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她能活得下去再说

作品:《锦堂娇谋

    她再不济,也胜徐徽泠一筹。


    徐徽泠妄想攀附于家,做梦!


    评定结果的女官满面笑容地请于宥成去歇息,请下一个上场比试。


    有于宥成珠玉在前,后面比试的人不管多尽力,众人都觉得不过是瓦砾。


    几个人比试后,最后一人上场比试。


    李长旸看见徐徽泠坐在琴桌前,“九哥,你觉得徐二姑娘能胜过于公子吗?”


    李长昀淡声道:“你要是无话可说,可以不说。”


    他靠着柱子,阖上双眼。


    徐徽泠纤指压着琴弦,再一挑。


    于宥成听到低沉浑厚的琴音,惊讶道:“广陵散?”


    李长旸也听出来了,讶然道:“这是广陵散!前朝嵇康受刑于东市所奏最后一曲,后世也称为聂政刺韩,她一个姑娘家,怎抚这等苍凉悲壮的曲子?”


    李长昀不语,依旧阖着双眼。


    于宥成身边的世家子弟也甚是惊诧,“这可是刺客之曲,徐二姑娘能抚得好嘛?”


    于宥成微抬着手,手指随着徐徽泠的手指动作着,“广陵散音取宏厚,指取古劲,能学会不难,难的是……”


    徐徽泠左手按弦的速度加快,琴音渐紧凑,于宥成注视着徐徽泠的手指,他的手指也加快了动作,后面的话也忘记说了。


    到了“刺韩”和“冲冠”,徐徽泠右手快速勾拔,连续刮弦,尖锐激越的琴音在湖畔翻滚回响着。


    于宥成的手指忘记动作了,一眼不眨地注视徐徽泠。


    已走到丹青比试场地的李长晏,从面前的美人画抬起头,往琴艺比试这边远远眺望着。


    跟在李长晏身后的沉昭,看到于宥成沉浸在琴音中,垂下眼帘,遮住眸底一点不易察觉的笑。


    李长旸站起身,看着琴桌前的徐徽泠,直到她的手指放慢,琴音变得舒缓。


    徐徽泠收回手,琴音消失,李长旸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九哥,我许久没有听到这首曲子了,今日听徐二姑娘抚曲,就仿似看见刺客刺杀时的激烈凶险,这也是你说的琴心合一吧?”


    “九哥,你说徐二姑娘抚这首曲子,难道她也想要复仇吗?”


    “她的生母病逝后,她就被送到紫清观养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可是,若是她有恨,想要复仇,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如何能复仇?”


    李长旸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没听见李长昀的回应,以为他睡着了,回头去看,却见李长昀已不知何时坐直了身子,在望着徐徽泠。


    “九哥。”李长旸又叫了一声。


    李长昀把目光转向一直注视着徐徽泠的平南王妃,回了一句:“复仇?她能活得下去再说。”


    评定结果的女官请徐徽泠去歇息,又让众人稍候,她们往金晖楼去。


    虽说结果是由她们评定,但还得先请示太子和太子妃。


    “结果还要等许久才出来,我们去那边吃茶吧。”一个世家子弟道。


    其他人应声往他说的地方去,独于宥成不动。


    那世家子弟往于宥成呆看的地方望去,徐徽泠和谢静慈在说话。


    “宥成,你不会是寻到知音了吧?”世家子弟暧昧地打趣。


    于宥成脸色一红,飞快地转过身子,“你胡说什么!”


    一直观察于宥成的徐徽韵,又气又急又恼。


    她从不知道徐徽泠会抚琴,琴艺还和她不相上下。


    “这个贱蹄子,怪不得想尽法子也要比试琴艺,原来是留了一手。”


    徐徽韵咬牙道,但她又疑惑:“我不信这琴艺是傅小娘教的,难道她背后有高人指点?”


    “阿娘,这些时日她出门,你到底有没有派人盯着她?”


    杨氏道:“车夫一直盯着她,她每日出门,去了哪里,回来车夫都告诉我。”


    “这些时日,车夫说她去紫清观给傅氏那个短命鬼上香,还有就是在市井闲逛买东西,或是同伯爵府的五姑娘吃茶,没听说她去学琴啊。”


    杨氏哪里知道,徐徽泠让玉箫打点车夫的银钱,比车夫半年的月钱还多,车夫怎会和银钱过不去?


    “她不可能无师自通,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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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有帮手。”徐徽韵狠狠地盯着徐徽泠,“这个贱婢的城府太深,留在我们家里,还不知要把我们害成如何。”


    “阿娘,回去不管用什么法子,务必要把她撵出去,不能让她再留在我们家了。”


    杨氏也怒视着徐徽泠:“你说的是,这个祸害,早就不该留在我们家了。”


    那边谢静慈留意到,杨氏母女不善的目光盯着徐徽泠。


    她有些害怕地把徐徽泠拉走,小声道:“阿泠,徐夫人和徐大姑娘,许是恼你的琴艺比徐大姑娘好,回去你可得小心啊。”


    “我知道,她们一直想赶我走。”徐徽泠道。


    谢静慈默了默,“我们夫人眼下还不舍得我离开伯爵府。”


    “不是因为她疼惜我,而是她在物色对伯爵府有帮助的人家。”


    “只要找到她认为合适的人,不管对方是瘸子,瞎子,鳏夫,还是作恶多端,我都得嫁过去。”


    “阿泠,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你在紫清观好好的,为何要回徐府受她们的气呢?”


    徐徽泠把袖子拉起,让她看见手腕上点点瘢痕,还有那一道伤疤。


    “在寺庙道观里的不一定都是菩萨**,也有食人的罗刹和鬼魅。”


    谢静慈被那些瘢痕和伤疤呼吸一窒。


    回过神后,她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徐徽泠的手腕,哽着声音道:“这些姑子该死,你怎不告诉你父……”


    她收住话,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徐徽泠。


    徐徽泠淡淡一笑,“我回来,就是受百般委屈,至少也能活下去。”


    “阿泠。”谢静慈垂泪抱着她,“可恨我无能,我但凡有些能耐,我就帮你讨回公道。”


    徐徽泠拍了拍她的后背,笑道:“公道在于争取,我们眼下都先保重自己。”


    听潮榭中的李长旸,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他拍着李长昀的肩膀,“九哥,你看徐二姑娘和谢五姑娘,她们不会,不会是……”


    李长昀不客气地把他的手拍掉,“你这个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