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作品:《被阴湿世子强取豪夺后

    他为什么要留下它?


    容璟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占有行为,如同野兽在领地留下气味。


    这是从事故现场带回的,独属于他的证物,证明着这场意外以及他随之而来的绝对处置权。


    他沉默地将耳环握在掌心,那细微的棱角硌着他的皮肤。


    容璟的目光落到手边的,那个装着姜于归写给林晏书信的抽屉,看着手心那枚小小的,却有些让他心烦意乱的耳钉,容璟再次有些粗鲁的打开抽屉,“啪——”的一声把东西丢进去。


    但是下一刻又觉得不妥,把东西重新拿出来,又拉开旁边另一个空的抽屉。


    空荡荡的抽屉只有这枚孤零零的耳钉,容璟“啪——”的一声将抽屉合上,仿佛要锁住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随即,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那冰冷的戾气瞬间消散,重新挂上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浅笑,抬步朝着姜于归所住的客院走去。


    ......


    姜于归回到房间,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虽然化解了危机,但那份惊吓和后怕依旧萦绕不去。


    她坐在桌前,脸色有些苍白,正准备倒杯水压惊,就听到了轻轻的叩门声。


    “姜姑娘,是我,容璟。”


    姜于归一愣,连忙起身开门:“世子?”


    门外,容璟一身月白常服,身姿挺拔,眉目温和,带着关切的神情:“我听下人说,你回来时脸色不太好,可是慕容二老那边......”


    容璟的话语未尽,满是体贴。


    姜于归心中顿时一暖,又涌起一股愧疚。


    她不想给容璟添麻烦,但此事若隐瞒,那些混混敢在天子脚下闹事,万一那些混混有背景,后续找麻烦牵连到国公府就糟了。


    而且,容璟知道了,才能有所防范。


    姜于归请容璟进屋,将方才在巷子里遇到的事情,略去镯子细节,只说用防身之物吓退了歹人,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容璟听完,眉头微蹙,脸上适时地露出庆幸与后怕之色:“竟是如此!万幸姑娘无事!都怪我考虑不周,不该让你独自出行。”


    接着,容璟语气诚恳,又带着自责说道:“此事姑娘不必再忧心,我会处理干净,绝不会让任何人因此事打扰到姑娘和国公府的清静。”


    容璟的承诺沉稳有力,极大地安抚了姜于归受惊的心,她真心实意地道谢:“多谢世子。”


    容璟目光温和地看着她,仿佛不经意般扫过她的耳畔,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讶异:“咦?姜姑娘,你耳上的坠子......似乎掉了一只?”


    姜于归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果然只剩下一只。


    想必是当时受惊躲避时掉落的,姜于归有些惋惜,那对耳环她挺喜欢的。


    “可能......是不小心掉在路上了。”


    “原是如此。”


    容璟从袖中取出锦盒,笑容温雅,眼底却是一片深沉的算计:“说来也巧,前日得了这对小玩意儿,觉得尚可入眼。方才听闻姑娘受惊,便想着,与其让姑娘惋惜那只遗落的旧物,不若换个新的,也换个心境。”


    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对翡翠滴珠耳环,玉质莹润,雕工精细,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远比她丢失的那对贵重百倍。


    姜于归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这太贵重了,世子,我不能收......”


    容璟笑容不变,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和力量:“姑娘与我,何必如此见外?你孤身在外,受此惊吓,我既受林晏所托,照顾不周已是愧疚,若连这点安慰都不肯收下,倒真是让我无地自容了。况且,不过是些身外之物,姑娘安然无恙,才是最重要的。”


    容璟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全了朋友之谊,又表达了关怀,更将贵重的礼物轻描淡写为小玩意儿和身外之物。


    姜于归推辞不过,加之容璟态度真诚,她若再拒绝反而显得矫情和不识抬举,只得再次道谢,收了下来。


    容璟看着她收下耳坠,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许,又温言安抚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离开客院,走在回书房的长廊上,容璟脸上那温和的笑意如同潮水般褪去,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幽暗。


    他回到书房,长青已经候在那里。


    长青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世子,那三人已处理干净。按您的吩咐,拔舌,废手脚,今夜就会押送出京,前往北境黑水矿场。”


    “嗯。”


    容璟淡淡应了一声,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传话下去,以后京城内外,尤其是国公府周边,眼睛都放亮些。若再有类似不长眼的东西,惊扰了......府上的客人,下场犹如此例。”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戾气。


    “是。”


    长青垂首,明白从今日起,那位姜姑娘在世子心中的分量,已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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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


    所谓的林晏托付,不过是一块遮羞布罢了。世子真正在意的,是那个人本身。


    容璟站在那里,许久未动。


    他指望着北境苦寒的朔风,能磨碎那些杂碎卑贱的骨头。


    而他心底那股因姜于归遇险而被彻底激发的,混杂着暴戾与独占的欲望,却如同黑暗中疯长的藤蔓,再也无法轻易压下去了。


    他清楚地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姜于归受惊之后,连续两日没有踏出国公府的大门。


    那日巷子里的遭遇像一层无形的阴影,笼罩在她的心头。


    虽然容璟世子保证已经处理妥当,但那份后怕依旧如影随形。她待在客院里,写写字,看看书,却总有些心神不宁。


    第三日一早,之前与她相熟,常一起研究菜式的张嬷嬷,笑着来到了客院。


    “姜姑娘,这两日怎不见你来厨房?可是身子不适?”


    张嬷嬷笑容淳朴,带着关切:“老婆子我新得了一方南边来的糕点谱子,看着怪新奇的,一个人琢磨不透,想着姑娘见多识广,一起来参详参详?”


    看着张嬷嬷热情的笑脸,姜于归心头的阴霾散去了些许,一直闷在房里确实无益,或许找点事情做,转移一下注意力,更能驱散那份惊悸。最重要的是,了解一下盛京之中达官显贵的口味,学学这里的菜也不错。


    姜于归扬起一个浅笑,应了下来:“嬷嬷说笑了,我哪里算见多识广,不过是互相学习罢了,好我也闲着,便去叨扰嬷嬷了。”


    厨房里一如既往地暖意融融,弥漫着食物特有的香气,让人安心。


    姜于归洗净手,熟练地挽起袖子,和张嬷嬷一起站在宽大的案板前,对着那本有些泛黄的糕点谱子研究起来。


    “这说要先发面,水温得恰到好处......”张嬷嬷一边念叨,一边和姜于归一起揉着面团。


    气氛融洽,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时光,姜于归专注着手下的面团,感受着面粉在指尖的触感,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张嬷嬷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姜于归挽起袖子后露出的手腕上,那里戴着那个样式别致的银镯子。


    张嬷嬷语气随意,带着纯粹的好奇:“说起来啊,老婆子我之前就想问了,但又怕唐突。姜姑娘这镯子的样式真是别致,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这样的花纹呢?瞧着......不像是咱们盛京流行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