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针对赵怀江的讨论会
作品:《四合院:军靴踏碎满院禽兽》 赵怀江到四合院的第二次全院大会无疾而终。
这让他有些遗憾。
咋就都萎了呢?
咋就不搞事儿了呢?
这才哪到哪啊?自己还有很多手段没有拿出来呢。
可随着王主任和派出所民警的离开,四合院里全都怂了下来。根本没有一个敢再上前挑事儿的,只有一个许大茂上来讨好。
赵怀江觉得无趣,索性回去休息了。
在秘密基地半个多月吃得是真不错,可休息就差了一点。随时可能有紧急训练,赵怀江是真没睡个好觉。
如今回到自己的小窝,才一沾枕头就着了。
赵怀江这边睡得舒坦,有人就不舒坦了。
中院易家。
易中海叫了刘海中、阎埠贵还有贾东旭四人聚在一起。
桌子上一叠花生一叠毛豆,二两散白四个小酒盅。
这在后世看来可以说是简陋到极点的下酒菜,在这年头却已经算是高标准,尤其是这两年物资比起之前几年还要困难。
也就是易中海这样的高级技工,才舍得这么招待客人。
阎埠贵眼珠子瞪着花生和毛豆,砸吧砸吧嘴道,“要不把解成也给叫过来?他也不小了,也能出出主意呢?”
出主意是假,让阎解成蹭两口才是真。
阎埠贵是想方设法让自家占便宜,至于家里具体占便宜的是谁,倒是不是特别紧要。
“可拉倒吧。”刘海中不屑地哼了一声,拿起小酒盅闷了一个,“就他刚才让赵怀江一下子就撂倒,再看赵怀江那眼神,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找他能有什么用。”
“二大爷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阎埠贵不满道,“谁知道赵怀江那么凶啊。还有,我家解成、解旷好歹是上了,哪像你家那两个,连上都没上。这个怂劲儿也不知道随谁。”
阎埠贵的嘴对上赵怀江,那是被怼得自己亲妈都想不起来的水平。
可如果不是赵怀江,和其他人哔哔起来,他还是很有优势的。
果然刘海中脸立刻就黑了,骂骂咧咧,“两个不争气的玩意儿,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对于打儿子,刘海中从来都是不需要额外考虑的。
“行了行了,咱们自己就别窝里斗了。”易中海不耐烦地轻轻拍了拍桌子,“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怎么打压一下赵怀江的气焰。
“他这么搞下去,咱们三个管事儿大爷还要不要威信了?以后还怎么管理院里的大事小情?”
管理这个词戳中了刘海中的心尖,立刻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大院还需要咱们管理呢,可不能让赵怀江那个毛头小子给搅和了。”
“可是师父,二大爷、三大爷。”贾东旭夹了个花生丢进嘴里,“这赵怀江软的不吃,硬的咱们又吃不下。怎么搞他啊。”
沉默。
这就是问题所在。
易中海以往管理大院其实就三招:脑子不灵光的用道德绑架、脑子灵光点的让傻柱打架、脑子灵光还不适合打架的,想办法让王主任出手给迁出去。
总之四合院乱不乱,必须他易中海说的算。
可是赵怀江的到来,让这三招都不好使了。
道德绑架人家不吃,说起歪理——至少易中海觉得是歪理——一套一套的,易中海说不过他。
打架的话,且不说傻柱现在和他关系不错打不起来,就算打起来,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傻柱大概率也是打不过的。
甚至就连王主任这一招也不好使了。
今天王主任最后走前的那个表情匆匆忙忙,活像是后面有条狗在撵她。
易中海初时不理解,后来却是回过味来。王主任这是怕赵怀江用背地里的手段搞她。
嗯,这么一想易中海其实也有点怕。
“咱们能不能先调查一下?”阎埠贵在三个大爷里一直是担任文胆的工作,说白了就是出馊主意,此时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琢磨道,
“调查一下他前几天被带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要是能抓住他的痛脚最好,就算不行,知己知彼也能百战不殆吗。”
“不是百战百胜吗?”贾东旭插嘴问道。
“百战不殆是孙子兵法里说的,百战百胜是通俗的说法。”阎埠贵就喜欢别人问他这些个咬文嚼字的问题——虽然他自己其实也就是一知半解。
这样能让他文人这个身份立得更稳。
“嗯,三大爷的想法有一定道理。”易中海想了想点点头,“东旭,你妈下午不是去问了吗?没问出来啊?”
“没有啊。”贾东旭摇头,“我妈去街道问的,结果街道也不知道。她说她不乐意去派出所。”
除了吃就是造粪的废物玩意。
易中海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贾张氏,发自内心地希望这个老太太早点死。
不然有她在一天,贾东旭这个儿徒就不能真正向着自己啊。
“老易……要不,你找找老太太?”刘海中闷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
“对啊,”阎埠贵闻言也立刻附和,“这赵怀江是丘八出身,老太太这个烈属,怎么说也能够压他一头,让老太太出马,应该靠谱。”
“这个……老太太年纪大了,腿脚也不方便,轻易还是不要劳动她吧。”易中海却是显得有些犹豫。
他的顾虑有两重。
其一,老太太虽然低而且确是他大院地位的保障和靠山,可他自己并不愿意所有人都这么看。
如果自己解决不了就请老太太,然后老太太解决了,这不就做实了自己这个一大爷就是靠这个老太太?
这一点都不利于自己树立威信。
其二,就是老太太的这个烈属身份……其实问题不小。
当初他是为了树立聋老太太在四合院里老祖宗的地位,悄咪的找人宣扬、传播聋老太太烈属的身份,还编了一个聋老太太曾经给红酒编过草鞋的说辞。
可是,这些都是编的啊。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本人从来不亲口说这事儿,只是在别人提起的时候不进行反对,或者含糊两句似是而非的话。
就是为了避免落人口实。
真要是有人较真发现不对,易中海就推说自己也不知情,聋老太太就更简单了。
我聋啊。
你们说的我根本就没听见。
这一手糊弄一下一般人,易中海信心十足。可赵怀江的话,他没啥把握。
“可是除了老太太,咱们还有啥办法对付那个姓赵的啊。”贾东旭不知道聋老太太的实际,易中海捧着老太太也有压贾张氏的意思,自然不可能告诉贾家。
此时想不出其他办法,贾东旭也是想要让聋老太太出面。
“这个,咱看看……尽可能不让老太太费心。”易中海还是摇摇头。
其他三人闻言都有些不满,尤其是阎埠贵。
他家今天吃了大亏,而易中海却是几乎没有损失——脸皮的损失在阎埠贵看来不是损失,他天天被叫着阎老抠,从来不把脸面当回事。
可聋老太太从来只有易中海能够请得动,他们也没有办法。
“那……要不,师父,你去和杨厂长说说?”贾东旭虽然也不爽,但却不好在师父面前表露出来。
毕竟他家还指望易中海帮衬呢。
别看他已经二级工,养活一家看起来不是很困难。可架不住他家里有两个没有粮本的啊。
这年代工农剪刀差之严重后世难以想象。
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是农村户口,没有口粮只能去淘换高价粮。本来养活一家五口还凑合,但算上买高价粮就不够了。
尤其是贾张氏还要求贾东旭每个月给他三块钱的养老钱、两块钱的药钱,动不动还嚷嚷着要吃好的,杂粮是不吃的而,就连窝头都不爱吃。
要不是有易中海时不时接济,贾家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这个……我试试吧。”易中海想了想,点了点头,却并没有把话说死。杨厂长也是聋老太太的关系。
几人讨论一番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收获,只能悻悻散伙。
只是在其他人离去的时候,易中海却是拉住了阎埠贵。
“老阎,”确定贾东旭和刘海中没有注意,易中海把阎埠贵拉到前院拐角,低声说道,“你鼓捣你那花的时候,是不是认识了不少人?”
此话一出,原本以为易中海会给自己什么好处的阎埠贵脸色顿时一变。
“老……老易,你说啥呢,我……我咋听不懂。”阎埠贵慌得一批。
他门口鼓捣的那些花花草草其实不是给自己鼓捣的。
多新鲜啊,人吃饱都费劲的年岁里,谁还有功夫鼓捣那些花花草草?
阎埠贵之所以搞,是因为认识喜欢这玩意,愿意为之花钱的人。
这事后世人听着好像没啥,不就是养花卖花吗?花鸟鱼虫市场这样的人有的是。
可是这个时代却又不同,私自买卖东西,在这年头可是违反政策的。
黑市里淘换一些个吃食,因为时代的特殊性,上面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要是让人知道自己卖花,说不准就要一顶大帽子扣下来。
看阎埠贵慌了神,易中海暗暗得意。
他这些年一大爷可不是白当的,张家长李家短,各种事情他可是全都门清。
不然这个一大爷怎么能坐得这么稳?
也就是赵怀江这个外来户太凶、太急,让他一时难以招架。
“老阎,别紧张。”易中海状似随意地轻轻拍着阎埠贵的肩膀,“咱们老哥们谁不知道谁,你还信不过我?
“这事儿我不会跟人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牵个线,搭个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