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伤心欲绝
作品:《兵王之我是一个交警》 江珊的话刚落,杨洛与蓝兰交换了一个眼神,杨洛朝着蓝兰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珊珊,你哥…也回来了。”
“真的吗?”江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地说道:“我哥是不是又去买菜了?他以前每次回来,总爱给我带爱吃的菜呢。”
“珊珊,你哥他…”蓝兰望着江珊眼里那份纯粹又炽热的期待,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实在不忍心将那残酷的事实说出口,这对于一个还未满十八岁的孩子来说,实在太过沉重,太过残忍了。
见蓝兰语塞,杨洛默默卸下肩上的背包,动作缓慢地拉开拉链…
当那个深色的骨灰盒刚露出一角时,江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她缓缓摇着头,嘴唇控制不住地哆嗦着,口中反复地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蓝兰双手接过背包里的骨灰盒,目光落在江珊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的脸上,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歉意,说道:“珊珊,对不起…你哥在一次实弹训练中,不幸牺牲了…”
蓝兰说得无比艰难,每一个字都像有千斤重,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轰!”
尽管心里已经大致知道了结果,但当蓝兰亲口说出这句话时,江珊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了。
她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积压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汹涌而出。
江珊却还在拼命克制着情绪,抬起布满泪痕的脸,望着蓝兰和杨洛,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哀求地说道:“你们是骗我的,对不对?姐姐,你告诉我,这是骗我的,好吗?”
“珊珊,对不起…”蓝兰将骨灰盒轻轻递到江珊面前,而她自己的眼泪早已像断了线的雨珠,哗哗地往下掉。
“不,我不相信,你们是骗我的。”江珊猛地摇头,身体一步步往后挪去,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说道:“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
“珊珊,别这样憋着,你就哭出来吧!”
蓝兰连忙跟上前,蹲在江珊面前,看着她强撑的模样,心疼得无以复加。
江珊的目光死死盯着蓝兰手中的骨灰盒,一动不动,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在脸颊上冲刷出两道清晰的泪痕。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缓缓抬起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冰凉的盒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哥!”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从江珊喉咙里迸发出来,她低下头,用脸紧紧贴着骨灰盒,滚烫的泪水一滴滴砸在盒子上。
“哥,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哥,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世上吗?”
“哥,你不要离开我呀…求你了…”
“哥,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哥!”
江珊一边哭一边喊,每一个字都带着血与泪,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仿佛要将心中的恐惧和思念都倾泻出来。
杨洛和蓝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令人心碎的一幕,眼泪一直未曾断过。想安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这份沉重的悲伤在空气中蔓延。
他俩心里清楚,这对兄妹从小相依为命,那份感情早已超越了寻常的亲情,如今哥哥骤然离世,她怎能不伤心欲绝。
杨洛和蓝兰没来荆水之前,其实就认真商量过,到底要不要先瞒着江珊。可转念一想,隐瞒得越久,真相揭开时对她的伤害只会越深,最终还是决定提前让她知道。
哭着哭着,江珊的哭声渐渐微弱,最终因悲伤过度,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杨洛,快!”蓝兰急忙喊道。
杨洛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轻轻放在沙发上。
“她没事,只是气血攻心,暂时晕过去而已,十五分钟左右就能自己醒来。”杨洛探了探她的脉搏,低声说道。
“先别弄醒她,让她好好躺一会儿吧。”蓝兰蹲在沙发旁,伸出手,轻轻抚开江珊额前被泪水打湿的碎发,眼神里满是心疼地说道:“这孩子,真是让人心疼,可我们偏偏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蓝兰转过头看向杨洛,眼眶通红,哽咽地说道:“杨洛,这样的场面,我是越来越害怕了。龙魂自建队以来,已经牺牲了133名战友,光是我亲手送走的,就有63人。每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我的心都像在滴血。”
“兰姐,我相信,那些牺牲的战友,他们也从来没有后悔过。为了国家,这些见不得光的战斗,总得有人去扛。如果有下辈子,我依然愿意为龙魂冲锋,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无怨无悔。”
杨洛的声音低沉却坚定,顿了顿,眼中燃起滚烫的热血,说道:“当然,自古忠孝两难全,只能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家人。就像歌里唱的,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来保卫祖国,谁来保卫家,谁来保卫妈。没有国,哪有家?顾大家才能千万家。”
“我明白,我都懂。”蓝兰哽咽着点头说道:“我想起了一句话,清澈的爱,只为华夏。”
“这也是咱们龙魂的人,大多不敢结婚生子的原因。除了父母,至少不会再让更多人因为我们的牺牲而伤心。”
空气里弥漫着沉重的悲伤,却也透着一股无声的坚定,那是属于龙魂战士,对家国最深沉的承诺。
江珊不过十几分钟就醒了过来,双眼空洞无神,像是蒙着一层化不开的灰,整个人黯淡得仿佛失去了全世界的光。
眼泪无声地再次涌了上来,顺着脸颊滑落。这一次,江珊却没有再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只有压抑在喉咙里的,细微却令人心碎的抽噎。
见自己躺在沙发上,挣扎着想坐起来,蓝兰连忙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扶着坐好,还顺手在她背后垫了个靠枕。
“哥哥,姐姐,对不起,我实在是太伤心,根本无法控制。”江珊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浓的鼻音,刚才实在是哭得太狠,以致于刚才连坐起来都没力气,
“珊珊,别这么说,我都理解。”
蓝兰握住她冰凉的手,掌心的温度试图传递一丝暖意,语气里满是疼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