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作品:《我和年代文反派有个孩子?

    陆安邦没想到孟露敢反问她,孟昭昭这个小女孩,简直吵得他血压升高,顾着脸面他才没直接说,她和孟昭昭都少家失教。


    “好了。”安怡不想闹的太难堪,皱眉起身让孟露把孩子带下去,吵吵闹闹的文良怎么养病?


    孟露却不肯让步,抱着孟昭昭横眉竖目的说:“陆伯父是说我们俩吧?您一把年纪了还跟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斤斤计较,仗着长辈的身份这样骂一个小女孩也挺少家失教的。”


    “你说什么?”陆安邦万没想到孟露一个晚辈敢骂他,气得他抬手指着孟露:“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你父母就是这样教你顶撞长辈?辱骂长辈吗!”


    “您不都说了我少家失教吗?”孟露气弱但嘴不软地说:“我爸妈确实没教我长辈为老不尊的时候,我该用什么态度对他。”


    陆安邦第一次被小辈用为老不尊这样严重的字眼,怒气一下子顶到了额头。


    “孟露!”安怡呵斥她:“你就算是来我家做客的客人,也该懂点礼貌。”


    “是你们先没礼貌的!”孟昭昭气不过地反驳,“你们在背后说露露阿姨坏话,说她配不上坏文良,还说她不是正经姑娘,骗坏文良的学费给她买金镯子!还要等坏文良上学了就把她赶走!”


    孟露听懵了,原来文良的父母是这样看她的,原来昭昭是为了替她出头才跟陆安邦吵起来的,原来这镯子是文良拿学费买的。


    陆安邦被个小孩当众指着脸揭穿,恼羞成怒的拨开拦着他的安怡,干脆讲清楚:“这些难道不是事实吗?在老家时你为什么退掉文良的婚,后来又为什么非要跟着他回燕京,你自己清楚!别的不提,文良给你买金镯子你难道不知道他花的是学费吗?”


    安怡见他的脸色涨红生怕他犯高血压,扶住他对孟露说:“孟露我们不是傻子,你图文良什么要我们讲明吗?念在你是文良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们带你来燕京,好好招待你,已经仁至义尽,既然今天话讲到这个份上,我就明确告诉你,我们不可能同意文良娶你。”又说:“镯子就当是文良送给你的礼物,我们也不打算追究。”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孟露再也忍不住,叮叮当当的脱下镯子丢到了他们脚边的地毯上,冷声说:“张口镯子,闭口镯子看来你们真的很心疼文良给我花的这点儿钱,那我今天也说明白,这镯子我根本不知道文良是拿什么钱买的。”


    “就算是他拿学费买的,那也是他心甘情愿非要给我花,不是我哄他。”孟露气的一点伪装也没了,张牙舞爪的说:“你们不是傻子,文良也不是!他会不知道我图他什么?他这么舔着脸非要给我花钱,难道不是图我长得好看吗?我们不过是各图各的!不然你们以为他那个愣头青的样儿配得上我吗?”


    她说的如此直接,如此理直气壮,把安怡和陆安邦全气懵了,两个知识分子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跟人吵过架,当下涨红着脸指着孟露直哆嗦,只会骂她:没家教,没礼貌,没素质。


    “我没素质,也没像你们一样背后说人闲话,被小姑娘听见了就破口大骂。”孟露顶回去:“我就算再不喜欢你们,也顾念着你们是长辈,但我倒是忘了有些老人就是光长年纪不长素质。”


    “滚出陆家……”陆安邦真被气着了,嘴唇发紫地站不住。


    安怡忙扶住他,慌了马上叫人拿降压药。


    屋子里的阿姨、保姆慌张张地乱了起来,拿药的拿药,叫救护车的打电话……


    孟昭昭被这种场面吓到了,又像是回到妈妈跳楼自杀后救护车赶来的场景,捂着耳朵哇一声哭了出来。


    安怡本就着急,一听这哭声更是快要脑溢血,扭头对孟露和孟昭昭吼道:“让她闭嘴安静点!不然你们都离开我们陆家!”


    孟露下意识捂住了昭昭的耳朵,听见她哭着一直在叫妈妈。


    她心都碎了,抱着昭昭转身就走。


    什么高级知识分子,能这样骂一个小孩儿?她一点也不想待下去!


    #


    刚下过雪的燕京,风又冷又湿,刮在脸上刀子似的。


    孟露抱着昭昭在一家报刊亭后面躲风,怕她边哭边走灌一肚子冷风,就把她裹紧皮夹克里让她趴在怀里哭了一会儿。


    暖烘烘的皮夹克里全是妈妈的香气,昭昭像在妈妈的肚子里一样贴着妈妈,听见妈妈的心跳声,那些害怕的画面就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宝宝别怕,你现在找到妈妈了,只要完成任务就能救妈妈了,妈妈不会死掉了。”系统在她脑子里安抚她。


    是啊,她一定会努力救妈妈的。


    孟昭昭抽抽搭搭的抬起头看妈妈,妈妈也刚好低下头看她,风把妈妈的眼眶吹红了,可妈妈看见她还是弯着眼睛对她笑了。


    妈妈问她:“昭昭饿不饿?不哭了,咱们吃好吃的去。”


    她的心里一下子就没那么难过了,因为妈妈和她说过,再难过也要好好吃饭。


    “吃点好吃的就不难过了。”孟露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天塌了也要先吃饱。


    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兜里还揣着从她爹手里抢回来的三百块钱呢,总不至于睡大街。


    已经是黄昏,燕京的天空火烧云漂亮的不像话。


    孟露抱着昭昭走在一片片落叶的燕京胡同里,心里骂自己高不成低不就,既想攀高枝又吃不了夹生饭,受不了窝囊气。


    人家都说高嫁得吞针,她可倒好,连一句难听话都忍不了。


    她丧气的走出胡同,眼前的道路忽然开阔起来,大马路上跑着许多轿车,马路对面是热闹的燕京大学,路边摆着各式各样小吃摊,空气里一会儿是烤红薯味,一会儿是烤栗子味。


    昭昭像小狗一样从她的皮夹克里闻着味钻出来,“我闻到了烤栗子味儿,露露阿姨吃不吃?你最爱吃了,我有钱给你买。”


    她低头看着小脸红扑扑的昭昭,又忍不住笑了,亲了她一口:“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糖炒栗子?”


    昭昭被妈妈亲迷糊了,小手抱住她的脖子得意说:“我还知道妈妈爱吃肯德基的冰激……”


    没说话系统就在脑子里尖叫——“宝宝不可以暴露自己是未来人!要遵守规则,不然我会被主神系统电击555。”


    昭昭立刻捂住了嘴,她不想害系统被处罚,她只是太得意忘形了。


    好在孟露没听懂,“你妈妈爱吃肯德基?什么是肯德基?”


    昭昭眨眨眼,才想起来,妈妈好像是跟爸爸去了上海以后才吃过肯德基,现在的妈妈还不知道肯德基。


    她马上就说:“露露阿姨,我们去吃肯德基吧,我请你吃最好吃的冰激凌!”


    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百元大钞。


    孟露让她收起来,哪儿能花小孩儿的钱。


    她没听过肯德基,找人问了路才知道叫肯德基家乡鸡,是外国人卖炸鸡腿的,听说燕京是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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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爆的很。


    昭昭想吃,她也想赶赶时髦,就搭了公共汽车去了这家外国炸鸡腿店。


    没想到人还真多,排了不少人。


    孟露拉着昭昭排了好久的队才轮到她们,结果一看价格,一个鸡腿比猪肉还贵。


    但来都来了,就都尝尝。


    她点了一份原味鸡套餐、一份全家桶,又加了两个冰激凌,花了六十多块。


    和昭昭挑了个窗户的位置,坐下两个人都美滋滋。


    昭昭开心的和她说了两次:“我太幸福了。”“我像在做梦。”


    她看着幸福到摇头晃脑的昭昭,心里也说不清为什么跟着幸福起来。


    明明她和昭昭没有血缘,可她总觉得昭昭很像她。


    店里放着快乐的音乐,她快乐的像在款待小时候的自己:“吃,不够咱们再点。”


    #


    陆家那边却乱了套。


    陆怀英接到彩霞的电话,匆匆忙忙赶回家,昭昭和孟露已经不在了。


    客厅里陆安邦的朋友李医生刚给他量完血压,嘱咐他别再动气,好好休息。


    文良还穿着睡衣,正在流着泪和安怡说:“我不想让你和爸生气,但我这辈子认定了露露,我只娶她……”


    “文良,你知道孟露是怎么骂你爸爸和我的吗?”安怡像是也哭过,两个眼睛都是肿的:“你要是想把你爸爸气死,你就去找她吧。”


    陆怀英跨进客厅,脸色阴冷,先问了李医生一句他爸是不是没事了?


    得到确切的答复后,才看向彩霞问道:“孟露有说带昭昭去哪儿了吗?”


    彩霞低着头,只敢摇摇头。


    “你还想去把她们找回来吗?”安怡听他这样问,脸就拉了下去,“你爸爸犯病你不问一句,倒是一回来就问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我和你们也没有血缘关系。”陆怀英看向她。


    安怡被噎得气恼:“你这叫什么话?”


    “实话。”她说一句陆怀英顶一句。


    陆安邦听不下去地哑着声音说:“谁也别再说了,今天已经闹够了。”他看一眼抹眼泪的文良:“文良你难过也没有用,今天孟露当着我和你妈的面明说了她就说图你的钱,要是你没钱她根本看不上你。我和你妈不可能看着你上当受骗娶这样的女人,陆家也永远不会接纳她,除非我死了。”


    他又转过头看陆怀英:“还有你怀英,孟昭昭的事我会打电话给蒋栋,让警察局安置她替她找父母,我不想再看到她。”


    “说完了?”陆怀英脱掉皮手套,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材料说:“那我也宣布一件事,我已经收养了孟昭昭,手续呢已经办好了,今天起孟昭昭就是我法律上的女儿了。”


    安怡和陆安邦被这个消息砸懵了。


    “你在说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和家里商量?谁允许的!”


    陆怀英却像没听见,转身出了客厅。


    “你要去哪儿?”陆安邦呵斥:“回来!”


    “大哥等一下我!”文良起身想跟上去,搭他的车去找露露,可还没走两步就被安怡拉了住。


    他回头看见安怡哭了。


    “文良,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不要父母了吗?”安怡哽咽着问:“我们找了你十几年,才失而复得……”


    文良的心愧疚难当。


    陆怀英连头也没有回,快步出了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