡西。


    “情况就是这样。”纲手把团藏的情报简单说了一遍，“我们现在怀疑阿斯玛被黑绝附身了。”


    “阿斯玛老师?”鹿丸愣住了。


    他是阿斯玛的学生，对老师的感情很深。


    “只是怀疑。”纲手说，“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那我们要怎么确认?”小樱问。


    “井野。”纲手看向她，“你能检查阿斯玛的精神状态吗?”


    “可以试试。”井野说，“但如果他真的被黑绝附身，黑绝可能会察觉到我的精神感知。”


    “那就要快。”佐助说，“在黑绝反应过来之前，完成检查。”


    “我明白。”


    “鹿丸。”纲手转向他，“你最了解阿斯玛。你觉得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鹿丸沉默了很久。


    “有。”他最后说，“阿斯玛老师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他变得很沉默。”鹿丸说，“以前他总是喜欢和我们聊天，开玩笑。但最近他很少说话，而且经常一个人发呆。”


    “还有吗?”


    “他的战斗方式也变了。”鹿丸说，“以前他习惯用近战，但最近他更喜欢用远程攻击。而且他的查克拉波动也有些奇怪，有时候会突然变得很阴冷。”


    纲手心里越来越沉重。


    这些症状，确实很像被黑绝附身。


    “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鸣人问。


    “明天。”纲手说，“明天阿斯玛要去执行一个任务。我们在他出村的时候拦下他，进行检查。”


    “如果他真的被附身了呢?”小樱担心地问。


    “那就想办法把黑绝逼出来。”佐助说。


    “怎么逼?”


    “用六道之力。”佐助看向鸣人，“黑绝害怕六道之力。如果我们用六道查克拉压制它，它可能会主动离开宿主。”


    “可是我还不能完全控制六道之力。”鸣人挠头。


    “那就尽力。”佐助说，“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第二天清晨。


    木叶村东门。


    阿斯玛背着任务包，正准备离开村子。


    “阿斯玛老师!”


    鹿丸突然出现，拦住了他。


    “鹿丸?”阿斯玛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送您。”鹿丸笑了笑，“听说您要去执行任务，我想来送送您。”


    “不用这么客气。”阿斯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快就回来。”


    “那也要送。”鹿丸说，“毕竟您是我的老师。”


    阿斯玛笑了。


    但那笑容有些僵硬。


    “好吧，那就谢谢你了。”他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鹿丸又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


    “我有个问题想问您。”鹿丸说，“您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阿斯玛的身体微微一僵。


    “没有。”他说，“我很好。”


    “真的吗?”鹿丸盯着他的眼睛，“可是我觉得您最近很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您变得很沉默，而且经常一个人发呆。”鹿丸说，“您以前不是这样的。”


    阿斯玛沉默了。


    “人总是会变的。”他最后说，“你也会懂的。”


    “我不想懂。”鹿丸说，“我只想知道，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如果是，请告诉我。我可以帮您。”


    阿斯玛看着鹿丸，眼神复杂。


    “鹿丸。”他说，“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帮的。”


    “为什么?”


    “因为太危险了。”


    “那就让我和您一起面对!”鹿丸说，“我是您的学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一个人承受。”


    阿斯玛笑了。


    但那笑容很苦涩。


    “你还是老样子。”他说，“总是这么倔强。”


    “那是跟您学的。”


    “是吗。”阿斯玛转过身，“那就跟我来吧。”


    他带着鹿丸离开了村子。


    两人走进树林，越走越深。


    鹿丸察觉到不对劲。


    “阿斯玛老师，我们要去哪?”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阿斯玛说，“那里没有人会打扰我们。”


    “什么意思?”


    阿斯玛没有回答。


    他继续往前走，速度越来越快。


    鹿丸跟在后面，心里越来越不安。


    终于，他们来到一片空地。


    空地中央有一块巨大的岩石。


    阿斯玛停下脚步，转过身。


    “鹿丸。”他说，“你真的想知道我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当然。”


    “那我告诉你。”阿斯玛的眼神突然变得阴冷，“我被一个怪物附身了。”


    鹿丸瞳孔一缩。


    “什么?”


    “你没听错。”阿斯玛说，“我体内有一个怪物。它控制了我的身体，让我做了很多我不想做的事。”


    “那我们赶紧回村子!”鹿丸说，“火影大人一定有办法救您!”


    “来不及了。”阿斯玛摇头，“那个怪物已经完全控制了我。如果回村子，它会利用我的身体伤害更多人。”


    “那怎么办?”


    “杀了我。”阿斯玛平静地说。


    “什么?”鹿丸瞪大眼睛。


    “杀了我。”阿斯玛重复，“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做不到!”鹿丸吼道，“您是我的老师!我怎么可能杀您?”


    “那你就等着看我杀死其他人。”阿斯玛说，“包括井野，丁次，还有你的父亲。”


    鹿丸浑身颤抖。


    “不……”


    “动手吧。”


    阿斯玛闭上眼睛。


    “趁我还能压制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