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度，开启防御法阵。”


    看见至尊法师严肃的神情，莫度不敢耽搁，迅速联系三大至圣所，法阵最高功率展开，金色的符文将整个地球笼罩其中。


    古一紧紧盯住符文的变化，目前来看并无变化，而且她身上还具备独一真王的能量，至少她应该不会再受无法目视无法探知的困扰。


    看来祂并没有跟着自己来到地球，她镇静转向一脸担忧的莫度法师：“没有什么问题，可以停下了。”


    “古一法师，发生了什么事？”莫度第一次看见至尊法师如此慎重对待某件事情：“是多玛姆吗？”


    “不，不是他，多玛姆并没有异动，只是我有些担心而已，或许是我多想了，当我们使用精神类法术时总会遇见些不太美妙的事物。”古一轻巧揭过话题。


    向未知存在求取力量的事情显然不能告诉这位性格极端，信奉遵守自然规律的弟子。


    莫度法师向古一行礼，缓步退出房间，他决定前去三个至圣所，再次检查一次法阵。


    古一翻动手掌，镜面空间法术细微折叠，感受着新获得的力量在体内流淌，就连汲取黑暗维度能量在额前留下的徽记都变得黯淡。


    这种能量远强于黑暗能量，充满不可思议的活力，而且相当适合使用法术，凭空创造也能如臂指使。


    冒险还是成功了，永恒大神果然不至于坑自己，她心下一松，等到斯特兰奇迎接宿命还需要几年，不过这段时间她会轻松许多。


    缕缕烟气向上盘旋，绕过房中的桌椅，穿透过某人虚幻的身影。


    梅萨站在她身侧，等到古一停止所有动作，继续坐下陷入禅静状态，这才移动脚步走开。


    观看至圣所阵法为他展开是一种挺有意思的体验，玄妙的符文和璀璨光辉被梅萨伸手触摸，却没有起任何反应，古一从始至终都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跟着她回归。


    古一确实获得他一部分边角能量的使用权，但那能量同样也改造了她，或许至尊法师自认为经验丰富，能够察别异样。


    可惜，梅萨本质专攻于裁决真假，之所以他能保持全盛姿态行走于宇宙，也在于明悟己身后对神性的运用，他将自己全部判定为外显虚假，在此处的他不过是一团空无，是宇宙本身的现象，他的真身连带附属世界们都不存在于全能宇宙。


    而是存在于独属于梅萨的心象维度，只有他承认的部分才能进入其中，


    神性流出——万物归虚真如天。


    人们能看见和碰到他是因为梅萨选择具象这部分真实。


    真实与虚假也不过是相对概念，也可以称他为唯一的真者，其余宇宙只不过是虚幻，所以假象当然无法察觉真人。


    很不幸的是，古一不够资格感知真相，梅萨可没许诺给她权限，对付她这种老赖，梅萨给点能量都算心善了。


    他离开古一的房间，沿着廊道溜达完整座卡玛泰姬，这地球所有法师的圣殿。


    最后一站是法师们的图书馆，梅萨走过书架，不需要翻阅便读完所有书籍，值得他多看一眼的法术少之又少，这些术法的效果他仅靠心念便能轻松实现。


    有一条咒语引起他的兴趣，能够通过对一个人物进行通感从而找到那人的其余平行同位体。


    挺有用，他决定学习一下，回去就拿彼得?帕克试试手。


    梅萨估计古一应该藏了不少只允许开放给至尊法师的典籍，比如她沟通上自己的法术。


    拐过一处角落，一位男性法师正在阅读书籍，梅萨停留靠在此人背后的书架上，透过他的身体看到其阅览的全是有关于时间和生命的知识。


    目前这人还仪表堂堂，后来怎么就掉进多玛姆的坑呢。


    卡西利亚斯埋首于浩瀚典籍，与大多数人不同，他曾经是被秘法大师莫度欣赏，亲自纳入卡玛泰姬的学徒，天赋使得他数年时间就超越了其余学徒，直抵莫度的水平。


    他没有任何志得意满，仍旧沉浸于书籍，他从未忘记学习魔法的初衷，他的渴望、他的梦想、他的妻子、他的阿德里亚。


    即便时光匆匆而去，可回忆永不褪色，他曾宣誓与妻子永不分离，但那可恨的疾病从他身边夺走了她，他失去了阿德里亚，就像过去失去他们的儿子 只要能够与他们团聚，卡西利亚斯能做出任何事情。


    “你看起来很迷茫，朋友，我知道一个地方能够帮助你找到方向。”莫度把他带往了魔法的领域。


    而古一则承诺帮他启迪，平息他那饱受折磨的灵魂。


    然而，他花了那么时间，学习了那么多知识，却仍然没能获得他想要的能力，与妻儿团聚的方式。


    卡西利亚斯猛然合上书本，怒气不断冲刷他那脆弱的心防，古一，她许诺过！


    一直以来，古一明知自己来到此处的原因，可依然不愿意交给他最想学习的东西。


    只会说些不可改变过去，应当重视现在的收获的屁话！她知道方法，她绝对知道，而她还施舍般告诫自己，有些法术即便是秘法大师也不该知晓。


    每当他夜晚闭上双眼，妻子总会在梦中哭泣，请求他带他们去往一个可以重聚的世界。


    古一拒绝自己，那就随她好了，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亲自寻找答案。


    他要进入古一的私人藏书室，找到她不愿分享的答案。


    卡西利亚斯比她想的知道的更多，他已经获知了一个名字—卡缪斯特罗（假如里黑奇异也是靠这个），能够扭转时间的方法就在这名字背后。


    正当他把书本放回架子上，打算转身离开时，余光却注意到在夹缝处竟然还有一本尘封的书籍。


    灰尘已经遮盖了书名，看上去有数十年无人问津。


    这会是什么？卡西利亚斯数年来总是待在图书馆，他不止一次经过书架旁，但只有今天，这书籍显露于此。


    他难免想到奇幻故事中那些满足某种条件后才会出现的秘宝，是自己炽烈的情感吗，古一恐怕都不清楚馆藏里还有遗珠。


    拂去尘埃，卡西利亚斯伸手拿起这本轻薄的书本，别的咒法书总是厚厚一摞。


    《维特鲁姆的咒语练习手册》


    他翻开扉页，没有任何字迹，一片空白，又哗啦啦连翻数页，照样空空如也。


    合上后重新审视书名，名目下有细小的一行字体，他低声念道：


    “假象帷幕后的独一真王，”


    “永世理想国的光辉主宰，”


    “至尊、至力、至上的太一。”


    书籍融化在他手中，茫茫白光环绕，时间空间的奥秘向他吐露。


    “终于…我看见了真理！”泪水从卡西利亚斯的眼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