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当天的早晨，我睁开眼时——


    他已经醒了。


    坐在床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安静得像一幅画。


    手里拿着我们需要的资料袋，却抓得太用力。


    我轻声叫他：“国光……？”


    他回头，那一瞬间，他的耳尖红了。


    “对不起，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


    我坐起身，“你在紧张？”


    他抿唇，不否认。


    “嗯。”


    他居然承认了。


    “因为……”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像握住什么珍贵的东西。


    “今天之后，你就……真正是我的妻子了。”


    他的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了什么：


    “我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心被轻轻撞了一下。


    我穿好衣服，他站在门口系领带。


    过了三秒，他又重新系了一次。


    我笑：“国光，你已经系好了。”


    “……嗯。”


    “第一次领证，难免会紧张。”


    “第一次？”我故意挑眉。


    他看着我，眼神坚定而深情：


    “也是最后一次。”


    我几乎要被他这句话融化。


    我们走在路上，他一直牵着我的手。


    不是松松的牵。


    是那种坚定、稳重、完全不想放开的牵。


    我问：“小饼干，你今天……好像特别黏我。”


    他顿了顿，说：


    “如果可以的话……今天，我可以更黏一点。”


    我笑出了声。


    他低下头，看着我们的手，指尖轻轻摩挲我的手背。


    “心儿……今天你是我最珍贵的。”


    “只有今天？”我逗他。


    他轻轻摇头，认真得不像话：


    “每一天。”


    窗口的工作人员问：


    “照片确定用这一张吗？”


    我正要说“可以”，旁边的男人先开了口：


    “可以。”


    我侧头看他，他盯着那张照片看得出神。


    “国光？”


    他轻声说：


    “这是我最喜欢你的一张照片。”


    “？？？”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补了一句：


    “因为你笑得……很像喜欢我。”


    工作人员偷偷笑了


    轮到我们签字时，


    我的手微微发抖。


    而他——


    坐得笔直，却握着笔不动。


    我轻声说：“国光？”


    他深吸一口气：


    “让我……再看你一眼。”


    我抬头。


    他看着我的眼神安静、笃定、深情得不像现实。


    然后他缓缓写下：


    手冢国光。


    像写下一生最重要的两个字。


    他写完后，把笔递给我。


    我写下我的名字时，


    余光看到他轻轻握紧拳头——


    像是在克制某种太强烈的情绪。


    我签完后，他立刻握住我的手。


    “心儿，从这一刻起……我绝不会放开你。”


    证书递到我们手上时——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他已经把我抱进怀里。


    不是冲动的抱。


    而是——


    他终于能放下那两个月的担心、憧憬、等待与规划。


    他在我耳边低声说：


    “心儿……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呵呵小狐狸嫁给了小饼干”  我温柔的说眼睛湿湿的


    门外的日光很暖。


    他牵着我走下台阶，


    步伐轻得像风。


    “国光，你很开心？”


    他停住，转身，认真地看着我：


    “我从未如此幸福。”


    我被晒得有些眯眼，他伸手替我挡住光。


    然后他说了一句让我永远忘不了的——


    “从今天起的每一天，


    我都会让你觉得，


    选择我……是你这一生最正确的决定。”


    我怔住。


    他的眼睛里全是我。


    全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轻轻说：


    “心儿，我会爱你……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暖得、沉得、稳得、真得


    像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