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一夜之间
作品:《冒充名将之后,绑上了榜一大哥秦始皇》 要知道,秦国商鞅变法后,法度森严,‘犯夜’惩罚极重(赀二甲是普通人难以承受的代价)。嬴政以‘不可犯夜’为由主动留宿白澜,本身就打破了常规。
被安排留宿宫中,即使不是核心宫殿,本身就是极高的‘殊荣’,远超普通臣子的待遇。
而且这样的行为代表了很多,在咸阳这个秦国核心的地方,世人们只会看到大王愿意让你留在他的‘家’里过夜,这本身就是一种极致的信任和亲近姿态的表示。也向宫内外传递了一个无比清晰的信号:此人是大王看重的、愿意留在身边的人。
等白戎说清楚这里面的事情,白澜这才明白了昨天赵高,以及那位夫人专程送海枣,并在离开时“笑吟吟地”看了白澜一眼的意思了。
赵高应该是看大王听自己解释武安遗策,不好打扰,或是隐晦地提醒过,但是大王没有采纳所以不再说了,后续才‘献果干’委婉提示时间不早了。
而那位齐国宗室女的夫人,她敏锐地捕捉到了白澜被留宿所释放的政治价值信号,这一瞥意味深长,可能意味着拉拢。
比起白芷蘅的信息,白戎看着白澜笑意很快就消失了。他在权力里滚打摸爬这么多年,怎么会意识不到其中的危险?
如此破格的待遇,必然会引起其他未能获此殊荣的朝臣、宗室,甚至其他后妃的羡慕、嫉妒,甚至敌意。白澜瞬间从‘白氏远支’变成了一个引人注目的、可能改变权力平衡的‘变量’。
没有人会喜欢‘变量’的。
白戎突然开口,声音清冷:“所以,大王才让你跟我去蓝田么……”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偏偏车里的白澜和白芷蘅都听懂了,白芷蘅更是上下打量这个新的族弟,实在不知道大王看中了他什么?
就连白澜也有点惊讶,自己到底是何德何能能让嬴政出此阳谋,把自己从咸阳漩涡抽离,减少被暗算机会。特地送到蓝田军营,在白戎的麾下森严等级反而成了护甲。
只怕嬴政要亲眼看看自己这个“变量”是璞玉还是废铁。蓝田是试金石,活下来才有资格当棋子。
马车在清晨的街道上行驶,车轮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白戎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开口:“后日一早,我和你一起去蓝田。”他顿了顿,“那里虽比咸阳安全,但也不要掉以轻心。”
这话里有话。白澜握紧双手,后知后觉的后怕让他清醒了几分。
回到白府已是四更天。府内灯火通明,仆从们早已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衣物。白澜洗去一身疲惫,就在他穿着衣服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还未等白澜开口说‘等一会’房间门就被直接推开。
白芷蘅几乎是冲进来的一样,吓得白澜都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
“听说了吗?”
“啊?”白澜有点莫名其妙,他一早上回来就在这里洗澡换衣服,他能听说什么?
白芷蘅急急忙忙地道:“今早阿爹传来的消息,杜氏昨天下午就查抄了!”
这倒出乎白澜的意料,他昨天下午才和嬴政对峙说了杜氏通敌的证据,这么现在就告诉他杜氏下午就被查抄了?
“谁下令做的?”白澜反应过来后立刻就问。
“宣旨说的是大王,但是查抄是中车府令。”
嬴政下令,赵高执行。
这么一来白澜突然就想到了昨日在兰池宫中,赵高捧着果干的试探,还有之前为什么不提醒大王宵禁让自己出宫。
他是在试探自己在大王心中的分量,同时也想做实自己受大王宠信的姿态,将杜氏被查抄的风头全放在自己的身上啊!
昨天在章台宫对峙的时候,李斯等文臣们可都是为杜氏说了不少维护的话语,今日杜氏就被查抄,证据若是有,那自然是让文臣们集体闭嘴。
可若是白澜说的那些罪证,若是杜氏都藏匿或是销毁了……
这锅他赵高这个执行者背不上,下令的大王自然没有过错,那能有过错的自然是自己这个既无官职,又无实权的人了。
白澜此时忍不住的哼笑了起来,好一个赵高,好一个‘指鹿为马’的赵高,这一套借刀杀人还真是他大秦帝国掘墓人”的典型风格啊!
即便发现赵高在算计自己,白澜还真的就没办法,因为他现在无权无势。不过事已至此,白澜只能前往蓝田大营需要好好的磨练自己,以求往后了。
白芷蘅看着白澜的面色沉静,衣物都没能穿好,于是上前提醒了一下:“明日你就要和叔父一起去蓝田大营了,今日你来给我打打下手!”
也不容白澜拒绝,白芷蘅就这么拽着衣服还没穿明白的白澜出来了。这一天,白澜从研磨,到晒干,从摘取,到配药,被白芷蘅用了个彻底,等到天都黑了,还要帮白芷蘅熬药,搞得是乌烟瘴气。
但是晚膳的时候白芷蘅这才件12个白色的小瓶子装好了一盒,这才对着已经瘫在桌子对面的白澜道:“这是金疮药,但凡是刀剑、金属器械等创伤都能敷的中药,主要功能为止血、止痛、生肌。”
“你们在蓝田大营里,刀枪剑棍的难免会受伤,这12瓶你和叔父都收好了。”白芷蘅说到这里,突然摆出了长姐的气势看着白澜道:“你切记着,长姐不指望你能有什么建树,逢年过节,定要回来给阿爷他们敬酒祭祖,你明白吗?”
其实说到最后一句,你明白么的时候,白芷蘅的眼里都是泪水了。
作为白氏,她看过太多的家中叔伯,兄弟身着戎装的离去,可是都没能活着回来。她的嫡亲兄长,还有叔父白戎的孩子她的堂弟,都没能回来。
“知道了,长姐。”白澜看着白芷蘅,笑的没心没肺,然后还说了一句:“长姐,若是在杜邮寻不着好人家......”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因为情绪而变粉的脸颊,道:“待我去蓝田大营挣了爵位回来,定要备十里红妆,风风光光送你出嫁。”
“你信不信我在给你的金疮药里放些荨麻!”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第二天一早,白澜就换上戎装,对着铜镜整理衣冠时,发现自己眉宇间已染上了这个时代的坚毅。
天亮时分,一队骑兵准时来到府门前。为首的是个年轻将领,眉目俊朗,见到白戎便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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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马,恭敬行礼:“白将军。”
白戎点头,率先跨上了那为首将领牵着的黑马,随后转身看向了白澜。
白澜深吸一口气,向白芷蘅郑重行礼:“长姐,保重。”他没有多说,转身利落上马。
晨光中,一行人马出咸阳东门,沿着官道向蓝田方向疾驰。
越是接近大营,路上的关卡就越是严密。每过一处,白戎都要出示令牌,而守卫的士兵看到令牌后都会立刻放行,态度恭敬。
这枚令牌显然不一般。
正午时分,前方出现连绵的军营。
旌旗招展,黑色的秦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演武场上传来士兵操练的呐喊声,金铁交鸣,战马嘶鸣,整个山谷都回荡着军队的声势。
在最后一道关卡前,那位年轻将领勒住马缰,回头看向白戎,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他指向远处一座最高的营帐,“王将军已等候多时。”
白戎率先下马,白澜也紧跟其后,整了整衣冠。就在他准备进入大营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白戎立刻占到了一旁,白澜被他挡在了身后。白澜还在惊讶于军营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就听到了有人喊了一句:“是蒙将军!”
蓝田大营的辕门在风中发出沉闷的声响,白澜站在白戎身后,目光穿过层层甲胄,终于看清了来者的面容。那人身形魁梧,肩头披着玄色大氅,眉宇间透着边关特有的凌厉。正是名震北境的蒙蒙骜将军。
“蒙将军。”白戎上前一步行礼,白澜注意到他握剑的手微微收紧。白澜立刻拱手行了个晚辈礼:“蒙将军,章台宫之事,晚辈铭记于心。”
蒙骜翻身下马,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扫视着营中列阵的秦军,目光最终落在白澜身上:“不错,大王特地要你来蓝田,可见对你的看重。”
“家侄尚需磨炼。”白戎简单介绍,同时将白澜往身后轻推半步。这个动作让蒙骜的不由得对白澜多看重了一些。因为白戎素来以谨慎著称,此刻却刻意将少年暴露在众人视线中,其意不言自明。
但是这次面对自己特地说了‘家侄’这种亲属的称呼,其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别看他,还有王剪,等其他将领的军衔官职比白戎高了不少,但是白戎在蓝田大营这里可真是没少帮过他们。人情债在这里欠着,要不是之前白戎让他在章台宫帮白澜说话,他甚至都没这个机会还人情债。
不过眼下,蒙骜的眼睛转了一圈,随后又想到了一件事,打算再卖卖白戎的人情债。
“听说了么?桓齮回朝了。”
这话一说,白戎的眼皮都是狠狠地一跳!
倒不是白戎和桓齮有什么不愉快,事实上他们的私下关系还都不错。大家都是将门世家,更是免不了又来往。
但是白戎的儿子就是死在了桓齮带领进攻赵国的战场上。白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剑柄,当年桓齮率军出征时,他尚在咸阳为子送行,而今却要面对其再度攻赵的提议,心中五味杂陈。
更要命的蒙骜的下一句:“桓齮向大王建议,明年春季再次攻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