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找老公

作品:《重回老公贫穷时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阮言僵在原地,他瞪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蒋厅南。


    阮言的眼睛很圆,瞪圆看着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心软,但蒋厅南由始至终都显得很冷漠,他比阮言高许多,看着人的时候垂着眼,带着些居高临下的味道。


    “怎么会……”阮言喃喃,“难道你没有……”


    不应该啊,他们明明是一起出的车祸。


    阮言咬了一下唇,从重生回来后的担忧,紧张,焦虑都齐齐涌上来,最坏的结果成为了现实,他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心跳空拍,嗓音不自觉的有些发抖,“蒋厅南,你不要和我开玩笑好不好?”


    蒋厅南静了几秒钟,目光在阮言泛红的眼圈上停留一瞬,淡声,“你真的认错人了。”


    他不再停留,转身重新开始码砖头。


    阮言像是被人抛下了一样,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他看着蒋厅南弯下腰的背影,抽了一下鼻子,眼泪再也忍不住,吧嗒就滚下来。


    蒋厅南背对着他,砖头粗糙的磨过手指,但他像没有感觉一样。周围很嘈杂,人声,机器声,相比之下,阮言的哭声几不可闻,但蒋厅南就是能听见,每一道细微的抽泣,都像鞭子一样抽在他的心上,每一滴眼泪,都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头。


    蒋厅南几乎没有什么怕的东西,除了阮言的眼泪,他赤手空拳的在商界打拼,多大的磨难也不过皱一下眉头稍显烦躁。


    但他看不得阮言的眼泪。


    除了在床上以外。


    让阮言哭。


    就是他蒋厅南没能耐。


    他重复着弯腰,搬砖,码砖,这样机械性的动作,不知道过了多久,蒋厅南转身,身后已经空了,阮言走了。


    他低下头,看了看阮言刚刚站的地方,企图在一片沙土地上,找到阮言掉的眼泪。


    .


    阮言坐在行李箱上面,把给蒋厅南留的那个鸡蛋剥了,一边吃一边给林东打电话。


    “工作?!行啊,刚巧我在这儿做会计,我让我舅在办公室也给你找个活呗,我们可以一起上班。”


    林东一口应下来,听到阮言现在就在工地呢,他又说让经理帮他先找个房间住下,明天他就过去。


    阮言低声,“谢谢你东子。”


    “你跟我客气什么,挂了。”


    林东办事麻利,没一会儿经理就过来找他,塞给了他一个小钥匙,指给了他一个铁皮房。


    阮言从行李箱上跳下来。


    今天出了太阳,工地上连一点遮阴的地方都没有,阮言被太阳烤的脸都在发烫,才过了一上午,他只觉得身心俱疲,脑袋里乱的厉害。


    绕来绕去的,阮言差点觉得自己要被烤晕了,终于对着钥匙上的号码找到了房间,开门的时候,旁边的门也响了,


    蒋厅南走出来,像是回来洗了个澡,脖子上搭着一个毛巾,他看见阮言的时候愣了一下,脚步微顿。


    但阮言就像没看到他一样,拿着钥匙开门,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他喘着气,背抵着门板,胸口剧烈的起伏,同时微微攥着拳头,在心底暗骂。


    蒋厅南。


    你以为你装的很像吗!


    .


    一直到晚上,阮言都没有再出门。


    屋子里很小,大部分行李都没有地方收拾出来,不过他太累了,简单的铺了一下床倒头就睡。


    这些天因为惦记蒋厅南,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结果现在终于找到人了,蒋厅南还不认他。


    阮言就这么在心里骂着蒋厅南,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一觉睡的长,像是要把之前几天缺的觉都补回来。


    醒来的时候都天黑了。


    阮言从床上坐起来,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现在在哪里,他揉着眼睛,在心里开始新的一轮对蒋厅南的气骂。


    这次蒋厅南完了。


    他真的很生气。


    没有两个跑车哄不回来的那种。


    他打算出去找点东西吃,结果一开门,就看见外面窗台上放着一盒饭,伸手一摸,还是温热的。


    阮言哼了一声,只当作没看见,大步往出走。


    工地晚上有晚餐的,需要自己去打饭,只不过菜色单调,放眼望去都是土豆白菜。


    阮言在排队打饭的时候,蒋厅南沉着脸走到他旁边,顿了顿,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我好像在你房间门口看到了一盒饭。”


    阮言“哦”了一声,转头看他,“我没看见。”


    蒋厅南皱了一下眉。


    立刻反思自己是不是把饭放的太远了,应该放在大门口的。


    眼看着要排到阮言了,他低声,“我真的看见了,我们回去,我给你找。”


    “我们?”


    阮言眨眨眼,“我们认识吗?”


    蒋厅南不吭声了。


    阮言拍了一下脑袋,一副歉意的样子,“我上午认错人了,我是来找我老公的,你和他有点像。”


    蒋厅南喉结上下滚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呼吸微沉。


    阮言状似随意的开口,“不过算了,找不到就不找了,人都要往前看的嘛,要开始新生活。”


    新生活。


    这几个字眼刺痛了蒋厅南,他微微垂下眼,原本有些簇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阮言没理他,跟着队伍往前走,马上要排到他的时候,忽然手腕被人攥紧,紧接着被人拽出去。


    蒋厅南面色微沉,下颌线紧绷成一道线,大步拽着阮言往出走。


    阮言皱紧眉头,挣扎着要甩开他,“你是谁啊?拽我干嘛!”


    蒋厅南语气沉沉,“不要吃那个,不干净,也不好吃,你门口真的有盒饭,我带你回去拿。”


    阮言奇怪的看着他,“我吃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蒋厅南不吭声,但也没松手。


    一直到回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蒋厅南把窗台上的饭拿下来,递给阮言,“你吃这个。”


    阮言没接,问他,“你给我买的吗?”


    蒋厅南立刻否认,“不是。”


    “那我都不知道是谁买的,我为什么要吃,万一有毒呢。”


    阮言扬着下巴,他还怕气势不足,往上站了两个台阶,抱着胳膊,一副骄矜的样子。


    “你又不认识我,干嘛管我的事,我吃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蒋厅南沉默。


    阮言快气死了。


    嘴里这么硬是吧。


    现在全身上下最硬的地方变成嘴了是吧。


    他故意冷着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算了,现在被你搞的也没有胃口了,不吃了!”


    阮言拿出钥匙开门,故意停顿几秒,可蒋厅南站在身后,沉默的像一块石头。


    气的阮言跺跺脚进屋了,重重的关上门。


    关上门后,阮言还趴在门缝边,想听听外面有什么声音没有,可惜这里的房间太简陋了,连猫眼都没有,阮言看不见也听不见的。


    阮言生气的在脑海里打了一套军体拳。


    只是没过十几分钟,敲门声响起来。


    阮言几步跑到门口,调整了一下表情,面色微微冷淡的打开门,不出意外的,门口又是蒋厅南。


    他皱眉,“你又干什么?”


    蒋厅南递过来一个袋子,“不能不吃晚饭,垫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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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怕阮言不接,还沉声补充了一句,“因为刚刚耽误了你打饭,补偿你的。”


    阮言看了他一眼,这次没说什么,伸手接过来。


    蒋厅南看到阮言一手拿着的塑料盆和毛巾,微微皱眉,“你要去洗澡?这边是公共澡堂。”


    阮言歪了一下头,“那怎么啦。”


    怎么了?


    去那里洗澡岂不是大家都能看见阮言。


    蒋厅南光是想想就觉得要疯了。


    他眸色沉沉,“别去那里,在房间里洗,我给你打热水。”


    阮言眨巴眨巴眼睛,“这多不好意思。”


    蒋厅南不再开口,转身出去了。


    铁皮房的房间很小,房门开着,蒋厅南一桶接一桶的往里面抬水,他赤着胳膊,小臂的肌肉鼓起来。


    阮言不由得想起之前,蒋厅南很喜欢抱他,在镜子面前,阮言发着抖,意识不清的时候,就能看见蒋厅南胳膊上鼓起的肌肉和青筋,别提多性感了。


    他托着下巴,慢悠悠的看着蒋厅南给他倒水。


    在盆里放好水,蒋厅南刚要转身,阮言又开口叫住他,“你帮我擦背吧。”


    蒋厅南身形一顿。


    阮言语气自然,使唤人使唤的得心应手,“我自己又够不到。”


    蒋厅南拳头攥紧了又松开,调整了好几次呼吸,才转身,沉声应了一句。


    阮言把自己没进水里,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出来,他眨了眨眼,语气认真的问,“之前的老公找不到就算了,我打算换个新的,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蒋厅南薄唇微抿,好半天才开口,声音微哑,“你看起来刚上大学吧,应该好好学习,别乱想其他的。”


    “那怎么啦,上大学也不耽误找老公呀。”阮言趴在浴桶边,笑眯眯的开口。


    “我从小就没有老公,一定要找一个。”


    蒋厅南沉默。


    阮言微微站起来一点,把脊背对着蒋厅南,命令他,“帮我涂点沐浴液。”


    沐浴液是阮言从家里带过来的,桃子味,蒋厅南打出泡沫,往阮言身上涂。


    太瘦了。


    蒋厅南心疼死了。


    阮言挑食,不爱吃东西,家里换厨师的频率是最高的,为此蒋厅南还特意请大厨来家里教他,只要他稍微有空,都尽量亲手给阮言做东西吃。


    阮言胖上一斤,蒋厅南就能高兴好久。


    他的指腹划过单薄的脊背,不舍得多用一点力气,他对于阮言的身体了如指掌,知道哪里有一颗小痣,他吻过,舔过。


    出神的一瞬间,阮言忽然转过身,把泡沫洗掉,“不想泡了,你帮我把浴巾拿过来。”


    蒋厅南“嗯”了一声,转身去给他拿。


    身后“哗啦”声响起来,阮言已经从浴桶站起来了,屋内的灯泡是昏黄的,晃在阮言身上,像是渡了一层光,漂亮的像一块玉。


    他直接抬脚就往出迈,身上的水顺着往下滑,从腰窝到腿根,该看的,不该看的,蒋厅南都看的清楚。


    结婚后,他从来没和老婆分开过这么久。


    见不到阮言的面,甚至连一件带有宝宝味道的衣服都没有,蒋厅南像是被绷到极致的一根弦,在这一刻应声而断。


    哪怕脑子里都是这幅场面,但蒋厅南还是身体本能的,大步走过去,不想让阮言的脚踩在地上,就扶着他,让阮言踩在自己的脚上。


    不等把浴巾围在阮言身上,阮言忽然贴在他身上,抬手搂他的脖子。


    蒋厅南呼吸一滞。


    阮言认真的问他,“蒋厅南,你都不记得我了,还能对我硬啊?”


    蒋厅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