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手帕

作品:《重生成死对头的亡妻

    可想象中的剧烈冲击并没有到来。


    电光火石间,纪淮序扣住他的腰,带着他一并轻退了几步,还未站稳,便看见景苍站在两人身前,道:“公子,它停下来了。”


    果然,来势汹汹的那团东西,正在原地盘悬着,似嚎叫,似哭泣,却嗅不到一点杀意。


    不知道是不是叶星垂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东西在观察二人。


    叶星垂深知不能再耗下去,机不可失,他大喝:“捉住它!”


    本以为纪淮序会松开他追上去,哪知此人一动不动,反而是屋檐上的景苍先动了起来。


    那东西好像有自己的思想,在察觉景苍的意图后,原地盘旋,朝着西边飞速撤离。


    很快,景苍同它一齐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直到看不见那道身影,叶星垂才道:“我还以为你要追上去。”


    纪淮序淡淡道:“景苍对付他绰绰有余。”


    叶星垂小鸡啄米般点头。


    但,纪淮序什么时候把手拿开。


    两人本就是面对面,贴得极近,呼吸都快要纠缠在一起。


    他不动声色地扭了扭身体,将二人的距离拉开,纪淮序也恰好松开。


    叶星垂轻咳了一声,道:“方才发生的事,太突然了。”


    纪淮序颔首,表示认可。


    他边想边道:“可我想不通,为何偏偏冲你我二人来,又为何会忽然停下。”


    如果只杀修仙之人,景苍也在附近,这说不过去。难道是两人身上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他垂眸,恰好看见了纪淮序腰间正佩戴着其中一个死者的剑。


    纪淮序好像也想到了,淡然道:“明日再去一趟荒屋,看看还有没有线索。”


    第二日清晨,两人从客栈出发。


    可能是到了熟悉的地方,叶星垂整夜好眠,纪淮序依旧在桌前正襟危坐了一整夜。


    他睁开眼的时候又被吓了一跳。


    原来无定宗的人睡觉不用躺着,只用打坐就行。


    太变态了。


    景苍一脸黑出现在他们门口,前夜他追丢了,因为那东西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了。


    纪淮序道:“无碍,还会再出现的。”


    二人还没到停尸房,恶臭便一阵阵飘来。


    叶星垂突然道:“等等。”


    纪淮序停住脚步,侧首看他。


    叶星垂从怀里掏出纪淮序的手帕,前夜他仔仔细细洗了一遍,还偷偷调动灵力将它弄干。


    他眯着眼笑道:“再给我用一次。”


    纪淮序收回视线,道:“你想用便用,不用还我。”


    叶星垂道:“哎,纪淮序,你这话说的,像是我要占你便宜一样。再说了,你的手帕我用来做什么,我打小就不爱用这玩意儿。”


    纪淮序道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他,又道:“我没这个意思。”


    叶星垂道:“真的吗?我还以为你像那些小姑娘一般,会把手帕送给心上人。”


    纪淮序动了动唇,转回了头,好半天才道:“你怎么知道,谁送过你?”


    “那自然是有的。”叶星垂想起在镜灯山学艺时,确有几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对他芳心暗许。他还道:“不过嘛,我当时也没有收下。”


    纪淮序道:“为何不收?”


    叶星垂心口重重一跳。


    他看着纪淮序的脸,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当时不收。


    因为他每天不是在修炼,就是在想怎么让纪淮序栽跟头,哪还有心思搭理那些姑娘。


    他记得有一回,因为看不惯纪淮序,他装肚子痛偷懒,实则是趁大家都不在,悄悄跑到纪淮序的房间里,趴在床底,就为了能吓他一大跳。


    结果纪淮序被当时讲课的镜灯山崔掌门叫去了,很久都没回来,最后他竟然在床底睡过去了,还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等到崔掌门气冲冲找来,叶星垂突然道:“掌门,是纪淮序叫我来和他玩的,他还让我别告诉您。”


    纪淮序看了他一眼,崔掌门没给他们反驳的机会,怒道:“你们二人打扫学堂一个月!”


    自那以后的一个月,两人每天都会被留下来。叶星垂从不打扫,他找了一棵树,躺在上面睡了一觉又一觉。


    最后的结局是又被崔掌门发现了他偷懒,他一个人又被多罚了一个月。


    想到此,他没忍住笑出了声,又一本正经道:“我那时候对小姑娘不感兴趣。怎么,连道侣成亲以前的事情也要管么?”


    说着说着,他又来了兴趣,用肩头撞了一下纪淮序,问:“那你呢,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你长这么好看,一定不少小姑娘围着你吧。”


    三年后的纪淮序可是阴森至极,身边除了景苍和时塘谁也没有。


    纪淮序没看他,生硬道:“没有。”


    叶星垂一脸迷茫。


    没有什么,没有小姑娘还是没有喜欢的人。


    但他没有再追问,因为纪淮序已经推开了荒屋的门。


    叶星垂敛起笑意,围着十几个尸首转了一圈,细细打量着。他突然道:“你说,他们会是哪里派来的人呢?无定宗吗,不可能,否则不会让你来。”


    他又想了想,也不大可能是云氏,云氏虽然清高,但行事也光明磊落。


    断然不会来千里之外的灵溪谷如此低调寻人,也不会在死了一众修士之后还坐视不管。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一把将离他最近的尸首推了起来。


    他对着纪淮序道:“帮我扶着他。”


    纪淮序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照做。


    扶稳后,叶星垂才抓住此人的衣领,一把将衣服拉到恰好能看见左肩的位置。


    果然,此人的肩上刺有一朵血色夜戾花。


    纪淮序不语,默契地同叶星垂将这些尸首的左肩处都看了一遍,竟然都有一模一样的刺青。


    纪淮序问:“这是何物?”


    叶星垂扶额,这东西他可再熟悉不过了。


    他低声道:“夜戾花,秦氏鬼面都会在肩上刺下这个印记,再撒上花瓣磨成的粉,等到结痂后,形成一种独有的刺青,这也是他们辨别身份的唯一方式。”


    只是他没想到,鬼面应当永远不会以真面目示众,如今竟然明目张胆在灵溪谷找人。


    纪淮序垂眸看着他,道:“你如何得知。”


    叶星垂不忘自夸:“我见多识广。”


    他总不能说,自己前世肩上也有一朵吧。


    不过此时,他又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想。他道:“我觉得有一人可能清楚。”


    纪淮序和他想的一样,不多时,两人又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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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赵福家门口。


    还没进去,便听到了哭哭啼啼的声音:“小仙长,你真别走了,我和你说,你要是走了,今天晚上我肯定会死的。”


    叶星垂忍不了了,踹门而入,正好对上赵福的双眼。


    时塘看见他们二人,像看见救星那般,前夜这赵福说害怕,竟然一直缠着他,害得他整晚都没有睡。


    时塘大喊:“公子你们终于来了。”


    然后跑得人影都不见了。


    赵福止住哭声,视线越过叶星垂,看见了新的救星,朝着纪淮序冲去。


    叶星垂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抓住,三两下后便扭着他的胳膊,将人按压到了桌边。他低声喝道:“赵福,你一直说你会死,到底是邪祟要杀你,还是其他人?”


    闻言,赵福一僵,瞬间又恢复正常,他狡辩道:“自然是那害死十几个修士的邪祟,你们到底抓到了没,快把他弄走,我还要在灵溪谷挣钱呢。”


    叶星垂轻笑一声,道:“你还装,我现在就把你杀了,你去地底下挣钱。”


    说完,他手上用了三力,赵福便哎呦呦呻吟个不停,把求助的手伸向了纪淮序,大喊道:“仙长,你这道侣可真凶,你管管他,我请你们来是斩妖除魔的,不是要他害我的呀。”


    纪淮序视若无睹,低声道:“家里他做主。”


    叶星垂闻言,脸上浮起一丝燥意,不觉间,他手中的力气又添了几分。


    赵福终于受不了了,痛苦道:“我说我说我说,云小公子,你先放开我。”


    叶星垂道:“你先说,我再放开你。”


    赵福道:“你们两人在此,难道我还能跑吗?”


    叶星垂觉得有道理,缓缓松开了他。还不忘恶狠狠威胁:“耍花招就把你腿打断。”


    赵福揉着自己的手,这才道:“两位公子,你们都猜到了,何必来问我呢?”


    他叹了口气,道:“叶星垂那小子,自己报了仇,把秦氏内门搅得一团乱,人却不见了踪影,内门现在没主心骨,就那些鬼面满世界找他呢。”


    “我偷听他们说话,我想着,时间久了找不到也会走的,哪知他们竟然认定叶星垂易了容藏在灵溪谷,所以把那些和他年纪相仿身形差不多的人都抓起来盘问,盘问不出便都杀了。”


    一切都如叶星垂猜想的那般。


    那邪祟是惨死在鬼面手下的人,怨气太重,所以才会终日嚎哭。


    因为生前都是些普通人,也不懂得如何识别鬼面那一群人,只能等到子夜时分,街上人少了再出来。


    夜戾花又名幽狱花,相传会出现在极阴的地方,所以怨灵都能闻得到此种味道,正因如此,才能准确无误地找到鬼面们。


    他们二人带出来的剑上,兴许带着鬼面身上独有的夜戾花香,所以前夜才会被缠上。


    可怨灵靠近后发现不对,踌躇一番后还是不打算滥杀无辜,自行离去。


    叶星垂双拳紧握,忽地又松开。


    想到灵溪谷的人是因为自己才丧命,许久没有出现过的颓败感涌上心头,宛如被针扎了一般,皱巴巴缩成一团。


    就在叶星垂快被情绪吞没时,肩上突然一沉。


    一只手轻轻搭了上来。


    侧目一看,身后的纪淮序对上他的视线,道:“此事需得让秦氏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