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这是遗书

作品:《我们两个反派,居然还搞纯爱?

    注意到她下意识后退的动作,宋昀棠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喉结重重一滚,将胸腔里翻涌的戾气狠狠压了下去。


    再睁眼时唇角竟还勾起笑意,眼底却似凝了层薄冰。


    “浅浅,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


    瞧着距离差不多了,初蕴浅一鼓作气拔出刀,朝他心口捅去。


    可就在抵住他衣袍、快要刺进心脏时,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迅速握住。


    刀被甩向一边。


    她迅速后退两步。


    不对劲。


    怎么短短几天,他的武功内力竟变得更加莫测了?


    就连她一个不懂古武的人,都清晰地察觉到了。


    宋昀棠轻笑地拾起掉落在地的障刀,收回了刀鞘里。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喏,刀也给你。”


    一边说着,一边诚恳地将双手将刀递上。


    “我想给你看个东西,要是你看过后还想杀我,悉听尊便。”


    初蕴浅迟迟不敢接过他手中的东西。


    这还是个两难困境。


    要回家就得杀了他,可要杀了他,貌似最容易的方法是回到现代给作者猛猛留言。


    “不要吗?”他抓起她的手腕,将刀塞到她手里,“拿着,我带你看个好玩的。”


    她下意识又要往后退,却被宋昀棠搂进怀里,一只手捂住她的双眼。


    再次能看见时,四周黑乎乎的,只剩眼前一条窄缝。


    据外面的环境观察,初蕴浅发觉自己应当是被他带进了一个不起眼的柜子里。


    而且还被他紧紧抱着!


    她觉得浑身不自在,想从他怀里挣脱。


    宋昀棠却将她锁得更紧,为她拨开飘进嘴里的碎发发梢。


    “别怕我,浅浅,我保证你在看到接下来的事情后,绝对不会再讨厌我了。”


    你会讨厌那个你该讨厌的人。


    和大魔头这样亲密地待在一起实在令人头皮发麻,但却不敢在这个时候继续惹怒他了,于是只好听他的,安静地待在柜子里。


    没多时,柜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可能是羌活,见宋昀棠迟迟不回去便来找他。


    但下一秒,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房间内。


    裴隽。


    他仿佛有备而来,却纳闷着房间内为何空无一人,表情还很失落。


    初蕴浅瞳孔猛然一缩,视线死死盯着裴隽搭在剑柄的手。


    方才他闯进来的一瞬,分明是要拔剑的模样。


    她大脑飞速运转。


    知道自己和宋昀棠相约出去的人只有云知绾,并且云知绾只是以为他俩是出门约会。


    作为原身唯一的朋友,她不可能不知道原身胆小,应该想不到他们会来祭祀台。


    是大魔头吗?


    也不对。


    如果是他,又为何要带她躲在柜子里?


    就算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直接把她绑到裴隽面前不就行了么,何必多此一举。


    “我就说,宋昀棠将她护得如同眼珠子般,初蕴浅哪里会单独来这里?也罢,初蕴浅那样的人,迟早会有人替我收她性命的。”


    裴隽低声暗骂,随后冷哼一声,拂袖愤然离去。


    真的是来找她的。


    不,是来杀她的。


    以为是她吓到了,宋昀棠连忙将人带出柜子。


    “浅浅,你还好吗?”他扶着她肩头,俯身担忧地看着她。


    初蕴浅看着他的脸思考。


    他为什么看上去早就知道这件事?


    他安排的?为了在杀她之前精神折磨她?


    宋昀棠没这么无聊吧。


    但也很难说。


    好吧,她认栽还不行么,这种级别的大魔王,她不想再继续面对了!


    让她回家啊……


    宋昀棠重新搂住她,将下巴埋进她的肩窝,轻拍着她的后背。


    “浅浅不害怕,浅浅最勇敢了。我会保护你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最最喜欢你。”


    这种哄小孩的语气更是点燃了初蕴浅心中那股无名火。


    她使出浑身力气推开抱住她的男人,怒气冲冲地比划。


    “宋昀棠你给我听着!”


    忽觉不对劲,又重新示意。


    “是看着!莫名其妙没了一-大笔财富我已经很烦了,无论你是喜欢还是讨厌,我都没空搭理!有种你就杀了我啊,没准那个喜欢你的初蕴浅就回来了!”


    穿书就穿书,连个基本配置的系统都不给她。


    说什么杀了大魔头就能回家,宋昀棠很好杀吗?


    不仅如此,她还要被迫卷入这两口子的恩恩怨怨里。


    招谁惹谁了……


    初蕴浅越想越委屈,最后实在没忍住,双手捂脸哭了出来。


    “对不起浅浅,我只是想让你看清那人的真面目,我没想过你会这么为难,是我考虑不周。”


    她管不了试图再次开口劝她的宋昀棠,一把抽出障刀,直接往自己的脖颈处挥去。


    人被逼急的时候,至少还有死路一条。


    宋昀棠这下是真的慌了,连忙阻止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手刀将她劈晕。


    及时搂住倒下的初蕴浅,他后怕地深呼吸。


    “浅浅,我知道我现在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我不会再让你白白丧命了,我会助你好好活下去。”


    ***


    宋昀棠背着初蕴浅,直接来到村门口。


    云知绾和裴隽已经收拾好东西,马车也已停好了。


    他斜睨了一眼站在车边低着头抱着剑的裴隽。


    哼,动作还挺快。


    “师父,你们回来了?咦,阿浅怎么睡着了?”


    云知绾上前,准备将他背上的初蕴浅扶上马车。


    宋昀棠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淡淡一笑,“她太累了,还是我来吧。”


    裴隽不肯进到车厢内,坚持要和来接他们的羌活坐在外头驱马。


    云知绾坐在一侧,将铺有狐皮垫褥的主座让给二人,狐疑地看着将初蕴浅按在自己肩头的宋昀棠。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抬头低声问:“怎么了?”


    她咽了咽口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一幕实在令人有些胆寒。


    其他人不明白内情,她可是知道,眼前二人的关系有多复杂。


    也清楚地知道师父越是表现得温柔体贴,越是意味着他将做出更变-态的事情。


    云知绾实在担心他会在阿浅醒来后对其更过分。


    她久久不语,宋昀棠也没打算等她回答。


    他深情地看向怀里的姑娘,情不自禁地喃喃:“你还这样年轻,可我这样老了。”


    云知绾更加不解:“师父,你不就比阿浅大五岁么,很老吗?”


    宋昀棠一怔,笑意不明地解释:“岁数虽没差太多,可辈分却摆在这里。你与她是好友,我又是你师父,自然颇有感慨。”


    完了。


    这副样子,要么是师父吃错药了,要么是真的生阿浅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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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可是为什么呢?


    阿浅在此次簋村行动里不是功臣吗?


    想不明白的云知绾暗下决心,以后要多与阿浅待在一处,随时提防师父对她暗下黑手。


    ***


    夤夜。


    初蕴浅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墨梨镇了,还是在宋昀棠的竹屋里,躺在他的榻上。


    等等,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被换了。


    谁换的?


    她正准备离开这里,却被案牍上一封信吸引住了目光。


    初蕴浅走过去拿起敞开的信件一看,心中的害怕与气愤再次交织在一起。


    这分明是一封遗书!


    还是以原身的口吻和字迹写下的遗书。


    更可怕的是,若不是上面的字迹未干,她都要以为是原身之前留下的。


    太像了,一看就是做足了准备的。


    大魔头果然同自己一般杀心未灭,白日里还要如同哄小孩一般羞辱自己。


    原来他真的这般无聊。


    初蕴浅无语望天,余光落在信件旁的刀上。


    门被“吱吖”一声推开,应该是宋昀棠回来了。


    她来不及多想,迅速将信纸藏进袖袋,躲回被窝里装睡。


    宋昀棠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血燕粥走进来。


    他似乎并未发觉案牍上的变化,将盛有粥的碗放好,便转身去关被风吹开的窗户。


    随后轻手轻脚地来到榻边蹲下,看着榻上之人的“睡颜”,再次露出温柔的神色。


    榻上的女子呼吸均匀,鸦羽般的睫毛轻-颤。


    察觉到宋昀棠的脸越贴越近,初蕴浅佯装惊梦般翻了个身,身上盖着的狐皮毯滑落。


    拙劣的演技让他不由一笑,无奈地重新为她盖好。


    “浅浅若是不想此时起来,那便再睡会儿吧。我守着你。”


    那还得了?


    她不再继续装睡,直接从榻上坐了起来,一起身就对上他发笑的目光。


    直接掀开毯子,下了榻便要往外走。


    “诶等等,”宋昀棠扶着她坐下,将碗端给她,“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不宜过食,先喝点粥垫垫吧。”


    初蕴浅面色纠结地看着递上来的粥。


    他精通医毒,又连遗书都写好了,鬼知道是不是准备毒死她。


    “不想吃么,还是浅浅想要我喂你?”


    宋昀棠垂眸,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喂到她嘴边。


    她忽然开始猜疑,自己穿的到底是不是一本普通的古言小说,又或者其实这是一本关于规则类怪谈的小说:


    第一,在未完成任务前,不要轻易惹宋昀棠生气;


    第二,不要随便吃宋昀棠给你的任何饮食。


    一番心理斗争后,初蕴浅轻轻推开那只手,摇摇头表示自己不饿。


    “好吧,那等你饿了告诉我,我给你做别的好吃的。”


    宋昀棠将碗放下,轻轻握住她的双手,注视着她。


    “浅浅,关于簋村那些事情,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她不知道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可能是在问她对于裴隽为何去到祭祀台,还一副气势汹汹要找她的样子那件事有什么看法。


    可她知道此时围绕这个话题的任何回答,都有可能触怒他。


    于是默默站起身来到案牍边,取过一张纸写下: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宋昀棠看着纸上的字迹,知道她是在避重就轻地谈论村长等人。


    他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