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水愣了下，低头沉默。


    “很困扰？”景千珩摩挲着她的手指，“你接近我，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不是想要我喜欢你吗？”


    江芷水：“.......”


    “你很厉害....”景千珩轻抬起她的下巴，紧盯着她，“你成功了...我喜欢你，江芷水，既然我们两情相悦，就该天长地久在一起，做一对神仙眷侣，对吗？”


    “别再管什么神器了....”景千珩低声蛊惑，“就这样和我待在一起，哪也别去....”


    “好。”江芷水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道：“都听你的，就留在这里，哪也不去。”


    景千珩搂着她，“真的？”


    “嗯。你那么喜欢我，还对我这么好，我也想明白了，只要有你在，我其实在哪里都可以....”


    “以前你对我总没有什么好脸色，我也不敢想你会喜欢我。”


    “不过最近我多多少少感觉到了，你...动手动脚的次数越发频繁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夸张，不依不饶的，跟以往冷僻的性子实在差太多了，以前碰我一下都厌烦得很，现在....已经让人有点吃不消了。”


    “亲起来都是没完没了，你还会....唔！”


    “闭嘴，别说了！”景千珩抬手捂住她的嘴巴，脸颊微红。


    江芷水拉他的手，“不能说啊，你做了还怕人说....你真是奇怪，有时候很害臊，有时候又很过分.....”


    她仰头看他，“不高兴了？”


    景千珩身体动了动，皱眉推开她。


    江芷水睡了两天，喝了药，精神正好，难免有些话多，话说多了，她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惹对方不高兴了。


    她靠在景千珩怀里，听得到他胸口剧烈跳动的心跳，她知道他的心意，同时她也知道自己并非对他毫无感觉，可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先解决，继续说服景千珩拿出神器不太实际，还是得换种方式。


    景千珩原本还能冷静自持的面对她，可她反复说着那些，他实在很难就这样抱着她还能保持心如止水的状态。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景千珩嗓音低哑：“你先起来。”


    说着他轻推了下江芷水。


    江芷水见好好的气氛被自己破坏了，她一急，忙哄道：“你别生气啊，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不奇怪，你不过分，你做什么都行。”


    景千珩不听，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好！我们现在来吧....”江芷水豁出去了，顶着一脸绯红，颤声道：“做什么都行...”


    江芷水脸上和身上的疹子褪了不少，但还未好全，有些地方还很红，有抓伤的地方，景千珩用灵力修复，痕迹也慢慢变淡了。


    亲过，抱过，各种好话说尽，在她生病的时候，难得景千珩现在这么好说话，正是一举拿下他的好时机，江芷水虽然还对那种经历感到害怕，但还是主动开口了。


    景千珩身形一僵，神色惊讶的看向江芷水。


    成婚之时，二人互有猜忌，她没打算与他同房，他还在气她骗他，没心思想那些。


    几次同床共枕，她毫无反应，睡得极香，完全不知道他当时有多煎熬。


    意外穿越，来到一个没有她的世界，他足足等了三年，临近崩溃的时候，她又突然出现，把她抓在手里的那一刻，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不去占有她，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他也不想她知道，他只想把内心那些侵占，偏执，不纯净的东西全藏到深处，一点也不想让她沾染。


    “起来。”景千珩这一声已经加大了音量，有些冷，带着命令式的口吻。


    江芷水微妙的感应到他的不耐烦，她怯怯的起身，忽然觉得有点丢脸。


    她都鼓足勇气想和他一起了，他竟然不领情！


    江芷水瘪了瘪嘴，问道：“你确定不要？”


    景千珩侧过身准备下床，闻言，回头看她，她一头长发散落，中衣薄浅，脖颈泛着粉红，还有一些红疹的痕迹，她神色不悦的看着他。


    他定定的看着江芷水，轻声解释道：“你还在生病。”


    她蹙眉，“我好了。”


    景千珩伸手抚了下她的脸，轻摇了摇头。


    江芷水瞪了他好一会儿，转身躺下，抓着被子往床里面挪。


    她背对着他，心里有莫名的反抗心理。


    他明明喜欢她，却还拒绝她，为了哄他，她都愿意去尝试，他倒好，一口拒绝，还想跑，好像她非逼着他怎么样似的。


    景千珩看着她的背影，没办法起身离开，他低声道：“你不要想一出是一出，明明害怕，为什么还要逞强...”


    江芷水虽被看透了，心里有些惊讶，但依然充耳不闻，一声不吭。


    “你转过来。”景千珩受不了她不理他，僵持不了多久，他往前探了下，眼眸微凝，想起了景融曾给他看过的一些东西。


    那是为了将来让他们皇子繁衍子嗣，嬷嬷们教习的一些内容，太子景融当时备受重视，有专门的人在教他这些，景千珩则被关押在深宫之内，除了必要的吃食，他什么也接触不到。


    后来景千珩被放出来，景融把他接到身边照顾，兄弟二人也有一段兄友弟恭的平静生活，那时景融偷偷给了他几本册子，景融说是好东西，可他不以为然，翻阅了几次，觉得不甚无聊，就放置一旁。


    去紫阳仙府修习那一年，苏柚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的这些东西，竟在收拾行李的时候也一起带过来了。


    苏柚被景千珩发现后，羞愧得想找个石头缝钻进去，景千珩没什么表示，也说什么，直接把那些话册都送给他，本来也是要扔的东西。


    可在经历过山洞那次之后，景千珩有一天突然找苏柚把话册要了回去，苏柚震惊不已的站在一边，看着他坐在书桌前，面无表情的一页一页翻阅。


    景千珩声音软了下来：“你转过来，我想....我不想让你不舒服，你转过来，我们...不要像上次那样，我....我有其他的办法。”


    江芷水听他一句句恳切的话语，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她转过身，一双眼睛明晃晃，闪着光芒，“我转过来了，你说...”


    至此，什么都不必再说了。


    和上次不一样的说法显然很有歧义，江芷水不好在中途提出质疑，只是紧抿住嘴唇，任由事态发展。


    帷幔轻晃，床帏之内飘散着淡淡的清香和不太好闻的药味，江芷水看着他脱掉自己的衣服，见他抬眼看向自己，她眼神一慌，瞥向别处。


    她不停给自己打气，要放轻松，不能露怯，上一次是因为走火入魔丧失了理智，但这一次她清醒着，准备着，一颗心咚咚跳得极快，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江芷水呼吸急促，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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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冒汗，她觉得热极了，想把衣服脱掉，可景千珩抓住她的手按在旁边，不让她脱。


    她一只腿难受的弯曲起来，他吻着耳垂，往下脖颈，江芷水痒得身体直发颤，“你等等.....”


    景千珩并没有做什么过火的事情，动作很轻，轻得让人发指，明明像被一片羽毛轻抚过一样，她却比上次的那种狂乱还要煎熬。


    她觉得身上黏腻，不自觉抵抗他的贴近，景千珩顺着她，停一下，等一下，等到她平静下来，他才耐心的继续，语气温柔：“你若喜欢，我们天天如此，如果不要这种，我还会其他的....”


    江芷水抓住关键词，愕然道：“天天？”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想到若是像上一次那样的，天天这么经历一朝，那她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江芷水跟他亲近过几次，知道他有时候会突然变了性，从一块冰冷彻骨的寒冰变成热烈的凶器，危险得很。


    景千珩刚开始还有些克制，可时间久了，也有些撑不住了，他拧眉看着她，小心翼翼道：“待会能不能....别再出声，我....我可能会不想听你说话。”


    突然被这么说，江芷水有些无语。她觉得他在这方面还挺霸道的，虽然处处小心，动作温柔，但莫名很强势，自己可以脱衣服，却不让她脱，自己可以说话，却不让她说话。


    江芷水这个时候没什么力气，也知道他似乎费劲在做一些讨好她的事，她羞涩的点了点头。


    屋内寂静，床帏内一点轻微的声响就会被扩大数倍传到耳朵里，江芷水眼看着他一路往下，她脚趾一下子紧绷，想伸手去抓他，可早就来不及了，她弓起的身子瞬间瘫软，语声惊颤：“千珩...千、珩，不能这样....我有点受不了，别！你...停下，别这样....”


    “难受？”他声音干涩，语气担忧。


    “可以了，不要了......”江芷水不难受，就是心里震撼太大，太受刺激，她受不住，她想抓旁边的被子遮一下，才刚转头，下一刻，声音压抑至极：“不要！”


    他已经提前说过了，会不想听她说话，此后她不管喊他几次，他都没有回应。


    “你、别一直喊我的名字，我真的会....”


    江芷水已经没有任何余力听他说话，她浑身打颤，一波波的刺激反复袭来。这一次她的确一点也不会觉得难受，甚至都没有一丝痛感，但她感觉整个精神世界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久久都缓不过来。


    他到底什么时候学的这种邪门歪道，作为一个修道之人，简直.....六根不净！


    那种地方，那种方式，怎么能做出那么匪夷所思的事.....


    江芷水迷迷糊糊的想着，转念又想他一个魔头，本来就不需要六根清静，而且这事是她开头的，她好像也没有理由谴责他什么。


    可他实在太乱来了，她想开口制止一下，可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只余一些模糊不清的哀叹，如漂泊于水中，只能沉溺，连求饶都忘了。


    偌大宫殿，空荡沉静，往里深进，内殿细微的声音才断断续续传出，床帏内叠影沉沉，压抑克制的喘息此起彼伏。


    熄灭的蜡烛被重新点燃，景千珩伸手想抱她去清洗一下，江芷水神情破碎，紧紧盯着他的嘴唇，那一幕惊心的画面赫然浮现在脑子里。


    她脸色涨红，还无法从刚刚的事情中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