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恋人

作品:《九尾狐与小饼干

    清晨的光薄薄洒在街道上。


    我背着网球包,穿着专业的运动服,一步步走向青学。


    今天是我第一天正式教学,


    也是——


    我和手冢正式成为恋人的第一天。


    走到半路,身后突然传来温和的声音:


    “心儿?”


    我回头,是不二周助。


    他穿着青学大学的训练服,笑得一如既往地温柔。


    “早上好。”我微笑。


    “不知道你住在这附近。”


    不二轻轻抬手,指着旁边的街道,“我家就在那一带。”


    我有些惊讶:“世界真小。”


    “不止一点小。”


    不二侧头看我,“今天是你第一天正式指导紧张吗?”


    “有点。”我诚实地说。


    他笑了,带着让人安心的柔和。


    “你不用担心。大家会喜欢你的。”


    我们边走边聊,我不知道为什么——


    是因为他的语气太轻柔?


    还是因为他看我的眼神里没有一点压力?


    总之,从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他是个能说心事的朋友。


    我甚至随口说出了之前没对谁提过的事情:


    “对了,你认识迹部景吾吗?”


    不二脚步一顿,但是笑容依旧温和:


    “迹部同学啊……认识啊 心儿怎么突然问起他?“


    “我和景吾是青梅竹马呢~ 要是让他知道我在青学 肯定会冲过来哈哈哈“ 我笑着说


    “果然是很特别的缘分。” 不二说着 但却有其他的意思


    我还沉浸在“世界好小”的惊讶中,


    没有注意到不二眼底扫过一瞬的担忧。


    他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温柔提醒:


    “心儿,你的世界……


    好像比你自己以为的更复杂呢。”


    我眨眨眼:“嗯?”


    不二笑得更深,“你会明白的。”


    刚到校门口,


    我一眼就看见——


    手冢国光,已经站在那。


    站姿笔直,气场稳如山,


    像是等了很久。


    当他看到我时,


    眼神瞬间柔下来。


    但在下一秒,


    他注意到我——


    是和不二一起走来的。


    他那双深色的眼睛明显暗了半寸。


    不二礼貌地点头:“早上好,手冢。”


    手冢沉了一下声:“早上好。”


    他的视线从不二身上移到我身上,


    带着他自己没察觉的占有欲。


    “你们……一起走过来的?”


    不二淡淡一笑:“刚好遇到。”


    手冢点点头,但眼里有种——


    很细微、很克制、却明显的醋意。


    他走到我身边,


    不说话,却自然地站得很近。


    那种近,不二一眼就看懂了。


    不二只是温柔笑着:“我先进去准备训练。”


    然后轻轻点头离开。


    他离开后,


    手冢才开口,声音低而冷静:


    “为什么不叫我来接你?”


    “诶?我没想到……”我有点慌。


    他眉心皱起一条线。


    “心儿。”


    我抬头看他。


    他看着我,声音不重,却非常认真:


    “我不喜欢别人和你走得那么近,


    尤其是……不二。”


    我怔住。


    这是他第一次


    如此明确


    如此直接


    表现出对我的在意。


    我的心像被什么轻轻推了一下——


    酥、暖、慌乱、期待。


    我忽然意识到:


    这个男人真的喜欢我。


    不是怀疑,不是猜测,是确定无疑。


    手冢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做了个决定:


    “今天。”


    “嗯?”


    他看着我:


    “我会在全员面前宣布——我们在一起。”


    我愣住。


    他继续说:


    “我不想任何人误会。”


    “也不想任何人靠近你。”


    “我希望……”


    他停顿,目光沉得像要融进我眼底,


    “你在青学的身份,是我的人。”


    我的心跳得乱七八糟。


    “国光…我…”


    他说得太突然、太认真、太有压迫感——


    可是我心里却……


    非常高兴。


    我看着他,轻声说:


    “我明白了。”


    手冢的眼眸轻轻一震。


    他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像是终于等到一个他渴望许久的回应。


    那一刻——


    我们什么都没说出口,


    但空气中已经写下两个字:


    恋人。


    清晨的阳光刚照进青学网球场。


    露水还未干,空气带着清冽凉意。


    我穿着专业运动服,绑好头发,气质温柔又干净。


    早到的部员们都忍不住偷看几眼:


    「今天心儿教练好认真啊……」


    我温柔地拍手:


    “大家早安呀,今天的晨练我们练接发球,两人一组。


    桃城,我跟你一组,我想看你的子弹发球能不能再快一点。”


    “欸?!心儿教练和我?!”


    桃城激动得快飞起。


    大家笑成一片。


    我继续安排:


    “其他人按照以往搭档——


    菊丸和大石、乾和海堂、河村和龙马。”


    训练将开始。


    空气开始变得热烈而紧张。


    就在所有人准备接发球时——


    手冢突然开口


    很稳、很淡,却像一道直落的雷:


    “在训练开始之前,我要宣布一件事。”


    全员立刻肃静。


    桃城:“部、部长要说啥?”


    不二眼睛微微睁开(罕见的惊讶预兆)。


    龙马抬起帽檐,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海堂皱眉:“切……怎么突然。”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


    他却非常自然地站在我侧边——


    侧边。


    不是部长的位置,而是……与我齐平的位置。


    他环视全员,声音沉稳得像在宣布正式事项:


    “从昨天起——”


    他停顿一秒。


    我心跳加快。


    全员往前凑。


    他呼吸明显轻了一分。


    然后,用毫不动摇的语气说:


    “我与心儿在交往。”


    全场——沉默 0.5 秒。


    然后——


    轰——————!!!


    “欸欸欸欸欸欸欸?????”


    桃城直接吼到破音。


    “部长你开什么玩笑?!!”


    “手冢……你……你居然……!!”菊丸整个人倒退三步。


    乾眼镜闪白光:“这、这数据也太夸张了吧……!”


    海堂呆住:“切……你……你什么时候……部长……竟然……”


    龙马一抖,球拍差点掉地上:“……真的假的?”


    不二捂嘴轻笑:“原来如此。”


    手冢继续以一本正经的语气说:


    “我宣布完了。开始训练。”


    全员:


    “不!!!你等一下!!!”


    全员逼问八卦大战(第一波)


    “部长!为什么突然?!”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昨天?!昨天怎么回事啊!!我们都不在!!”


    “部长你不是那种会谈恋爱的类型吧!!”


    “心儿教练你真的答应他了吗?!”


    我被问得一瞬间有些懵。


    大家蜂拥而上,围住我们两个。


    不二温柔微笑:“嗯……恭喜你们。”


    龙马低声:“……没想到这么快。”


    桃城抓头:“部长!你也太主动了吧!!”


    海堂:“切……果然不简单。”


    菊丸:“哇哇哇哇!!部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啦?”


    而手冢——


    站在我旁边,气场强得把所有人隔开一米距离。


    他低声却清晰地回应:


    “这件事,不需要你们担心。”


    桃城:“我们当然要担心!!这意味着我们都输了!输给部长!!”


    海堂:“切……桃城你哪方面输啊……”


    乾:“恋爱数据角度看,是输得彻底。”


    全员继续炸裂中。


    我看着他。


    这个男人——


    昨天才确定关系,


    今天就公开。


    没有问我是否愿意,


    因为他知道我会害羞、会迟疑、会逃避。


    所以他替我跨出来了第一步。


    手冢这边——第一次主动宣示“这是我的人”


    训练开始后,


    我要和桃城做练习。


    但我刚走出两步——


    手冢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惊讶地回头。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声:


    “午休……和我一起。”


    我微微点头:“好。”


    他才松开。


    而那一幕——


    被所有正选看到。


    于是全员再次集体爆炸:


    “部长也太明显了吧!!!”


    “部长这不是恋爱,是热恋!!!”


    “糟糕了……我不习惯看到部长这种表情!!”


    “部长这是完全喜欢上了吧!!”


    手冢无视所有混乱,


    回到场边继续以冷静的声音指挥训练——


    但耳尖微红。


    我和桃城一组:开始专业训练


    我给桃城换球拍的时候,他还有点懵:


    “教练,这个克重……不会太重吗?”


    我微笑:


    “不会。这个角度必须用重拍打出来。”


    乾推了一下眼镜,瞬间捕捉重点:


    “她说的‘重拍’,是350g以上。”


    全员:


    “……?”


    海堂皱眉:“切……350?那根本不是正常女选手用的重量。”


    不二轻轻笑:“嗯……是职业选手级别。”


    手冢站在一旁,神色如常,


    但眼尾轻轻柔了下来。


    那种眼神只有懂他的人才看得出来——


    骄傲。


    我拿起球,动作轻柔。


    “桃城,我先发一个角度,你观察一下旋转。”


    桃城点头:“好!”


    我抬手。


    整个球场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不二眯起眼。


    乾闭上笔记本。


    海堂下意识握紧球拍。


    手冢……微微抬头。


    因为他知道——


    那不是普通人的发球。


    ——啪!!!


    球拍击球的瞬间


    像雷声在球场炸开。


    球高速旋转,带着你独有的“重力弧线”,


    像贴着地面一样飞过去——


    落点极低、角度刁钻,旋转强得离谱。


    桃城甚至来不及抬拍。


    “哇——!!!”


    “这……这是什么角度?!!”


    “根本接不到!!!”


    一阵倒吸冷气声。


    我却温柔地笑:


    “桃城,就是这个角度喔。


    今天先从抛球开始,我们慢慢练,不用急。”


    仿佛刚才那颗恐怖的球不是我发的一样。


    桃城:


    “教练你这是‘慢慢练’……?!”


    乾认真记录:


    【球速极高,旋转惊人,职业级别。超高速重力发球——真实存在】


    河村惊叹:“太厉害了……”


    海堂忍不住嘶声:


    “切……那个角度……发得出来吗……?!”


    全员看向手冢


    他们不约而同想到


    部长 X 教练


    这种组合到底是什么恐怖水平。


    不二轻轻叹气:


    “难怪手冢……”


    “嗯?”大石问。


    不二微笑:


    “难怪手冢会喜欢她。”


    队员们:“——!!!”


    手冢被这句话戳到,耳尖轻轻红了一瞬,


    但表情依旧沉稳。


    我继续温柔地指导,仿佛自己不是怪物级选手


    我走到桃城身边:


    “盯球,我再发一次。”


    桃城深呼吸:“是、是!”


    啪!——


    第二球依旧刁钻得离谱。


    我温柔地说:


    “桃城,很棒,你已经开始跟上旋转了。”


    桃城:“???教练您再说一遍???”


    他的拍子连碰都没碰到球。


    “桃城,加重拍子克重吧,你的话 400g都是没问题的”


    我鼓励他我也确信桃城可以驾驭更重的拍子。


    “是!心儿姐!我会努力的!”桃城燃起了斗志


    最终,全员陷入沉默


    不二笑:“九尾狐啊……果然名不虚传。”


    乾:“她的发球,甚至比部分职业选手还强。”


    海堂:“切,怪物。”


    龙马瞇起眼,低声:“比五年前还强了。”


    全员内心只有一个震撼:


    青学迎来了真正的怪物级教练。


    而我站在球场中央,


    微风吹着我的卷发和泪痣,


    漂亮得像幅画。


    手冢看着我,


    眼里第一次在大家面前没有隐藏。


    他低声说:


    “心儿……欢迎你。”


    一个小时过去了,桃城渐渐跟上了节奏开始可以接到我的发球,我也发了50个超高速发球了…


    手冢本来在监督一对双打搭档,


    下一秒,像是被看不见的线牵着,


    直接朝我走来。


    步伐稳,表情冷,


    但眼神——全是温柔。


    全场超震撼沉默:


    “部长、部长要干嘛?!”


    “他刚刚看她发球的时候眼神好危险啊!!”


    “危险?那叫爱意满溢!!”


    “我死了,真的死了。”


    他走到我身边,什么也没说,直接弯腰帮我捡球。


    我刚想阻止:“我自己来就好——”


    手冢淡淡一句:


    “你刚发了重球,手臂不要过度疲劳。”


    桃城:???


    海堂:???


    不二:哦?


    乾:“部长……这是在……照顾她?”


    不二微笑:“嗯,很明显。”


    我有些害羞,轻声道:


    “国光,你忙你的,不用——”


    他居然,低头看我:


    “我愿意。”


    那一瞬间,全队爆炸。


    “部长你刚刚说愿意!!愿意什么???!!”


    “愿意为她捡球啊!天啊!!国光部长为了女人弯腰了!!”


    “部长恋爱后太反常了吧!!!”


    手冢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一点也不生气。


    他只是继续动作利落而认真地帮我把整筐球捡满。


    然后,他递来水瓶。


    不是随手丢给我。


    不是放桌上。


    是——


    亲手递到我掌心。


    “水温刚好。”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


    专属于我一个人。


    我接过水瓶:“谢谢国光。”


    手冢轻轻点头:


    “喝完再继续训练。”


    这一句像命令却更像关心。


    全队已经跪倒:


    “部长!!!!太宠了!!!”


    “我发誓他对我们没这么温柔过!!!”


    “教练!!你到底给部长灌了什么魔法!!”


    不二微笑着补刀:


    “嗯,手冢确实很喜欢她。”


    手冢:“不二。”


    不二无辜地笑:“我说的是事实哦?”


    手冢耳尖竟然微微红了。


    然后,他又靠近我一点。


    我正准备休息,结果他轻轻伸手——


    替我把肩上的一点汗发轻轻拨开。


    动作轻得像怕惊动我。


    我整个人微微一颤。


    “……国光?”


    他眼神沉而柔:


    “累了就休息。”


    我忍俊不禁:“你比我还像教练。”


    他低声靠近一点,语气轻得像风:


    “我是你的。”


    全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部长别在训练场谈恋爱啊!!!”


    “我们受不了了!!!”


    桃城甚至抱头蹲下:“部长太甜了!!我打不了球了!!”


    最后:手冢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公开他的心意


    他站到我旁边,声音沉稳:


    “她是我的人,我照顾她很正常。”


    这句话——


    把全队直接送进ICU。


    不二轻轻叹气:


    “果然……手冢深爱她。”


    我脸烧得厉害。


    手冢却一派冷静——


    但手指悄悄勾住了我的指尖。


    我抬头看他。


    他压低声音,只给我一个人听:


    “晚上我送你回家。”


    我的心怦然一跳。


    全场的尖叫声冲破天际。


    午间训练休息时间,


    我坐在长椅上喝水,


    全队围着我八卦似的问东问西。


    “心儿教练以前是哪个学校的啊?”


    我把水杯放下,温柔地笑了一下。


    “冰帝。”


    ——球馆瞬间安静。


    仿佛连风都不敢吹。


    桃城:“等、等一下?!冰帝?!!那个冰帝?!!”


    海堂手里的毛巾掉了:“啧……真的假的?”


    不二微微睁开眼:“是冰帝。”


    乾推了推眼镜:“如果是冰帝出身……难怪技术水平如此熟练。”


    河村:“所以你……认识冰帝正选?”


    我轻轻点点头,语气像说一件小事:


    “当然,很熟。”


    “那是不是很熟的那种熟!!?”


    “有没有可能是超熟!”


    “是不是——有没有——那种——”


    我被他们逗笑,轻轻说:


    “我从小跟冰帝某个人一起长大的。”


    全员:“…………”


    然后——


    “哇啊啊啊啊啊!!!”


    他们炸了。


    不过没等他们继续追问,


    一股冷冽、沉稳、压制性的气场传来。


    手冢走过来了。


    他的影子落在我脚边,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


    眼中情绪复杂。


    ——因为以他的智商,


    能在0.1秒内锁定答案。


    冰帝 ,青梅竹马,和他很熟 ,跟我“从小一起长大”……


    那么。


    只剩一个名字。


    迹部景吾。


    他站得很稳,


    但指尖轻轻收紧,


    暴露了他极深、极隐的情绪。


    不二在一旁轻轻出声:


    “手冢……想到是谁了吗?”


    手冢微微抬眼,不看不二,只看着我。


    “心儿。”


    “嗯?”


    他的声音沉,却很平静:


    “你的青梅竹马……是冰帝的部长吗?”


    我愣了一下,


    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白。


    不过我也不打算隐瞒,


    我点点头:


    “是啊,小吾。”


    ——全员空气凝固。


    桃城:“小、小吾??你叫迹部景吾……小吾?!”


    乾:“迹部景吾会被叫小吾?!!”


    不二捂嘴:“好可爱……不对,是好可怕。”


    河村:“原来心儿教练跟迹部部长一起长大……”


    海堂:“道理我都懂,但还是想说一句——怎么可能。”


    越前龙马默默抬头看了手冢一眼:


    (今天的部长……要爆炸了。)


    手冢的反应:


    ——表面稳如泰山


    ——内心海啸翻涌


    手冢没有说话。


    但他看着我的眼神里,


    藏着两件事:


    强烈的占有欲


    强烈的危机感


    这两样东西一旦出现在手冢国光身上——


    就代表他心里已经掀起风暴。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


    然后轻声说了一句:


    “原来如此。”


    我不明所以:“嗯?”


    手冢却把手里备用的水递给我:


    “喝水。你今天训练量有点大。”


    然后把我额前被汗吹乱的一缕卷发,


    轻轻捻回耳后。


    全员:“——!!!!!”


    他们快炸了。


    桃城直接跪地:“部长!!”


    海堂:“啧……真明显。”


    龙马小声嘀咕:“手冢前辈遇到对手了。”


    不二温柔微笑:“手冢……紧张了吗?”


    手冢淡淡瞥了他一眼:


    “我没有紧张。”


    但他的手……


    轻轻握紧了我的肩。


    他怕我跑。


    怕我被迹部抢走。


    怕这个关系来不及稳固。


    而我依在他手下,


    被他的动作弄得心跳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