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作品:《竹马溺爱症》 棕发棕眼的小混血说起这一连串的中文来竟然没有半点磕巴!
谢如意不合时宜地在心里夸了一下沈识清急速进步的中文水平,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缓缓开口:“可是,我当时没有办法关心你,因为是你先把我喂吐的。”
沈识清微微一僵:“所以,如果我跟他同时吃豆角昏迷了,你先救谁?!”
谢如意犹豫了一会:“中毒很危险的,我想两个人一起都救……”
话音未落,他就被沈识清用力地捂住了嘴巴。沈识清气势汹汹地打断他:“不可以都救!你应该先救我,因为我才是你的哥哥,我们俩才是以后一辈子都生活在一起的人!”
“施泽雨中毒就中毒,关我们什么事?”
谢如意愣住了,对于沈识清所说的后一句话有些不太赞同。
施泽雨是他们的同学,虽然之前的态度确实不太好,可现在已经改了。同学出事了,他们当然要帮忙。
更何况,这次施泽雨的食物中毒事件完全是由沈识清一手引发的,如果不是沈识清提到豆角,施泽雨根本就不会大晚上进医院急诊。
“……Alessio,我们是一辈子在一起的家人,我会先救你的。”
谢如意慢吞吞地掰开了沈识清捂住他嘴巴的手,过了半晌,有些闷闷地开口,“但是,我们也不能不管他,那样是不对的。”
沈识清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还挺开心,听到后半句时却拧紧了眉,欲言又止。
刚好这时候沈平芜从病房里探了个脑袋出来,表情严肃地喊他进去跟施泽雨说声对不起,他在原地挣扎了一会,最终还是闷着头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
谢如意以为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要过去跟施泽雨道歉,心里轻松了许多。
直到晚上到家,他跟沈识清一块洗澡的时候,从沈识清的口袋里摸到了他送给施泽雨当赔罪礼物的云朵挂件。
谢如意愣住了,过了几秒才慢慢地戳了一下沈识清,低声问他这枚挂件怎么会在这里。
沈识清不自觉地皱了一下鼻子,若无其事地将莲蓬头的水开得更大了一些,浴室里顿时充满了哗啦啦的声音:“施泽雨不喜欢这个,扔到地上,被我捡起来了。”
谢如意没有说话,想起施泽雨拿到这枚挂件时惊喜的神色,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沈识清,问了一句真的吗。
沈识清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谢如意垂下眼,过了好半晌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第二天下午大课间,谢如意碰见了到班里拿家庭作业的施泽雨。
施泽雨才刚刚出院,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脸色还很苍白,但在看见他的时候还是很高兴地冲他挥了挥手。
其实施泽雨一开始只是为了沈平芜对沈识清和谢如意示好的,可最近他发现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谢如意,谢如意不仅专注地听他讲话,能理解他喜欢沈平芜的心情,还特意给他送了亮晶晶的包挂!
唯一可惜的是,那枚亮晶晶的包挂才到手没多久,就被他不小心弄丢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跟谢如意说了抱歉。
谢如意抿了抿唇,过了好一会,大方地表示下次再送给他一枚更精致漂亮的。
施泽雨很是惊喜,对他说了好几声谢谢才拿着作业离开,走到班门口的时候,却刚好跟从外面打完水回来的沈识清迎面撞上。
沈识清本来就个子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漠然阴沉,看起来很是吓人。
施泽雨就被他吓了一跳,但还是傻呵呵地露出了个笑容来,顶着满身丁零当啷的首饰,跟只开屏的雄孔雀一样跟他打了个招呼。
沈识清抿着唇没搭理,径直越过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把保温杯外面的水渍全都擦干净了才放到了谢如意的桌上:“软软,我听说隔壁班有人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你最近不要出去了,想要喝水的话就喊我出去帮你……”
谢如意没有应声,过了片刻突然道:“Alessio,你昨天为什么要偷偷拿走我送给施泽雨的东西?”
沈识清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片刻,才若无其事地说:“不是偷拿,我给过他钱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毕竟施泽雨这家伙从一开始就说谢如意钩织的包挂丑,后来更是三番五次地用沈平芜的事情挑衅他。
他没有直接拿走包挂,而是给他塞了钱再拿,已经是看在谢如意的面子上对他极尽宽容了。
可谢如意显然不是这样想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连胡蝶都不生气了,沈识清还这么讨厌施泽雨,让施泽雨吃豆角进医院了不说,还拿走了他送给施泽雨的赔罪礼物。
这样的沈识清真的很凶,很过分。
他真的很难过,难过到连沈识清给他打的水都不想喝,闷闷地低头趴下,把脸埋在了臂弯里。
沈识清这才有些慌了,舔了舔唇,凑过去小声跟谢如意说对不起。
可当谢如意抬起红彤彤的眼睛,问沈识清愿不愿意跟施泽雨道歉、交朋友的时候,沈识清却又忍不住沉默了。
刚好这时上课铃响了,老师走上讲台,命令台下的学生们安静。
谢如意也闭上了嘴,直到下课放学都没有再和沈识清说一个字。
冷战就此开始了。
放学回家的路上,以往一向亲亲热热地牵着手、挨挨挤挤地靠在一块叽叽咕咕看电视的两人,如今一左一右地坐在汽车后座的两端,各自扭头看着窗外,中间空得仿佛能放下一整个太平洋。
到家之后,他们也没像以前那样一块去书房的大桌子写作业,反而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各自的房间,“砰”地一下关上了房门,坐在小桌子前闷声写着题目。
谢如意不小心用了太大的力气,写断了铅笔头,条件反射地看向了右侧,这次却没有沈识清立刻为他递过来一只新削好的铅笔。
他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默默地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削笔器出来,不太熟练地将笔插进了机器头里,一边转,一边揉了揉红彤彤的眼睛。
他不知道另一头的沈识清其实也跟他差不多。
沈识清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写了半天才终于写完一份数学作业,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左侧,想要和向来聪明严谨的谢如意对一下答案,却扑了个空,不由自主地怔在了原地。
晚上七点,沈平芜拍完戏到家,刚好碰上饭点。
她疲惫地走到餐桌旁,想像以往那样一左一右地搂住两个孩子吸一口,就发现他俩坐在家里长条餐桌的最东边和最西边,一声不吭地吃着各自碗里的白米饭,中间活生生隔了四米宽。
“……”
沈平芜立刻猜到他俩肯定是闹矛盾了,实在是觉得稀奇,可问老管家也没问出什么名堂来,好奇得抓心挠肝。又等了一会,见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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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洗澡,她才悄悄地跟了上去。
沈识清不出意料地没搭理她,脸色阴沉得仿佛回到了当初谢如意还没到家里的时候,“砰”一下就把门砸上了;谢如意倒是依旧软声软气地喊了她,可被问到今天为什么不开心时,他就一下子蔫吧了,吸了吸鼻子不吭声。
沈平芜怎么问也问不出来,只好摸了摸他的脑袋,窝窝囊囊地希望他们俩的矛盾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就能自动和好。
结果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他们俩中间还是隔了四米宽。
沈识清眼下泛着浅淡的青黑,恶狠狠地咬着一块玛格丽特披萨,勉强摁着自己的手,看着对面的谢如意垂着脑袋,自己慢吞吞又笨拙地剥着山竹。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说话,吃完就背着书包上车,上了一天学以后回来默不作声地重复昨天晚上的流程。
第三天。
谢如意已经在餐桌旁吃完了好几个山竹,依然没有看见沈识清下楼吃早饭。
他有些担忧,想上楼看一看,却又忍住了。
毕竟这两天沈识清不仅没有同意跟施泽雨当朋友,就连胡蝶都不搭理了,还是很过分。
又过了将近二十分钟。
他们上学快迟到了,沈识清还是没有下楼。
老管家上楼敲了好几次门,沈识清根本不应,考虑到沈平芜已经早早出门上班了,家里只有一个谢如意跟沈识清关系好,他只能拜托谢如意陪他一起再试一次。
谢如意犹豫了一会,还是同意了。
然而,他和老管家一块走到三楼,敲门喊了几声Alessio,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实在是没办法了,老管家直接拿了备用钥匙来开锁,推开了沈识清的房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
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地叠放着,没有半点睡过的痕迹,枕头上面摆放着一张信纸。
谢如意和老管家都愣了,赶忙拿起那张信纸,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字:遗书。
传闻中,这是只有将死之人会写的东西。
谢如意呆呆地看了两秒,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老管家也慌了,一边着急地给他擦眼泪,一边喊人去调监控找沈识清去哪儿了。沈平芜和Federico也接到了电话,知道沈识清留下遗书离家出走,连忙从剧组和公司赶了回来,整个沈宅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监控拍到沈识清是在半夜走出房间,离开别墅大门的。可出了别墅之后的监控有一段是断档的,所以所有人都抓紧时间沿着别墅上下的道路开始寻找,
谢如意原本也想跟他们一块出去找,可大人们担心他,要他乖乖地留在家里不要乱走,他只好乖乖听话。
可他即使在家,也根本没办法安心,抱着沈识清写的遗书坐在阳台上,哭的十分厉害。
他哽咽着说只要沈识清好好的,他以后就再也不跟沈识清生气了。
就算沈识清不跟施泽雨他们交朋友也没关系,反正只是朋友而已,没有沈识清的生命重要。
只要沈识清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可以一辈子都给沈识清当辛德瑞拉,以后绝对不娶老婆……
阳台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恍惚间,哭得伤心欲绝的谢如意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沈识清欣喜的声音:“……真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