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说完就站起来了，诗悦身体腾空，四肢下意识地攀附住他的身体。


    秦昭很上道，托住她的臀，在她耳边问：“你们的卧室在哪里？”


    “二楼，左手边第二间。”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诗悦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秦昭自己送上门的。


    还有，章致远也带女人回来过，他做初一，她做十五而已。


    秦昭毫不费力地抱着诗悦上了楼，踹上卧室的门，和她一起滚进了双人床。


    “我还以为你今晚会拒绝我。”秦昭撩开她的头发，吻落在她的侧颈，“毕竟这是你们的婚房。”


    “我不过是做了和他一样的事儿而已，”诗悦抵住秦昭的肩膀，“你在茶里茶气地担心什么，真这么有道德，你今晚就不会过来。”


    “嗯，我没有。”秦昭撕开她的衬衫领口，牙齿啃上她的肩膀，“咱俩臭味相投，天生一对。”


    ……


    或许是因为今天环境太过特殊，诗悦的反应比前几次都要夸张。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动物性，道德和理智都被潮水一般翻涌的欲望席卷、吞没。


    她的汗一滴一滴地落在秦昭的胸肌上，空气中萦绕着刺鼻的荷尔蒙气息。


    秦昭抬起手缠着她湿透了的头发，笑着说：“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要带女人回这里了吧。”


    诗悦爽得说不出话，但她在刚刚已经知道原因了。


    人骨子里都是渴求刺激的，越是危险的环境越能让人兴奋，肾上腺素飙升，那种脱离世俗伦理的快感，实在让人上头。


    理智离家出走，诗悦凭借着本能紧紧抱住了秦昭，这个动作里带着很浓的依赖，还像撒娇。


    秦昭也觉得新鲜，垂眸去看她的脸。


    她双颊红得不像话，眼神很迷离，一看就不清醒。


    秦昭摸了摸她的头发，“不会是把我认成你老公了吧？”


    诗悦听见秦昭的声音之后，打了个激灵，脑子醒了不少。


    发现自己以这种姿态抱着秦昭，诗悦第一时间要松手。


    秦昭直接把她按住了，“认错就认错吧，先喊声老公听听？”


    诗悦笑了一声，有气无力：“你该走了。”


    秦昭：“真绝情，裤子还没提呢。”


    诗悦：“明天早上阿姨过来。”


    “行。”秦昭看了一眼她的腿，“走之前带你洗个澡？”


    诗悦摇摇头表示不用，“把用过的套带走扔了。”


    秦昭又一次笑出了声，听起来像是气的，但诗悦已经无心去研究这个了。


    秦昭从床上坐起来，捡起衣服穿好，把床边废纸篓里的垃圾袋打了个结。


    走之前，秦昭又问了一句：“真不用我帮你洗澡？”


    诗悦：“赶紧走。”


    啪。


    秦昭关门走了。


    诗悦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魂还没回来。


    ——


    诗悦跟左甯约了十点去吃brUnCh，所以只安排了阿姨打扫卫生。


    早上起来收拾好，她就开车出门了。


    昨天晚上做得太狠了，开车踩油门的时候还有些脚软，脖子上也都是痕迹，她特意把头发披着勉强遮一遮。


    不过，坐下来点餐的时候，还是被左甯给看见了。


    “你这……什么情况啊？”左甯指着脖子，朝她挤眼睛：“谁啊？”


    诗悦：“上次那个。”


    左甯诧异：“那个牛郎？你俩还联系着呢？”


    “不对啊，”她问完就发现了问题，“你昨天晚上不是在家么？”


    诗悦“嗯”了一声。


    左甯愣了两秒，凑近她，压低声音：“别告诉我，你把牛郎带回你跟章致远的婚房了。”


    诗悦：“监控删干净了。”


    左甯抚着心口，“你这也玩得太野了……看来上次对那牛郎挺满意的啊，年纪小是不是比章致远……”


    “年纪也不小。”诗悦合上菜单，看着她：“比我大。”


    左甯：“啊？你上次找的不是——”


    “不是。”诗悦四处看了看，拿起手机，“我给你发了消息，你做好心理准备再看。”


    左甯火速拿起了手机。


    虽然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看的消息，但看清楚内容之后，她依然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我他妈没做梦吧？你说谁？”左甯下巴都快掉了。


    她反复看了几次，真没看错。


    秦昭。


    章致远的好兄弟之一，出了名的海王。


    左甯跟秦昭在聚会上见过几次，秦昭长得是挺帅的，身材好气质佳，就算在一群长得不错的帅哥里都是很惹眼的那个。


    但印象里，秦昭跟诗悦根本没什么交集，说话都挺少的，诗悦也说过她和秦昭完全不熟。


    “你俩怎么搞一起的？”左甯实在好奇，“你上次怎么不跟我说？”


    诗悦：“上次不知道怎么说。”


    解释完这句，诗悦又跟左甯详细说了说那晚在酒吧的情景。


    左甯听得五官都皱到一起了——就因为诗悦踩了那个小狼狗的肩膀，秦昭就来自荐枕席了？


    “可能被捧得久了，想换换口味。”诗悦看出了左甯的疑惑，“人不都这样。”


    “那你呢？”左甯更关心诗悦的想法，“你俩这样，不怕章致远发现？”


    诗悦：“他不会的。”


    左甯：“你也太自信了，万一——”


    “章致远觉得秦昭看不上我，他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儿。”诗悦打断她。


    左甯：“那秦昭也是够没节操的，他跟章致远不是好兄弟么，忒不厚道了。”


    “男人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女人撕破脸的。”诗悦冷静地说，“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最安全的。”


    左甯：“……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她被噎得沉默几秒，还是不懂：“但你怎么非得跟秦昭搞啊？”


    “他技术好。”诗悦语不惊人死不休。


    左甯：“……”


    “好了，说正事。”扫码点完单，诗悦正色，“律师那边怎么说？”


    左甯：“他建议你多搜集视频、音频、照片或者是聊天记录之类的直观证据，聊天记录虽然不能当正式证据，但法院也会参考一下。”


    “你看看这个。”诗悦将手机递给左甯。


    左甯翻完了几张照片，诧异：“这谁给你的？”


    “姚卓屿。”诗悦说，“他朋友在港城医院碰上了。”


    左甯秒懂：“他发这些，是想让你离婚？”


    诗悦默认。


    左甯：“他还真是贼心不死，当初他逼你——”


    “只有这几张照片还不足够当证据，我得再想想别的办法。”诗悦没让左甯说完，“这两天你帮我下单一下监听器和监视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