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书房深谈
作品:《冒充名将之后,绑上了榜一大哥秦始皇》 顿弱接了竹简也没多说什么便要走了,最后白澜还是在长亭送别了顿弱后才回去的。看着马车逐渐驶离,白澜的脑袋里还在想着顿弱好像不是秦国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
这次回去他一路直接从东门回去,路上还在想白戎是真的有点厉害,人脉居然广到可以让顿弱帮忙。不过转头又在想白戎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去韩国新郑的?
想着这些问题,白澜很快就回到了白氏。
白氏的门口那名早上给他大氅的军士看他回来,立刻上前拱手:“小郎君,左庶长在书房等你。”
白澜点头此时他也有很多事情想问白戎,于是将马缰绳交给了这位已经伸手的将士,自己赶紧向着书房而去。
从窗外映进来的雪光,将白戎的影子投在斑驳的竹简墙上。他此时已卸下战甲,仅着一袭黑色厚衣,在光影下泛着幽暗的蓝光。
昨晚白戎回来,其实白澜在昏暗的灯光下也看不真切,白戎的肤色是常年征战留下的古铜色,轮廓分明,下颌线条如刀削斧凿般刚硬。他的眉骨高耸,眉尾微微上扬,仿佛两道出鞘的剑锋,在烛光下投下深邃的阴影。
那双眼睛尤为引人注目。
眼窝深陷,瞳孔如寒潭般幽暗,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能洞穿人心。当他凝视白澜时,白澜只觉得那目光如利刃般刺入骨髓,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鼻梁高挺,鼻翼微微翕动,似在嗅闻空气中的危险气息。嘴唇薄而紧抿,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撇着,形成一道冷硬的弧线,即使未着战甲,也难掩其铁血将领的肃杀之气。
他的头发已有些花白,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几缕银丝垂在额前,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仿佛岁月留下的战痕。
最令人难忘的是他脖颈处的一道旧伤疤,从耳后延伸至锁骨,在烛光下若隐若现。那道疤痕如一条蜿蜒的蛇,记录着某场生死之战,为他增添了几分沧桑与威严。
当他抬手整理衣襟时,袖口露出的手腕上,一道陈年箭伤清晰可见,皮肤上凸起的疤痕如同白氏家族的徽记,无声诉说着过往的荣光与血泪。
白澜进来时,白戎的坐姿又恢复成了端正如松,那气质看的白澜都心神向往。白戎身上既有儒生的沉稳,又有武将的凌厉,正如他此刻的角色。既是白氏的大家长,又是蓝田大营的左庶长。
当白澜踏入书房,白戎的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他的身影。那眼神中既有审视,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仿佛在等待一场无声的博弈。白澜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但还是在白戎伸手的邀请示意下,跪坐在他对面的软垫上。
“坐吧。”白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从远古战场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抬手为白澜斟了一杯热水,热气在空气中氤氲,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视线,却更添了几分压抑的紧张。
白澜端起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迎向白戎那如寒潭般幽暗的眸子:“左庶长,我心中确有疑惑。顿弱先生非秦国人,却能为白氏效力,这背后定有深意。而您,又怎会知晓我欲往韩国新郑?”
白戎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狡黠与自信:“白澜,你可知‘顿弱’二字,在战国乱世中意味着什么?”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手指轻轻划过冰冷的窗棂,仿佛在触摸一段尘封的历史,“他非秦人,却游走于列国之间,是情报的集散者,是暗处的眼睛。我白氏能在杜邮立足,靠的从不是蛮力,而是这天下间最珍贵的东西,信息。”
白澜的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忖:信息?难道白戎早已通过某种渠道,知晓了他的动向?
他正欲开口,白戎却已转身,目光如炬地直视着他:“你欲往新郑只要我情报准确,就不难猜出来。”
说到这里白戎起身双手背后看向了窗外的雪景,道:“从楚国出来,你还能去哪?在举目无亲的情况下,你当然不会只身前往陌生国度。来秦国虽难,但是可能性最大,以白县的位置,你想来秦国,必定经过韩国新郑。”
说动这里,白戎回身看向了白来,面容没什么表情,但是白澜却总觉得自己在白戎面上看出来了白戎的疑问:这种程度的分析,很难猜吗?
白澜就知道在白戎面前提及什么逻辑分析,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优势。随后他又问道:“您不怕我身怀武安遗策,然后选择出了新郑之后全走小路,或是沿途去那个山里就此安稳下来?”
白戎停了这番话他忽然轻笑,笑声如裂帛:“你不会,若是你是那种能放下一切隐于山林的人,你早就隐了?何必出了新郑再隐?”
他转身时,黑色衣袂翻飞如夜枭展翅,“你难道没发现你进入秦国之后,就没什么人跟踪你了?”
这话一出,白澜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起初他还以为是秦国律法严酷,那些跟踪,追踪的人不敢再跟,闲在家看来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被白戎猜测到,还在秦国境内帮他把尾巴扫了。
这就让白澜有点担心,白戎会不会猜测到自己不是楚地白氏的人?
不过他想了想在白县发生的事情,白戎的情报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白县白氏遇难,自己凭空出现,却又有人证物证。更合理逻辑推理,白戎也只能猜测自己是隐藏在白氏的一枚暗棋。
于是白澜想了想,还是问出口道:“您让我送信证明试探我?”
“何止是试探?一封信给你,看你的忠诚度,会不会打开竹简。看你的信息程度,知道在东门外碰头,会不会绕开东门,查看地形情况。”
白戎说到这里,看着白澜道:“想看清楚一个人,坐着是肯定不行的,得让他动,做事情。”
听到白戎说这么多活,白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白戎绝对绝对在东门给他设了埋伏,只要白澜敢带着信直接从东门出去,绝对会被埋伏。
这家伙,是来真的!
意识到白戎的直接之后,白澜又迷惑了。这么直接的人,那之前为什么要帮助毫无关系大的自己?
所以白澜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之前又帮我逃到秦国,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白戎看着面前的白澜,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坐在了白澜的对面,认认真真的开了口:“与家族,都是白氏之人,我不认看到氏族之人被他人残害。与个人,我白戎想要收你为养子,守护、发展白氏。”
白澜在来白氏的第二天就看出来了,光靠白芷蘅的白氏日后肯定艰难。他也看出来白戎是白氏真的顶梁柱,真正的决策者。
但是他是真没想到白戎会把心思打到自己的身上,而且还是那么早就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白澜很想拒绝,想说也许哪天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消失了,但是这种奇怪的话说出来,估计就会给白戎抽刀给剁了吧?
不过说真的,白澜想着李哲绝对不会不管他,所以回去的事情只是迟或是早的问题。他已经尽量在这里增加牵挂了,但是挨不住他总是会遇到这些人和他的羁绊越来越深,再看看这白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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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白氏一天,就会全心的护好白氏的。”白澜能给与的承诺不多,但只要他承诺了,他就肯定会做到!
白戎显然是把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当成了首要任务。即便白澜这算是侧面的回答,他也没有任何的不满。
“自然就好,天长地久见人心。”白戎说话不急不慢,却总是让白澜觉得言出必行。
在战国,这种收养关系本质是??战国家族政治的利益交换??:白氏提供庇护与身份,白澜贡献军事才能与遗策线索,双方共同应对杜邮世家的政治围剿。白戎的“不慌不忙”正源于对这套逻辑的绝对自信。
但偏偏还混上了人情,这让白澜这个可以用各种阴谋诡计想出损招的人,彻底不好意思了。
要不老人怎么说人情债难还呢。
当天中午白氏府邸难得的摆出了宴席,白戎甚至拿出了他酿造的好酒,这倒是让白氏其他人诧异。
“今日不是祭祖,又不是年节,怎么这般庆祝?”
白仲显然是搞不清自家二郎到底是使了什么路数,很诧异的看着仆从侍女们搬出了家中的好酒好菜。还在房间里算账的白裕拿着毛笔也出来了,一脸的茫然。
同样被通知了消息,但是在磨药的白芷蘅也诧异得走了出来,手上还攥着类似于棍木桩体的草药。一双杏眼看了看自家爹爹,又看了看叔父白戎,最后看向了太公白仲怯生生问了一句:“太公,是有贵客吗?”
白戎看了看家人,又看了看从刚才开始就不好意思说话的白澜,直接道:“我收白澜为养子,今后阿衡你就是长姐了。”
白仲,白裕,白芷蘅三个人都是笑话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露出了惊讶之色。一旁的白澜不好意思的耳朵尖都红了,他也实在不好意思看着这一家人,更对白戎还不出来阿爹什么的称呼。
“无妨,你也和白芷蘅一样唤我叔父就好。”白澜那纠结羞涩的模样看的白戎也心知肚明。
“叔父,我...”白澜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只有白芷蘅是剩下三个人里反应最快的,她似乎突然兴奋了起来,手中的那一株药草居然被她这一兴奋直接捏碎了!
“我,我是长姐了!?”
白氏在杜邮算是主家,在咸阳还有一支,但是无论是怎么排列,无论是年级还是齿序,白芷蘅原本都是最小的那个。往常都是别人在她面前摆出长姐,或是长兄的威严,今天她居然能有人唤她长姐了,她怎会不高兴?
她这么一说,倒是让白澜彻底红透了脸。除了头发半长有点怪异之外,白澜此刻耳尖泛红,原本清冷的面容竟透出几分少年人的腼腆,与方才书房中从容应对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的眉形如墨,眉尾微微上扬,带着特有的秀气。鼻梁高挺如刀削,在烛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与白戎的刚毅不同,更添几分文人的雅致。因为还有点娃娃脸,所以他这样易炼红还真的就有了让人想欺负一下的特质。
白裕和白仲还想说什么,但是白戎一直都是个有主意的,直接对他们道:“这次流言若是处理不当恐对白氏有麻烦,所以日后我若是回蓝田大营,白澜就在白氏,学习我书房里的兵法。”
白戎这是打算把自己的书法都给白澜了,明摆着是把白氏其这百年来的传承的所有兵书都给了白澜,这意思还不够明显?
只怕白澜现在年纪还小(被娃娃脸所迷惑)待他及冠之后,白戎绝对会将对待亲生儿子那样把白澜投入蓝田大营,让他经历战事,从而可以继续为白氏未来争夺一席军中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