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宵在健身房看电视剧看困了，把孙翔手机还给他，直接就在休息区睡了一觉。


    等她睡醒就看到孙翔坐在她旁边玩手机，应该是练完洗过澡，头发刚洗吹过的样子，很清爽。


    “醒了？吃饭去？”孙翔看着她问。


    “我想摸你头。”喻宵说，“看着毛茸茸的。”


    “真拿我当小狗了？”孙翔笑了下，“摸吧。”


    喻宵伸手轻轻摸了摸，手感很好。她莫名被治愈了，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孙翔看着她温暖的笑还有眼神沉浸的样子，心中一愣，有种难以形容的喜欢冒了出来。


    “好软啊。”喻宵语气上扬地感慨，眼中透出一点新奇感。


    “是么？”孙翔随口应着，静静看着她。


    怎么说呢，看她这样，他心里比刚洗完热水澡还舒服，热热的又很熨贴，像冬天刚换上绒面被套被套后睡进去的感觉。


    她好简单，又好干净。搞得他心痒痒的。


    “有点饿了，我们去吃饭吧。”喻宵收手，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嗯。吃什么？”孙翔说着站起身。


    “逛逛看吧。看感觉。”喻宵说。


    “ok。”孙翔同意。


    两人出了健身房直接在商场内转了转，选择了一家看着比较顺眼的餐厅吃晚饭。


    餐厅内的装修很典雅，灯光昏暗，但通过不同光源营造出格调和氛围，室温适宜，音乐选择也很舒缓，透着令人安心的静谧。


    “要拍照吗？”孙翔等菜上来后问。


    “哦，可以。”喻宵想了想说。


    孙翔就拿着手机对着她，调整了参数和角度，手很稳地拍了几张，递给她看效果。


    “构图很不错。”喻宵意外，“还挺好看的。”


    “上网学习了一下。”孙翔笑了笑。


    喻宵看着他，想了想问他：“你要拍吗？”


    “拍。”孙翔点头。


    喻宵就也给他拍了几张，让他看效果。


    “老婆你学过？”孙翔看完忍不住说，抬眼有点惊讶地看着她。


    “我爸业余玩点摄影。”喻宵说，“跟着学过一点。”


    “不过他更喜欢拍鸟，我喜欢拍人。”她补充。


    孙翔听她说这些，自动记在心里，看着她觉得很有意思。好像每多了解她一些，她就变得更具体一些，他的心也更满一些。


    两人互相传了照片，然后安静地吃饭。


    吃完饭后，离开餐厅，两人就自然地在商场里逛了一下，也不怎么说话。感觉上层没什么意思，就是些见惯的奢侈品店，于是去了B2层。


    晚上的时间，人流量还是挺多的，但是场域整体来说没那么嘈杂。两人由于身高长相气质突出时不时会被路人默默看两眼，但也没有很扎眼。


    “你有点高。”喻宵说。


    “还好吧。”孙翔淡淡地说，想了想看着她开玩笑，“我们185体育生是这样的。”


    喻宵忍不住笑了，眉眼弯弯。


    孙翔的嘴角也微微上扬，觉得自己掌握了让她开心的小技巧，心情很不错。


    “听你这么说好想吃雪糕。”喻宵说。


    “不能吃吧。”孙翔说。


    “嗯，就是感觉。”喻宵说。


    “生理期过去再吃，我和你一起。”孙翔说。


    “好。”喻宵微笑点头。


    “喜欢冬天吃雪糕？”孙翔想了想问。


    “好像是。”喻宵说。


    “喜欢我？”孙翔又问。


    “对。”喻宵说。


    孙翔眼中的笑意一瞬间蔓延，浓烈而耀眼。


    “想牵手。”喻宵平静地说，“但是不行。”


    “嗯，暗恋是这样的。”孙翔笑了笑。


    “好复杂的心情。”喻宵说。


    “感受到了？”孙翔问。


    喻宵点点头，微微叹息。


    孙翔的笑容更盛，感觉特别开心，恨不得要抱着她转圈。


    两人在喻宵恢复平静，他整个人散发愉悦的情况下继续闲逛。


    然后他们遇到了一个女粉丝。


    那个女孩看到两人眼神很炽热，发现的时候对上眼神孙翔都惊了一下。


    因为对视上了，女孩鼓起勇气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说：“宵神，我是你的粉丝。”


    “你好。”喻宵点头，眼神示意她想说什么就说吧。


    “可以签名合照吗？”女生很激动但又很克制。


    “可以的。”喻宵说着愣了下，看着女生若有所思。


    “我们见过？”她想了想问。


    “对！我追过你的比赛！”女生的表情开心得都快哭出来了一样，“上次见是在柏林。”


    孙翔在旁边都惊呆了，心想怎么跟追星一样。虽然他们荣耀选手也有粉丝，但是说到底是在国内比赛，大部分粉丝也是就近看比赛，像全明星周末这样的盛事才会从全国各地赶来。


    喻宵的粉丝这是跨国追比赛啊。


    “队长，你等我一下。”喻宵跟孙翔说。


    “呃……好的。”孙翔愣了下还有点不好意思。


    “谢谢孙队。”女生也感激地说。


    “没有没有……你们忙。”孙翔有点尴尬，“我不急，慢慢来。”


    喻宵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和粉丝互动，给她在手机壳上签了名。


    “居然随身带签字笔？”孙翔意外地嘀咕。


    “我知道宵神来嘉世就备着了！我就知道肯定能偶遇到的！”粉丝开心地说。


    “有备而来啊！”孙翔感慨。


    “那必须的！我们国内粉丝也是好起来了。”粉丝骄傲地说，“以前天天羡慕外国粉丝。”


    孙翔噢噢两声，捧场地说恭喜，默默保持着一点距离，矗在旁边。


    “原来孙翔这么高。”女生忍不住对着喻宵感慨。


    “是啊。”喻宵笑，“合照的话你是想自拍还是他拍？”


    “还可以他拍？”粉丝愣了下。


    “当然。”喻宵说，“可以让队长帮忙。”


    “噢噢，对。那都要行吗？”粉丝不好意思又期待地问。


    “可以。”喻宵笑着应声。


    “孙翔好像很好说话啊？”粉丝开心之余下意识说。


    “是的。”喻宵点头。


    由于粉丝身材比较娇小，于是喻宵询问后自己掌镜，挑好光线不错的位置，配合粉丝的想法摆姿势，帮两人拍好了自拍。之后又主动跟孙翔沟通，让他帮两人拍合照。


    “嗯，你们摆动作吧。”孙翔拿着手机，微微屈腿，调整镜头角度。


    “放轻松。”喻宵对女生说，“我不赶时间。”


    “好。”女生虽然这么说，还是有点不能忽视的紧张。


    “你不好奇孙翔的拍照技术吗？”喻宵忽然笑着问。


    “呃，我看过微博，他自拍还可以，他拍……”粉丝也是忐忑了一下。


    喻宵笑了出来，笑容明媚，眸光流转。


    粉丝看着身旁的偶像，整个人都呆住了。


    好熟悉又好陌生的笑容，好像穿越三年的时光回到她刚出道打比赛的时候。那时候的影像很少，但她分明就是这样阳光温暖的人，并非后来惯常的理智和平静，也不是只有赛场上的果决和锋利。


    她看过粉丝圈另一位追比赛的老粉拍的视频和照片。早年的喻宵在机场，跟着队友回国，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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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单肩背着包，眼下还挂着黑眼圈，发现镜头和粉丝的瞬间还是会露出少年意气的笑容，冲镜头摆手打招呼，然后用带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做出辛苦了的口型。


    她看到那个视频的瞬间就入坑了。


    此刻，那个少年仿佛又降临了，在她身边。


    孙翔看着镜头里的喻宵不自觉地愣住了，又发现粉丝的感情浓烈，眼中似有泪光，下意识按下了拍摄键。


    喻宵示意粉丝看镜头，微微弯腰靠近，礼貌地做出亲近的姿态，然后看着镜头微笑。


    一切结束后，粉丝和喻宵拥抱了一下，又认真地翻包，给了喻宵一个可爱的解压玩具和两包精巧的零食，完了以后她还不死心地翻了一阵，恨不得能把包当成哆啦A梦的百宝袋，最后发现真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才遗憾地放弃。


    “谢谢，足够了。”喻宵笑着拿起粉丝给的玩具和零食晃了一下。


    “好。”粉丝咧嘴笑。


    “谢谢孙队！你真是个好人！”粉丝从孙翔手里拿回自己手机时看了下照片，开心得要命。


    效果很好，比她预想的好看很多，完全不糊弄。一看就是认真拍的。而且他居然拍到了喻宵明媚的笑容，时机抓得好的她都惊讶了。


    兄弟姐妹们，出神图了，还是孙翔拍的！


    “呃，不客气。”孙翔有点无奈。


    “真的太感谢你了。你和我们宵神一定要好好的！咳咳，我是说比赛！加油！”粉丝说着给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好。”孙翔笑了。


    粉丝挥了挥手和两人告别，步伐都格外轻快。


    “她真的很开心。”孙翔看着离开的女孩说。


    “开心就好。”喻宵拿着粉丝给的解压玩具，忍不住玩了一下。


    “好可爱。”孙翔看着那个装在透明袋子里小熊蛋糕造型的东西说，“这是干嘛的？”


    “解压的。手感很好。很软。”喻宵说。


    “能不能给我玩一下？”孙翔问。


    “可以。”喻宵说着递给他。


    “感觉很像你的……”孙翔欲言又止。


    “还给我。”喻宵看他。


    孙翔吃瘪，把解压玩具还给喻宵，然后暗自回想喻宵胸的手感，觉得解压玩具不过如此。


    他想着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嘴角的笑有点压不住。


    “孙翔，你再想我就揍你。”喻宵瞪他。


    “好，不想了。”孙翔投降，偷偷看她，觉得特别逗。


    她懂了，她完全懂他想说什么，太有意思了。


    原来谈恋爱是这样的，难怪爸妈有时候对视一眼就交流完了，有时候自己什么也没说，他们就知道自己干坏事了。


    “你对粉丝……”孙翔想了想怎么形容，“就像对我一样？”


    “怎么这么说？”喻宵失笑。


    “就一种感觉。”孙翔笑，“感觉做你的粉丝会很开心。”


    “做你的粉丝也不赖。过年过节真花钱抽奖。我今年也要参与。”喻宵开玩笑。


    她看了他的微博，发现这人真的会某天心情好或者不好，就突然给粉丝抽奖。抽完他就高兴了。


    在他的主页里，所有的情绪链一目了然，直观又鲜活。


    “我单独给你发压岁钱就好啦。不过你想玩一下也可以。”孙翔说。


    “好。”喻宵微笑，“谢谢队长。”


    “别叫队长了。”孙翔说，“叫得我心痛。”


    “怎么回事？”喻宵问。


    “不想只做队长，代入了一下，肝疼。”孙翔说，“卡身份要吐血了好吗？”


    喻宵笑了，跟他说有点累了，回去吧。


    孙翔点点头，拿出手机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