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丧彪前辈的天赋,若欲将金光咒修至圆满,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料想亦不是难事。”


    众人议论之声,尽入李长生与玄清道人之耳。


    李长生并未生气,而是淡然一笑,目光转向玄清道人,沉声道:


    “玄清……此事恐需你先行向众人阐明。”


    言罢,李长生抬眼瞥向不远处的巴合与巴龙:


    “否则,待本座待会儿获胜,难免有人跳出来,指摘本座偷学了你的金光咒。”


    察觉到李长生投来的锐利目光,巴合与巴龙二人脸色骤变,涨得通红:


    “你这话语中带刺,究竟何意?”


    “我巴家乃堂堂正正的主脉,岂会背信弃义?”


    “若是玄清道友不认可你的赌约,那也罢了。”


    “但既然玄清道友已首肯,不论结局如何,我巴家定当承认。”


    “只是......”


    巴合转向玄清道人,恳切地说道:


    “既然众人有所疑虑,还请玄清道友在比试之前,向大家阐明真相。”


    巴龙亦连声相劝:


    “对......玄清前辈,您到底有没有将金光咒外泄?”


    玄清道人轻轻捋着下巴上的胡须,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贫道身为玄清道宗的始祖,自会将金光咒传承后世。”


    “然而修炼此咒者,仅限本宗数位核心弟子。”


    “至于外人,既无人修习,更无人得以窥视。”


    闻言,众人心中稍宽,随即满含期待地望向李长生:


    “看来丧彪前辈并未提前修炼过。”


    “如此胆识,敢于临场推演金光咒,实在令人翘首以待。”


    巴合与巴龙闻之,亦是无言以对,只得默默闭嘴。


    玄清道人面带微笑,望向李长生:


    “此刻,道友可否开始推演?”


    李长生轻轻摇头:


    “尚不可。”


    “为彻底消除诸位的疑虑,本座尚有几个疑问。”


    玄清道人嘴角含笑,示意他说来。


    李长生点头,缓缓道:


    “其一,贵宗其他弟子,可曾将金光咒外传?”


    “其二,可有宵小之辈,潜入贵宗,窥探金光咒之奥秘?”


    玄清道人闻言,脸上流露出由衷的钦佩:


    “听闻这两问,贫道便知道友乃坦荡君子。”


    “此疑无人提及,道友竟能自察,贫道甚是佩服。”


    “无论道友此番成败,贫道愿与你结交为友。”


    李长生淡笑一声:


    “过誉,过誉。”


    然而其心下暗忖:


    “与我为友,你尚未够格。”


    “我所求者,乃是你为我效力。”


    众人闻此二问,亦是大感困惑:


    “确实......”


    “玄清前辈,丧彪前辈所言之事,究竟有无发生?”


    玄清道人环视众人,微笑摇头:


    “贫道敢以性命担保,此事从未有过。”


    众人见状,有人忍不住问道:


    “玄清前辈久居闭关,何以如此笃定?”


    玄清道人目光如炬,注视着那发声之人,缓缓道来:


    “金光咒乃贫道参悟天地造化,自创之术。”


    “凡修行此咒,乃至仅窥其一斑,贫道皆能感知其存在。”


    言辞间,他转向李长生,眼中闪烁着好奇之光:


    “然而方才贫道凝神细查,却未在丧彪道友身上捕捉到丝毫金光咒的气息。”


    “贫道敢断言,丧彪道友往昔未曾修炼金光咒,甚至连其真容也未曾一睹。”


    “故而,诸位对丧彪道友的疑虑,尽可抛诸脑后。”


    “且让丧彪道亲启推演,贫道甚是期待,道友将如何演绎此咒。”


    玄清道人一番话,如同春风化雨,化解了众人对李长生的所有疑云。


    他们纷纷缄默不言,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李长生。


    一时间,整个空间寂静无声,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唯有巴霸,凑近杜逢春耳边,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