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孟大美就约了美容院做全身深度保养去了，小周回家去拿衣服，庄梦准备独自出门去买宴会礼服，到了楼下碰到了正准备上楼的乔青阳。


    “乔总，你怎么来了？”


    乔青阳说：“我来给你送衣服了。”


    庄梦：“？”


    “你不是要参加庆功宴么？”


    “衣服我自己买就行了，不劳乔总费心了。”


    乔青阳笑了一下：“你跟我客气什么呢？一件衣服而已，我能费什么心？我从我太太的衣柜里拿的，你们俩身高体重差不多，她的衣服你应该能穿。”


    庄梦：“……您太太的衣服，你能这么随便拿出来给别人穿么？”


    乔青阳说：“她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都不肯回来看我一眼，我拿她衣服怎么了？”


    “乔总您这不是不讲理么？你也说了，她已经死了，她要真回来看你，你不害怕么？”


    “不害怕，”乔青阳说话的口气突然变得认真了起来，“她变成什么样子了我都不害怕，但是她对我太残忍了，连托梦都不肯给我托一个。”


    庄梦：“……”


    乔青阳说这种玄学话题，让庄梦没法儿往下接，她只能很实际地看着乔青阳。


    “衣服给你你就拿着吧，你要是不喜欢这件，去我家衣柜里挑。”


    庄梦沉默：“……”


    “别傻站着呀，我帮你把衣服拿上去。”


    乔青阳从车后座上，把一个巨大的纸盒子抱了下来，说道：“走啊，你不能让我一直抱着盒子站在楼底下吧？”


    庄梦总觉得乔青阳的表现十分诡异，她尽量用不诡异的口气说：“哦，那你跟我上来吧。”


    乔青阳抱着纸盒子跟着庄梦上了楼，他打开了纸盒子，说道：“你先试穿看看，要是不合适，我再回家换一件。”


    庄梦非常不理解他的迷惑行为：“乔总，您不觉得您有点儿太过于关注员工的着装了么？”


    “不觉得。”


    乔青阳自己在沙发上坐下了，还把空调给打开了，把温度调高，他怕一会儿庄梦试穿裙子的时候会冷。


    庄梦没觉得冷，她只觉得乔青阳有病，她往乔青阳带来的纸盒子里看了一眼，说道：“我觉得挺合适的，不用试了，就这件。”


    乔青阳：“真的吗？”


    “嗯。”


    “看来我眼光挺好的。”


    “是挺好的，乔总您可以回去了么？”庄梦觉得把他留在家里怪怪的，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她能快点儿走。


    乔青阳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嗯，那我就先走了，我公司还有事。”


    他走了之后，庄梦拿着他送来的那条长裙进了房间。


    她换上裙子之后，站在了穿衣镜前，这条裙子是什么时候买的她自己都不记得了，但是确实很符合她的审美，一字肩的长裙，白色到克莱因蓝渐变，肩领处是白色，颜色逐渐加深，到裙摆处已经变成了浓郁的蓝色。


    第二天傍晚小周开车来接她去宴会，顺带把大美也接上了。


    这个季节天气冷得很，她们在礼服裙外面都套了一件厚重的长款羽绒服。


    大美一进车就嗅了嗅鼻子，然后贱兮兮拍了一下驾驶座位置的后背：“小周，你是不是用香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