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确实,连游戏任务都拉不动进度,啧,废了】


    【楼上话太重了吧,这回副本不是本来就没主线吗,隔壁云笙跟旧搭档拉扯怎么就没人骂】


    【?管理呢?这有串屏的快拉下去】


    【干什么*!?*(&】


    【好凶残。。但干得漂亮(无慈悲)】


    【确实,人家从少年版就一块闯关你潇能比吗,认了吧孩子(盖白布)】


    【而且这群里有一半以前都是潇跟云笙的组合粉,在这演对新组合的一视同仁公平公正只能说凉了活该哈,走好不送】


    【咳,总之!我看到首页上了新道具,效果拉满对人类绝对够用,有没有人拼!】


    【那个无情道心?有试用效果吗?】


    【但我就是冲着那股人味来的啊,真成冰块了还有啥意思】


    【楼上放心吧咱应该也买不起效果最好那款】


    【胡说!咱团里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买不起!】


    【嗯...我对新搭档没意见,反正都挺好看的】


    【+1】


    【+2】


    【+3】


    【+10086】


    【???感情你们这群潜水怪真就只是进群看热闹的呗】


    【是呢】*N


    萧潇猛地打了个寒噤:“怎么突然这么冷”


    聂莫黎:失血过多?


    “头晕不晕”


    很干脆地并起两指按上萧潇颈动脉,目前压根不需要看路也看不了路的聂莫黎没从那份脉搏里感觉出什么不对,就手敲敲她的锁骨:“开放五感我看看,是不是伤势原因?”


    “不要,不是,不晕”


    拒绝三连流畅输出,萧潇四周不断厚重的水汽里辨别着方向,控诉道:“莫黎大骗子”


    聂莫黎:?


    很难得被眼前人拒绝的这么迅速,继某对小情侣的坏女人称呼后终于荣获骗子称号的聂某无语地又敲了她一记:“又不是什么害你的东西”


    命符这东西别人想要可都要不到呢


    要不是怕你这笨蛋伤势太重又偷偷死掉了我也不会把半条命都交出来


    “那你呢?”


    被某人悄悄谴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依旧没有半点自知之明,镜子一收就去抓聂莫黎的手,很认真很严肃的:


    “生命力分给我了,你怎么办?你要长命百岁的”


    抓上来的温度是凉的,聂莫黎估计这笨蛋还是有些失血过多。在心底短暂地表扬了一下自己拿命符给萧潇安上锁血挂的英明决策,她挣开手背上扣着的爪子,嗤笑一声:


    “我可没说过自己要活那么久”


    那怎么行!


    萧潇不依:“我说过的”


    聂莫黎:“那可没用”


    “你答应过我的!”


    “你先失了约,承诺就不作数了”


    “我怎么就——”


    “谁让你死那么早?笨蛋!”


    ‘厉鬼’


    墨色的瞳孔缩紧了一瞬,似乎又听见那精怪的判定从耳畔响起来。萧潇本能地向聂莫黎靠近,抬手捉住人胳膊也不知道能怎么问,一片空白的脑袋就转出一句很无赖的、脱口而出的要求:


    “那你也不许毁约!”


    【买回来了家人们!】


    【真有用?】


    【包的,情感置换款,摄取被使用对象对某个目标的所有感情转化为事业心,爱恨越深转化的事业心越重】


    忽然而来的安静里,萧潇看见聂莫黎似乎有些懊恼的神情


    那感受就愈发恍惚起来


    原来我真的、死掉了吗


    【为了把效果拉满我可是连目标锁定的能量都没花、一道具下去别说潇本身闯关就不含糊,就算她是个顶级恋爱脑也得给我乖乖去搞事业!】


    【好好好投投投,拜托了这一剂药到病除还我个劳模日更视频供我下饭】


    镜头繁杂的将两人围绕。聂莫黎看不清她的表情,正琢磨着怎么说两句软话把这事揭过去好让命符感知到的情绪别那么害怕,心底却骤然一慌


    想也不想地把萧潇推开,无声刺下的梭型道具就狠狠撞上身体,在顷刻间散作无数无法观测的气泡,沸腾着钻入她的口鼻。


    【无情道心(残)已使用】


    “唔”


    记忆缺失的脆弱魂魄感知不到系统的存在,更别提由观众花大价钱用出的场外道具。在感受到巨力的瞬间遗忘了对自己已经死掉这件事情的惶恐,猛然回头却只看到聂莫黎停滞神色的萧潇趔趄几步稳住差点飞出去的自己,疑惑的同时又不免庆幸现实里没有那种危险来临推开同伴自己出事的戏码:


    “莫黎?”


    心里好像被压下很大一块,冰凉地沉进魂魄内的不知何处,留下的空腔又一点点被陌生的汹涌的欲望填满


    被纱带蒙住的眼睛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聂莫黎冲萧潇伸手,声带莫名有些发紧:“没事,预感出了错”


    冰凉的温度搭上指尖,聂莫黎凝视着那份视野中唯一存在的明亮轮廓,恍惚地想:


    ‘...我得带她回去,我要成仙’


    【啊啊啊啊潇你不会死的对吧潇你可是传奇耐活王啊虽然队友疑似被我们造没了应该问题也不大对吧对吧QwQ】


    【..看来赛博忏悔室又要多一个人了哦,恭喜群主】


    【还是先送去医疗室吧,毕竟祂马上就要被打了(核善)】


    呼吸间沉重的水雾愈发浓了,萧潇握紧了眼前人的手掌,很担忧地将人拉近用力抱了一下,听着那心跳依旧正常才松了手,又翻出从刚刚得到的镜子来。


    盯着镜中倒影修正偏移的方向,萧潇反手握住那替代家人手掌手圈上手腕的红绸,没再去看她的表情,只道:“我觉得你突然变得有点奇怪——真的没有又偷偷受伤吗?”


    “没有”落后半步的人很干脆的否认了,语气里也没有多出惯常掩饰时表演性质的柔软,甚至于理直气壮地反问:“总偷偷受伤的明明是你才对吧?”


    那声音自然到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不像是以往任何一次或激烈或无奈的教训或提醒,明显只是轻飘飘地随口一提。疑惑的风拨开雾气,绕着家人小心地转了一圈,推出主人不再深究的话语:“好吧,也可能是我有点奇怪。”萧潇牵着人绕过一片单薄的雾障,看看镜子又看看面前泛着金属光泽的石头,咬咬牙一头撞过去:“如果我已经死掉这里就是地府的话,你为什么会在呢?”


    逐渐明亮的昏红视野依旧看不清前路,聂莫黎跟着萧潇穿过虚假的阻碍,也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只轻描淡写道:“不是约定过吗?你死了要当我养的小鬼”


    她在那股升腾的欲念里锁定了前人的背影,慢条斯理地咬字陈述:


    “这么好用的工具,我可不会错过”


    手腕突兀地疼了一下,随后是奇异的鳞片生长的触感。萧潇下意识抬手想摸,又在半路停了动作,轻车熟路地吐槽:“干嘛说的这么冷硬啊,明明当时氛围很感人的好不好”


    比如说就算我挂了你也愿意养我陪我之类的


    嘭嘭、嘭嘭


    把这归结为眼睛受伤导致的心情不好,萧潇在背景里逐渐稳重的心跳中最后确认了一次方向,挥开逐渐轻薄的雾气回到那条似曾相识的宽敞大街:


    “耶?一场潮水那么多人全不见了?”


    聂莫黎:“没躲进房的都死干净了,进了房的也不见得能出来”


    离开雾气后视野又清晰了不少,她打量着萧潇胸腹腰腿都缠着绷带的凄惨样子,觉得要不是厉鬼的难杀体质和自己的命符帮忙撑着,眼前人也得变成不见的人中的一个。


    啧,一个祭品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哟,还有人来呢?”


    玩世不恭的温柔声线唤回莫名烦躁的思绪,聂莫黎循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一个带着重影的女人轮廓。


    “云笙?”她问


    明显跟萧潇症状相似的失忆患者就挑起眉,挺意外的:


    “你认识我?”


    萧潇:“咱们在这片地方不是也见过吗?”


    虽然说今天过得有点太莫名其妙,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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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忘的一点没剩下吧喂


    云笙盯着萧潇看了会儿:“对你倒是有点印象——算了,”她没解释什么,只冲她们勾勾手:“先进来吧,你俩出现的不巧,一会儿又该涨潮了”


    演示似的,倚在墙边的女人向后退了一步,身影就融进虚无的空气


    萧潇跟上去,撞进墙内的第一眼先看见了一群横七竖八的老弱病残


    甚至不是夸张的说法,满头白发形容枯槁的、瘸了腿伤了手的、捂着胸口哐哐咳血的和胸腹后背都受了伤只能斜斜倚着树木艰难喘气的病号伤号老字号就这么温馨平淡的齐聚一堂,把这么零零散散的七八个人整出了百花齐放的残血架势


    主打一个各有各的惨法,咱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能成双出来已经很不错了”像是听见了萧潇心里的感叹,云笙拖着左腿坐到三个抱团取暖的小姑娘旁边,抬手擦去持锏者额角渗出的冷汗:“记忆倒退对合作的影响是毁灭性的,我看见很多都只出来一个”


    萧潇饶有兴致地挑起眉:“但你曾经似乎跟我说过,这地方不能落单?”


    【请不要落单。无论什么时候你不会落单】


    队友死掉的话就算落单了吧?


    不着痕迹地瞟了眼还在向外观察的聂莫黎,萧潇想:毕竟曾经是鱼和鱼卵的关系?


    “我居然知道过这些吗”


    反倒有些意外,云笙道:“不过除开树下躺着的那个和进了其他建筑观测不到最后情况的,确实都死了”


    “我还跟你说过其他什么吗?”


    萧潇:“稍等”


    从裤子口袋摸出那张依旧完好的纸条,萧潇在绷带上擦了擦,发现确实是蹭不掉上面沾染的血迹,只好就这么递出去:“染了点色,将就着看吧——我这还有些旁的信息,不一定有用但可以给你讲讲”


    “谢了,朋友”


    这边几个人回顾起曾经得知的线索,另一边聂莫黎还望着透明屏障外渐渐没了建筑的街道,看见微黄的浪潮从沙土间升起,将包裹整座院落的胶质敲打出阵阵波浪似的痕迹


    嘭嘭、嘭嘭


    潮水鼓动,她冲着极远处远眺,法力在重归完整的眼中凝聚,在某一刻似乎看到了被植物与机械托起的、青筋遍布的胎盘


    “莫黎”


    自小养大的祭品的声音打散了那份奇异的视角,聂莫黎回过头,看见树下伤得最重的那个不知何时竟已爬起身,甚至于悄悄走到了自己身后不远


    不自觉皱起眉头,知道如果这人有攻击意愿萧潇绝不可能放任其走到这里的聂莫黎向侧面挪开几步,发觉这伤患盯着的也是淹没的海潮,越过自己时也不曾分来半分眼神,一脚深一脚浅地拖出一条笔直痕迹扎进水中


    是随后是和上次涨潮时相似的景象:肢体腐烂,白沙沉降,冗长的线就鲜红地从体内脱出来,贴着破开的骨碎下落,钻进地面湿润的泥土


    先前隐约的猜想就再度冒头:


    铁线虫?


    常常寄生在螳螂的腹部,在发育成熟后带着宿主进入水中溺死,自己脱离后重新繁衍进入下一轮寄生


    醒着的时候意识活动会压下寄生带来的本能冲动,但一旦失去意识,就会被被牵着走入水面


    但这次离得更近些,她看到沙粒间隐约露出的光洁表面


    聂莫黎觉得有些不对


    “除了涨潮以外,这里还有类似的水池吗?”她问


    “有,而且旁边正好有几个快死的”云笙回道:“但这场浪打下来不知道还能剩几个,我和阿时打算去”


    开始退潮了


    泥土飞快没了湿润的痕迹,聂莫黎看着她们互相搀扶着走近:“带上我”


    云笙:“随你”


    不省心的祭品也凑过来,像条伤痕累累的狗:“我跟你一起”


    离开的脚步顿了顿,聂莫黎推开她的手,反手从脑后一扯,束眼的纱带就飘飘然落下来


    “不用,你好好歇着”


    法力在那纱带落地的前一秒将其接住送回萧潇手中,聂莫黎没有回头:“就算是傀儡也该花时间修复自己,别又悄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