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


    “李维——”


    “李维.”


    室内的三人露出截然不同的表情。


    李维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最终落在被倒吊在半空的小天狼星身上，轻轻摇了摇头。


    “斯内普，放他下来。”


    “李维——你在说什么？”


    斯内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在包庇一个魔法部的逃犯？”


    你知道他都对我做过什么事情吗？


    “我不是在包庇他，这件事情另有隐情。”


    “我不知道有什么隐情！”斯内普咆哮起来，“我只知道，你在与证据确凿的谋杀者还有狼人为伍！你最好是装作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你什么时候成了魔法部的信徒了，斯内普？我还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闭嘴！你对我们之间的恩怨一无所知！”


    斯内普发起狂来。


    “不要对你不懂的事情妄加议论！”


    他的魔杖末端冒出几粒火花，猛地指向了李维。


    “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唉——斯内普，很抱歉，我和某个人达成了交易，我不会让你杀死小天狼星的。”


    “除你武器！”


    斯内普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攻击。


    红光映照之下，卢平和小天狼星脸上都露出惊骇绝望之色。


    “啪！”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面对斯内普猝不及防地攻击，李维在刹那间挥动魔杖划出一道精准的直线，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竟将那道缴械咒直接打散了！


    斯内普瞪大了眼睛。


    卢平双眼一亮，连忙提醒起来。


    “李维！小天狼星是无辜的——哈利夫妇的真正保密人被换成了小矮星彼得，他现在正用阿尼玛格斯变形成了一名学生的宠物！”


    “住嘴！”斯内普毫不犹豫地再度对他挥仗！


    巨大的冲击力带动卢平再次翻飞起来——这次他狠狠地撞在了墙上，整个人昏死过去。


    “卢平！”


    小天狼星喊了起来。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别着急！”


    斯内普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目光始终盯着眼前的李维。


    “李维，做决定吧——就像多年前的那样——你是要帮我，还是帮这群混蛋？亦或是两不相帮？”


    “以前就算了，这次你最好想清楚了。”斯内普脸上的笑容彻底收敛，“我最后严肃地问你一次——你的立场，究竟站在哪边？”


    “现在这情况，两不相帮好像和帮你也没什么区别。”


    “那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不——斯内普，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站在中间。”


    在斯内普动手之前，李维干脆地抛掉了自己手中的魔杖——它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在小天狼星和斯内普眼中划出动人心魄的弧度。


    最后，落到了小天狼星的手中——他笑了，转手挥仗，一个鹞子翻身，轻巧落地。


    他的魔杖对准了斯内普，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


    斯内普也笑了。


    他不再扭头看李维，只是盯着眼前跃跃欲试的小天狼星，微微抬头。


    “我刚才还在想，如果是就那么简单地杀了你，这甜蜜的复仇未免少了些余韵——我曾经多么希望抓到你的人就是我啊——我会亲手处决你！”


    “那么，按照决斗的规则来吧。”


    李维悄然出声，手中已经多了一根魔杖——他把卢平摄到了身边，随后迅速将客厅内的一切物品都归拢起来。


    “决斗？你以为我们在玩家家酒吗？”


    斯内普脸都气白了。


    但李维下一句话又马上让他消气了。


    “斯内普，他不是你的对手，你教训他一顿出出气就得了，放他一马又如何呢？”


    斯内普鼻孔长出一口气，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正要说话——一旁小天狼星的声音已经炸响。


    “哈？！你说我不是他的对手？”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斯内普张着双臂，用更大的身影盖过他，“你和詹姆在学生时期从来不敢单独面对我！你们这些卑鄙的胆小鬼！”


    小天狼星气笑了。


    “好，好，好！那就来吧，来决斗！我会让你明白，哪怕隔了那么多年，哪怕使用别人的魔杖，你依然不会是我的对手！”


    “现在就已经给你自己找到落败的借口了吗？”


    斯内普将魔杖高举胸前，一步步走近小天狼星。


    他们没有鞠躬行礼——想来那会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之后，两人开始挪步。


    李维站在角落，打着哈欠看着这场对决——满是仇恨和怒火的两人很快什么阴毒的咒语都对着对方招呼上了。


    “钻心腕骨！”


    “神锋无影！”


    “盔甲护身！”


    “粉身碎骨！”


    “除你武器！”


    “Avada Kedavra！”


    与之相对应的，还有与砖石飞溅破碎声搭配的嘲讽。


    “还是这般野蛮低智的直来直去，布莱克！”


    “你就只会像地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藏和偷袭吗，斯内普！”


    “和你那肮脏的背叛相比，任何战术都显得高贵！”


    “我要撕烂你这张臭嘴！”


    两人在宽敞的空间内高速移动，咒语的光束纵横交错，将办公室彻底变成战场。


    墙壁上不知何时布满焦黑的坑洞和切割的痕迹，地面一层层卷曲起来，如同波浪，空气中弥漫着焦糊、木头燃烧和灰尘混合的刺鼻气味。


    李维静静站在房间的角落，周身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所有飞溅的碎片和失控的咒语余波在靠近他时都悄然滑开，湮灭。


    “呜——”


    卢平有些痛苦地呜咽了一声，悠悠醒来。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架子都散了。


    但很快他的眼睛又瞪大了。


    “小天狼星——斯内普——你们不要再打了！”


    没有人理他。


    两人不顾一切地对攻着，身上都带着不同的伤势——小天狼星此时浑身都密布着细小的伤口，不断流血，无法停止。


    斯内普的一只手臂无力地耷拉在身侧，见骨的创口触目惊心。


    两人毫无知觉，只是不断发动着攻击，仿佛要将十几年的仇恨，连同这间办公室一起，彻底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