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夜半哭声
作品:《我们两个反派,居然还搞纯爱?》 宋昀棠和裴隽之前来过簋村,不过应当只是踩了个点,就因为原身和女主的事赶了回去。
正琢磨着怎么才能让这个时期为一个月的副本再磨叽点,好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的初蕴浅,一个不留神儿,在下马车时差点摔了下去。
还未感受到撞击地面的疼痛,就被一个人稳稳当当地接住,抱了下来。
看着面前神情自若的宋昀棠,初蕴浅觉得有些反胃:这是纸片人必须绑定的亲密接触吗?这种俗套的剧情就不能少……
诶等等?她仿佛想到什么好玩的事。
其实这本书也是一本狗血上头的言情小说而已,那这种“俗套”又合理的剧情,岂不是她给自己加得越多,副本通关时长越能往后延?
宋昀棠不悦地伸手,用虎口钳住她的下巴,小声道:“你最好给我规矩点,别想东想西的。”
却不料初蕴浅甜甜一笑,手指向他:我在想你。
看懂她的意思,宋昀棠沉默地转过身,朝村子的方向走去。
那副好像吃了苍蝇的表情虽然微不可察,但还是被初蕴浅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微微一笑,每日给大魔头添堵任务完成。
看书的时候想象不出来,亲自来到村子前才觉得心里发毛:这里太偏了,看起来像被随意抛撒在山坳里的石子。即便是在白日,也依旧免不了村子周围的阴森气。
他们刚进到村子,就瞧见远处有几人扎堆围在一条河边,其中一个老妇人怀里捧着一双孩童虎头鞋泣不成声。
“太吓人了,村长家前几个月刚没了大丫头,如今又平白无故折了小子。怪事情怪事情……我看,要不我们也跟着铁柱哥他们几个离开这里算了!哪怕、哪怕是隔壁呢……”
说这话的年轻男子被身边一个年长的照着脑门狠狠拍了一巴掌,“胡说!芦云镇的人,怎么能去投奔那些个铜臭味冲天的暴发户?”
“是啊,长顺你这话说出去可寒了乡亲们的心呐!”
叫长顺的年轻人被训了也不高兴,捂着被打疼的脑门嘀咕:“早不是芦云镇了,早不是了!”
老妇人抹了把脸,劝道:“你也别总训长顺,他原本也不懂个什么。若不是十五年前那档子事,咱们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咱们村子里怪事情越来越多,怕是早就传去那些人耳朵里了,就算咱们肯拉下脸面求和,人家也不能再收留我们了,”她冲长顺摆摆手,抬头之际似乎看见了宋昀棠,“噫,那不是宋公子?宋公子!”
老妇人一边喊着,一边步履蹒跚地朝这边走来。
初蕴浅这才看清,对方约莫四五十的年纪,还算不得老,只是佝偻的背影和有些跛的脚,让她看起来如同风烛残年一般。
这应该是簋村副本的重要人物之一,王大娘。
宋昀棠温和地笑着问好:“王大娘,这几日可还安好?”
“安好安好,你说你还会再来,家里每日都备着菜呢,”王大娘的目光顺势落在一旁的初蕴浅身上,“这位姑娘便是你之前提到过的,你那位未过门的娘子吧?”
嗯……嗯?什么娘子?
初蕴浅瞬间瞪大眼睛,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这厮在搞什么,不能是把原身姐那件事说出去了吧?
云知绾和裴隽可就在他俩身后站着呢,救命,尴尬得她想原地爆炸。
宋昀棠倒是面不改色地搂过她的肩膀,“内人身子一直不好,前几日我来拜访时便将她暂时安置在客栈,今日带她过来。”
说完还将初蕴浅搂紧了几分,笑得一脸幸福。
而初蕴浅却如同被雷劈中,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突然开口说话的死人。
冷静,俗套的剧情多多益善,这样才能水时长,别和一个将死之人论长短。
她这样劝着自己。
听他这么说,王大娘方才还愁苦的神情豁然欣喜起来。
“前些日子初见宋公子时还以为他在扯谎,如今看来却是他谦虚了。姑娘生得一副神仙模样,一瞧便知与宋公子乃天生一对!”
书里对原身的描写的确是:肤如凝脂,眸含慈悲,仿佛一尊白玉观音走入凡尘。
也得亏是从前两地百姓互不往来,若是她知道初蕴浅是墨梨镇人,怕是就不会这样说了。
“这是我老倌儿,你们该叫陈叔的。旁边这个是我小弟,”王大娘又拉过长顺,“这是我家小子长顺。”
站在后面久不开口的裴隽惊讶:“原来王大娘的儿子已经这么大了。”
王大娘将手里的虎头鞋塞进长顺的手里,拍拍他的肩膀,垂眸低声道:“是啊。”
***
初蕴浅这才得知,原来上次宋昀棠来簋村时,就已经和王大娘一家打好了关系。
果然是公认的白月光,比那个愣头青男主会来事太多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王大娘已经快把他当半个亲儿子看待了,说什么都要他们一行人就借住在她家。
傍晚吃饭时,宋昀棠问起村长如何了,他们上次来就没能拜访,今日也该全了礼数才行。
长顺冷哼一声,“疯了呗,疯得不成样了,哪还能出来见人啊?”
陈叔一筷子敲在他脑门上,凶狠道:“吃饭就吃饭,在客人面前嘀嘀咕咕像什么样?”
长顺不满地撇了撇嘴,又继续夹菜往自己嘴里塞。
裴隽见宋昀棠没再多说什么,有些不甘心地追问:“疯了?可是与村子里的怪事情有关?”
云知绾脸皮有点发烫,连忙伸手轻扯了几下他的袖子,“裴郎,先别说这个了……”
裴隽却义正言辞道:“为何不能说这个?上次我们来便已经听说村子里的怪事了,若是不尽早找出事情真相,裴某寝食难安!”
说着还真的将手中的碗重重地搁在桌上。
云知绾难堪地微微低下头,宋昀棠继续云淡风轻地吃饭,时不时还给初蕴浅夹两筷子菜。
初蕴浅则是对裴隽的行为大为不解:前两天在墨梨镇的时候也是如此,当着镇民们的面就开怼雪神;今儿又是如此,人家明显在回避这个问题,他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以为自己是正义凛然的江湖侠客,落在对方眼里却不免是上门找茬的。
瞧,对面的长顺小哥嘴里还有一片菜叶呢,都被这一动静吓得不敢继续嚼了,瞟向他爹。
不过好在王大娘和陈叔看上去都是好人,至少在面对这样失礼的举动时,依旧笑吟吟地招呼他们吃饭。
这货到底是怎么当上男主的?在后期居然还挺抢手。
初蕴浅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身旁低着头不好意思再夹菜的云知绾,唉,大美女哪儿都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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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不咋地。
***
当天夜里,他们还是宿在陈家,王大娘热心地给他们准备了一间似乎早就打扫好的房间。
云知绾注意到初蕴浅有些不高兴,以为她住不惯,便挽着她对王大娘说:“辛苦大娘了,还特意将我们睡的这间屋子打扫得这样整洁。多谢款待。”
王大娘笑了笑,只说她们喜欢就好。
宋昀棠睡在长顺屋里,裴隽不愿和他们挤一起,自己执拗地睡在院里的榕树上。
两个晚上没有睡好,白日里事情又多,初蕴浅这会儿眼皮已经控制不住地打架了。
云知绾洗漱完回来,看着倚靠在墙边昏昏欲睡的她,轻声道:“阿浅,你去睡吧。”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榻,还有些小,即便她俩已经十分清瘦了也只能睡下一人。
云知绾不打算睡觉,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个还未绣完的荷包,准备今晚将它绣好。
初蕴浅取来一张纸,写下:你晚上不睡觉绣这个荷包,不困吗?不如我先眯一会儿,你困了就喊醒我,我给你腾地儿?
她本来想说她俩挤一挤,只要保持整夜侧身睡觉,应该是能挤得下的。
但仔细想了想,自己睡相可不怎么文雅,为了避免把云知绾踹伤,还是一个人睡一会儿比较稳妥。
云知绾笑着解释:“不必了,来之前师父就嘱咐过,簋村凶险无比,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的。”
初蕴浅挠了挠脸。
即便再凶险,我也是知道副本真相的。但你要是出事了,大魔头会不会一气之下砍死我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的。
况且……她眼珠子转了转,不经意地瞟到云知绾专心致志绣荷包的身影上。
初蕴浅是打算利用对方的女主光环接近宋昀棠,伺机下手的,总不好自己呼呼大睡,留女主独自面对她未知的危险。
于是只好强撑着精神陪云知绾聊天。
“阿浅,其实师父都跟我说了……”
她这云里雾里一句话,倒是把初蕴浅的睡意吓醒了几分。
说了?说什么?
可千万不能是把那件事说给云知绾了,自己还准备借接近她的机会完成任务呢,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崩人设啊。
云知绾叹了口气,从容地坐到榻上,牵起她的手,“那日裴郎为救我负伤,我带他去师父那里时,师父对我说了。他说你根本不讨厌我……等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她话说一半忽然转折,初蕴浅也耐心听着,是从窗口那处传来的声音,如同女孩哭泣,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凄厉又诡异!
只是声音不大。但借着烛火倒映,窗外似乎有人影飘过。
云知绾神色惊恐地往初蕴浅怀中缩了几分,在对方的示意下大声说了句:“不早了,阿浅,我们先睡吧。明日再吵也不迟。”
她一说完,初蕴浅便迅速吹熄了蜡烛。
黑暗中,云知绾害怕得发抖。师父来之前只说凶险,她还以为是像那日的匪徒一般,没想到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初蕴浅一边轻拍着她作安抚,一边仔细地听着还有没有其它动静。
熄灯之后倒是没再传出哭声,慢慢地,两人也靠在一起睡着了。
第一夜的簋村,除了哭声和人影,似乎并无其它任何诡异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