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不该给她指这条路

作品:《锦堂娇谋

    徐徽泠哪里知道,老实回道:“不知。”


    “这发簪很像你。”李长昀道。


    徐徽泠错愕:“像我?”


    “蜻蜓最是灵巧,也最警惕,不信任何人,也不与任何人靠近,看似柔弱可爱,实则最是冷漠无情。”李长昀淡声道。


    徐徽泠微笑,眼中带了点寒意,“多谢王爷夸奖,蜻蜓柔弱,若不警惕,只怕早就**。”


    “你急什么气恼,我话未说完呢。”


    李长昀带了一点笑意,勾过她的下巴,注视她的双眸,“你的眼神也像蜻蜓,像那上面的金丝,颤抖闪烁着,可怜又可爱,让人……”


    李长昀停下,沉黑的眼眸更加幽暗。


    徐徽泠警惕起来,往旁边避开他的手,“听王爷这般说,我真是个可恶的人。”


    李长昀再一次勾过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你是可恶的人,我是不成器的人,太子他们说的没错,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徐徽泠下意识地反驳他的话,“王爷不是不成器的人,王爷很厉害。”


    “我厉害?”李长昀饶有兴致地道:“详细说说,好让我高兴高兴。”


    她刚开口,李长昀又打断她的话,“别拿我帮你的那些事来说,那些不算。”


    徐徽泠一顿。


    她方才确实是想说他帮她的那些事情。


    “王爷照顾阵亡将士的家人,还是在自己被人误会的情况下,这份心性,极为难得,比皇都城中那些只会钻营的人,厉害太多了。”


    “他们跟我出生入死,我自然得照顾他们的家人。”李长昀嗤的一笑,俊脸靠近徐徽泠,几乎要贴在她的面上。


    “那你喜欢我这样厉害的人吗?”


    他陡然如此直白地问话,徐徽泠猝不及防,小脸一下就涨红了。


    “我……”她犹豫了一瞬,堆起笑道:“王爷将是我的夫君,我自然是喜欢王爷的。”


    李长昀锐利的目光看进徐徽泠眼眸深处,她的敷衍之语他怎会听不出。


    李长昀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嘴里蹦出一句话:“冷漠无情的蜻蜓!”


    徐徽泠心头突突直跳。


    她已经顺着李长昀的意思说了,但她看得出来,李长昀还是不高兴了。


    徐徽泠也往后一靠,不再言语。


    和李长昀在一起的时候,她不知道哪句话又惹恼他,不说话是最好的。


    李长昀安静了半晌,又问道:“你这两日在忙什么?”


    徐徽泠没有瞒他,“徐璋让我打理家事,老太太请了个宫里出去的嬷嬷,教我规矩。”


    “这两日上午我忙着家事,下午还要跟嬷嬷学规矩。”


    “徐璋。”李长昀跟着她叫着徐璋的名字,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我以为你只会复仇,没想到你还会打理家事。”


    徐徽泠狡黠笑道:“打理家事或许也能帮我复仇呢。”


    李长昀那点若有若无的笑落到了眼中。


    他嘴角勾起,伸手轻捏她的脸颊,“我方才说得不对。”


    “你是聪慧的蜻蜓。”


    “只是,以后打理我们的王府时,你可不能和现在一样,不然我只怕睡觉都得睁着眼睛。”


    他的调侃让徐徽泠暂时放松紧绷的神思。


    她杏眼弯弯,“王爷若是连觉都不能睡好,那是我无能,不配打理王爷的王府。”


    她娇俏的模样,李长昀看得一瞬不瞬,本已放下的手又覆上她的脸颊。


    但他的手刚贴上的时候,马车也停了下来,李长旸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九哥,九嫂。”


    徐徽泠顺势往车门处探头,“魏王和阿慈到得这般早。”


    李长昀无声一叹,弯腰出来。


    谢静慈往他身后的徐徽泠招手。


    徐徽泠一下马车,谢静慈就过来拉着她的手,悄声道:“阿泠,你怕不怕?”


    “有点。”徐徽泠道。


    李长晏和程玥在金明湖畔时,就为难过她和李长昀,这次是在东宫,还不知他们会想出怎样的法子来刁难。


    大门有小吏带着一个人走出来。


    徐徽泠看去,眼睫微动。


    那人披着月白的斗篷,眉眼细长,脸色有些苍白。


    是多日未见的沉昭。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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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她从青云巷出来,被李长昀看见,此后沉昭就再没找过她。


    沉昭走下石阶,向他们作揖,“草民见过燕王殿下,魏王殿下。”


    李长昀颔首,并未同他说话,只回身向徐徽泠伸出手。


    谢静慈原是拉着徐徽泠的手,见状赶紧把徐徽泠的手往李长昀手中送。


    徐徽泠垂下眼眸,感受到李长昀握着自己的手用了劲,牢牢地握住,牵着自己踏上石阶。


    沉昭缓缓转身,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风从前面呼啸而来,吹得他的斗篷鼓荡,寒意肆意往他身上钻。


    临上马车的时候,他终是忍不住,往大门那边看了一眼。


    东宫大门的门槛有些高,李长昀跨过去之后,侧过身子看着徐徽泠跨过门槛,才继续往里走。


    赶车的觅白见沉昭的脸色白得厉害,催促道:“先生,天太冷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是啊,天太冷了。”沉昭低喃了一句。


    他上了马车,手握成拳,在胸口捶了两下,嘴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马车回到青云巷的宅子,沉昭下来的时候,有一家三口刚好从巷子口走进来。


    丈夫怀中抱着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孩童手里拿着一根麦芽糖,吃得津津有味。


    妻子抱怨道:“就属你心软,他哭两声你就买糖给他吃了。”


    丈夫呵呵笑道:“我刚得了工钱,让孩子也高兴高兴。”


    他掏出一支绒花给妻子,“孩子有糖,你有绒花。”


    “你挣的是辛苦钱,乱花这些做什么?”妻子埋怨着,笑容却压不住。


    “我挣钱就是给你和孩子花的。”


    一家三口渐渐远去,声音再也听不见了。


    沉昭站在门口,看了许久。


    觅白小声问道:“先生是想起故人了吗?”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沉昭低声道。


    觅白不解,“先生做错了什么?”


    沉昭收回目光,往门里走去。


    觅白隐约听见他的声音:“或许她当初向我求助的时候,我不该给她指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