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吃饱喝足在父亲、三叔和洪塔山等人的帮忙下把处理干净的10只麂子肉一一搬上马车。他特意将那把五六半**用麻袋裹好压在马车最底下——这是做给李铁柱和李健看的免得他们担心路上不安全至于真遇到事他随时能从系统空间召唤出武器根本不用依赖这把压车的枪。


    “阿牛上车！”李龙招呼着李二牛没想到二姐李丽也拎着个布包走了过来：“我也跟你们去镇上顺便买点布料和针线再给娘带点降压的草药。”


    李龙没反对多个人多份照应二姐心细还能帮忙看摊子。马车里没带任何内脏杂碎只给家里留了一只最小的麂子肉——在李龙看来家里想吃肉随时能进山打他空间里还藏着3只麂子和两头野猪完全不愁没肉吃不如把能卖钱的都拉去镇上换点实在的钱和粮票。


    等马车渐渐远去李铁柱转身对洪塔山和李铁棍说：“小龙吩咐了你们走的时候每人拿一副杂碎回去别嫌弃都是干净的。”


    “铁柱哥你这话说的！”洪塔山叼着卷好的旱烟乐呵呵地摆手“杂碎咋不是肉？自从小龙醒过来昨天吃的野猪肉我媳妇都用盐腌起来留着过年了现在又得一副杂碎今天高低得炖了解馋！”


    李铁棍性子憨厚只是一个劲点头——昨天李龙给的那条野猪腿还挂在屋檐下呢他知道这都是侄子拼命换来的现在拉去卖钱是为了改善家里生活凭着侄子的心思往后肯定少不了他们家的好处。


    三婶却更活络笑着说道：“大哥咱们一家人帮忙是应该的可这杂碎也能卖不少钱咋不让小龙一起带出去卖呢？好歹能多换点粮票回来。”


    李铁柱砸吧了两口旱烟烟雾缭绕中他脸上带着几分笃定：“小龙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咱们照着做就是了。”他是老实人


    李健还没走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眼神复杂：“李龙这小子我是真看不透。论枪法部队里的神**怕是也比不上他——昨天他只开了9枪却打了10只麂子我开了8枪才打中5只。这孩子有自己的主意他怎么说你们就怎么照做往后只要他愿意你们家就不愁没肉吃。”


    说完他右手背起两把老套筒左手提着给自己留的那只麂子肉转身朝自家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村口众人才回过神来。


    “大哥小龙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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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会打枪了？”李铁棍疑惑地问道。


    “他以前不是当过公社民兵嘛估计是那时候练出来的。”李铁柱也不确定只能这么猜测。


    “老李啊以后你家可就发达了！”洪塔山笑着拍了拍李铁柱的肩膀


    李铁棍见洪塔山走了也拉着三婶准备离开压根没提拿杂碎的事。


    “老三你是等着我给你送上门？”李铁柱脸一沉“是不是非得逼我发火？”


    李铁棍这才悻悻地拿起一副杂碎刚要走李铁柱又递过来一副：“趁着天没大亮给你老丈人家送一副去别等天亮了人多眼杂让人看见了嫉妒。”他又看了眼三婶眼神里带着叮嘱。


    三婶眼眶一红连忙点头。李铁棍没回家径直往老丈人家去了三婶则独自往家走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大哥一家从来没亏待过他们。


    李铁柱自己也提了两副杂碎出了门往大女儿李娟家去。本来李龙让李丽顺路送过去现在李丽去了镇上只能他自己跑一趟。


    剩下的杂碎李龙早就安排好了：村长和**各一副村里退伍的老刘头一副剩下的都送去知青点。老刘头可不是普通人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都打过是立过功的英雄只是后来选择回小山村养老这是李龙前世无意中得知的他打心底里敬重这位老兵；而知青点里剩下的知青大多成了村里的老师舍不得离开山里的孩子李龙清楚想要走出大山读书是唯一的出路这些老师值得敬重和照顾。


    另一边李龙赶着马车直到天大亮才隐隐看到县城的影子。又走了十多分钟马车才缓缓驶入县城。


    80年代初国家刚提出发展地方经济鼓励农民自主创业带动地方发展所以县城里每天都有集市人流涌动热闹非凡。路边摆满了摊位卖菜的、卖粮的、卖手工制品的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人偷偷凑到李龙跟前压低声音问：“小兄弟要不要短刀？刚打出来的锋利得很！”


    李龙没理会按照大姐夫王标的指引把马车赶到了集市的核心区域找了个宽敞的摊位停下。他解开马缰绳把马绑在身后的小树上吩咐李二牛：“阿牛把草料抱过来给马喂上别让它饿着。”


    说完他和李丽一起支起摊子——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就是把10只麂子肉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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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地堆在一起，空出一块木板用来砍肉，再拿出带来的麦秸秆，准备给买肉的人串肉用。这个年代没有塑料袋，麦秸秆串肉既方便又环保，是赶集卖肉的标配。


    摊子还没完全摆好，麂子肉刚堆了一半，就有第一位客人凑了过来。这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娘，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卡其布褂子，眼神里满是好奇：“呦，这么多肉啊！你们这是羊肉吗？”


    “这位大姐，您可看走眼啦！”李龙笑着拿起一块麂子肉递过去，“羊肉有膻味，您闻闻我这肉，一点膻味都没有，新鲜得很！”他又指了指肉上还没完全干涸的血丝，“这是昨天晚上刚打的麂子肉，您瞧瞧这血色，绝对没掺水、没变质！”


    大娘凑近闻了闻，果然没闻到膻味，脸上露出了笑容：“你这小伙子，嘴真甜！我都52了，哪能叫大姐？得叫大妈！”


    “瞧您说的，”李龙故作惊讶，“您看着顶多三十多岁，精神头这么足，我哪敢叫大妈？叫阿姨还差不多！阿姨，我这麂子肉跟羊肉一个价，却比羊肉嫩、比羊肉香，要不要称点回去尝尝？”


    一旁的李丽都看懵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平时话不多的弟弟，竟然这么会做生意，三言两语就把客人哄得眉开眼笑。


    大娘被李龙哄得心里美滋滋的，当即说道：“那给我称两斤！回去给我孙子炖肉汤喝！”


    李龙麻利地拿起杆秤，割了一块肥瘦相间的麂子肉，称好后用麦秸秆串好，递了过去：“阿姨，两斤整，不多不少！您拿好，好吃下次再来找我！”


    大娘付了钱和粮票，笑着接过肉，满意地走了。直到这时，李丽才回过神来，忍不住说道：“小龙，你咋这么会说？”


    “做生意嘛，嘴甜点不吃亏。”李龙笑了笑，心里却清楚，这都是前世跑业务积累的经验。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陆续有客人过来问价，有的嫌贵走了，有的买了半斤、一斤尝尝鲜，总共才卖出去一只麂子，这让李丽有些着急：“小龙，这可咋整？带了10只来，照这个速度，卖到天黑也卖不完啊！”


    “别急，我早有打算。”李龙淡定地说道。来赶集之前，他就想好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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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能卖多少算多少，卖不出去的，就去县制衣厂门口卖，或者卖给国营饭店。


    县制衣厂的工人，一个月工资有25到30块钱，虽然每个月会发半斤肉票，但这年头屠宰场的肉供不应求，根本不够买。李龙的麂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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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肉票，5块钱就能买好几斤，省着点吃能吃半个月，工人们肯定愿意买；而国营饭店，菜品是立足的根本，再好的厨师也离不开好食材，国营饭店虽然能弄到一些食材，但数量有限，他的麂子肉刚好能弥补这个缺口，而且麂子肉能做不少新菜，能帮饭店吸引更多客人，只要味道好，饭店肯定会长期跟他合作。


    眼看集市上的人渐渐少了，李龙对李丽和李二牛说：“姐，阿牛，你们在这里看着摊子，阿牛你多留意点，别让别人偷肉，也别让人家欺负我姐。我出去逛逛，一会就回来。”


    说完，他拎起一只处理干净的整只麂子，朝着集市深处走去。穿过几条热闹的巷子，国营饭店的招牌就出现在眼前——一块红漆木牌，上面写着“国营红旗饭店”五个大字，看着十分气派。


    李龙径直走了进去，店里的服务员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不耐烦地说道：“点菜看黑板，黑板上没有的就别点！”那语气，仿佛谁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李龙没理会她，径直走到后厨的传菜窗口，把手里的麂子往窗口一扔，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给我煮这个。”


    “哐当”一声，麂子重重地砸在窗口的案板上，吓得柜台里的服务员一哆嗦，后厨里正在切菜的两个厨师也被吓了一跳。那个瘦高个厨师差点切到手，以为是来**的，当即抄起手里的菜刀就冲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胖乎乎的厨师，手里也拿着一把锅铲。


    “你想干啥？找茬是吧！”瘦高个厨师瞪着李龙，语气凶狠，“我告诉你，这是国营饭店，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饿了，来吃饭。”李龙一动不动，神色平静地说道，“你们饭店没有我想吃的，我自己带食材不行吗？还是说，你们国营饭店的厨师，连麂子都不会煮？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煮？”


    “你小子口气不小！”瘦高个厨师气得脸都红了，梗着脖子说道，“我可是御厨张家第十三代传人，什么山珍海味没煮过？还用你教？”


    李龙顿时乐了——没想到在这小县城的国营饭店里，还能碰到“御厨传人”，这可是个意外之喜。“既然是御厨传人，那你就煮啊，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好在这时候还没到饭点，店里没什么客人。没人注意到，刚才那个打盹的女服务员，已经悄悄朝着二楼跑去——楼上是饭店主任的办公室。


    李龙早就察觉到了服务员的动静，却没在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把领导引过来，才能谈成长期合作。


    “你叫我煮我就煮？我不要面子的吗？”瘦高个厨师还在硬撑。


    “你的面子值几个钱？”李龙淡淡一笑，“我这麂子肉，新鲜得很，煮出来香飘十里，到时候客人多了，你们饭店生意好了，你的面子自然就有了。要是连这点食材都不敢煮，还说什么御厨传人？”


    “你……”瘦高个厨师被噎得说不出话，正要发作，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男人声音：“吵什么吵？哪里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