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车下不熟

    “你可真够变态的。”刑沐忙不迭用另一只手将脸上的眼泪擦擦干,不敢再给陶怀州火上浇油。


    陶怀州觉得用“州官放火”形容刑沐真不冤枉她。


    同样是癖好,凭什么她被他跪得来了感觉,就堂堂正正,他被她哭得来了感觉,就变态?凭什么癖好还分三六九等?


    陶怀州扬长避短,斗嘴斗不过,将刑沐的手摁住不放。


    刑沐对陶怀州那处是又爱又恨。爱仅限于别让她看,也别让她摸,让她眼一闭,手一摊,舒舒服服地享受就行了。恨在于她真的不爱看,也不爱摸。


    她脑子里有不少黄色废料,包括诸如干净、粉嫩、热腾、狰狞等等的形容词,似乎都是褒义。


    但它再干净粉嫩,本质上也不符合她的审美,再热腾狰狞,就更丑了。


    摸也不行。


    手感不好——每个部分的手感迥异,但都不好,皱的皱,滑的滑。她曾在网上看过男的发求助帖:女朋友爱摸鸡怎么办?


    就算她孤陋寡闻好了,她觉得这男的就是博眼球。


    爱摸鱼也就罢了,怎么会爱摸鸡?


    “陶怀州,”刑沐在力量上处于大大的劣势,“你自重。”


    “你让变态自重?”


    “你彻底不要脸了是不是?”


    “不要了。”


    “命还要不要?你知道这玩意儿叫命根子吧?”


    陶怀州求之不得:“你动手吧。”


    刑沐的手虽然被陶怀州摁住不放,但她为了尽可能减少接触的面积,本来是五指张开,此时此刻被逼无奈,狠狠一攥。


    陶怀州埋首在刑沐的头顶,痛苦又痛快,痛快占一分,痛苦占九十九分。


    那他也甘之如饴。


    刑沐能感受到陶怀州两肩颤巍巍地内扣,腰间绷得像石板,怀疑自己会不会太没轻没重了:“你还好吧?”


    “再来……”


    还是太轻了!


    但刑沐没有继续下重手。


    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发现陶怀州那处只要在裤子里,就没那么惹人厌。昏暗中,她手中鼓鼓囊囊,没有美与丑之分,他的西装裤不知道几千块,手感这么好,上万也不是不可能。


    关键还结实。


    结实到它再嚣张,也冲不出来,越不服,吃苦头的越是它自己。


    不知道从哪一个时刻,陶怀州的手没有再钳制刑沐。刑沐的手重获了自由,却逗留。她自觉她的手长得不好看,太小,不修长,甚至没有陶怀州细皮嫩肉。


    但现在是好看的。


    现在肆意妄为地掂量、打压、鼓舞,像个驯兽师,隔着铁笼,万无一失。


    不再是刑沐靠在陶怀州怀里。


    她不再因为他那一句“没妈的土狗”怅然若失,坐直身,反而把肩膀借给他靠一靠。他整个人矛盾得每一块筋骨和血肉都硬如铁,组合在一起却烂如泥,赖着她,嗅着她的颈侧。


    刑沐怀疑陶怀州的喘息声不是传入她的耳朵,而是送入她的动脉,否则,怎么会身体的各处都接收到,齐刷刷地悸动。


    “刑沐,”陶怀州意乱情迷,“你别……”


    刑沐打断陶怀州:“我不摸,你非要我摸。我摸得有滋有味了,你跟我说别?晚了。”


    “你别……”陶怀州把话说完,“在外面。”


    “什么?”刑沐似懂非懂。


    陶怀州原本不是变态。


    刑沐所谓的公德心,他原本也有。


    他不能不推卸责任,他的不要脸,都是拜刑沐所赐。“你的手,”他也会无地自容,“进来。”


    刑沐才夺回的优势又岌岌可危,猛地收回手:“你给我适可而止。”


    陶怀州没再用力量对刑沐以大欺小,任由她收回手,只轻轻吐露两个字:“我疼。”


    白莲白莲白莲!


    要不是在电影院,刑沐真的会指着陶怀州的鼻子骂:撕下你“柔弱不能自理”的伪装!


    但同时,她心说能不疼吗?你的西装裤都危在旦夕了。


    “你带耳机了吗?”刑沐也不算弃陶怀州于不顾,还给他出出主意,“放个清心咒什么的听听,一会儿就好了。”


    “好不了……”


    “好不了就疼死,疼死就好了。”


    电影中的男人和女人重归于好,刑沐和陶怀州却陷入了僵持,双双目视荧幕。


    终于,是刑沐大发慈悲:“先说好,我……只进一层。”


    大发慈悲的背后,是她打得啪啪响的小算盘。


    不同于陶怀州的痛并快乐,刑沐不痛,刑沐只有快乐。她意犹未尽。在他的西装裤之下,不是还有一层吗?不还是不用接受视觉的冲击吗?最后一层的手感只会比西装裤更胜一筹,她有损失吗?没有。


    “好。”陶怀州的回答像盖章一样,谁也别反悔。


    刑沐漫不经心地伸手过去,没摸到皮带。


    陶怀州牵着她的手往腰侧引领,廓尔喀裤腰用在西装裤上,双侧搭扣。


    “你自己解。”刑沐这就想反悔了,“我一个都市丽人,在外面解男人裤子像话吗?”


    “是我拜托都市丽人的,可以吗?”陶怀州才不在乎身段,“求你,可以吗?”


    男狐狸男狐狸男狐狸!


    刑沐在心里把陶怀州往死里骂:害死人不偿命的东西!


    但到底,双侧搭扣的裤腰是陶怀州手把手教刑沐拆解的,拉链是刑沐甩开陶怀州的手,一个人搞定的,明明是负气,却像是迫不及待。


    接下来的一切,就如同刑沐所想了。


    手感更上一层楼。


    一成归功于最后一层的质地令人爱不释手。


    九成是驯兽师和“畜生”之间的阻隔从铁笼到纱帐,收益和风险攀比着噌噌飙涨。


    陶怀州扳过刑沐的脸,像吸氧一样亲她。


    刑沐满脑子只有两个大字在循环:坏了坏了坏了!


    质疑、理解、成为……


    她从质疑到理解,然后就成为爱摸鸡的女人了?


    不然如何解释她被他亲得天旋地转,却把手里那玩意儿当救命稻草?那玩意儿明明是罪魁祸首。


    刑沐的思绪仿佛在乌云滚滚中划过一道闪电:“陶怀州,你不准……交待出来。”


    她的底线已然一降再降,公德心已然所剩无几,说破大天也不能让他交待在这里。


    “你多虑了。”陶怀州的眼神飘飘散散,言辞却不容置疑。


    刑沐不信:“不是我多虑,是你没底线。”


    “是,我是没底线,”陶怀州受不了刑沐把唯一一张嘴用来和他针锋相对,亲得七零八落,“但你没技术。”


    刑沐眼睛瞪得像铜铃,却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不管他是不是激将法,这什么狗屁技术?她没有也罢。


    陶怀州不是激将法,是大实话。


    纵然刑沐随便抚,随便弄,就够他排山倒海,但她根本是在乱抚、乱弄,不可能让他翻船,这就是大实话。


    瞬息万变,二人又处于了对立面。


    一个没底线。


    一个没技术。


    后来,二人都没输。陶怀州守住了底线。刑沐精进了技术。


    她不想精进的……


    不想湿意洇透他最后一层,染脏她的手。


    一开始,刑沐慌神:“你不讲信用!”她的谴责都站不住脚。假如一个人连底线都没有,怎么可能讲信用?


    “我没有。”陶怀州的嗓音仿佛得了重感冒。


    刑沐不接受陶怀州睁眼说瞎话,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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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抽出来当呈堂证供给他看看:“你自己看……”


    “不是。”陶怀州强硬,“我说不是就不是。”


    刑沐被震慑住,手没抽出来。


    “刑沐,你在跟我搞笑吗?”陶怀州算得上出言不逊了,“你觉得交代出来是这样吗?你不知道男人也会……”


    湿?刑沐还真不知道。


    她的理论知识没这么面面俱到,实战只有陶怀州,关键是她在实战中的眼睛和手躲都躲不及。


    她并不嘴硬:“我不如陶老师有经验,谢谢陶老师指教。”


    有经验?这用得着有经验?


    但陶怀州没机会辩解了。刑沐不耻下问:“男人这样,也是因为想要吗?”拇指指腹更探索地往湿意的发源地寻去。


    陶怀州的喘息是回答。


    刑沐没把握:“不想要?”


    不怪她拿不准,陶怀州的享受和煎熬本身就是泥沙俱下。


    “你说什么都对。”陶怀州但求刑沐让他静一静。


    刑沐如了他的愿,权当“自学”一会儿,手中的触感越来越趋向于泥泞。


    电影终究是看不完。


    从铁笼到纱帐,再到洇透,驯兽师和“畜生”在阻隔形同虚设的边缘上各有各的恐惧。“还不回酒店?”刑沐问陶怀州。是硬撑,也是认怂。


    “回……”陶怀州只剩认怂。


    刑沐收手:“你这样走得了吗?你要不背个九九乘法表,看能不能消下去?”


    陶怀州用不着。刑沐对他有多能点火,就有多能灭火。她自己点的,自己灭,也算她有责任心。


    她还在灭:“元素周期表也可以试试。”


    他无可奈何地看她一眼,她这才消停……没两秒钟,她直勾勾看着才从战场上得胜归来的右手,陷入了无措。“你闻一下。”她将手伸向他的鼻子。


    陶怀州手疾眼快地拦截住刑沐的手腕。


    “你不是爱闻吗?”刑沐理直气壮。


    陶怀州话说得直接:“我爱闻你,不代表爱闻自己。”


    刑沐没捞到什么好处,气势反而弱下去:“你帮我闻一下,有没有……怪味道。”


    陶怀州看刑沐就差把嫌弃二字写在脸上,他再难堪也只能问她:“带湿巾了吗?”


    刑沐用左手从包里掏出湿巾,虽然不是针对陶怀州,但湿巾上的“99.9%杀菌”的字样还是刺痛了他。


    她塞给他:“你帮我擦。”


    陶怀州不可能有怨言,将刑沐的掌心和五指细细擦过一遍。


    刑沐被服侍着,身体轻轻松松,思绪便上蹿下跳。她看着陶怀州低垂的脸,怀疑自己当初在地铁上是不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淡然。


    他这个人和淡然风马牛不相及。


    他只有一个淡然的壳,内里交织着暴雨和烈火。


    同时,他好温柔。


    温柔……刑沐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他是“畜生”的主人,染脏她的手,他为她擦手不是天经地义?所以,和擦手无关。


    从始至终,他在地铁上温柔地帮她解决了咸猪手,温柔地同她交换姓名和年龄,温柔地做了她的靠枕和消遣,他温柔地满足她的“爱美之心”,帮她丰富她名为“好东西”的相簿,她记得他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温柔地对她说对不起。


    她和他之间经常说对不起。


    她是敢作敢当。


    他却是温柔。


    今晚也不例外。


    他从跪下,到被她称之为小土狗,再到昂扬、流淌,接二连三的失态都不失温柔。


    也不能说和擦手无关。她知道她的“嫌弃”逃不过的他的耳聪目明,他仍为她温柔地擦手。


    于是,刑沐倾身,一口亲在陶怀州脸上:“以后我疼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