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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路人攻交流中心》 第三十一章
事实证明, 应天好心为顾青云指点的迷津,果然好用得很。
那天顾青云发过去一条语音,着重声明自己有了男朋友之后。
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意料之中地安静了下来。
“你看吧。”应天持着胜利者的姿态,轻拍了拍顾青云汗津津的脸颊。
“有些家伙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故意笑出声来,嘲弄:“就和你一样。”
都说了这都是他总结出来的人生经验。
顾青云还要犹豫, 犹豫有什么用呢?
还不是要应他的话?
同他看齐, 比他小上几个月的顾青云, 在为人处世的方面还真是有的学啊。
不过这也没关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应天紧抱住顾青云, 泛着蓝光嗡嗡嗡响个不停的手机,早就被应天不知甩到哪里去了。
他想:顾青云就算是天生的愚笨那又如何呢?只要他长时间地同自己待在一起。
不说把自己的伶俐劲学个百分百,五六成总归也是有的。
这样看来, 顾青云还真是赚大发了啊。一丝一毫的学费未付, 却享受着匪浅的益处,如此运气还真是让人不服不行。
但怎么说呢?
换个人估计就不是这样了。
也就是应天。
“也只有我。”
应天沾着口列口液的食指,顺着顾青云的脸颊往侧滑过,他用力夹住顾青云厚厚的耳垂。
指腹对捻着顾青云先前做模特时, 被要求手扎进去的耳洞。
微不可察的小小一甬道,即使常年不戴耳饰, 也未重新生长出血肉。
指腹搓上去存在感颇强, 应天指甲大力扣弄着耳洞, 大相径庭的尺寸, 颇让他有种自己使使劲就会把那小洞捅穿的错觉。(这是耳洞啊QAQ)
他揉夹着大力地碾磨着那一块儿的肉, 最后做出一个拎着顾青云耳朵往上提起的动作。
应天居高临下地, 耳提面命地故作亲昵, 低沉的嗓音意味深长:“只有我。”
“只有我。”
只有他才愿意摒弃前嫌, 毫无芥蒂地帮扶着向来讨厌的后辈, 为急功近利的“宿敌”出谋划策。
“只有我,帮你摆脱他了哦。”应天目不转睛地,对着顾青云努力皱起故作思索的眉,“你要怎么感谢我?顾青云?”
他玩心大起,嘴角笑意更深,提醒道:“是不是得同我说一句——”
“谢谢应天呢?”
他再度摸上那洞。
——————
【之前提过无数遍,我最不起眼的优点之一那就是诚实。】
【结果几天前为了帮顾青云,我难得撒了个谎。】
【如果是习惯撒谎的人,那么谎言对他来说或许完全不值一提,就像是呼吸,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自然,说了也不会造成什么心理负担。】
【可我不是。】
【我很少撒谎,字字句句皆是真心。】
【这是幼时就被培养出的优良品德。】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对谎言几乎过敏般,在答应“成为”顾青云的男朋友,与他同流合污欺骗XXX之后,我就时常感到阵阵心悸。】
【每一个埋在顾青云胸口醒来的夜,每一个与他紧密相贴,膝盖顶着他膝弯的早上,都是从未有过的四肢发软,另一月支发石更。】
【我知道这是老天对我撒谎的惩罚。】
可木已成舟。
说出去的话如何能收回呢?
这又不是社交媒体里的语音条,未超过两分钟的,所有不好的话任何错误的决定,都可以尝试撤回。
然后若无其事地粉饰着太平,故作轻松地转移着话题。
【现实往往只能是,你要一条路走到黑。】
男子汉大丈夫,掷地有声。
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的字字句句,分岔路口做下的每一个选择所负责。
哪怕一个谎言出现,就必须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应天也要强压下心头的不愿,捏着鼻子认下他“圣父心”发作的苦果。
他不是没想过,直接戳破了顾青云的谎,撕下他俩互为男男朋友的假面。
同纠缠着顾青云的XXX说上一句,顾青云是在撒谎,他只是不想继续遭受着XXX的纠缠罢了,那是针对XXX的特地哄骗,是不作数的假话。
真的这么说出口的话,未免太过让顾青云尴尬,几度到了把他推陷于不忠不仁不义的境地之中。
【这…这也太坏了。】
应天仍是接受不了,他的心安理得是建立在顾青云的困窘中。
别无他法了啊。
为了增加谎言的可信度,应天不得不,同顾青云暂时扮演起家家酒的游戏。
要尽力地把一切落实,让XXX彻底地相信。
————
纵然截止目前,应天的演技生涯中并未演过明确的爱情线,少年时多数只是扮演着大家心中的白月光,又或者带着朦胧的感情戏码。
成年后为了不让,任何人有机可乘蹭上他的热度,应天挑选的剧本也多是独美的大男主,又或是非爱情为主打的其他影片。
可应前辈,毕竟实打实二十多年的演戏经验。只是装成顾青云的男朋友而已,这还并不足以难倒他。
真正应该担心的,真正可能拿捏不好角色的,估计也就顾青云一人了。
应天倒也不是担心顾青云不入戏,而是担心这非科班出身全无任何感情经验的家伙,太过入戏。
本就毫无避讳恨不得昭告天下地喜欢着自己。
全身心入戏之后,真把自己当成他男朋友?当成他老公当成一生一世的伴侣,又要怎么办?
顾青云这种人想来是最会蹬鼻子上脸,趁热打铁的借坡下驴。
要怎么拿捏住俩人相处时的度呢?
应天苦恼地戳了戳顾青云的酒窝,要时刻提醒他吗?要循序渐进地徐徐图之吗?还是不需考虑那么多,只一味地按照自己的节奏行事呢?
反正,自己这是在帮顾青云呀,好的坏的,顾青云理应通通照单全收地接受呀。
想通这一点之后,应天倒也没了其他顾忌。
他同顾青云顺理成章地亲吻,理所当然地拥抱,顺其自然地躺在一张床上。
顾青云妄想自己身边这个位置,怕不是已经很久了。面对猝不及防的身份改变,他适应得良好。
好到让应天摘不出他丝毫的不对来,好到毫无演技全是谢露的真情。
他似真的把自己代入成了应天男朋友的角色,又或者是什么肉麻的老婆称呼。
许是最大的心愿已经满足了,顾青云规规矩矩的,不再去搞那些上不了台面,只为吸引应天注意而存在的幺蛾子。
百分之六十的催眠,偶尔会被顾青云被挣出了几分清醒。
顾青云也一改往日,不会再去发起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反抗。
他整个人强抽掉逆骨般,丧失了支撑麻木地软下。
又像已彻底习惯了应天的雷霆手段,顾青云开始学着安安静静地任着应天为所欲为。
一如,他之前大多数时间所忍耐的那般。
顾青云顶着满身极难消肿的烙印似的指痕咬痕,他竭力避免着,与应天一切明面上的冲突。
至于,应天。
他始终不觉自己做得有多过火。
只一门心思地扮演着顾青云名义上的“男朋友”。
俩人皆是没谈过恋爱的童子鸡,但应天对角色入戏得还算快。
可是不知为何,和之前演过的所有角色都不同,这一次应天一直有种隔着玻璃的望梅止渴感。
是他没揣摩好,这个角色?还是太过欠缺的亲密关系,让他存在隔阂?
应天尝试去参考身边的恋爱关系,然而人以类聚。应天周围的人,能为他提供灵感的情侣,少得可怜。
每一对都不符合他同顾青云的现状。
实在没吃过猪肉,应天只好尝试在书里、电视电脑里瞧见猪跑。
【曾几何时,我对所谓的宿敌小说不屑一顾嗤之以鼻,觉得宿敌就是宿敌,发生了再多的意外、冲突也无济于事。】
【只是作者强行让他们搞在一起的手段罢了】
【从逻辑上压根说不过去,恨就是恨,讨厌就是讨厌,怎么可能掺杂着所谓的爱呢?】
应天是绝对的不理解。
苍天作证,好久好久之前,他甚至因过于讨厌、厌恶、嫌弃、不满、憎恶……顾青云。
而在初步尝试宿敌小说,看到那俩人抱着脖子互啃的瞬间,惊得手机都跌到了地上,无语良久。
让他无法继续再代入下去,并且震惊得整夜整夜睡不好觉,翻来覆去都是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
【吓人得很。】
这次却不同。
以往嗤之以鼻的,应天要逐字学习。就算这只是演戏,以他的性格也要尽善尽美地不留任何供人挑剔的地方。
他严以待己,同时也严以待顾青云。
早起的唤醒服务,更是被是应天写在所谓的什么“男友守则”中。
要求顾青云强烈背诵的,一步不落照做的。
笨鸟先飞,勤能补拙。
顾青云天赋不佳,后天的努力就格外重要。
一次学不会的,那就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
时间有限,那就压缩在一天的时间之中。
就像大胃王吃东西一样,吃的次数多了,顾青云的舌头,嘴巴,骤缩的喉管总是会习以为常的。
———
“应天…应天……”
没工作的日子,应天起不了太早。
九点是他最早的期限,半梦半醒的状态,耳边传来理应如此的小声呼唤。
窸窸窣窣的伴随着被子掀开的动作。
下一瞬脚底的被子里拱进来热烘烘的一大团,虚压他身上的重量明显。
“应天…应天。”
扰人清梦的家伙还在喋喋地唤着,似久久不见应天有醒来的迹象,他含糊着淡淡的鼻音,声音小的像是虫子在发声。
“应……”他语调都染上紧绷的红,改起口来,“老公?”
顾青云问候一声。
应天醒来的瞬间,感受到的就是拱动在他小“复”处略带硬=挺的发茬。
以及唇舌炙热的package(直译)。
第三十二章
“做什么?”
应天蕴着睡意的声线, 嘟囔着响起。
他起床气算是比较严重的。
可抛开这点不谈,任谁平白无故被打扰了睡眠,重要的部位还被人叼在嘴里, 心情都不会太美丽吧。
应天觉得顾青云,最近真是无法无天惯了。
为了帮顾青云婉拒缠着他的麻烦,自己尽心尽力地同顾青云演着戏, 退让了不知多么多。
他允许顾青云吃他的舌头, 允许顾青云舌忝舌氏口及=口允他的手指, 偶尔也允许顾青云跪在他腿边闻着他衣服上的冷香, 像狗一样小小的?曾。
这完全算是额外开恩的程度了。
顾青云却拎不清地不依不挠,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忍辱负重,只换来了对方毫无节制的索求。
【G一大早起来, 不安安静静地去做自己的事也就罢了, 反倒是钅占进了我的被窝?还偷偷摸摸喊什么老公?】
【我几时这样要求过他了?】
应天一把掀开被子,对上的就是顾青云那双被热气熏红的眼,润润地蒙上一层水光。
他肉感十足的嘴,贪婪地张出夸张的弧度。
塞满了盘着青=筋的桂, 合都合不上。
他似是想要同应天问好的。
呜呜咽咽地发着支离破碎的颤音,来不及吞咽下的涎水就这样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滑落。
又蠢又滑稽。
垂眸看下去, 却也让应天心头有种指缝都被顾青云含住, 舔舌允的痒感。
“在同我打招呼吗?”应天索然地收回视线, 重新仰倒在床上, 喉咙里无意识地发出满足地喟叹。
“欸?”
“刚刚你是不是叫了我老公?”
应天像是才意识到不对, 语调散漫。他手按上顾青云的后脑勺, 修长的指抓起顾青云的发茬。
制止他吞口因动作般, 薅着他的脑袋高高往上提起。
眼见着顾青云鼓鼓囊囊的脸颊, 瞬间干瘪下去。大张的嘴角果真发红似的, 如他预想中的一样合也合不起。
他松开对顾青云的桎梏,受重力影响,那沾着透明口口囗液的唇=瓣又一次重重吻了下来。
应天不满地挑剔,显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顾青云,说出来的口吻却腻得惊人,“那也是你能叫的吗?”
“没……”顾青云迟钝地辩驳,不,说是辩驳也不太对。
他已丧失了同应天直面叫嚣的勇气,谁知道应天又会想出什么折腾他的法子来呢?
他只是小小声地提醒,“没有,是你昨天晚上……”顾青云话音未落,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的迷茫。
不对,不对。
他急红了一双眼,应天好像真的从来都没有让自己这样叫过他。
是他先遭不住应天的日凿夜凿,拖着沙哑的闷哼走投无路地求饶。
脑子已经被顶撞成了一团乱麻,语言组织能力也差得要命,胡言乱语一通想起什么称呼就唤什么称呼。
应老师,应天哥哥,应前辈,应天,小天……
顾青云不论怎么唤,应天都像是没听到一样。汗珠勤勤恳恳地砸在他身上。
人在危急时刻总能爆发出无限潜能。
顾青云就是这样,鬼使神差地他想到应天这几天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想让我做你老公啊。”
“把我当成你老公啊?”
“怎么?这么想给我做老婆?”
“你真是……”
他紧抓着这最后一根稻草。
焦糖色的眸坠着泪珠,顾青云失神地看着不断耸动着的天花板,“老……老公?”
他本还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把这两个字说出口,直到他察觉应天骤雨狂风的动作停了下来。
俯在他身上的漂亮青年,迟疑地歪着脑袋,垂眼紧盯向自己。
应天的脸色说不上难看,也谈不上什么心花怒放,偏向他往日面无表情的冷淡。可睨过来的视线,透着股令人遍体生寒的古怪悚然。
“叫我老公啊?”他慵懒的语调,要笑不笑的表情同此刻如出一辙。
相近到,顾青云都记不清他昨日的求饶到底有没有打动应天,换来他的高抬贵手。
在唇=肉被重重压向那滚烫的肉,并顺着他反驳时嘴巴微微张开的缝,再度把它塞满的刹那。
顾青云汗毛倒竖地想起。
哦,怪不得他记不清。
原来叫完那句“老公”后不久,他就彻底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我昨天怎么了?”应天振振有词,“我昨天可没让你这样叫我。”
他低低地笑了两声,“分明是你脱口而出的。”
“都叫我老公了。”应天忍不住提起旧账,觉得顾青云这家伙还真是不老实,还真是惯会惺惺作态。
前几天还言之凿凿,哭得个不停,说什么不会再喜欢他了不会再招惹他了,甚至连看都不会再看他。
结果怎样?
结果还不是骗他的。
无意之间把真心话说出口了吧?
应天手摸上顾青云的颈后。
“骗子。”
“嘴里没一句实话的坏狗。”
“还敢说不喜欢我?”应天用着劲,塞得顾青云几度干呕,“还敢说你不会缠着我?”
“还敢以后不会再看我?”
“嗯?”他反复确认的,讨要着答案的话带着抹歇斯底里。
“还敢不敢骗我了?”
顾青云红着眼摇头,“不敢。”他含糊不清地答,动作幅度太大,导致微撅起的那两团浑圆也跟着颤。
【看吧,他那天果然是在骗我。】
【前几天那些同我叫嚣的网友呢?你们哪儿去了?】
【这几日我光顾着驯顾青云,倒忘了反驳你们。】
【事实证于雄辩。】
【他就是爱我呀。】
【你们……(嗤笑)如何呢?】
“这还差不多。”
得了饶人处且饶人,一大早的,应天才没什么把顾青云弄哭的兴致,也没有兴师问罪的爱好。
某些人知道错了就好。
应天向来如此宽容,他奖励似的摸了摸顾青云的头,“不同你计较了。”
话语里却仍匿着威胁,“以后别骗我了知不知道?”
“再有一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晓不晓得?”
“否则受罪的就是……”应天顿了几秒,手指旁敲侧击地点过顾青云的额头。
他想一路往下扫过去的,奈何顾青云的眉骨、口鼻乃至下巴全紧贴住他的口口,丁点儿缝隙也不留。
害得应天只好收回手,把掌心重新贴在顾青云颈后的痣上。
他屈尊俯就退而求其次,“好了~”
这话细听还带着些哄,“现在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按照要求,帮我吸出来吧。”
“你也知我有洁癖,所以注意不要漏出来一丝一毫哦。”
【以防评论区里的人再次骂我,我先提前解释下?】
【我这并不是强人所难。】
【G早就吃惯了的,你们忘了他都练习过好多次了吗?】
【而且我是他喜欢的人,他理应甘之如饴不是吗?】
眼见着顾青云垂头耷脑的,咽下嘴里的东西。应天这才移开一错不错的视线,掀开被子彻底下了床。
今天是应天的外出日,提前一个月就写明在了他的行程表上。
和工作无关,却也是应酬。
只不过需要应付的人,是他的家人。
他爷爷的八十岁寿宴,早在半个月前就声势浩大地宣扬出去,通稿里遍布着他爷爷七十多年累积的全部“成就”。
不知道的人,唯有钦羡。
羡慕他出身名门,羡慕他事业有成,羡慕他做出的贡献,羡慕他家庭和睦,羡慕他儿孙满堂……
至于那些不好的事,全都闭口不提。
就算有人不识趣地提起,年轻时他曾闹出来的那些荒唐至极的风流韵事。
评论里立刻就会有人跟着帮腔,说什么男人都这样,说什么时代不一样了,还说什么积点口德吧老爷子都多大岁数了?
看得应天想笑。
若不是他确认那几个人并非水军,他还真就怀疑那些一味帮着他爷爷说话的家伙,是收了钱才如此兢兢业业。
合着只是为爱发电吗?
不得不说,这做得可比他这个真孙子好上太多了。
要知道,应天可是连他的寿宴都不想去。
他们家的人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师承一脉的感情淡薄利益至上。
即使是血缘至亲,也要靠着价值二字来维系。提供不了价值时,有多远滚多远;能提供价值时,欢天喜地的所有人都开始围着你转。
应天以前倒是无所谓,可能也没意识到这一点,长大成人后却只觉得他们假惺惺的让人反胃。
若不是,他家人买通稿的时候,把应天也算在其中,铺天盖地宣传着应天会去参加应XX的寿宴,又说你们知道应天的家庭背景吗?你们知道应天成名家里人帮着出了多少力……
把应天架在高处,没一条台阶可迈下。
不去不露面的话,他就罪该万死,就要受广大热心网友的笔诛墨伐。
若非不想再节外生枝麻烦缠身,应天是真想待在家里。
哪怕什么都不做,又哪怕做的也都是消磨时光百无聊赖的小事。
也是好的。
何况,顾青云还在这儿呢。
他总归能从这讨人厌的顾青云身上,找到些许的乐趣。
揉他的软肉,咬他的骨头,扯他的衣服,看他又羞又急的手足无措,支支吾吾憋红了一张脸的妥协……
什么都比同那些人虚与委蛇来得好。
他爷爷的寿宴定在晚上的六点钟,勉强考虑到老人家的作息时间。
应天和经纪人张源说好,下午四点左□□车过来接他。此时不过上午十一点,时间还早得很。
胡闹了一早上,精华都被顾青云口及走了,应天自然而然地感到饥饿。
饿到他久违地感到头晕,需要抱住些什么东西才能勉强站稳。
【当时我身边再没有别的人了。】
【别无他法,我只能选择抱住顾青云。】
第三十三章
应天胃口向来不是很好, 吃饭也只以不让自己饿死为主。
有工作的时候,他的早餐是助理猴子帮忙去订购的。
通常会有一杯用来消肿的冰美式,外加用全麦面包叠成的三明治。内里夹着生菜、西红柿、牛肉、鸡蛋维持日常所需。
自己在家时, 应天懒得洗洗涮涮又切叠。
少得可怜,能心血来潮特地吃早餐的清晨,他仅会啃上一个苹果, 喝上一杯蜂蜜水, 又或塞上一片全麦面包。
至于一天之中剩下的其他两餐, 若没出行计划, 应天同样也只是将就。
饿了就胡乱往嘴里塞些东西,又或者慢慢等待饥饿感消失。
因此他冰箱里囤积的食材,往往过了赏味期也不见有消耗。
久而久之应天也就懒得去采购, 额外往冰箱里放什么食材 , 反正到最后也没人会去吃。
就算冰箱偶尔会被家人,助理、经纪人所填满。可没过两天,应天就会腾空着冰箱,把里边的东西四分下去。
这些东西与其放在他冰箱里, 等着腐坏等着浪费,还不如送给有需要的人。
之前, 确实一直都是这样的。
但最近顾青云住了进来, 顾青云是个能吃的。
【我并非不是一个不考虑同居人诉求的专制者。】
【我不怎么喜欢吃东西, 不过G应该和我不同?】
【因细数起来, 他似一直都处于饥饿期。】
【幼时食欲尚未填饱的人, 即使后续长大成人, 他内心对食欲的渴望也始终旺盛得彭拜。】
【再加上G块头不小, 若是他不喜欢吃东西的话, 又哪里能锻炼出这么大块的肌肉来?】
【想来他就是个贪吃的。】
于是, 冰箱里那些总是等不到人吃的昂贵食材,也终于有了消耗下去的迹象。
“做什么呢?”应天带着漉漉的水汽靠近,小复紧贴在顾青云的腰眼处。
他轻轻耸动起鼻尖,冲了一通凉水澡,此刻还泛着些许凉意的双臂,有意无意地搭在顾青云紧实的腰线上。
相差无几的身高让应天能轻易能把鼻子贴在顾青云的颈弯处,“今天吃什么?”
他精致的鼻头嗅个不停。
棉质的睡衣已完全压上了,顾青云身上套着的紫色调蕾丝胸衣。
应天来回地闻着,翻来覆去,鼻尖点在顾青云颈弯的皮肉上,表情坦然。
虽也说不上来,他到底在嗅着什么。
是在闻锅内沸腾白水散发出的滚烫潮气?还是在闻顾青云身上始终保留不下来的,淡到不能再淡的薄荷味?
但总之,应天紧抿的唇跟着轻嗅的动作,一点一点地密密麻麻地印在顾青云的颈后。
潮热的吐息打在脖颈边缘,顾青云觉得痒,又不敢过分躲避。他有些闷闷地回道:“面…面条。”
“又吃面条?” 应天随口嘟囔了一句。
似嫌压在他棉质睡衣下的那层蕾丝带子,以及束腰的鱼骨硌得慌。
应天动作自然地摆弄起顾青云身上穿着的那套连体睡衣。
说是睡衣也不太准确。
毕竟没人平常会在家里穿成这样?
又是短到夸张,会被浑=圆=弧线撑到空荡的蕾丝裙摆,又是聚拢的钢托、鱼骨……
那少得可怜的布料,只能勉强算作内衣。
还是瞧着就不大正经的那种,摆明了带着几分勾=引的意味在其中。
动作幅度稍微大上一些,隐在轻薄蕾丝下的肉感,健壮的肌肉轮廓,尚未消肿仍充着血往上=翘起的地方 ,就全一览无遗地映入眼帘。
让人不看都不行。
“面条好吃。”被应天摩挲过的皮肉裹上一层电似的,让顾青云抖了下。
“那也不能总吃面条啊。”应天还以顾青云是冷得发抖。
他极为顺手地用手掌心绕着顾青云的胸围往前丈量而去,树袋熊一样紧趴在顾青云的身上,指甲时不时地扣捏着。
“冰箱里那么多好吃的,又不是不给你吃。”
顾青云在应天家里住的这十天,其日常的三餐都是顾青云自己准备的。
应天从没想过苛责顾青云的吃食。
冰箱里的东西给谁吃不是吃呢?
身为房子的主人,他倒也想着给客人露上一手来,思忖须臾又觉算了。
顾青云这家伙虽然讨厌,但自己没必要用歹毒的厨艺去谋害他的性命 。
所以一连几天,食物方面都是顾青云“自作主张”。
许是顾青云不是个吃独食的人;又或许是觉得干啃全麦面包的应天着实可怜。
他会准备双份的食物。
顾青云的厨艺还算不错。
当年他从孤儿院离开,辍学去打拼的那几年,并非一帆风顺直接被星探看重挖进了娱乐圈。
没成年之前工作并不好找,就连去做群演也费劲得很。顾青云用来维持生计的工作,往往都是需要出力气的。
搬砖、卸货、刷盘子、送快递……
他也曾做过一段时间的帮厨,得益于那段时间的经历,顾青云做出来的东西有模有样。
起码总爱挑剔着他的应天,在食物吃进嘴里的那一段时间,不会说上太多话。
“吃面条就够了。”顾青云含起胸,被拧过的位置破皮般蜇蜇的痛,即使咬牙竭力忍耐着,痛得也会让腿根跟着一起发颤。
“躲什么?”应天察觉到顾青云的躲避,紧贴上来的身子隔绝住顾青云的退路,他道:“你没发现吗?”
才睡醒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应天故作玄虚卖起了关子。
“发现…发现什么?”顾青云困惑地偏过头,用力攥着蕾丝裙摆企图让它不被磨蹭开的动作略有僵硬。
应天拂开顾青云虚握着的拳头,力道或许大了一些,再加应天一时没注意。
他掴上圆滚屯丘的掌轻飘飘地伴着脆响,撩起了工艺复杂的裙摆,顺势掐了下蜜色的肉。
应天短促地笑了声,恶趣味被极大的满足,他拖着长音“发现你最近——”
“……”
高高提起顾青云胃口后,应天又转移起话题,他敛起谈笑的心思,冷淡地提醒道:“水开了哦。”
“现在是要下面了吧。”
“你看,”应天得意地笑,“我都看会了。”他猫儿一样略有上扬圆溜溜的眼,幽幽扫过顾青云的偏过的侧脸,等待着什么般不发一言。
“你…你厉害。”顾青云学乖了,笨拙地夸了起来。
应天切了声流转着眼波,手却始终没有收回来,他神情自若道:“那还用得着你说?”
现成的速食拉面,算上水烧开的时间,煮个七八分钟就可出锅。
吃饭的时候,大抵是应天最为安静的时刻。
这也是,顾青云难得可以完全放松下来的时间 。
哪怕应天放着那么多位置不坐,偏偏和他挤在同一张长条椅子上,拖鞋也踩在他的脚丫上。
但归根结底,已好上太多。
应天吃饭并不专心,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咀嚼两口,食指就快速地刷过手机屏幕。
偶尔遇到好玩的新闻,应天会随口念出来。
起初迟钝的顾青云还没意识到,应天是在同他说话。
他只觉得应天怪怪的,自言自语的话音未落,就突然看向自己。
灼灼的目光不善地盯过来,待自己汗毛倒竖,迟缓地附和了一声干笑又或随便的一句话后。
他才会嫌看自己一眼都多余一样,施施然地移开视线。
今天也是这样,正专注吃面的顾青云,又一次注意到了那令他头皮发麻的渗人眼神。
顾青云忙咽下嘴里的东西,“应……应天?”
怎……怎么了吗?
顾青云心头一紧,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漏听了应天的话。
“没什么啊。”应天碗里的东西仍是没有减少,清淡的表情起伏着风雨欲来的压迫。
他对着手机读出屏幕上看到的消息。
“后台花絮,采访新晋流量——顾青云,他的胸肌是怎么练得这么大的?能不能让我们摸上一下。”
每说一个字,应天的脸色就冷上一分。
直到最后那张漂亮的脸蛋,已一寸寸完全沉了下来。
“你让别人摸了?”应天毫无征兆地问。
第三十四章
肉眼可见的, 顾青云被问得发愣。
空白的脑子,缓过神来后讷讷的就是一句:“没……没有。”
“大家好,我们是芭蕉娱乐……”
听筒里传出的声音, 顾青云并不陌生。
那是访谈节目结束后,他在后台接受的其他媒体采访。
视频里的记者只是在同他开玩笑。
标题估计也仅是为了吸引大众眼球,而抛出的噱头。
对方的提问, 实际上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
远没有标题展露的这么劲爆。
“……”
心里越是着急解释, 脑子就越是迟钝。顾青云蠕动着嘴唇, 后脑勺宛若是压了一块巨石, 堵住他一切辩解的词汇。
“……”
看在应天眼里,顾青云的不言不语,顾左右而言他, 那就是心虚的表现。
他嗤了声, 手指敲击着餐桌。像真的对这个采访感兴趣般,应天移着视线不再看向顾青云,反倒是专心地盯着手机屏幕。
一来一回的快节奏问答,仅持续了几分钟。
可对大气不敢喘的顾青云来说, 它漫长的却仿佛一个世纪。
良久后,应天这才慢条斯理地覆过手机屏, 冷淡的声音辨不出喜怒。
他漂亮的脸蛋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刻薄笑意, “确实没有, 是我误会你了啊。”
“……”
顾青云闻讯眼睛一亮, 整个人都松下股劲。
他紧绷起的上本身泄出口气, 轻抖着贴赖住木质擦桌。
那颇具质感的长条直线, 受压后扁平地挤住顾青云的下胸线, 代替钢托托起他饱满的two团。
从任何角度来看, 都几度呼之蕾丝胸衣欲出。
以为警报解除的顾青云, 身后若是有尾巴,现在指不定怎么兴高采烈地甩起来。
应天的视线,在遍布着牙印指痕的乍现春光里略有停留。
似是瞧不得顾青云傻呵呵的蠢样,他指尖痒得厉害,脸上的神情也无法保证完全愉悦。
他冷冷吐出一句:“虽然没有真的碰到你,但你难道不会拒绝对方吗?”仔细想想,顾青云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讨好这个讨好那个。
语焉不详,对谁都有好脸色。
这也不怪有些家伙,毫无分寸地把玩笑开在他身上吧。
应天向来是不喜欢把话说得太清楚,只是他觉得依照着顾青云那蠢笨的脑子。
他若是不点开来说,这人或许永远也意识不到,不明确的拒绝在很多时候就代表着纵容。
不过?
顾青云是故意这样的,也说不准呐。
应天挑剔扫了顾青云一眼,脑子里想的东西,格外得有理有据。顾青云也许就是故意的,他在片场的时候就喜欢这样。
利用着皮相吊着那些喜欢他人的胃口,哄着大家围着他团团转,应用着同现在一样无害的表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坏。
真是坏透了。
应天舔过唇,暗下的眸色还是无法忽略,眼前明晃晃抖个不停的蜜色。
他二话不说的。
细长的手指借着敞开的领,攀着砌出来的壑,直直地伸出手去。
刚才他就觉得了。
在他家住了这么多天,可能是营养跟上了又或者是自己的功劳,顾青云仿佛二次发育般,貌似长得更大了。
看在眼里掂在手心颇为可观。
比起他先前弄虚作假的时候,也差不了多少。
应天用力张开自己的手,五指做出爪柔的动作。
果真一只手拢都龙不住。
疲于锻炼的肌肉,几日释成了软绵绵的劲。丰盈的脂肪,抓上一把便会从指缝间隙里漏出。
胖得要命。
顾青云似痛的闷哼了一声,脸上憨厚的傻气也凝滞地僵硬起来。
迅速蓄上一层水光的眸,又开始无声地哀求,偶尔从唇齿间溢出来的呼喘,痛极似的像是幼狗被踩住尾巴发出的凄厉悲啼。
“装什么可怜样子?”应天啧了声,“我这是在帮你啊。”
顾青云不就是喜欢大女乃吗?
所以才想方设法地给自己加料。
扪心而论他本钱还算不错,但怎么着,上限就摆在那里,要想突破只能走走歪门邪道了。
若非自己的日凿夜凿,尽心尽力地为他详细检查,一个部位一块皮下组织都要翻来覆去地捏上好久。
它怎地会成长得这么快?
短短几日就焕然一新,抛开充血的月中月长不提,也月巴美得软乎乎,颤巍巍地挺拔。
如此的恩同再造妙手回春,说是再生父母也不足为过了吧。
自己给予了顾青云这么多帮助,这肉这脂肪哪一处没被自己摸透?
作为身体主人的顾青云都没做到的事,自己替他做到了。
这样说来,手里的丰=腴软=肉怎么看,都算是打上了自己烙印的所有物了吧。
常言有道:打狗还需看主人。
那想要看他的所有物、摸他的所有物、开他所有物的玩笑。
出于礼貌,是不是也要跳过它那个无能的旧主人,来问问自己这个新主人呢?
是不是也要问上一问,他这个对它们恩重如山的再生父母呢?
行不行?可不可以?好不好呢?
应天捻上肉桂色的尖。
他不想太过为难顾青云。
丧失了女乃子的主动权,估计已够让顾青云伤心的了。
身为一个好人,自己理应不去火上浇油,命令他对每个人说上一句:
“你们别看我了,这是应天的。”
“不可以动,不能摸不能碰!”
“这是应天的东西。”
“只有他能看他能摸他能咬。”
“你们得问应天,我做不了…做不主的。”
窝囊至极的顾青云,说不定说着说着又会掉下眼泪,卖着乖讨着巧。
含混不清地表示,他要听应天的命令。像条忠诚的狗一般,义正言辞地捂着胸膛替应天捍卫,他所有物的所有权。
“你也觉得这样太过为难你了吧。”
应天一副替顾青云着想的模样,薄唇轻语,手上的力道却宛若要把什么东西给扯掉一样,大力得让人挣脱都挣脱不开。
他故作天真的黑眸,是遮掩不住的恶劣盎然。空闲的另一只手贴合住顾青云的脖颈,指尖抓着两侧的皮肉,感受着顾青云紧张到加速的脉搏跳动。
应天柔声:“你说,我在上边给它穿个洞。”
“挂上写着我名字的铁环、铁钉、铁坠?你觉得怎么样?”
“不喜欢铁的,我们还可以换成金银,珠宝也是可以的。”应天从来都不是个吝啬的人。
他有商有量地笑着,一点也不专横武断。
说出来的每一字,却宛若带着冰碴,冻得顾青云脑子都没法打转。
他愣愣地眨着睫毛,有些消化不了应天说的穿洞穿的是哪个部位?
脖子吗?
耳朵吗?
嘴唇吗?
鼻子吗?
舌头吗?
……
直到月匈口传来刺痛,他抬起的凝滞视线对上应天似笑非笑的眼。
顾青云悚然地滚动着喉结。
“你觉得怎么样?”
不知何时,脸上挂着浅浅一层笑意的漂亮青年已完全贴了过来。
被对方捏住的部位,疼痛的同时还带着腰眼发酸的难以忽略的酉禾麻感。
它像是橡皮泥一样被高高扯起拉出一条短促的嫩=红直线。
簌簌的鸡皮疙瘩几乎瞬间就爬满了顾青云的脊背,让他连痛呼、惊呼都喘不出来。
只屏气凝神地,傻了一样地看着一厘之隔的应天。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应天扬着的尾音口吻发腻,真要即刻落实这件事似的,他长臂捞起桌上倒扣着的手机。
轻车熟路地切换着紫色的购物软件。
俨然已开始认真地挑起了款式。
他两只手都不停歇,上下滑动,左右捏揉。
嘴里也嚷嚷着:“我这个想法很不错吧,不用你说一个字,只要看到了那上边标注的名字,大家就都知道那儿是我的专属。”
“再也不会有人借着玩笑去占你便宜了。”
“一举多得呢。”
“我很聪明是不是?”
“是不是呀,顾青云——”
顾青云被唤的蓦然回过神来,月匈前的刺痛已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月长到有些发木发麻了。
他是打过耳洞的。
刚入圈的那段时间,他被人忽悠着去做了一段时间的内衣模特。
当时的摄影师说他耳朵缺少着修饰,挂上些饰品才好看。
经纪人把话听了进去,转头就带着顾青云去路边的店里扎了个耳洞。
当时就是这样,整片耳垂被用力地捏揉着,起初是烫后续是发麻的月长,直到最后那一块肉已经到了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紧随其后那涂抹着红霉素软膏,被削到尖锐的耳钉噗嗤一声刺进了压薄的肉里。
宛若在进行着慢动作,明明只是几秒钟的事情,却能清楚地感知针头刺过表皮,穿过血肉,捅出个带着血的洞来。
耳垂尚且痛到如此,换个部位呢?顾青云恐慌地目眩。
应天却还在自顾自地讲述着,其残忍的具体过程。
“担心痛?”他云淡风轻的语气,带着猜测:“应该不痛的吧。”
“我看网上都说和打耳洞差不多痛啊。”
“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穿孔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嗯?”
“不过这里的操作空间可比耳垂小多了。”应天垂眸往手拢住的位置扫了眼,额前散落的碎发半遮住他眼底不正常的亢奋。
“这么小的一块儿。”应天语气怜悯,觉得顾青云还真是不给力。
他都已经费了那么大的劲,某些地方效果显著着,这部位却仍旧小得可怜。
很小很小的一小块儿,就算已把它搓得充血,用力地往上拽去,竖直穿过一个铁钉的可能微乎其微。
用的力道稍稍大上一些,保不准还会头首分离。
血淋淋的可怕。
【好可怜呐,都要被玩出血了。】
应天伸手用手按住,不知为何莫名开始打哆嗦的顾青云。
“脸怎么这么白?”他笑倒在顾青云的怀里,全然不顾顾青云的躲闪。蛇一样狗皮膏药已一样紧紧紧紧贴着对方,他道:“我和你开玩笑的啊。”
应天的语调听不出任何玩笑的意外,他黝黑的眸透过额前的碎发死死地扫过来,掀唇又道:“穿孔太痛了的话,纹身你觉得怎么样?”
“刺青也很不错啊。”他一唱一和。
【而且更一目了然呢。】
不像穿孔,小小的一点儿就算带上链子带上吊坠,上边刻上应天的名字,也要费尽心思地辨认。
一点也不方便。
明明它就是有主的呀,直说就是了,干嘛搞得这么迂回,就像见不得人似的。
还是刺青好,顾青云块头那么大,能刺上他名字的地方也有很多。
“唯独一点,”应天的关切带着疯劲,“纹身之后,你是不是就不能再拍赤=裸上身的戏份了?”
估计是不能了。
为了不带坏屏幕外的未成年,很多明星在出境的时候,都需全力遮挡着身上的刺青。
可以用遮瑕膏,不过遮瑕膏的遮瑕能力有限,遮挡不住的话,后期会帮忙。
在电影、电视剧之中,出于角色的需要倒是不必遮瞒。
可对于顾青云来说,他的戏份总归是要受限的。
毕竟同他合作的那些导演那些制片,似知道顾青云有一副好身材,总是爱设计些从来都不必要的桥段。
让他月兑掉上衣,光着膀子,坦胸漏乳的,又或者只让他穿着一层单薄的棉麻背心,往他身上浇着水。
在大屏幕上,浸透他身上堆砌的每一条肌肉线条。
就好像恐怖片里,一定要有女人洗澡。
堪称恶俗的程度。
【至于明目张胆地标榜着那地方是我的,清清楚楚地印着我的名字,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影响,会在娱乐圈掀起多高的惊涛巨浪,我倒是无所谓。】
【一个字名字罢了。】
【而且这是事实啊。】
【那里是我一手催熟的,本来就属于我的呀。】
【我仅仅只是实话实说。】
【若实在担心那位置太肆无忌惮,为我惹火上身。】
【G那家伙就应该有些自知之明呐,别轻易被旁的人瞧了去。】
“又或者不刻在你胸膛,”应天手劲未减轻,目光顺势往下移动而去,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反正还有很多隐秘的不足被大众发现的部位哦。”
“你觉得怎么样?”
“顾青云。”
“……”
那一小块肉痛得已经失去了知觉,顾青云下意识地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
“不要不要。”
“应天,不要。”
“不要。”
“……”
顾青云痛得,吓得语无伦次地求饶。
他听得出,应天没有在同他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打算往自己身上穿上几个洞,挂上刻着他名字的吊坠。是真的计划着在自己的月匈前纹上——应天专属这四个字。
他不能再在这儿待下去了,否则迟早有一天他会从里到外,每一种器官每一根骨头每一个细胞都变成应天的所有物。
需要承受着来自应天的一切的把玩戏弄。
到时候应天让他向东,他就要向东。
应天让他向西,他就要向西。
他肯定会被调=教成应天最得心应手的引以为傲的狗。
应天肯定会耐不住性子,向周围人显摆的。
那大家都会知道他这么大的一个男人,是应天的套子,是应天的娃娃,是已经被应天吃干抹净的狗?
早就被应天,摸过、舔过,捏过,揉过,掐过,啃过?
无数次。
不!
不。
顾青云浑身的毛发都要炸开,他得离开这儿。
虽然应天说这是他的新家,他已经在这儿住了好多天。
但他得离开,他必须得离开这儿。
不然,他就要成为应天的所有物了?比现在还变本加厉的,时时刻刻的被对方管着,再也没有了自由。
月匈前的皮肉已要被掐烂了,顾青云求饶的动静也越来越哑。
偏偏,直到应天收回手之前,他都不得动弹分毫。
还要在对方一本正经说上一句,“你看,我又帮你弄大了很多”时,竭力往上提着痛到蹙起的浓眉,说上一句:“谢谢…谢谢应天。”
“谢谢主人,帮我。”
“乖啊。”应天笑吟吟地又往顾青云惨白的脸颊上又咬了一大口,他满意得不能再满意,十足地得意瞥着自己扣掐出来比之前大上几倍的成果。
“保持这个动作,再给你拍张照片好不好?”应天话音抛下的瞬间,手机的摄像头已开始了运作。
咔嚓一声,顾青云的月匈与他泫然若泣的丑脸被框在图像之中。
应天欣赏之际,一不小心切换成相册。密密麻麻的内里,竟全是各种角度各种穿搭各种部位的顾青云。
“我拍得还算不错吧,比先前给你拍照的摄影师也不差到哪里去吧。”应天笑问,失神的顾青云,略有得意。
“是不是?”
“对不对?”
“说话呀顾青云。”
“是…是是。”顾青云闷声地应,他边说边有水珠接连不断砸在木质餐桌上。
“高兴哭了?”应天感慨顾青云还真是喜欢演戏,日常生活也不忘持之以恒地锻炼哭戏。
眼泪流下的速度够快,感染力也够强,可惜哭起来太丑了些。
双眼皮都肿成厚厚一层,不晓得还以为他受了多大委屈呢。
“高兴的哭不是这样子哦。”应天用食指揩去眼泪,难免提点顾青云一句。
“眼睛在流泪,嘴巴却是要笑的呀。”
顾青云的勤勉好学,许是真的打动了应天。身为娱乐圈的前辈,他很高兴看到新一代的小生能如此上进。
他湿乎乎的舌头吃走顾青云脸颊的泪,又理所当然地品尝起了顾青云的嘴唇。
顾青云这么喜欢他,最近也还算听话,这些勉强算是对顾青云的嘉奖。毕竟他又不是什么坏人,有惩有罚才能更好的拿捏住顾青云那种家伙。
一直到临近出发前的这几个小时,应天的心情都还算是不错。
顾青云老实听话,没做任何忤逆他的事,乖巧得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应天难得正眼打量起顾青云,觉得对方一下子变得孺子可教。
【都说了我不是吝啬的人】
【做得不好,要受到惩罚。】
【那么做得好,同样就得接受嘉奖。】
【俗话里是不是有一句?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足草?】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饶是顾青云并非是马,但吃草这一点倒是可以借鉴一下。
吃草好啊。
顾青云吃他的草就不错。
心里惦记着回来给顾青云做嘉赏,寿宴的全程应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反正,家里也只是需要他露个脸,好让他们有话题接着炒作。
履行完自己的职责,应天同父母简单说了一声就提前驱车离开了老宅。
满打满算他只待了不到半个小时。
回程的途中,应天还特地去了趟药店,用黑色塑料袋拎出一大包顾青云吃草的辅助工具,他没什么经验都是跟着网上的教学入手的工具。
坐会车内。
“什么东西还非得你自己下去买?”副驾驶上坐着的张源说,“直接让猴子去买呗。”
“是啊,应哥。”猴子跟着帮腔,反正跑腿也算是他工作的内容之一,以往应天也没少让他去跑腿,他都熟得很。
应天并未作声,心情倒是好得离谱,他手一敲一敲地点着膝盖,嘴里还哼着他出演第一部电影时的主题曲。
那回往老城区的路,应天走了没有上万趟,也有八千次。窗外的景色,他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
像是为了锻炼他的记忆力,又或许想给他找些乐子。
窗外擦肩而过的车流中,一辆眼熟的黑色保姆车扬长而去,逃难般加速驶过车畔,又在斑驳的雨幕里拐进前方的加油站。
“好强的既视感啊,这车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张源摸了摸濒临全秃的光亮头顶,不由发出感叹,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是挺眼熟的。”猴子盯着后视镜,也道。
应天嘴角的笑还保留着先前的弧度,黑眸里的笑意却已一点一点的淡去,显得冰冷异常,“跟上去。”
他轻俏到发飘的声音,落在车厢中莫名恐怖。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两辆保姆车一前一后地驶向前方的加油站。
“顾青云。”应天的手机监控里,早就没了哀哀的答声。
他头痛地捏了捏眉心,冷不丁嗤了句,亲昵地抱怨着,优越感十足地宽容大度:“不都说了,不要把我家里的地址告诉别人吗?”
“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他一寸寸地按下车窗,那张隐在阴影里的漂亮脸蛋,一点点露出,应天沉沉地笑了起来。
车尚未挺稳,他便掀开车门径直迈步走向那老土的保姆车。
伴随着鞋跟哒在水泥地上的声响,应天一步步地逼近。
“你——不——听——话——哦。”
他手已攀向车把。
第三十五章
“应天?”
“应天!”
“……”
经纪人张源压根没想到应天会突然打开车门冲下去, 反应过来后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他忙指挥着猴子找个僻静地停稳车,自己则胡乱从车里抓了个帽子和口罩戴在头上,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
八点左右的加油站, 来来往往的车流量大到恐怖。再加上他们从寿宴现场离开,身后保不齐还跟着狗仔又或者记者。
张源太了解应天了,他是真的害怕应天一个不察, 直接把自己送上热搜。
“有什么话好好说啊。”
张源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转得飞快的脑子已经在设想稍后的公关方案了。
大不了…大不了就是当众爆发冲突, 然后被各大网友顺藤摸瓜摸出应天和顾青云同居, 从而无痛出柜嘛?
这有什么的?
张源捂着嘴,恨不得飞扑过去抱住应天的大腿,“千万!别冲动噻。”
“好好说说嘛。”
张源急得快哭出来了, 两只腿倒腾得飞快。
与之相比, 应天倒是闲庭信步得很。像是在出演什么夜间偶像剧似的,他屈着食指叩了扣暗色的玻璃窗。
体贴隔着一层玻璃外加天色昏暗,车后排坐着的顾青云许会看不清站在车门外的人到底是谁。
应天饶有礼貌地表明了身份,“顾青云。”
“开门。”
“我是应天啊。”
他凸起的锋利喉结往下滚动着, 挤出来的声音带着几分轻轻浅浅的笑音,听起来却反倒是阴森到了令人发怵的程度。
应天拽了下门把手, 预料之中的他并未一下拽开。
车内的情况, 估计乱成了一团。
发动机轰鸣着, 盖住车内的一切声响。
聪明如应天, 他并不难猜出, 车里的人正在进行着激烈的商讨。
【到底是要打开车门?】
【还是一脚油门直接溜之大吉。】
【很傻不是吗?】
【这种情况, 跑又能跑到哪儿呢?】
【倒不如赶快下车, 识趣地跪在我脚边, 祈祷我不同G计较他犯下的错。】
【而且…而且很令人不爽啊。】
后排坐着的顾青云明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却一字不应。
应天不屑地嗤笑出声,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读懂蠢狗的心理。
这家伙恐怕真就和犯了错的犬类相似,因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自觉自己没脸应他的声,所以装作哑巴。
瑟瑟发抖,宛若直接被吓破了胆。
【搞什么嘛?】
好脾气如应天也难免感到些许的不快,顾青云做出这一遭,搞得就好像他很可怕一样。
搞得就好像,自己多么不近人情,多么生气一般。
完完全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明摆着,是看自己好欺负。于是,就肆无忌惮地往自己身上泼莫须有的脏水。
自己若是不真的如他所愿生上一场气,岂不是…岂不是对不起顾青云的期待了?
应天骤然升起一股无力感,十天了,已经十天了。
顾青云和他朝夕相处了整整十天了,他怎么还是这样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自己允许他,好好的待在自己家里,供他吃供他住,教导他礼仪,引导他走上正途。
他出门也有自己的金牌经纪人外加助理相随,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也许……也许……
事已至今,应天仍是愿意去相信顾青云那个坏家伙的。
他觉得也许这件事顾青云不是主谋也说不准呐。
顾青云那么傻,那么笨,又那么没有主见。
可能就是他身边的人蛊惑了他,哄骗了他,逼他诱他,从顾青云嘴里套出了自己的家庭住址。
应该就是这样的。
那些家伙欺骗了顾青云,又渐渐被顾青云意识到不对,他们没有其他办法收场,只好连带着把顾青云一起“套”走。
但凡不在法治社会,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杀人灭口”“死无对证”了吧。
【好可怕。】
“好可怕。”
【现如今这个世道,怎么还有人这样不讲道理呢?】
应天实在是担心顾青云的安危,下手不免又急又重。
车门打不开,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他只好摒弃掉多年来的洁癖,随手在路边捡起了个石块。
“没关系的,顾青云。”应天喃喃,“我会把你救出来的。”
他举着石头对准车窗,觉得顾青云真应该好好感谢自己一番。
若非自己即时发现不对,顾青云此时说不准已经被别有用心的人给骗走了。
他帮了顾青云这么大的忙,顾青云要如何感谢自己呢?
像以往一样给自己做饭,为自己擦背,简单地替自己梳解谷欠望,是不可以了哦。
毕竟有句俗语怎么说来着?
叫什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应天苦恼啧了一声,顾青云本来就想要赖上自己,本就喜欢自己。
这次自己救了他的命,他或许要更对自己死心塌地了,真要把成为自己男朋友这件事落实到底?
到时候是不是会全天候地黏着自己,塌下精壮的腰拱晃起浑圆的two团,抓过自己的手掌又厚着脸皮哀哀唤着自己——老公?
自己甩也甩不开,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段关系?
被他拿捏住?
唉,这就是做好人的下场。
未免也太苦命了吧。
“……”
应天手中的石头就要砸到车玻璃窗时,暗色的玻璃降了下来。
一道极为陌生的声音从车后座里传来,陌生的一张脸挡在顾青云面前,窄小的身子做出保护状。
怒目圆瞪:“你要做什么?!”
应天歪了歪头,像是才发现这个人一样,目光从垂着眼半蜷缩着的顾青云身上慢慢移了过去。
“哦,原来是你啊。”应天轻轻皱起眉头,薄唇微启。
这人叫什么来着?
小耗子?
算了,应天摇摇头。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估计也只是个路人罢了。
他自认为自己还是蛮有礼貌的,面对对方的尖酸诋毁,应天还能保持着理智,“你是之前追求顾青云的那个人吧。”
“不都和你说了,顾青云有男朋友了吗?”
“怎么还要纠缠他呢?”
应天话没说完,车里坐着的那只耗子就失礼地打断他,“你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他举着手机振振有词,“你信不信我把你曝光出去。”
话真多,应天听得都有些烦了,他懒得搭理对方喋喋不休毫无逻辑的话。
直勾勾的目光游走,在耗子身后那压根挡不住的大块头上。
“顾青云。”应天扔下手中的石头,努力勾起嘴角,挤出个笑来,“别害怕。”
“我来救你了。”
许是自己戳破了那只老鼠的诡计,他脸黑得要命,小小的身板竟爆发出巨大的声音,他提着嗓子质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
应天荒唐得笑出声来,明明该问想做什么的,是自己吧。
这人拐走他好不容易驯服的狗,怎么反倒还咬了自己一口?
太不识好歹了。
天理何在?
总不能看自己脾气好,就这么欺负自己吧。
又或者仗着什么所谓的主角光环就这样为所欲为。
这种人也配成为主角吗?
凭什么呢?他差在哪里了呢?
应天叹息一声,实在懒得搭理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家伙,沉沉的视线打量向怕到发抖的顾青云。
心里觉得顾青云还真是不乖啊。
他不是都说过了吗?出门在外要多穿一些?
现在还没给顾青云打上钉,还没有在他胸口印上自己的名字。
万一有有心之人觊觎他的所有物怎么办?
到时候顾青云要怎么赔偿自己?
应天舔了舔自己的犬齿,“顾青云。”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对方,已伸手解开了保姆车内的锁。
“过来。”
“不是说要听我的话吗?”
应天无视掉周围的窃窃私语,无视掉闪在他眼前的骤亮灯光。
“不是说你最喜欢的就是我了嘛?”他盯着神情恹恹宛如惊弓之鸟的顾青云,不合时宜地抬手打起了响指。
“过来啊。”
“我允许你过来。”
“怎么?”应天拖着漫不经心的语调,“我的话不好用了吗?”
第三十六章
“青云, 别担心。”
“他不敢乱来的。”
“……”
车后排坐着的XXX,伸出胳膊挡在顾青云面前,一边安慰, 一边如临大敌地瞪向应天。
心里又有些埋怨顾青云的助理,来之前为什么不把车油加满。
乃至于,现在平白无故多出这么多事来。
“不自量力啊。”应天不屑地嗤了声。
【不做无用功, 我几岁时就懂得的道理了。】
【这人几岁?还这样幼稚?】
【他难道还没有认清顾青云非我不可的事实吗?】
【怪不得他之前能和顾青云玩在一起, 关系貌似也还不错, 合着智商处在同一盆地。】
【啧啧, 很可怜呢。】
这种没眼力见的家伙,应天实在无法把他的阻拦,放在眼里。
【天命在我。】
【也许所谓的路人, 只是论坛同我开的玩笑。】
【毕竟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 我都轻易地碾压了他。】
【明明,我才更符合大众对主角的定义呀。】
【所以,我才是真正的主角吧。】
【而这位是盗取了我气运的贼。】
【抢占了属于我的官配?】
【嗯……】
【虽然我对G成为我官配这件事并不是很满意,想要吐槽的点说上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可欠了我的就要还, 拿了我的就要道歉。】
【该属于我的,就算旁人再多阻挠再多拆散, 也都改变不了天定的事实。】
【我和G是官配。】
【G是我的……】
【是我的呀原来】
想通此点, 应天宛如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他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还有闲情逸致同围观的群众, 挥了挥手。
“晚上好啊。”应天笑着招呼了一声, 幽深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后排坐着的顾青云。
“……”
那自始至终垂着脑袋, 一声不吭却存在感十足的家伙。
眼见着, 他紧攥着的拳头一点一点放松下来。
不过几秒钟, 顾青云蒙了层恐慌的眼眸, 慢慢褪去胆怯,他抬起眼帘。
车内昏暗不定的光晕,把顾青云那双焦糖色的眸照得格外亮。
它丧失聚焦一秒,而后顾青云推开了挡在他前边的胳膊,“应天。”
“应天。”顾青云眸里带着不正常的痴迷,乳燕投林般扑到应天跟前。
丰腴饱满的唇=肉翕张着,他反反复复地重复道:“我最喜欢应天。”
“最喜欢应天。”
他陡然加大了音量,“你们都回去吧。”
“别管我了。”
顾青云心甘情愿地呢喃着:“我要和应天在一起。”
他声音低得只有应天能听见,美梦成真似的飘到发颤 :“我嘴巴已经被应天吃过了,月匈也被应天摸过了,皮鼓也被应天弄过了。”
他亮晶晶的眸欢喜又崇拜地看向应天,嘴巴却向下撇着:“应天好厉害的。”
“我要给应天做老婆的哦。”
顾青云喜极而泣,眼泪大滴大滴地砸落在地,“你们…你们都别再管我了。”
他挽住应天的胳膊,不知在对谁央求:“就让我和应天在一起吧。”
“就让我跟他回去吧。”
【看吧。】
“看吧。”
应天嘴角的弧度更深,他弯着眼睛持着胜利者高高在上的姿态,怜悯又挑衅地看向 XXX。
【我都说了天命在我。】
他屈高就下地抬手,细长的指节如毒蛇,贴着顾青云颈后的皮肉蜿蜒而行。
发凉的指腹准确无误地敲击在顾青云颈后的黑痣上。
“走吧。”应天难得纵容,“回家。”
“好,好,回…回家。”顾青云全身心依赖地靠着应天,紧跟着应天一起,登上了停在一旁的银白保姆车。
与此同时,应天脑里那慢了好几拍的电子音终于徐徐响起。
【恭喜您已发布催眠深度为百分之百的催眠指令——此指令叠加上条指令一起使用。】
【顾青云要好好听应天的话】
【顾青云要永远最爱应天。】
【您随时可以进行指令修改,或催眠深度的调节】
【目前剩余次数一次。】
【温馨提示:百分之百的催眠深度,将完美覆盖被催眠对象的认知,非特殊情况下不存在被催眠对象挣出清明的可能。】
【但百分百催眠程度太深,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出于对被催眠对象的保护。】
【您的催眠指令,将在催眠对象受到伤害的一瞬间解除。】
【请您把握好相应的度。】
【注意不要让催眠对象流血哦~】
【……】
“现在回…回家吗?”
副驾驶座上的张源欲言又止,不断借着车内后视镜,偷瞄向后排坐着的应天二人。
至今他也没想明白,好好的这俩人闹这么一出,图个什么?
真奔着那点曝光和讨论度去的?
不能吧。
张源愁得直叹气,他庆幸自己家族没有心脏病史。
要不然此时此刻看着撤了又上的热搜,看着热搜下的讨论,张源觉得自己很可能直接升天呐。
不就是朋友之间吵个架吗?谁还没和朋友闹过矛盾?至于这样上纲上线吗?
怎么还有人上升到应天是法制咖呐?
太可怕了。
他从小带到大的孩子什么样,他还能不清楚吗?
应天哪是那种人?
这帮人净会瞎分析瞎揣摩。
一看屁股就歪得很,不是黑粉就是对家粉。
举报!通通举报了。
“回吧。”应天略有疲惫地倒在顾青云腿上,抬起的手把玩着顾青云指节间的硬茧。
可能是应天捏揉的力道太重,顾青云抖了下,被紧捏住的掌作势就要抽离而去。
应天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从下方伸上去的手慢慢悠悠地往顾青云的脸上扇了一下,“躲什么?”
他睨了眼副驾驶上发愣的张源:“后边跟着的车都甩掉了?”
张源迅速回神答:“差…差不多了。”他们沿着这条路都饶了好几圈了,跟在身后的车所剩无几。估计再走一段就能完全甩下去。
“那就回去吧。”应天撇撇嘴,他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
原本嘛,他都计划好了今天晚上的安排。
早早地回到家,然后给顾青云些嘉奖,表彰他近日以来的识趣。
又是配合他检查,又是老实听话竭力控制着其卑劣的本能。
奖励的过程,应天都提前查好了。
指定能让顾青云意犹未尽。
天大的恩赐啊。
可是呢?
自己提前的离场,悉心的准备等来的却是顾青云的得寸进尺。
顾青云不单单把自己的家庭住址,说给无关紧要的人听。
还把他俩的关系闹得人尽皆知。
搞得热搜现在都在猜,他们俩个平日里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是怎么出现在同一地点,还似掺和着爱恨痴嗔?
反反复复探究着他们到底是不是一对。
烦人得很。
应天向来都是低调的人,不喜网民过分探究他的私生活。
这分明都是可以避免的。
都怪顾青云。
他要是聪明一些,若是没有被那些人哄骗走,大概也就不会闹出这么多幺蛾子了。
要不是顾青云,事情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地步。
应天自是知道顾青云一直是个麻烦,笨也不是他的错,可影响到了自己,那顾青云真是十恶不赦到罪该万死了。
应天向来都是很讲道理的,做对了接受表扬做错了就要惩罚。
对人,和对狗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高度一致的。
因为,狗会犯贱。
而人,具有贱骨头。
就好比顾青云,自己想对他好点吧,他偏要惹是生非。
被惩罚一顿,才能勉强老实,永远记吃不记打。
【这样可不行】
【我这也是为了G好】
【离了宽容大度的我,还有谁会这样包容他?】
【先前暂且不说,以后他若是也这样,指定会得罪很多人。】
【这么行呢?】
【我都教了他这么长时间,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顾青云继续误入歧途呢?】
【这不是往我脸上抹黑呢嘛?】
【所以我的手段有必要强硬起来。】
【贱骨头就是这样,你强他弱。你给他好脸色,他蹬鼻子上脸骑在你头上,而你越不给他好脸色,他越是厚着脸皮腆着脸来讨好你。】
【我知道我一说这句话,评论区肯定又会有人杠我,说我精神有问题,说我切身实践出来的道理狗屁不通。】
【更说我性格阴晴不定,好的时候扶着G过马路,不好的时候骑着G过马路。】
【呵呵,我和你们根本说不通。】
【路人又怎会懂得我作为一名“官配是G”主角的心酸?】
不管论坛上的人说什么,质疑还是抨击,应天通通不屑一顾。
因他知道他的法子是好用的。
故而,应天绝不能像以前一样和煦,他只好逼着自己使用起雷霆手段,来惩罚顾青云,帮帮傻乎乎的他长长记性。
那原本打算给他的“吃草”奖励,自是提都不会提起。
吃,他不配。
他只配,挨他的*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
几天下来,应天轻车熟路地马奇跨在顾青云的月匈膛。
下拉的松紧带,活过来似的月中月长,烫到难以舔=舐吞咽。
什么时候顾青云能长记性,能明白天命不可违,清楚认知他们是密不可分逃也逃不开的官配,应天才会高抬贵手。
挺=腰抽出。
堪堪放过顾青云一段时间,让他能自在的呼吸,殷红的唇也能自由的闭合。
他抚摸着干呕到憋红了一张脸的顾青云,“本就应如此啊。”
自己这样一个不喜欢顾青云的人,就因那劳什子官配论,后半生几乎都搭在了顾青云身上,要去认那所谓的命。
他尚且都还没去反抗呢,顾青云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他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
自己配他,明明绰绰有余了呀。
第三十七章
偶尔, 顾青云会迸发出微弱的反抗。
他会蹬着绷紧的矫健双腿,又或者干脆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去。
【还真是让人感到难以理解啊。】
应天纳闷,顾青云不都说了最喜欢他的吗?要老老实实听他的话?
那怎地?
一直生出反抗他的心, 再次一次次地挑战着他的底线。
装得心不甘情不愿,却抖到*都发紧。
“又装什么不喜欢?”
应天的耐心是有限的。
抛开他不谈,任何人面对一次又一次的挑衅, 好涵养都要告罄了吧。
他也是人。
【感到不耐这是人之常情。】
“不要——不要, 痛。”
听到顾青云含糊不清的回复, 应天简直都要被气笑了, 他单手按握在顾青云明显模糊了不少的腰线上。
又拎着顾青云的小腿,彻底把人拽了回来。
重新按在原地。
【还是百分百的喜欢啊。】应天实在不解,顾青云也是亲口承认过的, 怎么会逃跑呢?
应天紧蹙着眉, 好一会儿,他才道:“哦,我知道了。”
应天略有嫌弃,“顾青云, 你是不是喜欢玩这种欲拒还迎的戏码?”
“想到得到更粗暴一些的对待?”
“是有受虐倾向吗?”
他显得很纠结,“要不要满足你呢?”
罢了罢了。
应天再一次妥协。
既已是官配, 那就勉强应付顾青云几分吧。
总归是天定的缘分, 闹得太难看也不好, 就算是给老天几分薄面。
“那我就勉强陪你玩玩吧。”
应天话音已落, 风光霁月的漂亮脸蛋陡然沉了下来。
那双搭在顾青云腰窝处, 用力下按方便他用力的手, 徐徐往上伸去, 掠过顾青云月匈前夹着的钉, 他张开五指掐处顾青云浸了一层薄汗的脖子。
轻描淡写地道:“躲?”
“往哪里躲?”
“你知道网络上现在是怎么说我们的吗?”
“说我是苦主欸。”
有些时候那些网友虽然很讨厌, 但这一次却意外的敏锐欸。
就连挑剔的应天,都不得不为他们明辨的真理而抚手称好。
“竟然还有所谓的圈内人爆料,说你多么多么喜欢我?”
“说你是为了我才进入的娱乐圈,说你之前总爱偷看我?”
“还有人扒出了你刚入圈时的访谈呢,说我是你的偶像?”
“特别喜欢的一位前辈?”
“啧啧。”应天受不了地打了个寒颤,心里想着顾青云还真是没皮没脸啊,有些话私底下说说也就算了,当着记者的面胡咧咧些什么。
即使应天一早就知道,顾青云对他抱有下贱的心思,可看着不论怎么修复画质仍模糊的影像,应天仍不免受到一阵冲击。
“最喜欢的前辈?”
“很崇拜的偶像?”
“指路明灯?”
“把我当成你的玩伴?朋友?老师?”
“……”
应天记性很好,没看过几遍的视频也能轻而易举地背出顾青云曾说过的话。
甚至他每说一句话,脑海里都会相应浮现出那影像中顾青云的模样。
剪着毛茸茸寸头,看着很不好惹的大块头,却拘谨地坐在沙发一角,紧张又认真地看向摄像头。
聚精会神地倾听,开口前小心翼翼紧张地吞咽,时不时露出一口大白牙腼腆地笑……
“这算是什么访谈?”应天扯了扯嘴角,觉得网友们说得很有道理,“这摆明了就是表白啊。”
【字字皆真心的表白。】
【这就是命定的爱吗?】
【过了这么多年也不曾更改。】
别的不说,应天都有点被顾青云感动了。
可他还在陪着顾青云演着强迫的戏码,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呢?
所以,他掐着顾青云的脖子,阴恻恻到完全称得上是威胁又或强人所难的语气,“再说一遍我听听?”
“说啊,顾青云。”
“说你最喜欢我,最想要和我在一起。”
“我……”顾青云痛苦地抻长了脖子,他呼吸不畅地涨红着脸颊。
脑子稀里糊涂的,一半是疼痛,一半频频的快==感。
两种过度掺和在一起的时候,接连闪过白光的脑子记得住的,只有应天按在他身上的手,以及刺入身体的凶器。
他没有办法思考太多,学舌般一味地对着应天的话重复。
顾青云沙哑地应:“喜欢,喜欢,我最喜欢应天。”他脸上不自知地露出个讨好的笑来,不存在的长尾带着屁鼓微微摇晃着。
明明顺着应天的话继续说下去就好了,应天就会嫌无趣,从而高抬贵手地放过他。
为什么他说完之后。
还要被迫仰起下巴,张开嘴巴变本加厉地接受着应天的啃咬?
被他吃着嘴唇,吃着舌头,吃着脸颊处的嫩肉?
还要一滴不落地吞咽下他渡过来的涎水?
“好累,好累啊。”顾青云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却只敢小声呢喃着表达着微弱的不满。
他高大的身躯被强按在床上。
发酸的腿根已遭不住的阵阵痉挛起来。
顾青云能感知到,压在他身上的重量算不得沉,依稀可见的男人轮廓也不属于肌肉扎实的那一类。
只覆盖着一层薄肌,是所谓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体型。
可再怎么说。
对方的力气都大到离谱了。
竟能把他这么壮实的一个人轻易掀翻在床上。还弄得顾青云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
他不禁想起来,自己上一次下床是什么时候?
十二个小时之前?
还是一天前?
可能是脖子上挂着的项圈分量太重,乃至于顾青云的脑子也沉甸甸的,竟也想不出个具体的时间来。
角度原因,顾青云看不清那项圈上雕刻着的具体字母。下垂的视线,倒是偶尔能扫到他自己月匈前一左一右坠着的银白色夹子。
其尾端坠着一条细细的链条,要把他整个人大卸八块一样,紧密地捆绑着他,让每一个部位的存在都分外明显。
左胸是左胸。
右胸是右胸。
肋骨是肋骨。
腹肌是腹肌。
腿根是腿根。
屯半是屯半。
汇因是汇因。
口口是口口。
……
顾青云感觉自己仿佛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被捆绑束缚住的每一处都备受打量,需要承受着程度不一的痛。
胸口是捏=揉到发月长的麻;
腿根是被掰到极致,合都合不上的酸;
似被掐肿了的脖子是吞咽困难的哑;
肚子更是被搅个不停已被铜川的月长……
原来喜欢一个人要做到如此吗?顾青云迷迷糊糊地想,隐隐觉得这是不对的。
即使他再喜欢应天,也不能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呀。
他的就是他的,怎么能真的像应天在他身上用油性笔写明的黑字,成为应天的**器?成为应天的所有物?
这…这就是爱?
顾青云晕乎乎产生的念头不到一秒,就被颠散在应天的撞击下。
这也许就是爱吧。
要不然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身体已不由自主地习惯起应天的所有命令。
让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
让它喷就喷;让它当着应天的面学小狗翘着脚撒尿他就学;让它胡言乱语口申口今爽到极致的舒服,他就要应;让他爬到应天脚边,他就要爬?
这是爱?这是喜欢?!
如果不应呢?‘如果我不应呢’。
不行不行!
不能不应的。
他都已经是应天的老婆了啊,那么多网友都知道了他暗恋应天,又同应天住在一起。
顾青云捂着肚子上不老实的要把他五脏六腑全搅碎的凸起。
木已成舟,不能…不能更改了呀。
顾青云被**彻底焯傻了。
他翻来覆去的,“原来这就是喜欢。”
原来他发愤图强,力争人上人,千辛万苦终于站在了对方身边。
只是为了更好地跪在对方的脚边?
原来这就是他暗恋多年苦求多年的果?
“喜欢。”顾青云沙哑艰涩地再度重复,“最喜欢你了。”他带着股巴结劲,冲应天挤出个笑容,生理性的眼泪却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黑暗里,顾青云好像看到应天勾起了嘴角,他附身过来身上那股好闻的冷香逼近着,应天冷哼了声:“这么小声?”
“比这个更没皮没脸的事情都做过了,这个时候装什么害羞?”
“上次当着大众媒体和我一起走,说喜欢我的勇气哪里去了。”
应天皱着眉心,不满地捏了捏顾青云的脸颊,却摸了一手湿漉漉的水痕。
他动作一滞,话语里已带上了嫌恶。应天胡乱地从一旁的床垫上捞起一条他的内裤盖在顾青云的脸上,“脏死了赶快擦擦。”
“嗯。”顾青云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传来,听话用脸蛋小幅度地摩擦着那一层布料。
“为什么要哭?”应天还是不明白,爽的吗?
“高…高兴的。”顿了会儿后,顾青云才回。
“哦,那你确实应该高兴。”
【他确实应该高兴。】
【有个人愿意如此尽心尽力地教导着他。】
【常言都说二十一天养成一个好习惯。】
【我对此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应天小时候经历过那样的日子,深刻知道只要足够刻苦,很多时候都事在人为。
【我不知道G有没有意识到】
【现在的他,同半个多月前已经有了很大不同。】
【他有礼貌多了,起码不会只给前辈一个爱答不理极度忘本小人得志的背影。】
【可有些时候过犹不及。】
【矫正过枉,G让我很难为情】
【他似彻底已从宿敌身份转变成了妻子。】
【会在我回家时,自然而然地牵着我的手往他的月匈上磨蹭而去】
【皮鼓自是也要摇晃的。】
【他傻里傻气的脸上是故作的朝红,嗯嗯啊啊地吐露着堪称银宕的音节。】
【我不是一个重欲的人,甚至算得上是清心寡欲洁身自好。】
【可G这家伙真是太过分了,毫无节制。】
【你越不想搭理他,他越是起劲,我一个不察,他已双眼发直地贴上了我的腿间】
【边蹭边语无伦次道:“辛苦XX(打码的是我的名字)了。】
【感谢老公】
【好喜欢,好喜欢。】
【想吃大口口】
【缠人得很,搞得我不得不一心二用。】
【一边应付他,一边抽空编辑着我的帖子。】
【好在G尚且看不出我的敷衍】
他嗯嗯啊啊地叫唤着,每一个上扬停顿的语调都需要严格按照应天的要求。
他捧着自己的奈,恳求应天帮他捏捏。
顾青云仿佛一个促销员,而那越发肥烂的肉就是正在打折促销的商品。他要在赏味期之前,找到中意它的食客。
可不论怎么央求,应天都兴致缺缺,目光只聚焦在泛着亮光的手机屏幕上。
两只手也飞快地在敲击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迷迷瞪瞪之间,顾青云感觉自己像是在乘船。
前后晃荡个不停,papa传来顶撞感。
他眨了眨眼,略有些难以启齿的,身下的一整团肉都带着被撞木撞麻的痛。
室内实在是太暗了。
昏黄不定间,借着窄窄的一道淡光,他眯着眼意识到他大开的腿间跪了一个人。
自己的腿一左一右地架在他的腰间。
那人没在瞧他,顾青云小动物般的本能却有种被对方紧盯着的错觉。
他一个激灵,昏沉的脑袋意识到不对,他唔了声,张嘴却是发飘的音调,已被熏得又哑又软。
仔细听,还带着些臊味。
顾青云挣扎着撑起上半身,不可置信地抖着声音,“应…应天?”
“啊。”赤=裸的臂膀往前倾了倾,那双亮晶晶的黑眸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
被他叫做应天的青年,他轻笑了声,视线终于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时间到了?”
第三十八章
“应天?!”
顾青云瞳仁猛缩, 额头的热汗顺着血色迅速褪去的脸徐徐滑落。
他眼底匪夷所思的迷茫,瞬间被震惊所代替,脑海如潮水般难以控制地浮现出一幕幕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记忆中最为深刻的, 先是应天在电梯里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自己;随后是他警告自己去楼上找他;让自己脱掉上衣供他翻来覆去的亵=玩;紧随其后又前往他家中彻底住下……
五脏六腑都有种被火灼烧的痛感,顾青云捂住嘴巴。
身上某处难以言喻的酸麻,房间里四溢到令人作呕的石楠花味, 就算没有那不断浮上来的画面, 也不难让顾青云想象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应天!”他后知后觉地猛地推开身上的应天。
生着腱子肉的胳膊似因刚清醒的缘故, 软绵绵的使不出全部的力气, 顾青云咬着牙也无法把人彻底推开,只能勉勉强强将应天推个踉跄。
他声音哑得像是被砂纸仔仔细细地磨过,因太过荒诞顾青云连火都发不出来, 只一味抖得厉害, “你…你……”
话没说完,顾青云一顿。只听到“啵”的一声,好似酒塞拔出红酒瓶的声响,有什么东西正抽离开自己的身体。
他难以置信地垂下视线, 跌落在床上逐渐变得黯淡的手机光彻底让他看清。
汩汩的浊液正透过那扩到极致一时无法恢复的学,不受控制地往外冒出。
“……”
顾青云彻底失语, 瞪大着猩红的眼傻了般一动不动。
他先前虚张起来的声势, 一下子丧失了唬人的怒气。瞧起来不但不会让人感到害怕, 反而更让人确定他就是一只纸糊的老虎。
随便戳上一戳, 他就碎得厉害。
“行了。”应天舔了舔自己的干涩的唇, 声音里透着颇为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劲:“推我做什么?”
“又装什么不乐意?”
虽心里已决定原谅顾青云推他那一下, 可心里应天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嫌, 顾青云太过无理取闹了。
自己都应了他那么多事, 他怎么还装得整个世界都要崩溃般痛苦?
应天费了些劲头, 重新把顾青云按在床上。
他胡乱地擦了擦无穷无尽流个不停的浊液,借着舜华,他再次查进学历。
【搞不懂他啊】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被我女干透了。】
【又装什么不情愿?立着什么牌坊?】
顾青云装得就好像不喜欢他一样,反抗得格外激烈。
【要不是我从小就学习格斗,比G的花架子不知道高超了多少,说不定还叫他推开了。】
【不过他认真反抗起来的力气还真蛮大的。】
【搞得活像是我要弓虽女干他一样。】
【让人一点也不高兴。】
【非常十分的不高兴!】
应天之前确实委屈过自己,陪着顾青云玩着什么强制的戏码。
一次两次勉强算作情趣,多了难免让人感到厌烦。
尤其顾青云眼下要求,还已经超过他的底线。
【我根本做不到啊。】
【用脑子想想我也不是那么强制的人。】
【G也真是的,明明就是他情他愿的事,却要演出不情不愿的反抗来。】
搞得应天很难做,只能一次次地让顾青云认清楚现实。
“是你先喜欢我的知不知道?”
“是你恬不知耻地追着我,当着媒体大众暗戳戳地向我表白。”
“又费尽心思的给我下套,找着借口让我注意到你。”
“把我引上歧途。”应天掷地有声。
“我本来都想好了,这辈子做好独身打算的。”
“不和任何人结婚,不和任何人谈恋爱。”
“等我退休之后,就养上一条狗过着不被任何人打扰的生活,彻底远离世俗远离乱哄哄的闹市。”
“是你把它毁了啊。”应天居高临下地残忍,他当着顾青云的面捏揉着他因过度害怕而颤巍巍的尖,应天用指头弹了弹那上边夹着的宝石钉。
声音冷得像是冰:“自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不说,还诱导我也加入你的行列。”
“让我摸你的奈吃你的嘴焯你的学。”
“还要一遍遍听你说爱我,恶心死了知不知道?”
顾青云一次接着一次被掀翻在床上,结实的米色身躯好像是条跃出水面被网兜住的鱼,他一跃一跃地想要挣脱束缚。
可惜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脸上接连吓出来的冷汗,又因过分的耸动而藏着热意。
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脑门,躺在床上大口呼吸着,木呆呆地看向耸动在他身上的青年。
对方的脸蛋漂亮的一如既往,不明真相的人总会第一时间被他迷住。
可他脸上带着的那股几近癫狂的狠劲却让人不住的心惊。
顾青云没办法顾及太多,只先澄清着应天向他泼来的脏水。
“不是的,不是的。”他挣扎着大喊,“你误会了。”
他想是不是自己只要澄清了,应天就会放过他。
他没喜欢过应天啊。
只是把对方当成恩人,当成偶像。
不光光是他,他们孤儿院的很多人都把应天当成了恩人,当成了偶像。
很难让人不印象深刻。
在缺衣少食的填不饱肚子的时候,粉雕玉琢白白嫩嫩的一个小孩儿,像天使一样出现,带着物资来到孤儿院,让孩子们吃饱穿暖,让更多人注意到孤儿院的窘迫,让院子里充满欢声笑语。
人要知恩。
他一直很感谢应天,崇拜应天,也想成为应天。
要像他一样耀眼,要像他一样成功,要像他一样帮助很多很多的人。
顾青云始终都记得这一点,好不容易他终于实现了少时的梦想,终于闯出了一点点成绩,终于在同一家公司碰到了上少时的偶像。
他总算可以鼓起勇气,同对方打声招呼。
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顾青云慌忙地摇着头,努力地辩驳,“我不喜欢你的。”
“真不喜欢你。”
“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
也许是被应天吓怕了,又或顾青云一向不是个什么硬茬子,和他健壮的身子相反,他性格软乎得过了分。
他绝望地恳求起来,“应天,我们好好说可以吗?”
“我可以和你解释的。”
“如果我有不对的地方,我道歉。”
“别这样行吗?”
“我真没喜欢你。”
“别火卓我了。”
顾青云呜咽起来,疼痛难耐地捂着丁页出形状的肚子。
“好痛。”
“真的好痛。”
“求求你了,应天。”
“别弄我了。”
“……”
“又骗我?”应天是丁点儿都不相信顾青云的话,认定了顾青云又在搞什么把戏,他嗤了声算是彻底怕了这个肮脏的家伙。
他凑到顾青云的耳畔,显得倒是有几分亲昵,应天问:“你还没放弃?”
“真的要搞弓虽女干的戏码?”
应天歪着脑袋沉默了会儿,像是在认真思考。
须臾的功夫,他叹了口气好似拿顾青云没办法。
“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陪你玩这一次吧。”
“只有一次哦。”应天警告。
“下次你就要情愿知不知道?”
“不许再装成害怕到不行的模样,也不许再说不喜欢我了知不知道?”
“我们是官配呀,是命定的爱。”
“你看你口及得我多紧,”
应天的呼吸忽然变得粗重一瞬,他悠悠喟叹一声,强压下头皮发紧的爽。
转而继续对着不听话的顾青云解释起来:“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什么叫官配?”
“所谓官配。”
“就是不可逆不可拆的,知道吗?”
“不管我对你如何,不管我是否喜欢你,不管我觉得你是否配得上我。”
“你都要爱我。”
“都要一直一直一直锲而不舍的爱我,知不知道?”
应天流畅到宛若在心里背了千遍万遍,已达到洗脑的程度他颐指气使,“不能半途而废,不能转换目标更不能欺骗我口是心非。”
“要爱我,要喜欢我。”
“旁的人都要是路人。”
“只有我,唯独是我,只能是我知不知道?!”
“你只能喜欢我。”
顾青云嘴唇动了动,“BU……”他吃力地一个音节都尚未说出口。
热乎乎的掌心蓦地捂了上来,早已失去耐心的应天截住他的话茬,“你想说你知道了是吧。”
“对。”他甜甜地笑起来,“这样才对。”
“这样才乖。”
“好了。”应天忙着赶时间一样,呼吸都错了频,“好了,已经回答了就不用再出声了。”
“留着动静说舒服。”
“说爽就可以了。”
“你看你多省劲。”应天又嗤嗤地笑,调侃起顾青云,“只要身尚着不动就好了。”
“但也很累吧。”应天突如其来的体贴渗人得很,“敏感脆弱的内臂要承受着我横冲直撞的抽查。”
“还要被我社米青。”
“所以…所以你还是别说话了。”
“老老实实地埃焯就好了。”
口头上应天尽然说着,让顾青云留着声音口申口今。
但他捂在顾青云唇上的手,始终未曾离开过。
一方面,他想让顾青云省着点力气。有句话说得好,什么什么要用在刀刃上,体力也是一样不能随便浪费的。
另一方面,顾青云现在的声音哑得很,哼哼唧唧勉强能入耳,再多的话就刺耳了。
饶是天定的CP,饶是他们是在玩顾青云要求的弓虽女干的戏码,应天也会感到不喜。
也会觉得烦躁。
可手也不能总压在顾青云的嘴巴上啊,让掌心被他呼出来的热气搞得热烘烘湿漉漉得烦人。
因此,一感受到——一感受到有东西从顾青云身体里口贲出来。
应天就挑眉挪开了手,他贴过去明知故问,“哇,你被我弄得朝口欠了呀?”
顾青云胸膛剧烈起伏着,能够呼吸到的氧气微乎其微,他茫然地眨着眼,身子不受控地打起颤。
又怕又气。
竟是——竟是在蛇精之后,滴滴答答不住地往外淌着水,直接被肝到漏尿了。
应天觉得有趣,他摸过手机把它擎起来照明,“啧啧你是几岁的小孩吗?”
“还是说你其实是一只随地撒尿的狗?”
“脏死了。”
“你都不会提前说一声吗?”
应天咄咄逼人地问:“又或者真的有这么舒服?舒服到都失禁了?”
顾青云没吭声,眼睛被手机屏发出的蓝光晃得想要流泪。
他觑着眼,缓了好久,什么乱七八糟的尾韵都从身体里消失不见,他才撩起眼皮总算看清那一直对着他晃个不停的照片,到底是什么。
他端坐在应天身边,身上穿着不知从哪里搞了套尺码明显偏小的纯白婚纱。
他戴着皮质项圈,被束腰勒紧的月匈溢着丰=盈的脂肪。
隐隐,隐隐还能看到那蜜色肥肉上,被一笔一划地写着四个字——应天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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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这人还算有点记性】
【也还算能听得进建议】
【上次同他说过,我不喜欢玩什么强制游戏后,他果然识趣了多。】
【明显安分了不少。】
【不会佯装着反抗,也不会嚷着闹着说什么只把我当成前辈当成偶像当成老师】
【说什么昧着良心的话,讲不喜欢我,从没喜欢过我,是我多想了】
【怎么可能呢?】
【宇宙第一帅就是这样人见人爱呀。】
【他估计是害羞?拿乔?又或者什么的,反正就是不讲实话】
【分明老早就喜欢上了,是一见钟情的啊。】
【要不然世界这么大,他饶了一个圈从孤儿院离开,又怎么会凑巧出现在我签约的那家公司?】
【谁不知道那公司和我有关系,我在那公司里头?】
【他就是故意的。】
【绝对】
【绝对】
【绝对】
【……】
【你们说是这样的吧,我没想错,也没会错意。】
【他对我就是命定的爱】
应天觉得自己还真是被顾青云传染了,都变得有些优柔寡断,分明一眼就能看出来就能确定的事,还在论坛上问起了别人。
TA们就算回复了又如何?
一群不晓得全貌的家伙,有什么资格置喙顾青云对他的爱,对他的喜欢?
只要自己确定了,不就行吗?
压根用不着旁人揣测。
“你说对吧顾青云?”应天熟稔地扯了扯顾青云脖子上栓着的项圈。
最近几日,顾青云的确变得听话了很多,但细挑起来他仍是小毛病不断。
为人很极端,先前叽叽喳喳爱说话到讨人厌,现在沉默得好似个哑巴问他几声他才呐呐地态度不端地嗯上一声。
让搞得像自己一厢情愿,在逼迫他似的。
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自己爱不爱顾青云那些甜言蜜语,那些花言巧语先不提。
老天既给予了顾青云说话的能力,那就是要让他对自己诉说喜欢的呀。
勤俭节约是传统美德呀,怎么可以像现在这样,白白浪费掉老天的美意?
故而应天道:“舌头若是没用的话,不如捐给有需要的人?”
他自是知道舌头这东西不能像眼角膜,不能像心脏又或其他器官,可以捐给旁人,就算换一个主人也能照常的运作。
应天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调解一下气氛罢了。
哪知,顾青云却毫无幽默感可言,他似当了真。
白白浪费了应天难得的幽默。
他身子抖得像在筛糠,跪也跪不安稳。
把自己当成什么攻击力伤害性极高的神经病一般,害怕到了极点。
【任谁好好一个人,被他这样如临大敌的对待,都会感到生气,都会感到伤心吧。】
【若非官配无法分离,要一生一世地在一起才对,完全拘束着我的选择。】
【我是真的不愿忍受】
【人人都道主角好,可从来也没人说主角都是人前显贵,人后受罪呀】
【这么想来,那在网上同我叫嚣,说我精神有问题呼吁大家抵抗我的“原主角”,还真应好好感谢我一番】
【毕竟,他偷了我的气运我没同他计较,还替他承受了如此多。】
【他不体谅我也就算了,又好比老婆被抢走一样恨透了我,动辄就在网上造些莫须有的谣。】
【我自是不会同那种人计较,只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没记错的话,G先前同他的关系应该还算不错?】
【同一家孤儿院出来的,大赏那天结束还去小巷里私会对方?对方一问他就不加隐瞒地把我家的地址说了出去,还笨得要命轻易相信了对方的哄骗,差点就被人卸磨杀驴了。】
【自然而然的,我会担心起G。】
【觉得G也会不识好歹,更别提他本就有不识好歹的前科】
【谁知道他现在安安分分的沉默,脑子里又在憋着什么坏呢?】
应天实在是懒得应对了。
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方法呢?
除了让顾青云每天发毒誓保证外,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要不然直接把污染了顾青云思想的源头去除怎么样?
法治社会,应天自是不至于做出什么太过过火的事。但也是有一些方法,让XXX没办法再联系顾青云的,扰乱顾青云好不容易被自己教好的“道心”。
“他是学土木的是不是?你说我把他送到x国去修路去搞基建怎么样?”
“总比他现在无所事事,在网上当职业黑粉来得体面。”
“旁人想要这种机会还得不到呢?”
【我还是太心软,这么好的机会,外边的应届生都争着抢着要呢,我却平白无故送给了一个拼命黑我,几度要把顾青云带上歧途的人】
“说话呀,又装什么哑巴?”应天勾着嘴角,凉到让人发惊的黑眸里却没有丁点儿开玩笑的意味。
顾青云怔愣下,很快就反应过来。
应天在说真的,他是真的会说到做到。
脖子上带着淤青的喉结发不出太大的声,顾青云硬着头皮对上应天那简直要吃人的视线。
他往应天的腿边贴了贴,顺从地让对方垂下的手掌能轻易地摸上自己穿了环又套上蕾丝布料的月匈。
“这…这么好的机会,”他顺着应天的话,忐忑地哀求,“干嘛给他?”
第三十九章 终章
接连几次失败的计划出逃, 已让顾青云认清了不小的现实。
他脑子里甚至无端生出一个念头来。
只要应天不愿,他似乎永远都没办法离开应天身边。
真要像应天反复小声嘟囔的那样。
要挨他一辈子的米造,
活该被他口乞奈摸学,
得永永远远上赶着黏着他,做他老婆。
又惊又吓。
顾青云身上与生俱来的,那种不服输的乐天已消磨去大半。
他被调教得太过识时务, 所呈现出妥协似的软弱, 乖顺的瑟缩, 与顾青云高大英俊的模样截然相反。
跪趴在应天腿间, 予取予求。倒真应了应天日凿夜凿时,半开玩笑半认真提起的那句夸奖——乖狗。
他仍穿着应天为他挑选的贴身内衣,只是布料越来越少。有时竟只有几根交错的细绳, 连遮挡都做不到。
明显带着侮辱人的意味在, 顾青云却只能选择顺从。
他想不到自己拒绝之后,应天又会想些什么折磨人的手段。
是倒打一耙反咬一口,要在网上哭诉自己的月庄学破了他的除男又鸟吧。
还是什么其他的?
顾青云完全想象不出。
更何况在大众眼里,他早就同应天捆绑在一起了。
他是觊觎应天又得逞的小人, 是走了狗屎运站到男神身旁的痴汉,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故作矜持的伪君子。
以卵击石, 螳臂当车, 以指挠沸。
顾青云并非情愿, 也并不是没有骨气。
他试过了的。
他试过了的!
只是没有办法啊。
为什么一切都是白费?都是自己亲手递到应天手里的, 让他能名正言顺惩罚自己的证据?!
他被要求屈居人下, 见到应天就要摇晃着他那对颇具肉感的挺*翘饱*满的柰。
供应天啃咬滑@腻的软肉。
得穿上应天递来的细绳, 勉强盖住重点部位, 打着易解的蝴蝶结, 好似一个等待着拆封捅入的礼物。
又似一个*里淌着米青夜, 塞着红色细绳做堵的破布娃娃。
今天还好些,久经“教育”顾青云觉得自己也许应对应天说声谢谢。
谢谢他给了自己一套勉强能蔽体的衣服。
但时机不对,如果是今天之前的自己,顾青云想他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可眼下,他忙着卖力讨好应天。
薄薄的一层布料就是隔靴搔痒,无法让应天莫得尽兴的原罪。
顾青云拱了拱腰,扭动着紧勒着细线又盖住一层薄纱的肉豚。
他低低地喘了两声,就好像真的从应天恶劣地捏柔中找到了趣味般,声音带颤的臊。
顾青云摒弃羞耻,用手掌敞开那层兜着肥软烂肉的碍事布料。
“啊——”他声音哑得不像话,顾青云怯怯地喊,“柰又被莫了。”
“喜欢,好喜欢。”
“谢谢老公,谢谢应天。”
“谢谢主人。”顾青云胡乱地叫着。
“要口贲了。”
“……”
他呜咽起来,脖子上的淤青跟着颤,胸口嵌进去的钉也当当地响。
顾青云有些害怕,可他不能连累自己的朋友,不能让对方遭受无妄之灾,他只能低声下气地去求应天。
求人的法子有很多,应天却软硬不吃,疑心病又强。
他本就笃定自己与朋友不清不楚,总是在不经意间冷着脸质问那个人到底是谁?
有时顾青云累极,迷迷糊糊陷入睡梦中。
也会被对方叫醒,他自有一套歪理,说什么神志不清醒的时候,下意识的时候吐露的才会是真心。
应天一遍又一遍地问,几乎到了让顾青云叫苦的地步。
“他是什么人?”
“你把他当成什么角色?”
“顾青云,说话。”
“说话呀顾青云。”
可能是真的没有睡清醒吧,顾青云竟觉得应天色厉内荏矛盾得很。
分明是语气不耐地质问,眼底的情绪却不安到让人察觉出一丝委屈。
和自己从小长大的朋友,于自己而言是什么样的角色?顾青云没想过这个问题,但这并不妨碍他回答应天说,是发小。
“不是。”应天板着脸。
“朋友?”顾青云浑身使不上力,偏偏应天还总喜欢严实地趴在他身上。
“不对。”应天伸出了手,怒气掺杂着急迫,他扣住顾青云的手掌,冰凉的指头一点点地挤入顾青云的指缝中。牙齿和嘴巴也不得闲,胡乱就张口咬在了,早就被他宣誓过主权的所有物上。
顾青云被他捏咬得痛极,又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他脑子迟钝地转着。
“同学?”
“认识的人?”
“……”他几乎把相符的所有关系都说了出来,应天还是不满意。
他突然一口咬在顾青云的嘴巴上,叼着对方的舌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地恨,“是路人。”
“他是路人,你知不知道?”
“只是一个路人。”
“你的发小你的朋友不是他,不是他啊。”
理所当然的,应天会讨厌XXX。顾青云想,毕竟朋友为了帮自己的忙,总在网上同应天叫板,还尝试着解救出自己来。
奈何仅仅只是蜉蝣撼树,同自己一样,都是不自量力而已。
他已为自己做了这么多,顾青云不想让对方真的陷入险境。
去x国也许是一个好的工作机会,可那里不比国内安全,各方的势力争个不断打个不停。
趁乱杀个人放把火似也不是很难。
顾青云就是知道应天恨屋及乌,讨厌XXX,所以他连拒绝求情都是暗戳戳的察言观色。
先把口子奉献出去。
让对方扣弄一通,石更邦邦的肿米立,再被对方的口水泡上一泡细细嚼烂。
等应天面无表情的脸色稍霁,顾青云再假装自己被他摸到糕朝,搜刮着脑子里被应天强行塞满的污言秽语。
他哀哀地喘个不停,一开始真的只是假意的附和。
他都计划好了的。
然而这副熟透了的身子,里里外外都被应天摸王完个透。
每一处都习惯了应天。
好的坏的,石更的更石更的。
不过被应天随意地弄了两下,它就痒得不行,软乎乎的嫩肉更是翕弓长个不停。
穿孔的位置,被舌抬重重碾过时,更是刺激得顾青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怕应天觉察出不对,他装得和应天现在同一战线,言不由衷,“干嘛给他?”
顾青云心里发苦,“这么好的机会。”
应天的手掌蓦地收紧,被打湿的蕾丝布料下小小的金属钉扯得顾青云生疼。
他不敢挣扎,把尚未出口的痛呼习以为常地咽下肚。
应天没说话,半眯的眼,狐疑地瞅向顾青云,似想要把顾青云看透。
半晌,他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背靠在沙发上,应天半阖起眼,“也是。”
他握住顾青云的腰,把顾青云整个人都紧紧揽在怀里。
像幼儿抱着心爱的玩具。
“也是,”应天勾起紧勒住顾青云口缝的细绳。
他轻道:“确实不应该给他。”
“反正不过只是个路人而已。”
他微眯的眼,忽灼灼看向顾青云,不咸不淡地语气砸落,“你说对吧?”
“……对。”
应天未置可否地弯了弯嘴角,修长的指把顾青云月殳间,黏腻的透明前洌月泉液涂抹均匀。
他满意地感受着自己的杰作,可能隔着一层裤子的原因,这个时候应天的洁癖倒是没犯。
他戏耍地拧了下肥皮鼓上的肉。
湿漉漉的一层水痕出乎了应天的意料,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好心地帮顾青云止了止。
因水量太大,应天又不得已地掐着顾青云的腰,让他那混圆的靓团肉在自己的小月复、腿间完全挤压得变换了形状。
应天觉得自己或许没有治水的天赋,越治顾青云的水越多,泪水汗水口水糊成一团,脏得应天难以继续,又觉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帮人总要帮到底。
他催着顾青云自己想想办法,塞得更满一些?夹得更牢固一些?或许有点用处。
应天的话容不得顾青云拒绝。他彻底当起了甩手掌柜,甚至还有闲心摸过一旁的手机,编辑起日日都不曾落下的帖子。
【我读书的时候通篇背过一篇文言文】
【至今也零星记得其中的至理名言】
【亲贤臣,远小人】
【我虽不是顾青云的臣,可XXX却是实打实的小人。】
【截止目前,也算是皆大欢喜?】
【在我的谆谆善诱下,G总算走上正途,过往的一切我已经懒得追究了。就现在来说,我倒是不用再怀疑他会往月匈前增添什么硅胶。】
【毕竟,那东西已被我口乞大了许多。】
【傲人得很。】
【光是这一点,他怎么感谢我都不过分。】
【同时,G也亲口保证,会远离小人。这样以后我也可以稍微放下些心】
【不用再担心G会被小人煽动着去弄虚作假。】
【帖子到此,也算是有始有终地记录完毕。】
【但我总觉得G这人没什么自制力,他改好了一处而已,谁又能保证他以后不会故态重演,再弄出别的东西来?】
【还是得有人24小时全天候看着他呀。】
【身为主角,舍我其谁?!】
【还是那句话,我吃些亏就吃些亏吧。】
【谁让我是主角?】
【而他是老天硬塞过来,钦定给我的官配?】
【我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咽呐。】
【别无他法,认命吧。】
应天敷衍地编辑了帖子的最终段,随口把自己的打算告诉汁水被捣得飞溅的顾青云。
“以后我们24小时都在一起好不好?”
应天轻飘飘地恶意揣测着:“你现在被教导得还算乖哦。”
“但我还是不太放心。”
谁知道顾青云会不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总归是要做些打算的,不能让自己先前的努力白白浪费。
应天没有和顾青云商量地打算,一字一顿地已拍了板。
他的视线在顾青云的脸上打量了好几圈,顾青云高兴到极点的样子显得有些呆。他眼里痛苦的情谷欠尚未褪去,看不出明显潮红的蜜色俊脸褪去了些许的血色。
应天觉得很奇怪,顾青云明明感到高兴他为什么不笑呢?
稍微一想,应天又很快释然,据他所了解顾青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呀,总喜欢同他唱着反调,用以来拿乔,应天早就习惯了。
习惯是习惯了,可这并不代表应天要一直纵容顾青云这点。
他提着顾青云的嘴角,冷淡下脸色,“高兴就要笑啊。”
顾青云嘴角滑稽地被一左一右地提高,被咬破了皮的下唇高高也被迫高高弯起。
好一会儿,他看向应天,略有些发木的焦糖色眼眸,才慢半拍地弯了下。
“这才对嘛。”应天松开手,自然而然地口乞起了顾青云那被他扯红的嘴,“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高兴?”
顾青云呜呜地摇着头,嘴里的空气一点一点被应天舔舐夺走。
自然是说不出——他想到一个月前乘坐电梯时。
他脑子里响起的电子音。
“请问是否接受来自路人攻(应天)的催眠?”
第四十章 番外1——否
“是否接受来自路人攻(应天)的催眠?”
顾青云慌忙按向电梯按键的手一顿, 他紧绷起牙关,油然而生一股悚然。
焦糖色的眼眸,难以置信地仓促回头看向应天。
谁……谁在说话?
为什么提及了应天的名字?
所谓的催眠以及路人攻又是什么?
没由来的, 顾青云想要逃跑的心更甚。
乃至于生出一种自己若是没有立刻逃脱,这辈子恐怕都要陷进去的荒诞恐慌。
他想起自己一进电梯门,应天就找了他的麻烦。
不晓得是哪根筋搭得不对, 应天顶着那张漠然到极致的漂亮脸蛋, 猛地出声。
他张口就是, 顾青云云里雾里的指责。
“今儿个怎么没穿你那个硅胶衣?”
硅……硅胶衣?
顾青云脑袋茫然到都有些卡顿, 他不解地眨了下眼。
什么硅胶衣?
他没听懂应天到底在说些什么。
却已莫名觉得应天此刻的状态不对,他阴沉沉的黑眸直勾勾地盯住自己,像极了一条聚精会神狩猎的巨蟒。
仿佛自己一个不察, 那硕大的三角蛇头就会立刻扑上来, 绞缠住自己,夺去他胸腔里全部的空气,把他连皮带肉连骨带渣的全都吞进肚子里。
类似无端的刁难,没原因的指责, 顾青云遇到的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想自己应该去习惯的。
毕竟, 应天本来就不是多好相处的人, 更别提他还格外讨厌自己, 其恶意已昭然到不加掩饰。
每次碰面遇上, 他都沉着脸。要么看自己一眼都欠奉, 要么便是一本正经地指摘。
摘他太过碍眼, 责他块头太大, 怪他居心不良。
顾青云猝不及防地, 被他从头贬低到尾。饶是再好的脾气, 顾青云也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深知自己惹不起对方,也不想与应天硬碰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则是完全冷静下来后,顾青云心中还记挂着。
应天小时候,对他们一孤儿院的恩情。
自己青春期仅剩下的,那些朦朦胧胧的崇拜感,也还没有完全消失殆尽。
再怎么说,应天都当了自己好长时间的一段英雄?一段偶像?一段精神支柱?
顾青云强忍着心头针扎似的失魂落魄,下定决定他能躲着就躲些吧。
应天讨厌他,他就减少出现在对方面前的次数,不喜欢自己笑着同他打招呼,那自己就板着脸尽量不在他面前出声……
他改了一处,频繁的下次偶遇,对方又能挑出另一处称不上错的错来。
次数多了,顾青云是真的害怕碰到应天。
老鼠见了猫似的发怵。
他叫苦不迭的同时,也觉得诧异。
顾青云自认他已经足够小心了,却耐不住他和应天的“孽缘”极深。
就算刻意躲避过,也会同应天隔三差五地巧遇。
就连星光大赏的提名,也要排在同一项,座位更是相近的,就在咫尺的身旁。
顾青云一整晚的坐立难安,只觉有视线阴恻恻地落在他身上,打量得他头皮止不住地发麻。
好不容易挨到典礼结束,回程的半路,顾青云接到了好友温明礼的电话。
他都不等放松一秒,电话那头的声音染上焦急之色,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顾青云暗道不好,一问果然——是温明礼最近租住的房子出了问题。
本着节俭实惠,刚参加工作的好友,选择在老城区租房。
他挑挑选选最终选定的房子,房龄比他们俩个加在一起的年龄还要大。
顾青云看过对方发来的照片,装修还算新,周遭的环境不错,距离地铁站也近,房租更是惊人得便宜,一个月只需不到五百块。
在快节奏的C市,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
然而等好友实打实住进去之后,俩人才晓得这房租究竟为何如此便宜。
同一间屋子里住着的房东,事情意外得多。
完全到了刁难的地步。
每日都要跪在地上,用钢丝球擦蹭着地板保持整洁;不能在屋子里吃任何东西;说话的声音不能超过四十分贝;洗澡时的用水量也要控制好,为节省水的用量,最好是同房东同洗……
这摆明了已是骚扰。
若不是好友舍不得押下的三个月租金,又死活不愿接受自己的帮助。
顾青云说不定早就帮对方换了个住处,又或让对方暂住在自己家中。
实在没法,他只道:“有需要帮忙的,你就说话。”
他和温明礼认识了这么多年,关系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对方有难他是绝对不会做事不管的。
因此一接到对方的电话,顾青云就赶忙让助理加大油门,把他送到好友租住的房子那儿。
电话那头,温明礼已简要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租的房子漏了水,把下边的住户淹了个彻底。
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好友与房东共用同一间厕所,他白日又不在家中。
就算需要负责,也不至于赔付楼下几家住户的全责吧?
可恨那房东把自己摘的倒是干净,只一味地找温明礼的茬。别无他发,温明礼只能磨开面子,求助到顾青云这儿。
黑色的保姆车急哄哄地驶进小巷里,远远的,顾青云就瞧见了站在路灯下瘦伶伶的身影。
温明礼好像已经哭过了一通,眼眶红得不行,摇摇欲坠宛如地里的小白菜。
顾青云向来最讲义气的人,见不得周遭的朋友过得不好,他一直都是能拉对方一把就拉对方一把。
他挠了挠脑袋,安慰了对方几句,又告诉温明礼别担心,他已经帮对方找好了律师。
见对方穿得少,冻得只打哆嗦,顾青云不假思索地脱下了外套,给对方披上。
变故就是那个时候发生的。
俩人正商量着等会儿要怎么办,巷子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惊慌地抬起眼,只见巷口应天冷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他步子迈得极大,手上还举着正在录像的手机,活像是来捉奸的原配。漂亮的脸蛋带着显而易见的狠厉,他冷声质问向自己,一字一顿地逼近,“他——是——谁?”
顾青云护着好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应天脸色太难看,这是他发难的前奏 。
“你怎么在这儿?”顾青云催着好友先一步离开,他蹙着眉头望向巷口想不明白应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应天咄咄的态度不减,他对顾青云的话避而不谈,反倒是死死地盯住顾青云的月匈?
哑着嗓子,话锋一转:“你奈子一直这么大吗?”
“里边是不是垫了什么东西?”
“把衣服月兑了我看看。”
顾青云惊得吐不出一个字,好似现在,电梯镜里的应天冷淡着脸色,语气强硬地让自己脱下外套。
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算他是帮助过自己的人,他是自己先前的偶像,也掩盖不了这是无理的要求。
自然而然的,顾青云要拒绝。
他觉得自己或许就是脾气太好了,一次又一次的忍让,所以应天对他越来越过分。
现在竟然还搞出了什么催眠?
顾青云无端感到一阵后怕,不免又有几分伤心。
怎么说应天也是自己的偶像啊,很长一段时间当中,他都以正面角色都充当着自己人生的指明灯。
他真就这么讨厌自己吗?
他要催眠自己做什么?
为非作歹?杀人放火?
顾青云不想把应天想得太坏,可寒毛直竖的情况下他想不出其他的情况。
跑,他必须得跑!
“是否接受来自路人攻(应天)的催眠?”仓皇中,顾青云推了应天一下,脑海里的电子音再度响起。
询问他是否接受。
否。
否。
否。
顾青云一颗心狂跳起来,连带着手上的按键动作也点不准。
身后的应天止住了动作,脑内的电子音也消失不见。
顾青云以为自己拒绝生效了,哪知道下一秒,那声音嗤嗤地笑了起来,嘲笑的口吻和应天居高临下扫过来的嘲弄同时响起:“不好意思哦。”
“这不对哦。”应天的声音同时响起。
“反抗——”
“你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无效。”
“反抗无效~”
就好像他现在。
顾青云被迫跪坐在应天的腿边,满身的咬痕惨不忍睹。
他额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努力撅起湿鹿鹿的尾巴。
那是应天为嘉奖他,表扬他赠送给他的仿真长尾。
应天夸他,说穿上之后更像一条,被驯到服帖的狗。
顾青云弯了下眼睛,紧贴在地板上的脸是遮不住的苦涩。
他似一只等待、催促着主人爱抚的大型犬。
被冰凉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从头摸到尾。
又被手掌纠缠着玩弄着,硬塞进的毛绒长尾。
就好像他现在,反抗…反抗无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