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太子手脚不干净

作品:《锦堂娇谋

    “一件衣袍再合身,再喜欢,但每次穿,都会不舒服,日积月累,总会厌弃这件衣袍的。”


    徐徽泠神情一松,“若是不影响到你的计划就好。”


    “此事,是徐璋向圣上上书的吗?”


    “也是,也不是。”李长昀啧了一声,“徐璋这个老狐狸,实在狡猾得很。”


    “太子此前不是让他去查库银之事吗?”


    “他一直磨蹭着,事情没有多大的进展。”


    “昨日他突然就和太子说,已找到纰漏之处,就是库银下发的时候,经过部分州府,每经过一个州府,库银就会耽搁几日,然后转运的库银会变少。”


    “太子一听,甚是满意,就让他按所说的上书给父皇。”


    “但太子不知道的是,徐璋偷偷暗示和州府有来往的朝中之人,太子要把这些祸事摊在他们头上。”


    “那些人急了,父皇能轻轻放过太子,但不会放过他们,说不定还让他们来背这些罪名。”


    “尚书台的人,悄悄把黄河缺堤的奏疏再次翻出来,和徐璋的奏疏放在一起,送到父皇面前。”


    “父皇一看,就雷霆大怒,当下严令彻查此事。”


    “与此同时,黄河淹没的那几个州府上书,安置被因缺堤而死的百姓的银两,也还未发下去,百姓到府衙闹起来了。”


    “如今整个朝廷都在处置此事,小年时能不能如常举办宫宴还不知道。”


    徐徽泠嘴角弯起,“即便是举办宫宴,赴宴的女眷,也不好装扮华贵吧。”


    “何止不能装扮华贵,只怕还要表示表示心意。”李长昀意味深长地说道。


    徐徽泠一下没明白过来,“什么?”


    李长昀还未答话,湛卢就在门口道:“主子,终南山那边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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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徐璋终于回来了。


    徐徽泠和徐老太太闻讯从上房出来,徐璋已走进院门。


    “我的儿,你可吓死我了。”徐老太太一把抱着徐璋,老泪纵横。


    徐璋愧疚道:“让母亲担心,是儿子的罪过。”


    徐老太太上下打量他,“能安然回来就好。”


    “我给你准备了羊汤,快随我去喝了,驱驱寒。”徐老太太拉着徐璋往上房走去。


    徐徽泠跟在后面。


    徐璋回头对她道:“你的事,已经解决了,太子妃不能再拿那支步摇为难你了。”


    徐徽泠做出欢喜的模样,“多谢父亲。”


    绒花等人已把晚饭摆好,徐老太太亲自给徐璋盛羊汤,看着他喝下。


    一碗滚烫的羊汤下肚,徐璋满脸的疲倦也消散不少。


    徐老太太方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让阿泠去找燕王问情况,阿泠等了半日,都没没到燕王。”


    徐徽泠回来的时候,告诉徐老太太,李长昀在宫里,没有回皇子所,她没能见到李长昀。


    “王爷想必也是没能出宫。”徐璋也不知道李长昀回过皇子所。


    “以前我和母亲提过的黄河缺堤一事,不知道被谁再次提起,圣上这些时日在查库银一事,两件事情撞到一起,圣上就生气了。”


    “昨日我和尚书,还有好些人都被圣上留在宫里,让我们查这些年,到此有多少次库银发放数目,和实到州府数目对不上。”


    “我们查了一夜,上午才把查到的交给圣上。”


    徐老太太道:“以前我就听你说过,太子手脚不干净……”


    她猛得停下,往徐徽泠看过来。


    徐璋笑道:“母亲只管说,有些事情,阿泠也该知道的。”


    徐老太太这才继续道:“国库的银子失踪,和太子脱不了干系。”


    “圣上如此兴师动众地查,最后还不是查到太子头上,难道圣上真要责罚太子吗?”


    “依照圣上眼下对太子的宠爱,责罚是不会的,但圣上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的。”


    徐老太太哼道:“什么交代,不过又是推几个官员出来顶罪。”


    她说到此处,又紧张起来,“圣上该不会为难你吧?”


    “不会。”徐璋看着徐徽泠笑道:“我的女儿要嫁给皇子,圣上总得给我点面子。”


    徐老太太想想也是,“你说的是,圣上总不会在这个时候为难你,让王爷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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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你方才说,阿泠的事情已经解决,难道是和你说的事情有关?”


    徐璋点头,“是,缺堤的几个州府收不到朝廷发下去的抚恤金,再次上书。”


    “此事不被百姓知道还好,百姓知道了,人命关天,朝廷若是再草草处置,或者不予理会,就会生乱了。”


    “所以,小年的宫宴,想必没有人敢戴华贵的饰物。”


    “如此,阿泠不戴金凤步摇,是顾及朝廷的难处,太子妃怎能责怪。”


    “阿弥陀佛。”徐老太太念着佛号,“佛主保佑,我们家总算是度过难关了。”


    她叮嘱徐徽泠:“你父亲为你绞尽脑汁,才能让你躲过这一劫。”


    “你要记住你父亲对你的好,来日想法子多多回报他才是。”


    “祖母说的是,我会铭记于心的。”徐徽泠感激道。


    徐璋没有说这是父亲该为女儿做的,也没有说一家子遇到难处,就该同心协力解决。


    他叹道:“说来,这一次真是凶险极了,我在宫里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履薄冰。”


    徐徽泠心中冷笑。


    徐璋和平南王妃一样,都想让她记住他们的恩情。


    他们对她做过的恶,似乎都忘了。


    她顺着他的话,乖巧地道:“父亲为我涉险,我无以为报,唯有来日尽心尽力向父亲尽孝。”


    徐璋满意地点了点头。


    到了第二日,谢静慈来找徐徽泠,去买一件素净的斗篷。


    “昨晚我父亲回来提醒我,小年那日,万不可装扮华贵,否则会惹祸上身,我回屋翻看,我的斗篷都是喜庆的颜色,不适合那日穿进宫。”谢静慈苦着脸道。


    徐徽泠笑道:“我带你去我外祖父那里看看。”


    上了马车后,谢静慈露出笑容,“真是爽快。”


    “太子妃想要用金凤步摇为难你,没想到反倒是太子有麻烦,苍天有眼啊!”


    徐徽泠道:“王爷说了,圣上不会因为此事责罚太子的。”


    “圣上不责罚是宫里的事情,你不知道,宫外已经传了太子敛财的消息。”谢静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