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牙印

作品:《咸鱼宫女也想当将军夫人

    “撒手撒手,我叫你撒手!”姜素痛的大叫,表达不清楚,明明想让对方松开嘴巴,但说的是撒手。


    姜素哪里能想到,被逼急了的沈时宜像条发疯的食人鱼,她刚伸出巴掌,想啪啪甩沈时宜的脸上,给沈时宜一记耳光,好泄愤。


    结果被对方咬住了,手臂上面有几个清晰的牙印。


    当时沈时宜被三个宫女按着肩膀,无法动弹,她凭借着脖子长和灵活的优势,像千年老龟一样往前伸,灵活的小嘴巴,咔擦咬中了姜素的手。


    “……呸!”沈时宜淬了一口,眼里都是嫌弃和厌恶,不过下一秒,她就注意到自己牙口不错,得意道,“哦吼……看来我牙齿发育的还不错,牙印挺整齐的。”


    “怎么样见识到本姑娘的厉害了吧?”


    沈时宜尽管吃了亏,但嘴巴却不饶人,有些得瑟扬了扬眉毛。


    姜素轻揉着皮肤,看到那一圈的牙印,怒火瞬间从脚底板冲上了脑瓜顶,气的牙痒痒的。


    可她没沈时宜那么厚脸皮,咬回去。


    啪——


    姜素二话不说,甩了沈时宜一巴掌,鲜红的手印仿佛凝固在白皙的皮肤上,刺目又丑陋。


    对方力道很大,一巴掌扇过来,她脸颊肌肉生疼,她咬了咬双唇,忍着怒意,安慰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带她去宗务府,就说沈时宜不但打碎了俪贵妃的瓷器,还咬人,让公公们注意些。”姜素目光寒若冰霜,看着其他宫女们说。


    “白嬷嬷,你也目睹了一切,对吧!”


    白嬷嬷怔了怔,没有说话,她是俪贵妃宫内的,眼前的姜素是俪贵妃的贴身宫女,比白嬷嬷还深受俪贵妃的器重。


    “啊……恩……”


    有些微胖的白嬷嬷,神色有些为难,突然发生的争执冲击了她内心,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的时候,争执已经结束了。


    她注意到被扇巴掌的是沈时宜,即没有痛快报仇的表情,反而替姜素和其他几个宫女担忧。


    “她不是简单的人,你们做太过分了,小心陛下生气。”白嬷嬷罕见地反驳了姜素。


    听到白嬷嬷的话,姜素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嬷嬷说:


    “难不成是这些瓷器自己摔碎的,难不成刚刚咬我的是疯狗,不是人?”


    白嬷嬷想提点姜素,沈时宜可能怀有子嗣,若是将来母凭子贵,便是一宫之主,她们只是做奴隶的,然而白嬷嬷对沈时宜有孕一事也不确定,当时也只是猜测,如今不能作为证据,犹豫再三,还是没说出来。


    “白嬷嬷善良,我们都知道,但沈时宜犯了错就得接受惩罚……都别傻愣着了,带她去宗务府。”姜素下达了命令,催促她们赶紧动手。


    听到白嬷嬷为自己说了句话,沈时宜联想到昨晚白嬷嬷与徐公公的对话,知道白嬷嬷的软肋,是远在宫外的女儿。


    于是,打算搏一把,清了清嗓子道:


    “白嬷嬷,我表哥在京兆府任职,他最近准备抓捕一名十八岁的女子,你要问我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自然是京兆府尹大人下朝后偶然和我透露的……”


    沈时宜很满意自己的措辞,说完便观察着白嬷嬷的反应。


    她发现白嬷嬷脸色瞬间苍白,然后又短暂通红如同火烧,白嬷嬷局促抓了抓头发,沉思几秒,厉声呵斥了姜素。


    “姜素,我看到了是你自己故意撞向了沈丫头,她是无辜的,而且有人使绊子挠沈丫头嘎吱窝,否则悲剧不会发生。”


    白嬷嬷说的义正严辞,仿佛化身正义的天使,浑身散发着正能量。


    沈时宜见自己的话奏效了,补充道:


    “白嬷嬷说俪贵妃宫中的人,按道理来说,她与姜素是同侍奉着一个主子,不应该为我说话,但她却说出了真相,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姜素你故意陷害我,与你共事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白嬷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依然保持着沉默。


    与此同时,争吵声,引来了围观的人,宫女太监还有路过的妃嫔们围成一圈,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有为姜素说话的,有帮沈时宜辩解的,可当时发生太突然,周围只有姜素和几个宫女,以及白嬷嬷,沈时宜。


    除了白嬷嬷的证词,再无人能给出更有说服力的理由。


    “姜素,你们别仗着人多欺负沈时宜。”


    “是啊是啊。”


    “打碎的是,若我没看错,是景泰窑刚烧制好送来的,鎏金蓝彩蝶棱玉盖碗和茶壶,这东西极难烧制,不但工艺复杂,对火候要求也高,容不得有意思差错……啧啧啧,沈时宜要遭罪咯!”


    “若我没记错,陛下那好像有好几套这样的茶具,不见得沈时宜就会被责罚,她大可以和陛下说情,求个原谅,这就是有靠山的好处。”


    “依我看……宗务府的人怕是要来了,刚看到有人去请了。”


    周围的人各抒己见,说辞不一,但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沈时宜虽然成功利用了白嬷嬷的弱点,让白嬷嬷帮自己说话,但是,瓷器毕竟摔碎了,后续的麻烦多着了。


    姜素眼看着好好的优势要没了,一筹莫展,这时,宗务府的人来了,大约七八人,气势汹汹的。


    宗务府是负责皇宫的杂事机构,有两处。


    一个是皇族宗室的褒奖俸禄和惩罚审讯等,另一个则是管理太监和宫女们的日常,俸禄和奖惩等,主要由皇族成员和选拔出来的文官担任。


    “都围着做什么?散了散了……该忙什么的都忙去吧!”


    宗务府的人来了,将周围的围观人群都驱散了,为首者是一名官员,他叫做黄鑫。


    黄鑫听了姜素她们简单的说辞后,也没急着下结论,而是询问起沈时宜。


    “沈时宜,你打碎的瓷器?你咬了人?!”


    “瓷器自然不是我弄碎的,白嬷嬷可以作证。”沈时宜避重就轻,没提及咬人的事情。


    “带走,这事有点麻烦啊。”黄鑫看了眼两拨不好惹的人,一是俪贵妃的手下,另一个则是皇帝身边的宫女。


    “不用押着我,本姑娘会走路,”


    沈时宜不想被人架着或被拖走,而是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跟着宗务府的人离开了。


    ……


    三皇子所在的寝宫,明渊宫。


    宋宴坐在几张椅子拼接的简陋床铺上,没脱鞋的鞋子,就那么随意地搭在上方,脸上则盖着打开的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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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双手自然下垂,呼噜声微微从书页底下传出。


    他昨晚都在熬夜背诵课业。


    因为前几天,没能通过父皇的考核,还被祖母和皇后批评了一顿,说他越来越荒废学业了,不学好不能出去玩。


    大概是太累了,背着背着,就自觉地躺在上面,背着背着,不知不觉就犯困睡着了……


    “不好了不好了,殿下,沈姑娘被宗务府的人抓走了。”


    一名太监慌慌张张冲进了殿内,响亮的嗓门瞬间吵醒了宋宴。


    宋宴打了个激灵,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忙坐直了身体,丢开盖在脸上的书本,着急问道:


    “你仔细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太监便将听到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宋宴越听越听越兴奋,激动地摩擦着手掌。


    他拍了拍太监的肩膀,喃喃自语道:


    “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啊……沈时宜犯了错,她孤苦无依的,没人能帮她,但我不一样,我可以帮她摆脱困难。”


    “到时候她自然对我感恩戴德,与我建立深厚联系,这样的话,父皇在朝政上多一些消息,我也能知道了。”


    “别急别急……我想想对策。”


    宋宴顿时没了困倦之意,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仿佛看到了翻身的希望。


    他来回踱步,思考着如何解决沈时宜的困境。


    ……


    墨府,清心阁。


    刚起身的墨卿尘拒绝了贴身婢女的服侍,他唤来了自己的随从兼助手,下属,简宏,用眼神给他示意,愣住干嘛,帮我更衣!


    “主子,您要知道牛马也是需要休息的,属下刚在兵部值班一夜,凌晨才回来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大早上由出去帮您打听沈姑娘的消息,我很累的。”


    简宏自小在军中长大,磨砺了许多年,一身血煞气。


    但他偶尔也会变现出十八九岁的少年该有的稚气,像这种顶撞上司,埋怨诉苦的行为,他不知道干了多少次。


    嘴上不愿意,但身体却很老实,支棱开前来帮助墨卿尘更衣的漂亮侍女,拿起几件衣服,直接甩到墨卿尘的脸上,竟然带着几分催促道:


    “主子你自己换衣服更快些,要是晚了,你的沈姑娘可就要挨宗务府的板子了。”


    墨卿尘原本摊开双手,准备享受属下的风衣服务,一脸使唤别人的快乐,没想到甩来的衣服直接覆盖了他脸面,他并不生气,反而对简宏的话格外在意。


    “你再说一遍?沈时宜犯啥事了?!”


    “她打碎了俪贵妃的瓷器,那东西还挺宝贵的,说是景泰窑烧制的。”简宏补充道。


    墨卿尘微微皱起眉头


    他印象中,沈时宜确实是有些大手大脚的,但经过自己多年的训练,她不少毛病被改掉了。


    就算捧着瓷器不小心摔到了,按道理来说,以她的反应,接住一两个掉落的瓷器,应该不成问题,怎么会都摔碎了?


    “给我备马,我要进宫见姑姑……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好解决,只有姑姑能出面,她才能安然无恙。”


    墨卿尘暂时没去管,是沈时宜犯错,还是被人陷害了,自己培养多年的棋子,哪里能如此简单就被人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