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狠话的你几乎没怎么留恋就转身离开，并快速回到了宇智波族内，就当你准备和族长汇报这次的情况时，一则消息猝不及防传入你的耳中。


    族长在战场上同千手族长同归于尽了。


    比起这件大事，你这次汇报的任务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因为两名族长的逝去，使得两族内的战争暂时落下帷幕。


    在斑接过族长位置的同时，你再次得到了一个消息:


    斑和泉奈都获得了万花筒。


    于是乎你不再是这地唯一一个拥有万花筒的人。


    而且，比起你只能分解和修复的能力，他们的万花筒竟然还能开机甲。


    对，这是这就是物理上的开机甲，你仰着头望着这两个画风明显不太对的一蓝一绿的高大巨人，陷入思考。


    宇智波有这样的能力，居然在这么长时间都没统治这个世界……到底是千手太过强大还是贵族的洗脑太牢固？


    你不解，你困惑。


    于是你打算旁敲侧击与实地考察相结合。


    在外与前任私奔时，你并不是对各个国家无从了解。


    相反，得益于你的忍者身份，你能够畅通无阻的来到各国机要之地，大名豢养的武士并不是你的对手，有着两个宇智波的队伍，甚至都不会发现有人出没在他们的殿内。


    但对于千手，你的印象还是停留在当时追杀你们和那天遇到的白毛千手，甚至更久远的印象是在你首次上战场时，对面与你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孩子。


    生命力顽强——这大概就是你对千手一族的刻板印象。


    于是，你询问了与你关系比较好的泉奈。


    然后就得到了“阴险卑鄙”、“丑陋不堪”、“千万不要被千手骗了”等诸如此类的评价。


    平心而论，泉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活泼了不少，就连惯常相待的温柔也消减了些许。


    你听着他的声音，神情不□□露出些许柔和，唇角微扬。


    正在细数千手“罪行”的泉奈神情微微一愣，他转过脸，眸间轻轻划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略带小心地问道:


    “是……想起了大哥吗？”


    听到这个给予你新生，又将你抛却的前任，你眼睫颤动，眼眶中的眼睛也在你无知无觉间转为一派殷红的万花筒。


    你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主要是，挖眼睛是真的好疼啊，这个时代没有麻醉太要命。


    因此，你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后，就收回了视线，你知道他不会再问下去。


    你的前任非常惯着你，而泉奈也是如此。


    但今日泉奈仿佛有点不太一样，他上前一步，指尖握住你的下颌轻轻抬起，身形将你笼罩在阴影下，通过你的瞳孔，他可以看到他眸中万花筒的纹路。


    同样，你也在他的眸中见到，你那双未曾关闭的万花筒——


    它是那么悲伤，又那么彷徨。


    干燥的掌腹合上你的双目，略带凉意的触感在空气中流动，黑暗袭来中，你可以闻到泉奈衣领处的熏香，以及听到他在耳畔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念着你的名字。


    既缱绻又温柔。


    像以前一样。


    ·


    你和泉奈搬到一起住了。


    斑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掀了掀眼皮，视线在泉奈身上驻足一刻，随后就让你们继续吃饭，态度接受十分良好。


    你这时候发现斑也挺惯着你的。


    你看了眼旁边的泉奈，他正在为你耐心挑着鱼刺，大有把你碗中填满的打算。


    见此，斑垂下眸抬手用筷子夹着寿司。


    咽下泉奈夹给你的鱼肉，你有些心虚地望着面前近乎没再怎么抬眼的斑，心道。


    应该说，斑是挺惯着你们两个。


    由于一月后即将与千手开战，你们也需要战前准备，但在有关你上不上战场的事情，出现了矛盾。


    泉奈与斑不约而同的选择让你留在后方。


    “是觉得我的实力不济吗？”


    你联想到你失败的唯一一次任务，对眼前的斑问道。


    “不，是……”斑本想说什么，在见到你身边的泉奈时，他的语气有些迟疑，斟酌道:


    “你是我们的亲人，不想让你上战场也是我对父亲的承诺。”


    对前族长的承诺……


    你并不相信斑的话，但你还是装作信了的模样没再多问。


    对于前族长的作风，自你幼时上战场时就很了解，如果他真要你不上战场，现在你面临的应该是包办婚姻。


    因而，你选择在一个泉奈出任务的夜晚，找到了独坐和室外廊下的斑。


    只那一瞬，你就忘却了你的来意。


    在轻柔宛若笼纱的月光下，他眸中是少见且化不开的愁绪，过于相似的容貌与神态刺入你的眼底，传来隐约痛楚的同时，在朦胧模糊中你又再一次见到你那死去的恋人。


    他凝视着你，满怀忧伤的望着你。


    他在说……他在说:


    「不要忘了我。」


    再度回神时，你已经在斑的怀中，与那张面容近在咫尺，呼吸声在你们之间缠绕、纠葛。


    而那双携着浓重情意的眸越过光阴、突破空间界限再度重合。


    此时彼时。


    如此安心。


    ·


    在被你抱住时，斑是有一瞬间的怔住，瞳孔不自觉微微放大，但他很快就通过你不断旋转的万花筒知道你此时的状态——


    你把他认成了大哥。


    这本该是一则令人愤怒的事情，对于他而言。


    但比起愤怒，他的心更多的是涌起古怪的酸涩。


    斑扶住你的背，他的指尖虚触着你的侧脸，缓缓划至后颈，阖上双目，思绪渐起。


    他可以推开你。


    放在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


    也可以对你说认错了人。


    落于后颈的掌心轻轻用力。


    但，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将这个机会拱手相让。


    你与泉奈相处的画面在眼前不断重现，最终又在片刻间搅动成一片空白，被垂手可及的潮湿取代。


    他的意识逐渐混沌，趋于昏朦。


    斑拥着你，沉于泥沼。


    ·


    你和斑和泉奈搬到一起了。


    待在祠堂的你给你前任和现任们共同的母亲上了炷香，向这位你幼时曾见过的妇人告知了这件事。


    宇智波与千手的战场又一次的拉开序幕。


    你还是没去战场，除了你对战场实在敬谢不敏外，还因为你已经知道宇智波一族拥有万花筒这一项技能却为何没有统治这个世界的答案。


    你模糊的视线与时不时能够看到死去前任的事实已经足够显明。


    只是后者有待考证。


    万花筒固然强大，但带来的负担也是沉重的，这还是你没有开过机甲的前提下。


    也有可能是当时修复你伤口造成的损耗太大，就算重新换到另一个人身上，磨损度也还是一样。


    透过茶碗中的倒影，你眯着眼眸望着其中的图案，出于这个因素，你最近去修复……也就是治疗宇智波族人的频率少了不少，毕竟同为万花筒战力之一，你也不好在后方什么也不做。


    而你以往也就是把那些受伤严重的伤者破损不堪的器官给修复——


    在前族长对于你万花筒的研究中。


    只能说这种修复并不是万能的，它不能代替原有的器官，与其说是治疗，不如是说取决于伤者自己能否将这修复的器官再次运用，从而活下来。


    然而，从你被移植万花筒而身体上的损伤都消失不见这一行为来看，这个万花筒对于宿主本身而言应该是复原作用。


    若按游戏中的道具等同，在有蓝量（查克拉）的情况下，这双万花筒对于受伤人的治愈概率是50%，而对于装备这对万花筒宿主本身的治愈概率就是100%（也许要看瞳力）。


    如果不是瞳力会被消耗直至眼睛会瞎，这就非常符合耐揍王的称号。


    在听到回来后的斑对千手柱间的描述之前，你都是这样想得。


    你枕靠在他的胸膛上，斑正为你拢着衣领，见你转过脸，他额头轻轻抵住你的，为你进一步讲述并介绍着千手一族的战力人员分布。


    斑的声音在你枕后的胸膛共振，一侧是握住你足踝、不知在想什么指腹在其上缓缓摩挲的泉奈，见你看过来，他才慢吞吞为你穿上鞋袜。


    而后，在斑又绕回千手柱间并有对其侃侃而谈的意思时，泉奈起身，素日温柔的眼神却隐约透着锐利与强势，打断道:


    “不要被千手柱间骗了，斑哥。”


    看到完美立出Flag的泉奈，你欲言又止，最后却也没有说出什么。


    只要泉奈在，要想斑被骗应该不太可能，而且能骗过他的也只有你们这些对于他而言亲近的人。


    ·


    但你想，至少不应该是这种欺骗。


    你望着床上的泉奈，尽管他涌出的血已经被你止住，器官也已修复，他的脸色仍然苍白，握住你的手腕指节隐约发白，用那双万花筒执拗地看着你，语不成调:


    “斑哥……斑哥的眼睛已经快……用我的眼睛给……他，战争没有停止，千手……斑哥必须……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他在请求你。


    霎时间，你似乎能够看到所有离你而去的影子，眼眶中的万花筒传来阵痛，而门后传来的声响打破屋内弥漫的寂静。


    背着光的斑走来，他的眼底压着沉甸甸的情绪，望着他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弟弟。


    两人在争吵，又或者只是斑单方面的拒绝。


    你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结果最后都指向一个选择:


    泉奈的请求必然成真。


    “……斑哥，我并不是全无私心。”


    被握住的指腹收紧，你回过头垂眸望着躺在床上的泉奈，见你的视线移过来，他唇角弯了弯，仿若如平常惹恼了你般，神情中带着点讨好，对你问道:


    “我想……用你原来的眼睛。”


    对于这件事你并没有什么意见，应当说，你对你的眼睛居然还在而感到诧异。


    伴随着罐身在桌面的碰触，你的视线越过代替你的二勾玉眼睛被装在罐中的斑那双废掉的万花筒——


    很难想象，没有任何医疗知识的连半吊子医忍都不算的你，竟然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分别做了两个换眼与安眼手术。


    目光来到已经如他所愿安上你的眼睛的泉奈身上，看着他虚弱的神情，你叫住准备离开回到战场的斑，问他伤到泉奈的人是谁。


    “是千手扉间。”显然斑误会了你的意思，他转过身对你承诺道:


    “我承诺，我会杀了他，为泉奈讨回血债。”


    你没有回答斑，而是在从他口中得知“千手扉间”这个名字后，你俯下身，贴着泉奈的耳畔，一如你同他耳鬓厮磨，一字一顿继续道:


    “泉奈，若你死了，我会嫁给千手扉间。”


    尽管你觉得拥有你眼睛的泉奈不至于把它一起带进坟墓，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接受了他的讨好。


    你的报复就是这么纯粹，总不能让你再次迎来现任的死亡而什么都不做吧？


    毕竟，你也是一只宇智波。


    ·


    一些碎碎念。


    写一半发现字数要超，连夜把下改成中，而且完全没有（chi）扉间出场的机会，住得远就是这么悲惨。


    泉奈对于替身这个态度是能利用就利用，你们发生了（），你肯定会和他在一起，然后再徐徐图之。用你原来的眼睛也是想要你记住他，一直以来你的眼眶装着你前任的眼睛，他快要忮忌疯了，于是他和斑说他并不是没有私心，把他的眼睛给斑哥，自己的眼眶中换成你原来的眼睛——泉奈，一款很有心机的宇智波男鬼。


    斑一开始是不屑于做这种事，但泉奈超车了（还在他面前秀恩爱），在你抱住他的时候，他明白虽然是被动当替身，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然后就口是心非了。


    当受伤的弟弟说自己想要你原来的眼睛，催着他上战场，斑还能怎么说呢，他拗不过你们两个，可以说一款非常宇智波惯人。


    你对于斑和泉奈的态度，有不是原生眼睛的缘故（老在眼前看到前任），但也没爱那么深，总体他们对你的态度（加上泉奈的温柔声音，斑的忧愁状脸，这张大概是斑秽土的一张半侧脸画面）让你有舒适区（你和你前任待在一起十多年来着），既然他们喜欢你，那就在一起呗。


    说想要嫁给千手扉间的话是假的，你对千手扉间没印象（因为不知道千手到底有多少白毛，）但用来对泉奈反击很有用，绝对能激发他的求生欲。


    扉间这个我还在想，卡文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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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