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基将假黛露露拉到棺材旁边。


    审讯前，他特地看了眼通讯器上的定位器，定位显示安娜塔还在地道里打转，估计是迷路了。


    安娜塔原本是打算根据家族流传的地图直接通向目的地的。


    但是他们刚刚摆脱李基后就遇上了鲨宝。


    三个人不得不凑到一起。


    安娜塔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吗？怎么又变成一个人了？”


    鲨宝眼神闪躲地回答道：“其他几个人，他们，emmm，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鲨宝还没有编好答案，只能信口胡诌：“emmm，他们打开了一口棺材，里面的千年僵尸太臭了，就把他们给臭死了。”


    安娜塔愣了一秒。


    “你的意思应该是被尸体腐烂堆积的有毒气体给毒晕了吧？”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也去陪他们吧。”


    忽然一只黑手捂住鲨宝的口鼻，奥特曼从背后将他控制住，任由他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鲨宝渐渐脱力，最后晕倒过去。


    安娜塔捂着嘴巴惊呼：“你在做什么？他还是个孩子！”


    奥特曼无所地耸了耸肩：“他又没有死，只是晕倒了而已。我没有时间陪小孩子玩过家家，赶紧走。”


    安娜塔抬头张望了一圈，又低头看了眼指南针，很快就确定了前进的方向。


    可当他们刚刚拐过几道弯，就又遇上一个鲨宝。


    鲨宝激动地冲他们招手：“可算找到你们了！”


    两人有些错愕：“这人刚刚不是干掉了吗？”


    “你的毒药效果这么差吗？这连午睡都算不上，只能算小憩。”


    “不可能啊，我这药能迷晕一头大象。我再来。”


    奥特曼一个健步上去，将迎面而来，满脸笑意的鲨宝捂住嘴，三秒迷晕放倒，动作行云流水。


    “我们快点走。”


    两人继续前进，拐过了几道弯后，又遇见一个鲨宝。


    两人更懵了。


    “我现在高度怀疑你说的大象，是玩偶大象。”


    “不可能啊。难不成他是双胞胎。”


    安娜塔此时突然一惊：“我想起来了，根据家族流传的图册显示，祖先在设计这座隧道时，安排了很多陷阱，其中就有致幻能力的毒雾，很有可能我们现在就是吸食了毒雾。”


    奥特曼指出疑问：“但是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面临的是幻觉，怎么可能看到一样的东西？”


    安娜塔瞪大眼睛，像是想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会不会现在你也是我的幻觉？好恐怖啊！”


    “你在恐怖什么？”奥特曼一脸诧异，“我能确定我是真实的。”


    “但我不能确定你是真实的。”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怎么拿到博士学位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没办法确定彼此的真实性不是吗？很有可能我们早在某个路口就分道扬镳了，现在我们见到的彼此都是幻觉。”


    不远处的鲨宝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两个人在发出意义不明的喊叫，像是中了某种致幻剂一样。


    “我记得我们早就把下面的致幻陷阱去除了啊？他们怎么还这样？”


    他鼓起勇气大胆向前走，学着教科书上人类的样子，冲对方招手打招呼：“你们好——”


    奥特曼的手刀干脆利落地落在他的脖子上，声音戛然而止，鲨宝应声倒地。


    “可恶的幻觉。”


    他们俩走出去几个弯又遇到一个鲨宝。


    “你们好——”


    奥特曼手刀一出，鲨宝应声倒地。


    “又是幻觉。”


    ——


    李基和妮妮在房间里，准备对假黛露露进行审讯。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该怎么出去？”


    假黛露露靠在棺材上，眼泪哗哗地流。


    “老师不让我们说。”


    “啪——”


    妮妮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把人都扇懵了，瞪着眼睛一句话的都说不出来。


    李基诧异地问道：“你在干嘛？”


    妮妮利落地拍了拍手：“看到这张脸就有一种想抽的冲动。好爽啊。”


    “你完全就是借机发泄。这脸也只是拟态，又不是真的。”


    “但感觉是真的，你不想试试吗？”


    李基看着那张精致的脸蛋，有些心动了。


    他把手轻轻放在脸颊上，看对方哭得梨花带雨。


    “不行不行，这太邪恶了。我拒绝和你同流合污。”


    “你是不敢吗？你怕黛露露发现会责怪你？”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无辜。”


    “她刚刚想杀了我们，扇她一巴掌都算轻的，这要在我的老家，都应该被剥皮。”


    “你们老家没有法律的吗？”


    “这里是地球，法律管不到我。”


    假黛露露听得瑟瑟发抖，她开始哇哇大哭。


    “老师骗人！他明明说过人类是有法律的，人类比教科书上的变态多——”


    妮妮一把掐住她的脸蛋，在指尖挤出婴儿肥来。


    “闭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然，我就把你的皮剥了。听懂了没有！”


    假黛露露害怕到像个啄木鸟一样频频点头。


    李基吐槽：“你要是早生几百年，赶上还有嬷嬷这个职业，能在地球如鱼得水了。”


    “谢谢夸奖。”


    “我没有在夸你啊！”


    妮妮先提问：“叫什么名字？”


    “里拉拉。”


    “你是地球的还是外星的？”


    里拉拉困惑地抬起头：“还有外星人吗？”


    “啪！”


    一个巴掌干脆利落地抽在脸上。


    “我说了，我问你答！”


    里拉拉又开始抽泣。


    “不许哭！”


    里拉拉吓得把眼泪憋回去，整个脸拉着一个“公”字，避免自己哭出声来。


    李基也被妮妮的气势吓到了：“你别这样，太吓人了。”


    “吓人吗？我小时候，妈妈要是能这样对我，我可以高兴一下午。”


    “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要不还是我来问吧。”


    “随便你，但是问出来的学术成果，咱俩必须一人一半。”


    “我要是说不行呢？”


    “地球没有法律。”


    “我懂你意思了。”


    李基蹲下帮里拉拉擦去眼泪。


    “不要害怕，你这一身皮不是自己的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体好吗？”


    “好。”


    里拉拉的身体忽然开始变换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