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明哲葛葛以后会很有名很有名

作品:《带全家穿七零,团宠小锦鲤旺爆了

    兄妹俩捡了七八块大小合适的石头,装进布袋,沉甸甸的。


    回到家,苏明远迫不及待地开始试验。


    他找了块相对平整的石板,洗干净晾干。


    然后拿起一块石墨,在石板上轻轻一划——


    一道清晰的黑线出现了!


    比炭笔顺滑,颜色也深。


    “成了!”苏明远喜形于色。


    王秀娟也凑过来看,眼睛亮了:“这可比炭笔好!还不脏手!”


    下午,苏明哲从外面回来,一进屋就看见炕桌上摆着那块石板和几块黑石头。他愣住了。


    苏明远拉他过来,用手语比划:“给你写字用的。这是石墨,能画出黑线。”


    明哲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石墨,在石板上轻轻划了一下。


    看着那道黑线,他眼睛瞬间红了。


    “真的……给我?”他用手语问,手指都在颤抖。


    “嗯!”王秀娟比划着,“以后你想写字就写,不用省。石头用完了,咱们再去捡。”


    明哲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他用力抹了把脸,拿起石墨,开始在石板上写字。


    从那以后,明哲像是打开了新世界。


    他除了帮家里干活,其余时间几乎都趴在石板上,不是写字就是画画。


    他记忆力极好,苏明远教过一遍的字,他就能记住写法。


    画画更是无师自通,院子里的一切都能入画。


    晒玉米的簸箕,墙角的水缸,甚至王秀娟弯腰做饭的背影。


    有天张铁柱来串门,看见明哲在石板上画的春耕图,惊得烟袋锅差点掉地上:“这、这是明哲画的?”


    画面上,老黄牛拉着犁,农人在后面扶犁,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


    虽然只有黑白两色,但那股生机勃勃的劲儿扑面而来。


    “这孩子……是个天才啊!”张铁柱感叹。


    消息传开,村里人看明哲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以前觉得这孩子可怜,听不见说不出。


    现在才知道,人家心里有乾坤,手上有绝活。


    快嘴刘听说后,又忍不住嘀咕:“聋子能画这么好?别是……”


    话没说完,她家那只最爱下蛋的芦花鸡突然从窝里飞出来,扑棱棱飞到她头上,爪子把她的发髻抓得乱七八糟。


    “哎呀!你这死鸡!”快嘴刘狼狈不堪。


    周围人憋着笑。


    孙奶奶拄着拐杖慢悠悠走过:“有些人啊,就是管不住嘴。连鸡都听不下去了。”


    快嘴刘:“……”


    晚上,苏家厢房里,油灯下格外温馨。


    明哲在石板上认真写字,甜甜趴在旁边看,小手指跟着比划。


    苏明远在教苏明轩认草药图册。


    王秀娟在灯下缝补衣裳,苏建国在算这个月的工分。


    “建国,你看明哲写的字,”王秀娟轻声说,“比明远小时候写得还好。”


    苏建国凑过去看。


    石板上,明哲刚写完一首简单的唐诗:“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字迹工整,笔锋初显。


    他心里涌起一股热流。


    是啊,日子是苦,是难。


    可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成长起来,再苦也值了。


    “明哲,”苏建国用手语比划,“好好学。以后,爸给你买真正的纸笔。”


    明哲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用力点头。


    甜甜忽然说:“粑粑,小喜鹊说,明哲葛葛以后会很有名很有名。”


    一家人愣了愣,都笑了。


    “借我们甜甜吉言。”王秀娟摸摸女儿的头。


    四月末,公社下来检查春耕。


    带队的刘副主任是个干瘦严肃的老头,戴着副黑框眼镜,背着手在地里转悠。几个生产队的队长跟在后头,心里都打着鼓。


    转到张家庄生产队的地头时,刘副主任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景象让他推了推眼镜.


    百十亩地整整齐齐,耕得深,耙得细,田埂笔直,连杂草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更难得的是,地里干活的人精神头十足,四个小组各守一片,干得又快又好。


    “张铁柱!”刘副主任转头喊。


    “到!”张铁柱连忙上前,心里七上八下。


    “你们队这春耕,干得不赖啊。”刘副主任难得露出点笑模样,“比去年强多了。说说,咋整的?”


    张铁柱心里一松,腰板挺直了:“报告刘主任,我们队搞了分组责任制!把地分片,人分组,定任务,记工分,干得快干得好的多拿工分!”


    他把苏建国那套法子,用庄稼人能听懂的话说了一遍。


    刘副主任听得认真,不时点头:“分组包干,按劳记分……这法子好!能调动积极性!”


    他顿了顿,“谁想出来的?”


    张铁柱本想说是自己,但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是我们队的记工员苏建国!这小子脑子活!”


    “苏建国?”刘副主任想了想,“是不是前阵子房子塌了那家?”


    “对对对!就是他!”张铁柱连忙说,“人家虽然遭了难,可心系集体,琢磨出这么个好法子!”


    刘副主任赞许地点点头:“走,见见这人。”


    苏建国正在东坡那片地里记工,听见喊他,赶紧跑过来。


    他穿着那身补丁摞补丁的衣裳,裤腿还沾着泥,但腰板挺得笔直。


    “刘主任好!”他规规矩矩喊了声。


    刘副主任打量着他:“分组责任制是你想出来的?”


    苏建国顿了顿:“是跟铁柱哥一块儿琢磨的。铁柱哥有经验,我就是提了个想法。”


    这话说得巧妙,既没贪功,也没推诿。


    刘副主任眼里闪过一丝欣赏:“好!不居功,不自傲!你这法子,给全公社春耕提供了好思路!”


    他转身对随行的文书说:“记下来,张家庄生产队春耕工作突出,方法创新,予以表扬!”


    他又看向张铁柱:“你们队这个月,评先进!”


    张铁柱激动得脸都红了:“谢谢刘主任!”


    检查组走了,消息却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全村。


    “听见没?咱们队评先进了!”


    “多亏了建国那法子!”


    “是啊,今年工分都比往年多!”


    激动的要数那些勤快人。


    往年磨洋工的跟实干的拿一样工分,憋屈。


    今年可算扬眉吐气了!


    当天晚上,张铁柱就召集全队开会。打谷场上,马灯高挂,人人脸上喜气洋洋。


    “乡亲们!”张铁柱声音洪亮,“今天,公社刘主任表扬咱们了!说咱们春耕干得好,方法新!这荣誉,是大家伙一块儿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