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属下调查，神血应是万族之血。”


    “他们祭炼神血，似是为了操控一具强大古尸。”


    “但距完整操控那古尸，似仍有极大差距。”


    李长生听到此，眼睛微微眯起：


    “神血，古尸？”


    “莫不是盘古大神的尸身？”


    天玄仙帝咳嗽一声，看向旁边一脸平静的刻晴：


    “还有一事，需告知主母大人。”


    刻晴眉头微蹙：


    “我？”


    天玄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歉意：


    “当年之事，是我古仙大错特错。”


    “这些年，老夫一直欲寻机补偿古神，可古神留存于世之人着实稀少。”


    “当初主人初至仙界，属下便察觉主人身份，却未出手，亦未告知他人。”


    “属下欲赎罪......”


    说到此处，天玄脸上露出一抹解脱之色：


    “如今属下这身躯怕是回天乏术了。”


    “主人莫在属下身上浪费资源。”


    “此次属下遭受如此重伤，是因查到当年古神神皇的消息。”


    此话一出，刻晴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震动：


    “你说什么？”


    “我父皇尚在人世？”


    这些年，刻晴融合了数道残魂，记忆恢复许多。


    她知晓，自己乃当年古神一脉的神皇之女。


    天玄有些诧异：


    “你......主母竟是神皇之女？”


    “怪不得啊。”


    “当年神皇之女失踪，未料竟是主母。”


    “不错，神皇大人尚存，然其浑身被钉上一百零八颗镇魂钉，镇压于黑狱之中。”


    刻晴甚是激动，忙问道：


    “黑狱在何处？”


    天玄虚弱开口：


    “道神山。”


    这三字仿佛耗尽他最后一丝力气。


    他看向刻晴，脸上满是歉意：


    “当日之事，是我古仙之过。”


    “今日老夫便以这条性命，向主母大人赔罪。”


    言罢，天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身上开始浮现点点星芒。


    见此，李长生一步上前......


    他尚未有所动作，天玄的声音再度响起：


    “主人，莫管我。”


    “让我解脱吧。”


    “活着太累了。”


    “还请主母大人，送我一程。”


    刻晴心神震动，不知如何是好。


    她看向李长生，投去求助的目光。


    李长生微微点头：


    “给他个痛快吧。”


    见此，刻晴深吸口气，单手掐诀，顿时天玄仙帝额头，一个大大的“奴”字显现。


    下一刻，天玄仙帝的身体缓缓消散。


    天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声音回荡：


    “谢谢。”


    对于天玄仙帝，李长生心中满是鄙夷。


    尤其在他臣服之后，这种轻蔑之情愈发强烈。


    但李长生万万没想到，自己如此瞧不上的人，竟会对往昔之事心生忏悔。


    为了弥补过错，他甚至不惜让刻晴送自己最后一程。


    刻晴的表情也颇为复杂，眼眶微微泛红。


    她的伤感并非因为天玄仙帝的逝去，毕竟灭族之仇，即便天玄仙帝表现出悔意，也无法抹去。


    她的激动源于获得了古神神皇的消息。


    关于古神神皇，李长生早已猜测他尚未陨落。


    早在当年争夺古神肉身控制权时，他便有所察觉。


    如今看来，自己的猜测一一应验。


    李长生轻轻揽住刻晴。


    刻晴看向他，声音颤抖地说：


    “夫君，父亲他还活着。”


    李长生点头：


    “我知道。”


    他转向宋无界，沉声问道：


    “道神山是什么地方？”


    “还有，黑狱又是什么？”


    宋无界神色凝重：


    “姑爷，你要对道神山出手吗？”


    “万万不可啊。”


    “道神山乃是当年真武仙帝传授仙法之地。”


    “虽说如今真武仙帝已不知去向，但道神山仍留有真武仙帝的十大弟子。”


    “随着世界融合，这些弟子都已晋升至仙帝境界，其中最强的三人更是达到了下位天神。”


    “我知道，这样的战力对姑爷而言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