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只能任人摆布吗

作品:《锦堂娇谋

    徐徽泠瞳孔微微一震。


    他如何知道有人追她?


    李长旸也愣了一瞬,“九哥,你怎知有人追着徐二姑娘?谁追徐二姑娘?”


    “徐二姑娘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坐了这么久,却又不说是何事,那只能是,有人追着了。”


    李长昀斜睨着徐徽泠,拉长了语调,“是不是,徐二姑娘。”


    徐徽泠压着心底的震惊,面色如常,“九殿下误会了,臣女是真的念及踏雪姑娘才上来的。”


    “你自己信就好。”李长昀眸光极淡。


    徐徽泠却不敢与之对视,匆匆起身告辞。


    到了店门口,冷风吹过来,徐徽泠身上寒浸浸的。


    于宥成的马车早已不见踪迹,她慢慢往前走。


    冷风从斗篷的缝隙钻进来,寒气黏在她身上,厚厚的狐裘裹着也没有暖意。


    那是从心底生出来的寒气。


    于宥成是天上的皎月,她注定了只能仰望。


    而李长昀看似不得意,散漫不羁,但她已几次感受他锐气逼人的凌厉。


    他就像暗中蛰伏的狼,看不见他的尖齿利爪,但恐惧却笼罩着四周。


    这样的人,如何与之周旋?


    徐徽泠回到徐府大门前的时候,徐璋也刚好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和杨氏吵架的缘故,他脸色阴沉得厉害,徐徽泠同他打招呼,他也只应了一声嗯,就自顾自地走进去。


    徐徽泠回到房中,坐在桌边,手指抵着额头。


    银笙去取午饭,去了许久才回来。


    因天太冷,饭菜从厨房取回来时,路上已变凉。


    徐家用了徐徽泠母亲带过来的法子,在桌上放一铁盘,底下放着一点炭火,再把饭菜放在铁盘上,小火暖着。


    玉箫把食盒中的饭菜取出,摆在铁盘上,问银笙:“今日怎去了这么久?是厨房那边忙不过吗?”


    银笙笑嘻嘻地道:“不是,我去听主君和夫人吵架了。”


    玉箫立刻来了兴致,“主君和夫人又吵架了?”


    徐徽泠也听着。


    银笙道:“我们不敢靠得太近,只敢远远得听着,听到了几句话,好像说主君在朝中被平南王为难了,都是因为大姑娘。”


    玉箫没听明白,“大姑娘和朝中的事能有什么关系?”


    徐徽泠却明白了。


    这是因为徐徽韵不肯屈尊做何大人的妾室,何大人对平南王妃不满,平南王为王妃出气。


    徐璋在朝中的日子本就煎熬,今日受了难堪,回来自然要找杨氏泄愤。


    铁盘上的菜被小火熏暖了,食物的香气溢出。


    徐徽泠嗅着诱人的香气,只觉得心里畅快不少。


    “徐徽韵的事能让他们吵很久,由着他们吵。”


    徐徽泠那日躲了于宥成,连着两日没有出门。


    谢静慈找上门了,脸色有些不好。


    “怎么了?”徐徽泠和她坐在炭火盆边。


    “于公子去找了我,想见你一面。”谢静慈笑道。


    她笑得勉强,眉眼间有愁绪萦绕。


    “我是不会再见于公子了。”徐徽泠盯着她的眉眼,“除了于公子的事,你还有其他事,是不是。”


    谢静慈的头慢慢地垂下。


    “平南王妃邀请我们夫人去吃茶,要我陪同前往,那个何大人也在。”


    她说到后面,带了哭腔。


    徐徽泠血气快速上涌,胸腔剧烈起伏着。


    平南王妃这是想让谢静慈,顶替徐徽韵做何大人的妾室。


    谢静慈克制不住哭了出来,“那日我还笑旁人,没想到今日就轮到旁人笑话我。”


    “阿泠,我们这样的人,是不是注定了只能任人摆布?”


    徐徽泠再一次想起傅蓉的话:“我们头上的天不会改变,我的命运也不会改变。”


    徐徽泠悲从中来。


    谢静慈哭道:“阿泠,若我们夫人真把我嫁给何大人做妾,我真的宁愿一了百了。”


    徐徽泠打了个激灵,打断她的话,“你别胡说。”


    谢静慈哽咽着,“我没有胡说,何大人近来得圣上器重,朝中许多人都巴结他。”


    “我们侯府早已衰败,我父亲一直想着攀上权贵,挽住我们侯府的颓势,他会同意的。”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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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法子,会有法子的。”徐徽泠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傅蓉已经被害死,她不能让谢静慈再被害死。


    徐徽泠让谢静慈先回去,自己前往揽月楼。


    但今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到处都有金吾卫,虎视眈眈地盯着过往的行人。


    她尚未到揽月楼的时候,就被于宥成拦住了。


    于宥成脸色有些苍白,眼底还有乌青。


    他巴巴地望着马车中的徐徽泠,“徐二姑娘,能不能和我说几句话。”


    旁边的金吾卫看着。


    徐徽泠只得下了马车,同他走到旁边。


    “你是不是听到了我家里给我相看姑娘一事。”于宥成不顾旁边有人,注视着她,“我不会同意的,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我想与之相伴一生的人。”


    他炽热的目光看得徐徽泠心尖发烫,又酸涩异常。


    “徐二姑娘,我要告诉你我的心意,遇到你之前,我从未对任何女子有过念想,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你不要听外头的人说什么,你相信我,我会说服我的家人的。”


    他赤诚而滚烫的话压在徐徽泠心上,沉甸甸的。


    她承受不住,眸底渗出水汽。


    一个小厮急冲冲地走来,和于宥成小声道:“公子,主君听闻你偷偷跑出来,生气了,您快点回去吧。”


    于宥成没理会他,只看着徐徽泠,“徐二姑娘,你要相信我。”


    徐徽泠抬起头,堆着笑道:“于公子,你先回去吧,不然你身边的人会无辜受罪的。”


    那小厮感激地向徐徽泠点头示谢。


    于宥成切切地追问:“徐二姑娘,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先回去,过后再说。”徐徽泠道。


    于宥成一步三回头地和小厮走了。


    徐徽泠深深吸了口气,收敛心神,上了马车,继续往揽月楼去。


    玉鸾街内,金吾卫和衙差来回巡视着,紧盯着经过的每一个人。


    沿街的店铺,不少客人或趴在窗台,或顶着寒气倚靠在露台,望着金吾卫和衙差,议论着。


    “究竟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