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学期
作品:《朝倾暮许》 她找了一个比较低的位置挂上去,系好红绳
……
开学当天,她一如既往地早起,试探性地跟他道早。
对方是醒了的,很快就进入聊天状态。
不知聊了多久,她甚至没有洗漱。
妈妈喊她,才跟他结束话题。
合上手机,依然觉得幸福吃完早餐,便准备去报道了,中途也偶尔会跟他发消息,内容也都跟开学有关。
“你期不期待新学期呀?”
“不分班,都别来无恙。”
她吃惊,“你报道了?“
“是。”
“我还在路上。”
“在路上的话……”
她知道她要说什么,“在等红绿灯,我会注意安全的。”
“好。”
不知不觉就到学校了,走完流程,她就离校。
报道当天,下午六点前进校就可以了。
才上午,还有半天时间,他们约好了。
到达图书楼前。
她问:“等很久了吧?”
“没有。”
“那,进去吧。”
待在他身边的时间总在加速流动,若非他询问,她都没注意过了多久。
“去吃个东西吧?”他说。
“好。”
这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了,开始,还有些拘谨
这次,言行更加自然。
从饭馆走回图书楼,也算散步了。
“要,走楼梯上去吗?”她兴趣使然,问道。
他弯唇,领着她到楼梯口,她内心波澜微起楼道很安静,只听见轻微的脚步声。
这也很暗,只有外边透进来的微光和转台绿色的柔光。
“到了”,他打开门,亮光照进来。
她不适应地眯上眼,少时,终是适应。
还没到时间,“你要进去了吗?”他问。
“想去看看你的学校。”
听到这话,她放缓呼吸,放任空气持续进入胸腔,以抚平那剧烈的心跳。
她慢慢道出“好。”
尽力表现得正常,就像他平时问她问题。
很快就会回归正常。
当她说完,嘴角无意识地收缩,将原本浅浅的笑压下去。
边走,她边向他介绍学校。
“刚好,今年换校长了,以往,即便是新生入学都不能让人陪同。”
她抬头,就刚好撞上他眸中的自己。
周六下午,她出来。
不知道,他今天什么时候出来她跑回去,但
刚跑,便觉得不适停下来,稍作体整才慢步
回家到家后,她输入密码。
打开,铃声长而治愈。
点开聊天框,他发来信息,“到家了吗?”
“已经到了,今晚还要出去吗?”
她想出去,还差几页了。
发出去,她才觉得不合时宜可以像之前那样共享屏幕啊她怕他想到这一点。
她已经好久没见他了。
在他身边,一直都很开心。
她得不到优惠,因为离校近,所以,她也同其他人一样。
早五晚十。
从这点看,她很想去他的学校。
但,他们所选科目不一样,不会同一个班的。
怎么办呢?
她从没想过这些问题只因这些科目很适合她。
对面回应她,“好”。
呼吸收的紧紧的,她如释重负。
隔着屏幕,她仿佛听见他一如既往地地柔声应“好”。
吃完晚饭,她就出去了。
“妈妈,我出去一会。”
“注意安全。”
她家晚饭吃的还不算晚,如果很晚的话,约定好了,她也要见他一面。
突然,记忆中的少年出现在眼前。
他向这边走来,兴许,没看见她?
她没顾上这些,小跑过去,她看见,他笑了。
在他面前停下,“你怎么来这里?”
“接你。”
接她吗?那..“谢谢”。
她暗自欢愉,真好。
临别时,她问:“你怎么了?”
“我送你。”
体育课上,她不能剧烈运动,所以,每当同学们在运动,她便坐在校园的角落,一个没多少人注意到的地方。
自由活动时间,有人拿羽毛球过来打,有一个女生问她:“你要不要打?”
那人是其他班的,不了解她的情况。
她一直盯着地板,摇了摇头。
太阳落山了,她看不见他们的影子,但从欢声笑语中听出,他们打得尽兴。
她站起身,许是动作太快,有人注意了,“你要打吗?”
她笑着说,“不了,谢谢。”
她从小身体不是很好,是能运动,但某次摔伤了,那时她刚懂事不久,渴盼有人跟她玩但,
那时多是肢体语言,她一病三年,即便后来康复了,却也很孤僻,没有活力,鲜少与人交往,朋友没几个,还都只是泛泛之交。
再后来,年级升上去了,体育课运动强度接受不了,更受到冷落。
可悲的是,居然被羡慕,被嫉妒。
中秋到了,来到图书楼,他向她点头致意,仿佛在说:
“节日快乐,”
她微笑回应,在他的斜对面坐下。
今日,这里仅有他们二人,就连图书管理员也不在。
往下看去,街上行人很多。
……
在得知她晚上还来的话,他问道,“不跟家人一起吗?”
她敲字回复:“他们去拜访亲戚,你呢?”
“一样。”
不知为间,她看到后笑了起来,并非嘲笑,而是以他的问题和回容关联起来的笑容。
她仿佛看见他尴尬的神情?
只是,“为什么呢?”她不清楚,他家人去哪了。
“亲戚小孩在一起玩,不太习惯。”
原来是这样。
“今晚逛逛吧?”
“好啊。”
她是这座城市的人,从小生活在这里,但她却很少走过。
很小的时候跟家人走,后来,本久了,记忆模糊了。
她只记得四条路。
去小学的,去初中的,去高中的,前往图书楼的。
走着,他问她,“放河灯吗?”
“河灯?”
“嗯。”
他们来到一家店,他实了两只河灯,一只送给她。
店员说:“这里有笔,可以写下自己想写的,然后去那边放”她指向一边。
他们知道了,便越过那扇门,是湖边,湖面同地面一样高。
他拿笔写下一些东西,她自觉回避。
写完,把笔递给她。
笔还有余温。
她攥紧,也写下字,没有东西垫,写得很丑。
他蹲下来,“放吧。”
“在这里放,没事吗?”她确实看见胡面上有很多河灯,还有人正在放。
但错误的事,莫要亦步办趋。
“为了文化传承,开放了新区域,供人放河灯。”他把河灯放了,灯内有红光,她隐约看到几个字“唯”“愿”。
一瓣一字,她不自禁心慌。
瓣大,她写在同一页了,不修改了,便如此了。
河灯随江流十分缓慢地漂动,始终不转圈。
她却还想看他的字。
正上看课,她听见隔壁班老师大叫安静。
本班也开始响起一些微小的声音。
她朝窗外看去,看见了他。
她很意外。
最靠窗的一个女孩子趴在窗边盯他,在他经过时,开口搭话。
他,颇有礼貌地冲她微笑点头。
随后跟老师走了。
不知何去。
临走前,他看过来,微怔,她立马偏头直视白板。
没关系呀,她不干涉别人的人际交往。
何况,他不跟女生交往,哪来的她?
下课了,是大课间。
铃声响起,不过这个学校一向没有做课问操的过往。
她虽手握着笔,面对练习,但心里始终不专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