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她和带子有仇
作品:《穿书后发现全员ooc》 想要什么?
汲洄目光晦暗不明,掠过她面上那抹红,喉头滚动。口中尝到淡淡酸苦,似颗刚从枝头摘下尚未长熟的青梅——不是甜的,她没有害怕。
她晃晃指尖的耳珰:我想要这个。
那还多余问她用什么来换,真的很幼稚。雷惊蛰无奈道:“你若喜欢,便赠你了。”
“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她快步朝外走,经过汲洄时特意与她拉开距离,免得再出岔子。
可梅开二度。
衣袖上用来收紧袖口的绑带又被她拉住,眼看那蝴蝶结的翅膀越来越小,就快散开。
苍天啊,她是和带子有仇吗,一见到带子就抓!
汲洄的手一寸一寸往细带上爬,像冬天塞住的河水,不停漫涨,随之而来的潮湿冷意就更甚。
雷惊蛰后背发紧,下意识手上用力,想把带子从她手里抽出来。却没料到汲洄手上根本没使力气,系带轻易滑出,反倒让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虚惊一场,她暗自平复呼吸,趁机丝滑转身撒腿就跑:“不用送了,请留步!”
几只栖在檐边的鸦雀应声而逃。
到手的鱼儿溜走了,鸟儿也吓飞了。
屋顶上,箭已搭弦,对准不远处奔逃之人的背后。只需汲洄轻轻抬手,那箭便会立刻射出去。
然而,直至那人腕间纷飞的袖带消失在曲折游廊的尽头,她也没有动作。
隐在暗处的汲阿大与收好箭袋的汲阿七互视一眼,二人便从原位消失。有人私闯府内祠堂且行迹可疑,虽侥幸逃脱,但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完全掌握其行踪,探寻其真正的目的。
仿佛后面有鬼穷追不舍,雷惊蛰从汲府后门一跃而出,直直窜进早集热闹的人群中,才捂着胸口放慢脚步。长跑的后遗症接踵而至,喉咙连带鼻腔都灼烧着,她忍不住扶墙干呕了几下。腿也软,手也酸,脑袋嗡嗡作响,她干脆靠边坐下,缓一会儿。
之前她可是三千米长跑的种子选手,如今却落到这般田地。
“呼哧呼哧——”她喘着气,随手抹去额间的汗。
出汗加上吹了晨间的寒风,果然,到家后她就发热了。刚喝过药头还晕着,她仍然从床上挣扎爬起,去书房里奋力画图。
“不用这样吧。”金水看不过去,“我们还是很人道主义的,支持生病就好好休息,没必要强撑着。”
“对我来说,早点画完,才能早点休息。”雷惊蛰头也不抬,摁尺画线。
她是建筑生,熟悉现代建筑图纸的作图模式,所以金水说这里各种房子的测绘图纸可以按照现代的规范画。
古代极其讲究对称美学,古建自然也不例外。建筑物的两个对立面一般都相同,所以立面图只需要画正立面图和侧立面图即可。所需图纸中,除了立面图,还有平面图和剖面图,这都要仔细研究相应建筑才能画准画好。
在把脑海中汲家家祠的模型里里外外看过后,雷惊蛰发现它一楼竟然有个极其隐秘的夹间,里面有个徒然而止的开口。照理来说这个应该是通往地下层的,但整个模型就没有地下的部分。由此她推测这个金手指可能存在bug,即只能生成建筑物地表以上部分的模型。
但她什么也没说,打算画图时默默把那个夹间的存在抹除。
隐秘就代表不想被人发现,那她便当作没发现。
如果后续金水说图纸画错了,大不了重新画就是。可如果这件本不该被别人知道的事因她画的图而暴露,一旦汲家的人觉察,那恐怕就不是重新画图这么简单了。
想起今早遇到汲洄时她的神情,再结合这件事,雷惊蛰不由得起了身鸡皮疙瘩。幸亏只用围着祠堂转转就能得到数据,要是真用皮尺一点一点去量的话,她怕是小命难保,甚至还会连累家里。
思及此,她抬头瞄了眼前面坐着打盹儿的金水。
放着汲府里众多的各色建筑不管,为什么金水偏要她去测绘藏着秘密的汲家家祠呢?
她生病,男女主两人疑似间隔性精神分裂致ooc等诸多问题还没解决,又来了个棘手的问题。
唉……
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这些图画完然后烧个干净,免得夜长梦多。
——
先把繁复的立面图画了,再画需要小改的平面图,然后根据改动过的平面图去检查结构,看此方面有没有需要隐藏的地方,才能确保画出的剖面图万无一失。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雷拥和山倚野回来了。雷惊蛰只能暂停手头上的事情,把图纸收好,赶忙前去迎接。
瞧见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她主动交代:“爹、小姨,这段时日里我在抄书,也顺便从书册里抄绘一些营造相关的图纸。”
二人惊讶地对视一眼,雷拥欣慰道:“主动去学自然是好事,但也要适当休憩。我刚听家里人说前些天你发了烧,现下身体如何?”
“已经大好了。”雷惊蛰上前给他们倒茶,“除了容易着凉,我还发现我的身体可能存在着其他问题。”
她给她们讲了前段时间她情绪失控,并且事后记忆模糊的情况。
“应该与心和脑有关。”
“怎么听着像是中毒?”山倚野顺手搭在她腕上,替她把脉。
“可我未曾中过毒。”雷惊蛰摇头,“之前蛇毒的余毒也早已排清。”
“脉象确无异常。”山倚野又让她张嘴,看了看舌苔,“也没问题。”
“你说是跟心和脑相关,身体内里,忆事不清……”雷拥记下症状,攥拳站起,“无需忧心,我这便去找相熟的大夫问问。”
他在上京多年,这件事只能由他去办。
待雷拥离开后,山倚野又问:“腰腹间的皮肤上可出现过瘙痒、红肿,或是似有虫爬等诸如此类的症状?”
“没有。”
山倚野拨了拨腕间缠绕的金铃,低头细想。
“没事的小姨,我也只是猜测,说不定是我那天没睡好的缘故。”雷惊蛰宽慰完,转入要与她单独谈论的正题,“小姨,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你说。”山倚野神色认真。
“你可曾见过汲家兄妹?”雷惊蛰在旁坐下,“他们——相像吗?”
“该是前年吧,远远地见过一回。”山倚野仔细回忆着,“他们兄妹两人神态举止、穿着打扮皆大相径庭,即使没看清脸,大概便会因此觉得他们虽是双生子,但样貌却是极为不同的。”
“啊?”她还以为他们兄妹长得很像。书里好像也没提过这事儿,难不成是由于她磕兄妹水仙,就自己主观上觉得他们会很像吗?
“而且,汲公子鲜少在外露面。”
那他岂不是到离世都声名远扬,却神秘莫测?
见她显出挫败之意,山倚野问道:“你为何打听这个?”
“想为汲公子画幅画像,却不知从何下笔。”雷惊蛰随口胡编。
从生物学上说,确实有长得不像的双胞胎。何况现在他人还没了,更加无从求证。
她不死心,继续问:“那你听过什么与他们有关的辛秘么?”
“未曾。”
What,他们这么出名,居然没有奇葩传闻吗?
古代没有专门探听消息的狗仔吗,不八卦娱乐吗?
她仍然坚持:“小姨,你见多识广,可以帮我打听一下吗?”
“自然。”山倚野点头答应,“我在外办事,若听到什么,便让人带消息回来给你。”
“谢谢小姨!”雷惊蛰高兴起来。
困顿许久,终于有云开见月之感。雷拥寻来有相关医治经验的大夫,给她看病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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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倚野帮她探听消息,而她则在认真画图,努力解决自己能够解决的问题。
随着汲家家祠相关测绘图纸的完工,花朝节也马上到了。原剧情中男女主在那天正式定情,但如今……
金水发布任务,让她给他们牵红线,至少先增加他们对彼此的好感。
刚画完图,雷惊蛰累得连手指都懒得动,瘫在榻上表示: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半夜,猝不及防地大雨席卷上京城。
都说春雨贵如油,可若是下在花朝节的前一天,实在不能算是件好事。本该在枝头争奇斗艳的芳菲,经这雨打风吹,便花瓣零落,绿肥红瘦。
窗外雨声沙沙作响,雷惊蛰从睡梦中惊醒,就难以入眠。明明在给金水扫描上传后,她已经将汲家家祠的所有图纸投入火盆,亲眼看着那火顷刻间窜起,后又逐渐熄灭。
该是安心了才对,她却在床上辗转反侧。透窗瞧见外边天蒙蒙亮,她干脆爬起来去书房再通查一遍,确认无误才梳洗装扮。没什么胃口,她喝了碗粥,打算趁早去汲府送拜帖。
敲开门,小厮接过拜帖却告诉她,汲洄天还未亮就启程去逍回寺了,不知何时才回来。
剧情又发生改动,书里她是花朝节当日去的逍回寺,然后在那里偶遇男主。一齐夜游,情到浓时,他们互诉衷心,在寺里的姻缘树上绑了同心结。
雷惊蛰觉得自己提前一天做筹谋已经够充分了,看来还是敌不过意外。她只能从汲府离开,去犀玉楼看能不能碰见乌景丛。
因这场从昨夜下到现在还未停的雨,犀玉楼原先为明日花朝节准备的祭花神和临街装饰的鲜花全都淋了雨,落英满地。
乌景丛撑伞在街上查看花的受损情况,雷惊蛰看见他,连忙叫停了马车。
瞧着样子,此次花朝节他们家怕是损失惨重,饶是明天雨停了,也难以收回成本。天要下雨,男主也无能为力。
“乌公子。”雷惊蛰跳下马车。
乌景丛听见喊声回头,嘴角带上些笑意:“雷小姐。”
他的衣衫被斜斜雨丝洇湿大片,像幅泼墨山水画,发间缀着些沾水花瓣,平添几分艳色。
雷惊蛰暗自惋惜怎么汲洄就不在家呢?此情此景,她要是在就可以上前去替他把发间的花瓣拿下来,正是眉目传情的好时机啊!
但如今颤微花枝下,站的却是她和乌景从。察觉此,她不着痕迹地往旁走了几步拉开距离,叹惋道:“我一路而来,这花都落的差不多了。”
“乌公子可曾想到什么补救方法?”
“还未。”乌景从苦笑摇头,“这花瓣在雨里泡了许久,已有糜烂之意。若收起来用在明日,怕是不吉。”
“重新更换,又不知雨何时能停。”
“要是这雨明天也不停呢?”雷惊蛰看向他,“天意难料,不如想想其他办法。”
知道商人重利,但他要是一直守在这里,那汲洄怎么办?
“该是如此。”乌景从若有所思,“谢雷小姐提醒。”
雷惊蛰点点头,她也要做两手准备:“我便先告退了。”
话罢,她拜别乌景从,上了马车。
金水奇怪:“你怎么不替男主想想办法?”
“这雨下的突然,我有什么办法。”
“你倒是想想啊!”金水扯着她的衣袖。
“我是个普通人又不是商业奇才,为了男女主能见面,我还要负责解决男主的事业难题?”雷惊蛰不为所动,“请问他的男主光环是摆设吗?”
“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
“我们去把汲洄找回来和他一起想办法不就好了?”
“也是。”金水细想过又问,“可要是汲洄不愿回来怎么办?”
“就算是用带子绑,也要把她给绑回来。”

