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小焰!超级变身!

作品:《快使用双截棍

    影视剧里惯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来衬托主角的失落与孤寂。


    夏焰却觉得傍晚时分的落日才更令人压抑,夜幕迅速降临把她卷入无边黑暗,没有声音也没有光亮,她的尖叫声被扼杀在喉咙里,却出现在耳朵里,一阵刺耳的轰鸣声长针一样刺穿她的耳蜗。


    彻底从悬崖坠落,失重的感觉。


    一双大手稳稳把她接住。


    “为什么不开灯呢?”


    林砚之抱着她去打开客厅的水晶灯,又有一颗水晶吊坠的接头老化,摇摇欲坠。


    林砚之索性直接把它取下来,怕哪天砸下来打到夏焰。


    他把吊坠递给夏焰:“不可以吃。”


    “怎么了?我只是去倒垃圾,这么舍不得我?”他夸张地笑着把夏焰抱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我们今天不看动画片了,燕燕陪我看部电影吧。”


    “不行!”尼莫肚子一鼓,拍着肚皮,厉声拒绝。


    “看这个吧,我这几年来喜欢的电影。”


    夏焰靠着他的手臂一言不发,低头盯着自己的爪子,没把心思放在他的电影上。


    他起身把灯给关了,客厅又暗下来,林砚之把夏焰抱在怀里,夏焰靠在他的胸口,在黑暗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震动声。


    她觉得声音太大了,比电影的声音还大,偏头躲开他的心跳声。


    电影片头结束,正片开始。


    镜头跟着一个男人,看他头戴斗笠,身着黑衣,侧腰上夹着几枚飞镖。


    看他步子稳健,速度很快,穿过竹林,低头钻进闹市。


    镜头切换成男人的第一视角。


    他在大宅门前停下,抬头确认后压低帽檐,将怀里的信递给侧门的小斯,小斯将信递给管家。


    他等待着。


    大门推开,先见的是青色的绣花衣袖,再进入镜头的,是一张青涩的脸,一双倔强的眼。


    她问:“阁下何许人也?”


    熟悉的声音撞进耳朵,夏焰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


    这是五年前上映的电影,拍电影的时候她才刚满十五岁,在一年后上映,导演王晓曼的封山作。


    上映第二天她就因病去世,这是她的创作生涯的最后一舞。


    一部于上个世纪拍摄的武打片,让她名声大噪,而最后又以一部武侠片作为结尾,观众影迷们对此众说纷纭。


    有人大呼:“武侠已死!”


    连老牌导演都没法重现往日的辉煌,国内奖项颗粒无收。只有一个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奖。


    尽管夏焰年纪轻轻就提名最佳女主角,但观众仍不满意。


    将她与她的姥姥相提比。姥姥参演导演第一部武侠电影,和另一位女演员合称“并蒂金莲”,一时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段时间里,武侠电影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让人眼花缭乱。


    一个时代过去,风靡一时的武打片,武侠电影逐渐没落,武打演员变得少之又少,等到了她这代已经是青黄不接的情况。


    武侠,在他们一声又一声的哀叹里真的凋亡了。


    夏焰看着屏幕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电影,她甚至能说出每一个空镜镜头会在几分几秒出现。


    她看着屏幕上的自己,又转头看向聚精会神看电影的林砚之,像是看第一遍一样专注认真。


    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夏焰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完这部电影。


    林砚之环住她的身体,手掌虚贴在她的胸前,轻轻按压,又把脸贴在她的头上。


    他说:“燕燕,你的小心脏怎么跳这么快?”


    “你不舒服吗?”


    他把灯打开,坐回她身边。


    林砚之没想到自己会养这样一只多愁善感,喜怒无常的小狗。


    夏焰也意识到了这点,她在扮演小狗过家家的时候,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这里根本没有大事,天塌下来也还有人挡。


    一旦意识回笼,要回到自己的人生中去,她好像有数不完的烦恼。


    “我今天买菜的时候,听见小狗的叫声,我以为是你,害怕是你又偷偷跑出来被人欺负。”


    “走近了才看到是一只小白狗,被关在笼子里一直在叫唤,那家店的老板就坐在旁边磨刀,让我别同情心泛滥,不吃就走。


    我仔细一看,那不是你的小朋友吗?”他露出庆幸的表情,“我把它带回来了,你怎么还不开心呢?”


    林砚之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柔情似水,眼睛里只有她的存在。


    “为什么不开心?我很多时候读不懂你的心。”


    “不过,”他长长吐出胸腔里憋了很久的气息,眉毛抬高,提高音量,“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那么聪明,勇敢,你是我见过最最厉害的小狗。”


    电影片尾音乐缓缓流过,如同广场的白鸽环绕着坐在许愿池下的他们。


    故事结束了,令人人意犹未尽,电影故事里坚韧勇敢的少女未来还有无数的故事等她书写,她的黑色眼瞳里藏着未知的秘密,只等她自己去探索。


    作为旁观者,只有送她祝福,让她即将启程的航行路上少些风浪。


    “你可以做到的。”他倾身为她拉上被子,拍着她的背,轻声说:“但是要记得及时回家,我会担心你的。”


    轻柔的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夏焰闭眼哭了,她摸到眼角的泪,她侧着身体,一大颗眼泪就从右眼流过鼻梁,掉进左眼。


    她眨眨眼,在一片漆黑里听到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


    她不确定这声音是属于谁的,只好把耳朵靠在身边人的胸前,他的心跳像呼吸一样柔和。


    那震耳欲聋,不可抑制,无药可救的跳动是来自她的。


    夏焰在凌晨三点推门离开,她只带走了她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晚上九点,一个让人等待已久的电话准时打来,夏焰接通。


    “准备好了吗?”


    夏焰坐在晚宴的餐桌前,用餐刀一点点切分着面前盘子里的冷食甜点,然后把他们一块一块排列整齐。


    她的头发被一丝不苟盘在脑后,身上的裙子是经纪人给她借的,说不出名字的“”小品牌,符合场景,纯黑色的礼服上面没有任何点缀,布料也是不出错的缎面,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这是一场慈善晚宴,平时光彩夺目的大明星们今天也是以简单为主。


    不管主题怎样变,宴会目的从不会变。


    几张桌子把他们分成三六九等,摄影机在最前面扎堆,长枪大炮对准没有硝烟的战场。


    夏焰也有人拍,经纪人掏钱买的,看起来像是从写真馆转行。


    “看这里小美女,看镜头,比个耶。”


    夏焰两只手竖起四个手指,笑出标准的八颗牙。


    “耶。”


    “噗嗤。”旁边男人到处找纸想要擦嘴。


    夏焰皱着脸扭身检查自己的后背裙子上有没有被他喷上红酒。


    “抱歉,我实在是没忍住。”


    男人微笑递过一张纸巾,想要将功补过,夏焰有些后知后觉的尴尬,接过纸巾攥在手心里。


    “我叫邹城,围城的城。”


    邹城,这样长相的人在娱乐圈像是复制粘贴一样,放在一起可以消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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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到夏焰面前。


    夏焰礼貌回握,对他一笑。


    “你的名字是?”邹城把身体歪向她。


    夏焰有些不耐烦地拿过盘子旁边的名牌,然后听见对方没有内容的笑声。


    她抱着手臂斜靠着座椅靠背,开始走神。


    头顶的水晶吊灯是假的,不会发光,夏焰抬手用两个手指转动一颗水晶,指腹上留下一层灰尘。


    她用两个指头搓捻着。


    有人会这样轻轻捏小狗的爪子,痒痒的。


    触电的感觉从手指流进血液,要经过心脏迸发全身。


    “夏焰!”


    经纪人在另一边小声提醒夏焰注意体态。


    她梗着脖子坐的笔直,瞄一眼沈盛,对方看起来满意多了。


    身体坐的僵硬,夏焰转转脖子,台上的表演还没有结束,一只手突然搭在夏焰的肩头。


    夏焰转头,原来座位上的邹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


    夏焰认得他,他是专拍乡土电影的导演,上个世纪得过不少奖,是圈里的大前辈导演,今天的晚宴就是他组织的。


    夏焰扯着嘴角和他打招呼,刻意忽视久久停留在肩膀上手。


    她看向沈盛想向她求助,发现刚才她站的地方空无一人。


    老头的眼睛浑浊了却泛着精光,头发都脱落了只留下斑秃的头顶。


    夏焰坐直身体就能看到他稀疏的白发还在灯下闪着银光。


    他的眼睛从上到下扫视着她,商人在评测一件商品,应该给予什么作为交换。


    他点点头,默许她直白的打量,赏味她无措的闪躲,咀嚼她的不安,此刻她的厌恶也十分美味。


    他给出交换的条件,作为他新电影里的女二号。


    “不。”直截了当的拒绝。


    让他突然变得和蔼,像一个真正可敬的长辈在体贴后辈一样。


    没有恐吓也没有愤怒,刚才说的话只是一句玩笑,这里还坐着几十个和她一样的女孩,还有不少拼命想挤进这里的。


    他没必要因为一个拒绝动怒。


    他吃掉邹城桌前的点心,离开了。


    邹城又坐回她的身边。


    “有时候真希望自己也是女儿身。”他摇头叹气。


    “你什么意思?”夏焰紧紧盯着他。


    邹城摆弄餐具,挑着刚才老头吃剩的残渣。


    “别生气嘛,没什么意思。”


    夏焰抓着他的胳膊,用整张桌子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质问他:“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他对大家无奈一笑,做出懂得都懂的表情。


    “我说了不!我拒绝他了!”她的怒气撑着她站起身来,仍然死死握住邹城的手臂,让他痛到呼救。


    “放手啊你。”


    夏焰怒不可遏,另一只手狠狠拍打着桌面,大声喊着:“我说了不!我没有同意!”


    附近一片都安静下来了注视着她,她的愤怒把眼睛弄花了,眼尾的眼线糊成一片。


    她要把肚子刨开让他们知道她什么都没有吃。


    他看见那个导演挥挥手,有人出现在她的身后,她被请出场外。


    沈盛一直没有出现,她打电话让人来送夏焰回家。


    夏焰没有回家,她请师傅把车停在小桥上,她在这里下车。


    今晚是个阴天,云朵把月亮挡住了,黑蒙蒙一片。


    她行尸走肉般走过小桥,回到熟悉的小区,熟悉的楼层。


    她垂手在门锁的下方拍打两下。


    急促的脚步声。


    男人开门,难掩惊讶,他问:“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