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摸肚子的小动作

作品:《咸鱼宫女也想当将军夫人

    “抬头,挺胸,收腹……”白嬷嬷指着沈时宜的腰腹说了句,“若是你听话了,也许会少打你几下。”


    尽管沈时宜说出了质疑的声音,但白嬷嬷似乎没当回事,沈时宜挣脱了两下,她力气太小没法对抗,于是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按照白嬷嬷说的抬头挺胸……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白嬷嬷拿着鞭尺又一下打在了她身上,啪啪作响的,她怒瞪了白嬷嬷一眼。


    像极了被惹毛的猫,两个圆圆的眼睛里带着扑闪的雷光,凶神恶煞的。


    “看什么看?你不知道当奴才的,不能对主子不敬吗?眼神要温和乖顺……你这不甘心可怜巴巴的样子,还真像极了狐狸精,怪不得陛下都被你迷惑住了。”


    白嬷嬷绕着被几人按住的沈时宜转了几圈,边说边走。


    而旁边闭目念佛的俪贵妃,倒是一副岁月静好悠闲的模样,仿佛没听到那些尖酸刺耳的话,也不管白嬷嬷的刁钻故意为难,由着她出手教训。


    沈时宜深呼吸一口气,想着对策,突然又有了鬼点子。


    她哎哟大叫一声,捂着肚子,慢慢收缩身体,五官因为用力皱在了一起,好似疼的难以忍受。


    白嬷嬷根本不瞧她一眼,知道这丫头鬼主意多,搞不好在装模作样地疼,拿起鞭尺,作势要抽下去。


    俪贵妃的贴身宫女多了个心眼子,在白嬷嬷身旁小声耳语一句。


    大致意思是,这沈时宜是陛下身边的人,就连皇后都偶尔给她几分脸面,她时常陪伴圣上左右,即便夜深时分也在养生殿待着,难不成是有喜了?


    白嬷嬷连连摇头,否定了,认为她的脾性根本不是陛下喜欢的类型。


    俪贵妃的贴身宫女,多心一句道:


    “此前听闻太后求着陛下给她封妃,是皇后以边疆战事陷入焦灼和宫女突然封妃,有失公允等来反驳,陛下思绪许久才应允。”


    “虽然不知道事情真假,但她深受陛下宠爱……若是龙嗣,这可是大罪。”


    白嬷嬷脸色顿时苍白,拿着鞭尺的手微微颤抖,她担不起这样的罪过,于是仔细瞅了瞅,因为疼疼抽搐着倒在地面的沈时宜,只见她弓着身子,小腹似乎略微有些隆起。


    俪贵妃捏着佛珠转动的手,也微微一顿,缓缓开口道:


    “白嬷嬷,别胡闹了,她好歹也是御前伺候的人,与我一般,带她离开吧。”


    那宫女的话本就让白嬷嬷起了疑心,如今俪贵妃再添油加醋一句,白嬷嬷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赶紧将倒在地面的沈时宜扶起来,拍了拍她身上尘土,轻轻的,似乎害怕将她的龙胎拍碎了。


    沈时宜冷哼一声,缓缓站起,再次有意无意地抚摸着小腹,这个动作在周围的人看来,格外刺眼,隐隐有讽刺之意。


    要知道俪贵妃已经入宫好几年了,但是她膝下一直没有子嗣。


    若非她父亲是朝中重臣,是宋煜极为倚重的臣子,当初也不会选她,而宋煜因为她父亲的作用,对她也比其他妃子用心些,可偏偏,她肚子不争气。


    俪贵妃无奈叹了口气,也不理会这种明摆着的挑衅,淡然一句道:“白嬷嬷,还愣着做什么,送她离开啊!”


    白嬷嬷手忙脚乱地哎了一声,着急慌乱中,既没有请人来为沈时宜诊脉,确定是否是喜脉,也没有再想着如何鞭打为难她了,而是像请走一尊大佛般,将她请了出去。


    “奴婢谢过娘娘。”沈时宜故意误导她们,就是为了脱身,看着几人脸色苍白的样子,她得意地扬起下巴,走了出去。


    走了没多远,沈时宜就开始心虚了,她看向四下无人,再次轻柔抚摸了下小腹,无奈感慨道:


    “哎,最近吃太多鸡腿鸡肉了,得想办法减减肥……不过若是我突然瘦了,她们事后发现会不会气的半死。”


    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不是因为有孕,而是一层层的肥肉,而是她最近伙食不错又懒得锻炼,平时吃了睡,睡了吃,不胖才怪。


    ……


    出了芷阳殿,在外面急的像热锅上蚂蚁的江菀,连忙上去搀扶她,绕着她转了圈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


    “她们打你了?”江菀又心疼又委屈的,抿着小嘴道。


    “没有没有……那种力道的挨打,与我在墨府待着的时候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小菀你怎么比我还生气还难过?”


    沈时宜挨打习惯了,要是每次都如此难过,那么她就白挨打了,痛是真的,隐忍憋屈是真的,但情绪都只在挨打后结束,不会持续太久。


    沈时宜揉了揉江菀的肉嘟嘟的脸颊,挤出笑容安慰眼泪吧嗒吧嗒掉下的江菀,仿佛在揉捏一个肉团子。


    “没事的,真的没事。”


    “沈姐姐,俪贵妃太骄横了,我们去和陛下告状……或者和墨小将军说,他善良正义,肯定会为你抱不平的。”


    江菀不信她的说辞,注意到她故意将双手背着,于是抓住她手臂要察看伤势,却听到沈时宜哎哟叫了声,江菀连忙撸起她的衣袖,看到白皙的手臂上,有几道红色的印痕,一时难以忍住怒气,要冲进芷阳殿去找人理论。


    沈时宜拉住了她,这一用力,掌心挨过打的肌肉瞬间抽痛,她咬牙切齿,艰难地说着:“小菀,我们先回去吧,这事以后再说。”


    江菀不仅将沈时宜当作自己的靠山,也将她视作自己的朋友,原本被拦在殿外,她就有些疑惑,又不能大发脾气冲进去。


    朋友受伤,她肯定心疼,而沈时宜如此受宠都被俪贵妃苛责,她更是联想到了宫女的卑微和无奈的隐忍,心境越发压抑。


    “沈姐姐……是不是白嬷嬷欺负的你?”


    “嗯,但你一个浣衣局的小宫女,难道还能顶撞贵妃,像个撒泼打滚的碰瓷老人,去教训白嬷嬷吗?”沈时宜缓慢走着,继续说,“倚老卖老,白嬷嬷可是很有说法的。”


    江菀听到这句,默默低下了头,这让她感觉更难受了,更明白自己的弱小。


    由于芷阳殿在皇宫的最东边,而她们的住处在靠近西南方向,因此隔的远,要走许久的路,经过不少嫔妃们的宫院。


    走着走着,拐过弯,爽朗的笑声从司礼监那边传来,三五个宫女簇拥着一名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身后还跟着几名太监,司礼监的人,以及穿着灰蓝色官袍的男人。


    沈时宜只远远看了一眼,就赶紧捂着了脸,左看右看没有别的可以遮掩身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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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方,而这一大帮人就要与两人相撞。


    “哟……哟……这不是我们小时宜吗?哎呀,都长这么大了,让姨看看。”


    浓妆艳抹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沈时宜母亲裴钰的,同父异母的姐妹裴沁,不过,沈府出事后,许多亲戚们都避讳与沈家人相见。


    沈时宜入选秀女,差一点成为妃子高居云端,虽然事后跌落,但也是当今陛下最信任的人之一。


    那位身穿灰蓝色官袍的中年男人,是裴沁的丈夫杜策,杜策长得仪表堂堂,学识丰富,但是较为清高自大。


    杜策在国子监里任主簿一职,掌管监印和文书等事,但他最近排挤到了边缘地步,只负责一些学生到芝麻大的小事,郁郁寡欢。


    江菀看到一大帮人气势汹汹走来,以为沈时宜从前犯了什么错要被责骂,于是挡在了她身前,要护着她。


    然而下一刻,这浓妆艳抹的裴姨和杜策,满面笑容地和蔼的看着,眼前这两个小宫女,仿佛见着了自家女儿般亲切,嘘寒问暖的。


    中年男人杜策看到了沈时宜,眼睛突然一亮,觉得扭转人生的机会来了,于是上前一步,拦住了沈时宜道:


    “怎么?见了姨父,倒不打一声招呼了?”


    “时宜刚才没瞧见,见过姨父和裴姨,不知道您二位来宫里头是什么事情?如果是重要的事,外甥女倒帮不上忙,若是在宫里迷路了,找不着出口,时宜可以给二位指路。”


    沈时宜乖巧行了个礼,既然是亲戚,脸面要给的,亲和的态度要摆出来的。


    杜策眉头皱起,没有废话,直接干脆说出了困境;


    “最近京城出了些事,一个在戏馆里唱戏的名伶不知所踪,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们裴家和杜家与之交好的几个世家里,都请了这人来唱戏,可惜她来不了。”


    “但下个月是你裴姨好友孩子的满月宴,我们正想着,能不能找宫里的戏楼的戏子帮忙唱一出。”


    杜策如此费劲心思帮那人,寻找合适的唱戏的戏子,恐怕是存了心思巴结,否则也不会找到皇宫里来了。


    “是啊,时宜你在宫里当差久了,对这些应该很了解……我们刚和司礼监的人说了,但他们拒绝了。”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有些焦急道。


    听到和戏馆女子有关,沈时宜的耳朵立刻竖直了。


    可惜她权限太小,这种事,她根本做不了主,于是很惋惜地说:


    “裴姨,姨父,要不你们找皇后娘娘们问问,她喜欢听戏,在宫里头有个专门给她唱戏的戏班子,就在坤宁宫不远处。”


    “你这孩子……皇后娘娘哪是我们这种小官妇道人家,能见着的人,竟说些什么瞎话了。”浓装艳抹的女子,见占不到便宜,于是只好作罢。


    在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沈时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


    “裴姨,您哪个好友孩子有满月宴啊,若是世家大族,也许宫里会给祝贺,我可以和陛下提及一两句。”


    “是……白家,户部尚书的夫人。”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当即热情回应道,脸上堆满了笑容。


    沈时宜咀嚼着户部尚书几个字,沉思着,但没忘记和他们说一声记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