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老茧
作品:《冒充名将之后,绑上了榜一大哥秦始皇》 白澜也曾经想过,若当时见完嬴政就跑,自己是不是就不用来这蓝田大营,也不会遇到桓齮急于证明自己,向秦王进言要再次攻赵,自己是不是就不用来这北面了。
现在想这些退堂鼓的事情真的不是因为白澜后知后觉,而是因为北上的路实在是太苦了!
寒风如刀,割裂了咸阳城最后的暖意。白澜裹紧粗麻斗篷,站在蒙骜的军阵中,望着绵延数里的队伍在黄土路上扬起漫天尘烟。他曾在脑海中预演过无数种北上的场景,却未曾料到,现实竟比最严酷的想象更难以承受。
?苦在气候与路途的摧残?。初冬的寒风裹挟着沙砾,抽打在脸上如同刀割。
白澜的嘴唇早已干裂出血,却不敢多饮一口水,水袋里的水都已经变得冰凉,这一口下去只能让他感觉到更冷!
黄土路在车轮碾压下变得泥泞不堪,马蹄踏过时溅起的泥浆裹着冰碴,将众人的裤腿冻成坚硬的铠甲。白澜的靴子还是白戎给他的,经久耐磨。有不少新兵的靴子磨穿了,脚底板被碎石硌得血肉模糊,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夜间宿营时,寒风从帐篷缝隙钻入,冻得人彻夜难眠,白澜只能蜷缩在湿冷的草席上,听着远处狼嚎声此起彼伏。
军粮以糙米和干菜为主,偶尔能分到一块咸肉,却因储存不当而发臭。白澜曾亲眼见一名新兵因误食变质肉干而腹泻不止,最终被遗弃在路边。
更艰难的是箭矢的短缺,他们还是新兵,所以每人每日仅配发三支箭,白澜记得白戎的叮嘱要他一定要好好练弓,他每天都是300次的射靶。从开始拉开弓箭都费力,到现在能够快速拉开弓弦并且中靶这其中的苦,只有他手上的破了又长的老茧知道。
最让白澜感觉到难过的,大概是他独自一人踏上这种陌生的道路,他只能看着自己神身上的战甲披上了厚厚的雪花,然后看着大地苍茫一片。
更让他感觉到有点无奈的,就是蒙毅和蒙恬两兄弟。刚刚开拔那日大家都对前路所知甚少,还不知道自己要受什么样的苦楚。不少新兵们都兴奋难耐,自然也就开始找事了。
白澜期初就知道自己这一路不会太顺利,所以一直都没有太掉以轻心。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蒙毅就找上了他的麻烦。
会骑马的人都知道,其实真正的骑马几乎是骑手站在马航,屁股似沾马背。因为一旦等马儿跑起来的时候,把你颠的基本上根本坐不了,只能靠你膝盖,大腿的力量支撑身体。
但是一天行走2-3个时辰,也就是4到6个小时,这样的骑马到最后,大腿都疼的都想直接砍下来。
寒风卷着雪粒抽打在脸上,白澜死死攥住缰绳,试图用大腿内侧的肌肉缓解马鞍摩擦带来的剧痛。新兵们歪歪扭扭地站在路边,有人扶着树干弯成虾米,有人龇牙咧嘴地揉着大腿内侧的淤青,还有几个干脆直接跪在雪地里捶腿。
白澜这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白戎跟他说下马的时候已经要抓住马鞍了,不然的话他真的可能摔在地上。但是这样下马白澜的腿还是疼的一软,就这被蒙毅看到了。
“看啊!白家公子连马都骑不稳!”蒙毅突然策马冲到白澜身边,故意用调转马头绕着扶着墙的白澜一圈,讥笑道:“要不要坐哥哥马背上?哥哥带你绝对不疼!"
周围新兵发出憋笑的气声,白澜感觉脸颊像被雪粒子刮过般发烫。白澜知道自己势单力薄,附近都是蒙家的亲兵,他脑子坏了才会和蒙毅对着干。所以白澜不说话,只是艰难地拖着自己的腿,往前挪。
现在可是为数不多停下整顿的时间,此时5000人集体下马停止行军,开始埋锅做饭,白澜长时间骑马,消耗可想而知,早已经腹中饥饿,也不管它是不是糙米干菜了,只要能吃,吃不死,是口热乎的就行。
蒙毅见白澜不接话,反而更起劲了。他在马上弯腰一把搂住白澜的腰,就将他抱上了自己的马,甚至还故意用身体压着他,声音里满是戏谑:“哈哈,早就听闻楚王好细腰,白公子之前来自楚国,还真是如此!”
白澜的后槽牙几乎要咬碎,但是他还是强压下怒火,冷冷道:“蒙将军若想骑马,我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说着,他双手一股巧劲,居然让蒙毅松手而他乘机直接溜下了马。
蒙毅一愣,没想到白澜会如此回应。他松开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却见白澜已转身走向炊事队,端起一碗糙米粥,就着雪水大口吞咽。那狼狈却坚定的背影,让蒙毅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似乎有些过分。
就在这时蒙恬策马而来,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他跳下马走到白澜身边,递上一块干粮:“吃吧,别饿着。”
白澜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还是接过了干粮。蒙恬低声说:“我兄长性子直,你别往心里去。”
神特么性子直,这要是在21世纪,白澜告他一个性骚扰都稳了。
但白澜也明白,蒙恬之所以要站出来,就是因为他们蒙氏家教甚严,若是蒙毅欺负白澜的事情传到了蒙骜的耳朵里,蒙恬估计自己哥哥明天屁股就挨不了马背了。
得开花。
现在他毕竟在蒙家的地下,白澜笑了笑,摇头道:“无妨,北境的路还长,总得学会与不同的人同行。”
蒙毅在远处看着,听白澜这么说就觉得胸口有些发闷,看着自家弟弟蒙恬还口和白澜有说有笑的,更是不择言道:“你怎的还帮起外人来了?”
蒙恬看着自己有点气急败坏的大哥,直接走到蒙毅的马下,直言道:“你若是看白澜骑马不对,想教直说就是,何必挖苦折辱他?”
“我才不想——”蒙毅刚想耍点小心眼,但是蒙恬根本没给他机会,直接拽下自家兄长捂住了他嘴巴,转而笑着对白澜道:“你若不想这一路腿都疼下去,就要改变你骑马的姿势。”
说到这里蒙恬一把推出他哥蒙毅道:“不巧,我家里就我大哥骑术最好,我骑马都是他教的。”
这话一出,刚刚还满脸嘲讽的蒙毅也算是被他弟弟这一顿顺毛哄给哄好了,蒙毅撇着嘴看了眼自家弟弟,看着他给自己使眼色,最后也是不情不愿地对白澜道:“刚刚失礼了。”
“若是教我骑术我就接受,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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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澜此时看着不情不愿的蒙毅起了想要作弄回去的心思,突然用自己的手挑起了蒙毅的下巴,报复他刚刚搂自己腰,还说什么‘楚王好细腰’的荤话,“我之前可是听说了不少故事,什么龙阳泣鱼的,我乐得告诉蒙将军你的一些小癖好。”
“你胡说,我明明没有——”这回是蒙毅急头白脸的了,白澜坏笑着看着他,让蒙毅顺利地将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白澜露出了坏笑,蒙恬也笑看着自家的兄长,还幸灾乐祸的道:“阿爷要是知道……”
这下蒙毅是急得红温了,最后眼睛一闭直接认输:“好好好,我教!我教你还不行吗!”
周围的士兵也跟着笑起来,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蒙恬见状,拍了拍手:“好了,时辰不早了,兄长,你给白公子示范一下骑马的技巧吧。”
蒙毅点点头,翻身跃上马背。他双腿轻轻一夹,马儿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在雪地上留下两道清晰的蹄印。白澜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中满是专注。
“看好了,”蒙毅突然勒住马缰,马儿前蹄高高扬起,“骑马不仅要靠腿力,更要学会用腰腹的力量去控制马匹。这样,马儿才会听你的话。”
白澜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领悟。他接过蒙毅递来的马缰,深吸一口气,翻身跃上马背。马儿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紧张,不安地踏着步子。
“放松,”蒙毅的声音在风中传来,“你要与马儿融为一体,而不是对抗它。”
白澜闭上眼,感受着马儿的呼吸与节奏。渐渐地,他感觉到马儿不再抗拒,而是顺从地迈开步子。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多了一份自信。
“好!”蒙毅拍手称赞,“这才像话!”
跑了一圈下来,白澜原本疼痛的都想砍掉的腿依旧还是疼,所以他也不逞能了,疼的是龇牙咧嘴的下了马。最后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马和马鞍。想了想还是觉得光是叉开两腿在上面硬磨是真的受不了。
“双腿根本没有一个支持点。”白澜疼的捂住了大腿,恨不得跳两下缓解疼痛。然后又转头看着他的马和马鞍。
对,秦朝时已有马鞍,但为软马鞍(低桥鞍),却无马镫。所以人几乎就是靠着自己的腰腹和大腿支撑自己,这腿能不疼??
蒙毅和蒙恬看白澜疼成这样,都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蒙恬还很贴心地说了一句:“我当初也是这样,等大腿内侧起了一层老茧就好了。”
白澜一听差点眼前一黑!
还要等熬出老茧?!那他腿可以别要了。
马镫!马镫!马镫!!!
必须要把马镫研究出来,不然白澜感觉自己还没上战场就要报销了。
白澜在这里想心思,半天都没站起来,蒙毅和蒙恬对视一眼最后都忍不住的蹲下来看着白澜:“你没事吧?”
“你这样可不行,在上郡,你放眼望去全是山。虽然近在咫尺,但是想到对面山头都得走好几天的。”蒙毅看着白澜,有点想笑,想憋住但是没憋住,然后非常坏心眼的哈哈哈哈了。“你现在走路的姿势……活像是个螃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